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啊,爱剑如痴的人,会在死前缔结某种契约,让自然法则把爱剑带走,或为了爱剑不被他人玷污,或是不想爱剑落入恶人之手,助纣为虐,而那些剑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是,人们再也没见过,那些名噪一时的名剑。”
“啊?你是说,这些剑?”艾琳惊讶得捂住嘴,不会吧,瞪大双眼,望着插满大地的一柄柄剑,有的已锈迹斑斑,仿佛一触即断,有的依旧光亮如新,往昔光辉不减。
牧歌点点头,“没错,剑冢,自然法则把那些剑葬在这里,所以,这些剑有的年代久远,有的看上去还崭新如初,因为埋葬的时间不同。”
剑冢,以前就有听说过,只是,一直没人见过,也没人能说出具体的位置,才成了传闻,随时时代变迁,这些传闻也被人们淡忘于脑后,变得鲜为人知。
但是,对于来说,很多远古秘闻,传闻,传说,流言…
牧歌全部都有一定的了解,在米米切尔大陆的樱兰学院,初遇布布时,阅读的那本书,帮了牧歌很大的忙。
“咦,牧歌也知道?”这一次,换成铁无涯惊讶无比,“按理说,只有炼器工会,才会保留关于宝器的各种传闻,毕竟,和炼器有关的事,我们都要了解,并吸取先人的精髓,并加以升华…”
说着说着,铁无涯便忍不住偏离主题,越说越兴奋,引得身后几位炼器师尴尬不已,“会长,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一位炼器师小声提醒。
“呃…抱歉,一时间太激动了。”铁无涯绕着头,络腮胡下的脸又开始转红,索性,没人发现这一点,“抱歉,抱歉啊,只是太过惊讶牧歌也知道剑冢的事。”
“我也很好奇呢,像我们药剂工会,所了解的也是有关炼药的事,对于其他方面所知甚少。”香满堂拍着铁无涯的肩膀,给他带去安慰。
“该说是漠不关心呢,还是根本没有记载呢。”邢何川难得加入,向两人询问。
铁无涯立刻摇头,“没有记载,我敢肯定。”
但凡关于炼器和各种宝器的事情,哪怕再离谱的事,只要有记载,他都有看过,但是,与炼器无关的事,却没有任何记载。
香满堂沉思了一会,最终也是摇了摇头,“没有,想不起来,先辈留下的记载手册,全部是关于炼药的事,毕竟我们是药剂师嘛,要是记录了一堆关于炼器的事,那才奇怪不是吗?”
“可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艾琳突然问道。
“哪里奇怪?”他倒是觉得挺正常的啊,香满堂不耻下问。
“就是很奇怪啊。”艾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隔着一层雾,明明知道有什么,却看不真切,让人着急却又无可奈何,求救得目光顿时瞅向牧歌。
如果是牧歌的话,一定知道什么吧!艾琳心底如此坚信着。
真是扔给我一个大问题啊,牧歌垂下眼睑,手无意识地抚了抚小金的毛,惹得熟睡的小金睁开眼,灵魂传音疑惑道,“主人?”
“打扰你休息了吗?”牧歌轻拍两下,像哄小孩似得,轻拍着小金入睡。
安心得闭上眼,享受着那柔软温暖的掌心,小金轻咛,“什么事也没有。”
整理好思绪,牧歌缓缓抬眸,湖蓝色的眸中静谧一片,让人安心,就连身处神迹中的不安也褪去不少,众人静寂无声望着牧歌,放缓呼吸,等待牧歌的开口。
好像正在开什么重大会议一般。
“可能,炼器会长和药剂工会都有从这里平安出去的人,因为某种约定,或是规定,强制他们那么做,只能记录各自的事,不能暴露和记载其他人的事。”
“可是,牧歌也不是炼器师啊,为什么会知道剑冢?”奥沽丁好奇,连他都不知道的事,牧歌竟然知道的那么清晰。
到底,你是何方圣神?
