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校长在开会。”校长室的秘书挡住了瑞慈。
“那我等。”瑞慈站在门边。
“同学,你先回去,校长回来我再告诉你。”秘书很为难。
“谢谢,可是我有急事找校长,所以我不能走。”瑞慈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这。。。。。。”秘书为难至极。
“让她进来。”校长室里传出了声音。
瑞慈瞪了一眼秘书,推门进去了。
“请坐。”老校长摘下眼镜,笑容可掬。
“校长,我是音乐系的蔡瑞慈,我想知道为什么取消我的资格。”瑞慈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原因。
“真想知道?”老校长拧了拧粗长的眉。
“请您告诉我。”瑞慈诚挚地说。
“你跟韩氏的韩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老校长反问了一句。
“我。。。。。。”瑞慈低下了头,没了言语,这不是一两句能讲得清楚的。
“韩氏对学校每年都有资助,你最近在学校里影响很不好,所以。。。。。。”
老校长只能这样讲,接到韩少私人助理阿不的电话时,他也矛盾了很久。
最终他选择顺从。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瑞慈问道,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不管她与韩过殊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她私人的事啊。
“没有。”老校长摇了摇头。
走出校长室,瑞慈收到了洛南的简讯。
“我想到了怎么过渡那个音了,快点过来一起试试。洛南。”
瑞慈眼里酸酸的。
九十、讨回公道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自大的,自恋的又超级臭屁的怪胎干的好事。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已经把自己赶了出来,连见都不想见到自己。
瑞慈坐在校园某湖的怪石上,湖面波光粼粼,沿湖栽种的弯柳下,一对一对的情侣谈笑风生,有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
可是,这些都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闲适,散漫的日子从遇到韩过殊的那一天起就结束了。
“唉!”瑞慈叹了口气。
绵野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见到洛南该要怎么说。正是烦恼的时候,洛南又传来的简讯。
“怎么还没到?时间不等人,洛南在等。”
瑞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着湖面自顾自地喊了一声:“加油!”
不管怎样,不能拂了洛南的好意,该要面对的不能逃避。
一进琴室,正在练琴的洛南停了下来。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那个音上不来的话,我的钢琴这样处理下来,是不是就完美了呢?”洛南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瑞慈不忍心说出丧气的话来。
“好,我来试试。”瑞慈微微一笑,放下书包,拿起口琴。
一边吹口琴,瑞慈一边看着洛南,他认真的表情,他投入的表情,他陶醉的表情让她难过。
命运总是捉弄着她。在不想要的时候降临,在习惯之时离去,总是让她来不及拒绝,来不及感受。
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一曲终了。
“你在想什么?”整首曲子,她完全不在状态。洛南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没有。”瑞慈失口否认。
“抛开杂念,要完全地投入曲谱里来,不要让钢琴带着口琴走,而是需要你吹奏出口琴的灵魂。”洛南认真的说。
“你就不怕我上不了台吗?”瑞慈拭探着问道。
“我从来不想没有发生的事情,未知的事情变数太多。”洛南盯着瑞慈,随即笑了笑:“我相信台上的你一定很出色。”
瑞慈一愣。
“不要担心,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也砸不着你。”洛南安慰道。
瑞慈轻轻地笑了,难道洛南会说这种俏皮话,便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有我帮你顶着。”洛南认真的说着,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瑞慈开心地笑了。
“谢谢你。”笑到最后,瑞慈决定不告诉这个说要帮自己顶着天的男人。
“傻瓜!这也要谢吗?”洛南宠溺地骂道。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瑞慈收拾好心情,把手上的口琴甩出几个花样。
“好!”洛南坐回了钢琴前。
从洛南家中出来,已经是黄昏。
瑞慈跳上去医院的公车,看着车窗外飞速流动的风景,瑞慈暗暗对自己说:加油!蔡瑞慈,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到了病房门口,没看到阿不等人,瑞慈暗暗叫道,运气真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韩过殊,你干吗给校长施加压力取消的我表演资格?”瑞慈一进门垂着眉眼,不分黑白地冲口而出。
说完,瑞慈等着韩过殊的超级大嗓门的暴喝声。
其实她是既想见到韩过殊,又怕看到韩过殊,生怕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口。
等了片刻,安静的病房里有人向他走了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了,担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瑞慈一愣。
这声音,怎么是个女的?
连忙抬起头来,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阿姨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我。。。。。。我没事。”瑞慈结结巴巴地回答,眨了眨眼睛问道:“这里面原来住的那个病人呢?”
“出院了。”护士阿姨说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个病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绝症,每天把病房里砸得稀烂,他要是再不出院,这间病房只能作废。”
瑞慈扫了一眼病房,果真四处都有被砸的痕迹。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家伙脾气坏到没话说。
既然出了院,肯定是回家住去了。
瑞慈看了看钟,从这里去别墅打个来回,还赶得及,不过得要抓紧时间。
重新站在别墅的大门前,瑞慈有种陌生的熟悉。记得第一次站在这个门前,是多么的狼狈,被韩过殊那个坏家伙狠狠在摆了一道。
发了一小会儿呆,略把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瑞慈伸手按响了门铃。
没人来开门。
瑞慈纳闷了一下,再一次按响。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响动,要是发现里面有人故意不给开门,她就不客气了,跑了这么远,这点基本礼貌总该要有的吧。
可惜,安静得很。
怪了!
不是说出了院吗?他们去了哪里?就算韩过殊不在家,陈妈应该在家啊?
