干净的。”
萧尧耳根泛红,慌忙将领口掩上,男人孟浪的行为令她不悦,“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换衣服这种事你可以叫酒店客服帮忙。”
“这里不是酒店,是我家。”
萧尧面色一僵,愈发觉得男人居心不良,翻身下床就要离开,殷重没有阻止,冷静的看着她摇摇晃晃朝门口走去。
才走出几步,萧尧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你还在晕血,最好躺下好好休息,你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对病人下手的地步。”
萧尧面色尴尬,不过她此刻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许她逞强。
殷重将放在床边的白色衬衣拿起来递给萧尧,“这件衬衣我没有穿过,全新的,你自己把脏衣服换下来再睡。”
然后殷重走出卧室,还细心的替她关上房门。
萧尧捏着衬衣呆愣许久,最终乖乖的将它换上,男人的衬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尤其宽大,像裙子一样可以遮住半截大腿,她却依然觉得太暴露,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被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男人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很像,萧尧觉得羞恼又窘迫,从没有和异性同床共枕的经验的她浑身不自在,奈何身体异常疲惫,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呵哒!房门打开的声音。
萧尧立即警觉的从睡梦中惊醒,眼神警惕的盯着走进房间的男人。
此刻殷重身穿舒适的家居服,腰际围着一条深色的围裙,左手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和他平日西装笔挺严肃冷硬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还没有吃晚饭,喝碗粥再睡,否则明早肯定胃痛。”
“谢谢。”
萧尧接过殷重手里的粥,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得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舀一勺放进嘴里,软糯浓稠入口即化,吞咽之后满口留香。
“这粥真是你做的?”
“怎么?不好吃?”
萧尧摇摇头,怎么会不好吃,简直好吃的过分,她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在事业上如此优秀的男人,居然还有如此精湛的厨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殷重守着萧尧把粥吃完,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收拾碗拿去厨房清洗。
男人体贴又细致,而且没再做出非礼的举动,萧尧想她或许真的误会他了,郑重的向男人表达了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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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容姨
第二天一早,萧尧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因为害怕错过医院的消息,昨天萧尧一回家就找了一部旧手机换上了自己的电话卡。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又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喂,您好,我是萧尧!”
对方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直奔主题,“萧小姐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请问医药费准备好了吗?”
萧尧只觉得头痛欲裂,揉揉了酸胀的额角,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神一片清明,“钱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现在在外地,不能立刻赶回来,请你再宽限一点时间行吗?只需要几个小时,最迟今天下午我就把钱送过来,如果你们擅自停止对我母亲的治疗,造成任何伤害我都会拿你们医院是问!”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料到萧尧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强硬,几个人嘀嘀咕咕商议了一会儿,最后做出一副宽厚仁慈的口吻道:“萧小姐如果下午你依然没有缴清医药费的话,我们只能将萧夫人请出医院了。”
挂断电话之后,萧尧又是一阵绝望、茫然,钱钱钱,让她到哪里去找钱!能碰的壁都碰过了,难道真的要去卖身吗?
有时候真想一觉睡下去就不再醒来,不用再面对眼下残酷的现实,可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萧尧不得不振作起精神,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母亲就彻底没救了。
萧尧起床,昨晚穿的衣服粘了太多血迹没法再穿,而男人的卧室里也不可能有适合她穿的衣服。
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个小缝隙,小心翼翼的朝外面张望,突然发现了挂在门把手上的袋子,袋子上贴着便利贴,字迹遒劲。
“袋子里是给你准备的衣服,厨房里有粥自己热来吃,我去公司了。”
萧尧心中感动,在见识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之后,男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只是她心中依然疑惑,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萧尧身心俱疲回到萧宅,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带钥匙,萧尧按了几次门铃却迟迟不见容姨来开门。
“奇怪,往常这个时间段容姨应该待在家里做家务,今天怎么没人呢?”
无奈之下,萧尧突然记起容姨似乎在门口的花盆下放了一把备用钥匙,找出打开了家门。
屋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声息,萧尧高声喊了几次容姨都没有人答应,空旷的客厅里只有悠悠的回声。
萧尧心中突然一阵慌乱,鞋都没换就直接闯进了容姨住的房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柜里空荡荡没有一件衣服,连浴室里的个人用品都收得干干净净。
萧尧再也支持不住,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上一派平静,心中却空荡荡的仿佛能听见尖啸的风声。
终于连容姨也离开了,萧尧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人能在她回家的时候笑盈盈的捧上一碗热饭了!
萧尧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是自己让人家走的,现在又在这儿伤春悲秋有什么用呢?
萧尧正要从地上站起来,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后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不小的布包,上面还绑着一封信,是容姨留给她的信。
“小姐,我回老家去了,包裹里有五万块钱,留给你应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别为了钱的事急坏了自己,我老家有不少亲戚朋友,肯定能借到钱的,你等我回来啊!”
