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狗头,安毅起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一瞬间,目光却突然一凝。
“这是……”安毅不敢置信的看着晾台窗沿上放着的那块腕表。
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如果有心忘却,足够让人忘却许多。
曾经经历过的许多,安毅早已埋藏在心底。
甚至,有的时候安毅会以为当初那只是自己的梦境。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安毅楞楞的看着那块腕表,手却下意识伸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尘封在安毅记忆深处的一切,宛若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曾经经历的种种,曾经为了那看似乎虚无的目的,以及……那个被所有人都忘却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叶紫就像不存在过似的,不单单是萧笑笑,甚至一切的一切,无疑都证明着这个女孩不曾存在过。
但是!安毅知道叶紫存在过!是真实的存在过!
安毅寻找过,可最后却不得不放弃,甚至只能把那个女孩尘封在心中。
萧笑笑与安毅,有的是甜;叶紫与安毅,有的却是疼。
甜的蜜人心肺,疼的却痛彻心扉!
安毅尽管不想承认,但心里确实一直挂念着那个女孩。
她还活着吗?她现在在哪?
安毅指尖一点一点接近那块腕表。
“不行!”安毅脸色一变,打开窗扇,把腕表扔了出去。
安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块腕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那不重要!
就像当年最初接触那个游戏时,安毅知道只要忍住诱惑,不要去尝试,哪怕它频频纠缠在你身边,也拿你没有丝毫办法!
记忆拉开了闸门,让安毅再次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了那个宛若不曾存在过的女孩。
可是……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原谅我,我还有她。”安毅惨笑着倚在墙上。
人有的时候就要面对选择,安毅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再踏出这一步,未必再有回头的机会。
可是……萧笑笑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也许安毅的逃避,对不起那个女孩;可是,如果安毅选择踏出那一步,又对的起萧笑笑吗?
就像安毅说的,一切都是过去了,不是吗?
颓然的仰了仰头,安毅走进卧室,一头躺倒在床上。
拉开闸门的记忆,冲击着安毅的脑海,让他逐渐回忆起一些不想再想起的一幕。
扯过被子,安毅蒙住头,强迫自己睡着。
也许只有睡过去,才能有所逃避。
……
天色渐渐暗下,安毅猛的在睡梦中惊醒。
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安毅茫然的看着四周。
起身倒了杯水,安毅忽然楞了一下:“笑笑?”
房间里空落落的,哪有丝毫回声。
安毅脸色微微变化,声音有些颤抖:“别开玩笑了,在家吗?”
目光看向房门处的鞋架,安毅脸色一变。
鞋架上的鞋子根本没有变动,还是白天萧笑笑走时的那个样子。
脸色难看,安毅慌乱的翻到手机,想给萧笑笑打过去。
可是翻出手机,安毅却楞了一下。
电话上有着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萧笑笑打过来的。
想到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沉,连电话都没有听到,安毅脸有苦笑,急忙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里响彻着嘟嘟的声音,却始终无人接听。
安毅脸色有些慌乱,可就在这时电话却被人接通。
“怎么还没回家啊,你去哪了,要不我去接你。”安毅松了口气。
电话里沉默了下来,让安毅心头骤然一提。
“你是死者的家属?”复杂的声音在电话里传出。
声音宛若晴天霹雳一样,把安毅震在了原地。
啪嗒。手机掉在了地上。
“喂,你还在吗?”电话里声音继续传出。
安毅慌乱的检起手机,疯了一样吼道:“你胡说八道。”
电话里再次沉默了下来,只有安毅气喘吁吁的回音。
片刻后,电话里再次出现声音:“麻烦你来一下xx医院,确认一下。”
……
冷冰冰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安毅脸色紧绷的站在一旁,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一块腕表。
“安先生,死者死于心脏衰竭,可生前又没有心脏病史,我们怀疑……”一名年轻的警察拿着笔录,站在安毅身旁。
“滚。”安毅脸色阴沉。
“同志,你……”年轻的警察脸色不太好看,却被旁边年老的警察拉了一把。
朝年轻的警察摇了摇头,年老的警察掏出张名片递给安毅:“老弟节哀,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联系我。”
安毅脸色冷冰冰,始终不言不语。
年老的警察叹了口气,招呼了一声年轻的警察双双离开。
房间中静悄悄的,紧攥着萧笑笑那冷冰冰的手掌,安毅脸色阴沉如水。
“为什么!为什么!”安毅另一只手使劲攥握着手中那块腕表。
腕表被安毅丢掉后,没有再次莫名其妙的回到安毅身边,竟然……在萧笑笑尸体上。
牙齿被安毅咬的嘎嘣嘎嘣作响,安毅始终沉着脸站在萧笑笑尸体旁。
“看来你也被找上了。”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是你!”安毅脸色冰冷。
“是我!”女人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重新认识下吧。卫蓝。”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的那个千金小姐少妇。
也许是五年间,这女人性格有了变化,也许是顾忌手术台上躺着安毅妻子的尸体,这女人举止倒还算庄重。
安毅不言不语,始终跟着女人静静的对视。
“你来做什么!”安毅忽然冷冷出声。
“帮你。”女人叹了口气:“也是帮我自己。”
哪怕五年不见,但安毅始终无法信任这个鬼话连篇的女人。
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安毅不再言语,只是冷笑了一声。
安毅对于当初那游戏的参与者,几乎都本能的抱着很大的戒备。何况是这个女人!