瑞慈想着,便在对着别墅里喊道:“陈妈!陈妈!我是瑞慈啊,你在不在家?”
连喊了几分钟,家里没一点动静。
完了,一座空别墅。
瑞慈丧气地坐在台阶上,小脑袋靠着别墅的门。暗想,不可能!他们一定是到哪里去玩了,一定会回来的,先坐在这里等吧。
因为除了这里,她也不知道韩过殊还会去哪里?除了这里是他的家之外,她发现她对韩过殊的了解少得可怜。
蒙蒙胧胧之间,瑞慈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瑞慈被闹闹嚷嚷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韩过殊正铁青着脸看着自己。
九十一、
韩过殊铁青的脸,让瑞慈一个机灵地坐直了身子。
“哟!看看,这是谁呢?”黑人歪歪斜斜地挂在胖子身上,一身的酒气。
“我来告诉你,她叫蔡瑞慈!在瑞士一起滑雪的那个。”胖子打着嗝,指着瑞慈。
“她来做什么呢?”黑人歪头脑袋,瞅着瑞慈。
“来串门的呗,没看到她坐在门口吗。”胖子嘟了一下嘴巴,甩了甩肥肥的脑袋,又打了一个嗝。
娘娘腔跟扁豆已经完全挂了。
晕死,这些家伙都喝醉了。那韩过殊呢,他有没有事?
“不是叫你不要再出现?”韩过殊没有好脸色,臭得跟六月天发烂的鸡蛋,让人敬而远之。
这么清醒,看来没醉!瑞慈心里暗想。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阿不已经将指纹门禁系统解开了。
“我先把他们弄进去。”阿不察言观色。
韩过殊斜了一下眼睛表示这种话还要问。
阿不扶着娘娘腔过来,瑞慈忙站起来让路。
因为坐久了的缘故,腿上一麻,不由得打了个踉跄。
韩过殊眼疾手快,正要去扶一把,瑞慈已一手撑住了墙,稳住了身子,韩过殊也马上收回了手。
然后目不斜视地跨进家门,把瑞慈一个人留在门外。
瑞慈闭了闭眼睛,反正都来了,不能在门口退却吧,所以跟着进去了。
韩过殊并未在客厅里待着,而是直直地冲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瑞慈看着韩过殊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又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
虽说别墅里进了六个男人,可是四个醉的,一个疯的,一个忙的,等于客厅里空空如也。
忙的忙着照顾四个醉的,疯的在房间里转着圈,转了几圈,没理出头绪来,从床上扯下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着踩了几脚。
瑞慈一个人待在客厅里,浑身的不自然,一眼瞟见水族箱,里面的KISS鱼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见到了旧主人,欢快的游动着,有的还吐着小泡泡。
瑞慈放下书包,从柜里拿出鱼食,撒到水族箱里,顿时KISS鱼扎了堆,你争我夺,看来是饿坏了。但还是有那么几对正在KISS的接吻鱼,被它们的爱情沉醉,吸盘似的嘴紧紧吸在一起。
“快去吃东西,吃完了再来KISS。快去!”瑞慈贴着玻璃小声地说着。
韩过殊从楼上面无表情的走下来,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地调着台,眼睛却盯着瑞慈。
喂完鱼,瑞慈转身就看到韩过殊正看着自己,怕他会骂自己多事,便扬了扬手中的鱼食,笑道:“它们都饿了。”
韩过殊立即把目光聚集在电视上,单手支着脑袋,手中的遥控按个不停,完全没有要理瑞慈的样子。
“我有件事想问你。”瑞慈走过来,恭敬地站在韩过殊的面前。
韩过殊不耐烦地丢掉手中的遥控器,叫道:“烦死了!阿不!陈妈跑到乡下去干什么?饿死人了。”
“饿了?那我去弄点吃的。”瑞慈连忙请缨。
瑞慈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又折腾起来了,可是现在这件事需要与他心平气和地谈,先由着他吧。
再说,听这家伙一提,瑞慈也觉得饿了,差点忘了,还没吃晚饭的。
“韩少,她怎么了?”阿不安顿好那四个醉鬼,过来发现瑞慈进了厨房,好奇的问道。
“本少爷饿了!”韩过殊白了阿不一眼,没好气地说。
“饿了?”阿不睁大眼睛,他们晚上可是洗了两个场子,哪一场不是满桌子食物。
“本少爷消化得快不行吗?”韩过殊不理阿不,随手抓了一本杂志盖在脸上,丢出三个字:“别烦我!”
阿不看看厨房,再看看韩少。闪,摸不着东西南北风的时候,三十六计,闪为上计,免得蒙受不白之灾。
“我弄好了,你去吃一点吧。”瑞慈的胸前还挂着围裙兜兜。
韩过殊没反应。
“你不是饿了吗,韩过殊!”瑞慈加大了音量,咬着唇。这家伙怕是要故意给自己难堪。
“吵死了!”韩过殊的声音里有着极度的不耐烦。
虽然脸被杂志盖着,但瑞慈也完全能想像那张脸有多欠扁!
要是换作平常,瑞慈肯定冲上去把他给掀翻,但是现在不行。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否则一切都没得淡了。
瑞慈嘟着嘴进了厨房,深呼吸两口。告诫自己,平常心!他不吃就不吃,先收好,等他想吃的时候再吃。
正想收起来,韩过殊却挂着一副死鱼脸进来了。
大刺刺地坐下,拿起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宫暴鸡丁、小炒拆骨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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