萧尧拆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叠叠码的整整齐齐的现金,整的零的新的旧的都有,全是容姨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
容姨的老家在农村,家里并不富裕,否则她也不会一把年纪还背井离乡给人做工,家里大儿子娶媳妇修房子需要钱,小儿子上大学也需要钱,萧尧想象不到容姨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凑到布包里的五万块。
突然,萧尧仿佛听见容姨慈祥的声音在耳边叮嘱,要她好好保重身体,一忽儿又看见瘦小的老太太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被汹涌的人群推挤着,辛苦的爬上开往家乡的列车……
滴答!滴答!是液体滴落的声音,萧尧抬手揉揉眼睛,就是满手的水迹。
被无良医生猥亵,她没有哭;被众人羞辱,她没有哭;被叶复聪、萧婉妮联手背叛,她依旧没有哭,却在此时此刻,对着一堆来之不易的钱财,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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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捉奸
萧尧收拾好心情,才从容姨房间里出来。
突然一阵奇怪的响声从二楼卧室方向传来,萧尧心中一惊,莫非家里进贼了?随即觉得好笑,以萧家如今家贫如洗的现状,贼来了也只能空手而归。
萧尧有些害怕,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作为武器,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去。
越靠近卧室,传来的声音就越清晰,听起来就越古怪,似有若无的喘息娇吟,若隐若现的调笑嘻骂,萧尧脸色惨白,一个她不愿相信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
脚下重逾千斤,每往前跨出一步就需要消耗巨大的勇气,明明理智催促着她转身离开,可是双脚中邪似的一步步不断朝卧室靠近。
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大,里面没人,可是房间里一览无遗的凌乱景象却一下子把萧尧打入深渊。
从门口到大床,短短几步的距离,撒满了男人的西装领带皮鞋和女人的长裙内衣高跟鞋,可想而知这两人对彼此是多么迫不及待,在房门口就搅缠起来。
大床上被子胡乱堆成一团,浅蓝色的床单上斑斑驳驳洒满乳白色的痕迹,男人女人的内库搅缠着半挂在床沿上,这里原本是萧尧精心布置爱巢,他的老公却抱着其他的女人在这里激战了一夜。
只消站在门口便能闻到浓烈的腥檀气息,萧尧胃里一阵翻涌,弯着腰呕得撕心裂肺。
浴室里水声哗啦,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见两条教缠的身影,一大早醒来在浴室洗鸳鸯浴,两人还真是精力旺盛。
萧尧走到浴室门口,看清了正激烈运动的两人的脸,她的丈夫狠狠将她的姐姐压在震动不休的门板上,萧婉妮高昂着脖子叫得宵魂,一脸贱媚,叶复聪半眯着眼睛,眉头皱的紧紧的,对待杀父仇人一般将门板撞得砰砰作响,可见两人运动得多么投入多么激烈,连有人站在门外看现场都没有察觉!
萧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浴室里的两人,仿佛把两人的情态深深烙印在了心底,又木然得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眸黝黑深沉,眼底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听说两人有歼情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一回事,何况两人翻雨覆雨的地方还是在她的家她的床上,萧尧的心仿佛正被架在烈焰上炙烤,一分一秒都在煎熬。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女人高亢的申银渐渐连成一片最后变成一声长长的尖叫,然后所有的声响渐渐平息。
从激情中回过神的两人,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外幽灵一样的人,吓得失声叫出来。
心中越痛,萧尧的笑就越冷,她转身走开,在房间里找了一块没有被两人玷污的地方坐下来。
叶复聪率先从浴室里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精壮的胸膛上满是吻痕和女人的抓痕。
叶复聪神色间难得有些尴尬,“能不能借一件你的衣服给婉妮穿?”昨晚两个人做的太激动,把衣服都撕裂了。
萧尧眉眼间俱是冷凝,“不好意思,我不认为畜生也需要和人一样穿衣服!”
“你……”叶复聪眸色微沉,,“世上怎么有你这样小肚鸡肠之女人,她是你的姐姐,借穿一件衣服你又不会少块肉!”
“聪哥,不必求她,既然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好了!”话音未落,萧婉妮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不着寸缕大方的展示着满身羞耻的痕迹,走起路来扭腰甩臀好不嬴荡!
“怎么?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姐姐上床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嫉妒得发狂?看见聪哥那么勇猛你是不是心痒难耐了?很羡慕我能被聪哥伺候得那么舒服吧?”
萧尧连冷笑都欠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人和牲口是不一样的,别妄想用牲口的想法来揣测人类的思维!”
萧婉妮恼羞成怒,“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还不是被野男人玩儿烂了的践货!”
啪一声脆响,萧婉妮不可置信的盯着萧尧,“你居然敢打我?”
“把你的臭嘴放干净点,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
萧婉妮白嫩的脸色浮现清晰的指印,怒火烧红了叶复聪的双眼,“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她!”
萧尧被叶复聪一巴掌扇倒在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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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谋往事
萧婉妮哭得梨花带雨。
叶复聪将萧婉妮紧紧抱进怀里,满脸心疼,“痛不痛?痛不痛?乖不哭了,我已经帮你打回来了!”
萧尧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抬手从唇边抹下一抹血迹,刺眼的红色灼痛了她的双眼,萧尧眼前升起蓬蓬血雾,神色木然的望着毫无廉耻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杀意顿生。
萧尧举起手中的烟灰缸,狠狠朝两人砸去,叶复聪第一时间将萧婉妮护到身后,自己却被正正砸中额头。
萧尧一脸狞笑,冷冷道:“叶复聪你可真是情深意重,看得我都感动了呢!”
说完再次举起烟灰缸,朝萧婉妮砸过去,萧婉妮吓得只知道尖叫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叶复聪一跃而起夺走萧尧手中的烟灰缸,将她双手反剪,按倒在地。
头顶传来萧婉妮的怒骂,“你个疯婆子,刚刚是想杀了我们吗?”
萧婉妮想到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