“想知道始末,就跟我来。”眼前这女人紧紧盯着安毅。
“没兴趣。”安毅脸色冰冷。
眼前这女人楞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这女人忽然摇了摇头:“如果你想救她的话,就跟我走。”
“救她?”安毅脸色一变。
眼前这女人的话,安毅知道不可信。可是……
“好!”安毅艰难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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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殿里静悄悄的,尼姑女孩再也没有回应安毅的言语。
“怎么?看不上姐姐,看上人家一个小尼姑了?”千金小姐少妇咯咯笑着走了过来。
安毅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
“姐姐怕你累了,这不是来替你么,你怎么这么不知好赖人呢。”千金小姐少妇白了安毅一眼。
看这眼前这个女人,安毅脸色阴晴不定。
先前尼姑女孩的话,让安毅始终放不下心来。而且眼前这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陪姐姐?”千金小姐少妇咯咯笑着倚向安毅。
稍稍挡了一下,安毅皱了皱眉头,也不言语的走向自己禅房。
虽说心里有些不踏实,但安毅毕竟也不是铁打的,总归是需要休息。而且大殿的门扇,尼姑女孩从内关上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要出问题的话……估计也就是安毅三个人之间。
看着还不算晚的天色,安毅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了一圈走向另一处偏院。
这次的场景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有两处偏院,一个正院,一个后院。
其中的正院、后院,还有一处偏院,安毅都是看过的,但另一处偏院因为连番的事情,安毅还没来的及看上一眼。
天色越发见暗,安毅走进左侧的偏院之中。
跟另一出偏院里面是库房、伙房不同,这处偏院里则是个巨大的菜园。
暮色下,安毅沿着菜地间的小路,走到偏院的最里处。
这处偏院里除了满目的菜地,只有最里处的一间小瓦房,瓦房的周围围着一圈篱笆。
此时不光是篱笆小院的门扇敞开着,就连瓦房的门扇也敞开着。
对此安毅倒没有多少惊讶,这处偏院在游戏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其他人来看过的。
虽说觉得瓦房内不可能再有什么有价值的存在,但安毅还是走了进去。
瓦房内满是浮土,布置的很简单,因为连窗扇都没有的原因,显的有些黑暗。
房间内除了一张石炕外,也就只有正中摆放着老旧的桌椅。
石炕上放着一床落满尘土的棉被,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
桌案的一根桌腿明显少了一截,下面用块砖头垫着,桌上则放着盏燃尽的油灯。
也许瓦房内本来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存在,也许就算有,也被其他人先一步拿走。
细细打量下瓦房内的一切,安毅就准备离开,可是忽然却停顿了一下,一脸古怪的看向那个垫桌腿的砖头。
犹豫了一下,安毅蹲下身子,撑开桌子,拿起拿块砖头。
砖头普普通通的,安毅感受不到任何古怪。
想了想,安毅尝试着想把砖头收进腕表里,可试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反映。
好笑的摇了摇头,安毅把砖头放了回去。
既然是寺院,就算真有什么拥有奇怪能力的道具,也应该是跟寺庙有关,想来也不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只是……后院的舍利塔太多,安毅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找。就算安毅有心把那些舍利塔全拆掉看看,可也没有那种手段。
“谁!”正蹲下放砖头的安毅脸色一变,豁然起身。
就在刚才安毅蹲下的瞬间,留意到有个影子倒坠在地上,应该是刚才被后有人试图靠近。
甚至,在安毅站起身的瞬间,有道身影猛的蹿出了房间。
“站住!”安毅脸色难看,想要追向那道身影,可是那人却先一步把房门从外关了起来。
安毅使劲推了推房门,却发现丝毫无法打开。
“被锁上了?”安毅脸色难看。
翻手一招,那把染血的杀猪刀出现在安毅手上。
戒备的退离开门前,安毅走到长椅上做下,目光死死的盯着门扇。
那人是谁?
想到对方偷偷摸摸的差点在背后接近到自己,安毅背上不由的出现冷汗。
瓦房外始终静悄悄的,安毅听不到丝毫的动静,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离开。
因为房门关上的原因,房间里昏昏暗暗的。
安毅脸色阴沉,想了想,起身准备用腰带在内把门扇绑好。
可就在安毅扯动门闩,想要把腰带绑上去时,却发现门扇似乎并没有锁。
安毅一脸狐疑的拉了拉门扇,门扇就应声而开。
安毅脸色戒备,手中拿着染血的杀猪刀打量瓦房外的一切。
天色更暗了一些,可瓦房外根本人影的存在。
房门先前绝对是被锁死的,不然肯定不可能推不开。
等等!锁?
安毅脸色一变,看向门扇。
先前进瓦房时,安毅留意到门扇上似乎是没有锁的,既然没有锁,对方又怎么把门锁上的。
“这是……”安毅蹲下身子,检起地上的一些碎纸片。
看了看这些碎纸片,又看了看门扇,安毅一脸狐疑。
眼角一跳,安毅急忙跑向正院。
正院大殿前,此时哪还有那千金小姐少妇的身影,安毅脸色连连变幻。
看了一眼禅房方向,安毅又跑向地主老财中年的房间。
地主老财中年房门关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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