牧歌并不知道奥沽丁此刻心中的种种疑团,眼下,还有大问题等着她解决。
一直以来的低调,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不仅是为了暗中收集元素之珠和寻人。
更多的,还是牧歌不想有麻烦上身,就单单拿她那复杂得身世来说,任何一样,就足以引发猜忌,惹祸上身。
死而复生,撕裂时空,穿越大陆之间,还有那可能是“神”的初世…
不管怎么说,都太过惊世骇俗。
“就像铁会长和香会长各自工会所传下的记载一样,我也是偶然之下,曾意外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古老的事情,当时以为是奇闻异录,当作故事来看,没想到,里面记载的一些事,居然是真的。”
模凌两可的回答,既解开了众人心头挥之不去的疑惑,又撇清了关系,她只是偶然之下得知而已,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牧歌看过的那本书,极有可能,也是从神迹中出去之人所写?”根根白色短发竖在头皮之上,精神抖擞,可以看出,香满堂有多激动。
“那本书?”乔楚柔自然不会放过问题的关键,如果得到牧歌口中那本书,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多隐秘消息。
“没了,那个地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毁了。”说完,牧歌便低着头不发一语。
她可没说谎,米米切尔大陆的确已经毁的差不多,虽然,那本书目前正安安静静放在她的纳戒中,不过,她可没大方到,把书拿出来与敌人共享的地步。
碎发投下阴影,牧歌的面容也跟着看不见,一股无形的氛围笼罩牧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奥沽丁的心,蓦然被针扎了一下,这股无言的心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让他想到了过去,想到了家人,想到了他失去的那一切。
牧歌,或许同他一样,有着无法诉说的苦衷,也说不定。
只是,他还可以靠着他的手去拿回一切,可是,牧歌却再也无法取回,因为,已经毁了…
大手覆上牧歌的肩膀,奥沽丁橘色的瞳孔中盛满支持,“牧歌,还有我们呢。”等他拿回他属于他的一切,那里也可以是牧歌的归属,是牧歌的家。
“嗯。”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的弧度完美牵起,恍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入浴春风,就是众人此刻的感受。
奥沽丁还不知道,他误会了牧歌话里的意思。
牧歌也不知道,她摆脱麻烦的解释,会让奥沽丁下那么大的决心。
只因,想到米米切尔大陆,便会自然而然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所以,她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心思。
这下,谁也不好再提这件事,乔楚柔只得恨恨得住口,继续问下去,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最起码,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振奋人心的结论。”香满堂脸色飘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转投向香满堂。
轻轻嗓子,香满堂按捺心中的激动,“有人从神迹中出去,这就说明,并非所有人的命都葬送在这里,齐心协力的话,说不定我们也全部能出去。”
“真的吗?我不用死在这里了是吗?我还能回家是吗?香会长,我真的能回家吗?”几个佣兵冲上前,双眼含泪,一声声不断重复问道,生怕刚才只是他的幻听。
第一百零一章 觊觎
自从确认牧歌真实性别之后,乔楚柔反而收敛锋芒,甚至还会对牧歌和颜悦色。
看得杀手工会的人更是战战兢兢,反常,这太反常了,只要是会长讨厌的人,绝对必死无疑。
一部分杀手工会的人心想,难道,他们的会长,要给他们找一位会长夫人?
只有这个可能行得通,毕竟,牧歌的美貌,连女人都自叹不如,更何况,还有那不知底限在哪的储物戒指,这样的大手笔,绝对配得上他们的会长。
简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于是乎,除了乔楚柔抽风,杀手工会少部分人也跟着抽风,没事偷看牧歌傻乐啦,若有若无献殷勤啦,或是给乔楚柔和牧歌制造近身相处的机会啦。
不过,这到正合乔楚柔心意,她正愁找不到牧歌把柄呢。
可惜,牧歌连一秒钟,都不想与乔楚柔近身相处,哪怕是离得近,她都觉得空气变差了。
乔楚柔对牧歌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抵消的,而且,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乔楚柔眼底深处遮挡不住的肮脏,可逃不过牧歌的眼睛。
当然,乔楚柔可不是仅仅借机刺探牧歌的虚实,她的目标还有欧普尼亚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如此优秀而又气质独特的人,如果一开始就在人群中,她不可能没发现。
可是,在这神迹深处遇上,那就可能是神迹中原本就存在,牧歌好运,才会被她捡了便宜。
如果可以,乔楚柔自然想把欧普尼亚揽入麾下。
然而,她却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欧普尼亚是牧歌的契约兽,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牧歌身边。
只是,这个可能,乔楚柔根本不会去想,一个人可契约的契约兽有限,以牧歌身边那三只宠物,再加上银澈这个人型魔兽。
乔楚柔断定,牧歌绝对无法再契约一只人型契约魔兽,还同是天尊巅峰的魔兽。
天尊巅峰的魔兽啊,想到可能是无主之物,乔楚柔就差没流出哈喇子凑上去,握住欧普尼亚的大手,色迷迷道:少年,跟我回家吧,要什么,姐姐都会满足你哦。
不屑得瞥了眼乔楚柔,牧歌给欧普尼亚灵魂传音,恶意满满提醒道,“小心呦,你可是被披着人皮的蛇蝎女给盯上了呢。”
欧普尼亚背后冷汗涔涔,乔楚柔那超乎异常的热情目光,他早就吃不消,被牧歌这样调戏,欧普尼亚只想一口龙血,吐死那个恶心扒拉的女人,让她再用那种占有的目光看着他。
包括银澈在内,小金,小黑,时雨,集体朝欧普尼亚投去同情的目光,幸好他们没有/不能,以这种形态现身。
欧普尼亚嘴角肌肉不断抖个不停,无奈道,“主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自行解决,难道您就没发现,那个恶心扒拉的女人,已经看破您的身份了吗?”
言下之意,是你惹得祸,自己解决,别把火往我身上引。
牧歌不满得嘟着嘴,冲着欧普尼亚切了声,继续灵魂传音,“真小气呐,欧普尼亚。”
“小气,真小气。”银澈立刻跟风,帮着牧歌“欺负”欧普尼亚。
“小气的欧普尼亚。”许久没有与欧普尼亚抬杠的时雨,这时也忍不住跳出来。
“嗯。”小金和小黑同时点头,脸色很是严肃,仿佛在宣判什么天大的罪名。
“主人…你,你们,就会联合起来欺负我,抗议!我是伤员,是病号,不带你们这样的,你们五打一,不是君子所为。”
牧歌斜睨了欧普尼亚一眼,再极慢得转动瞳孔,缓缓转向另一边,“我是女人,又不是君子。”
“我们是魔兽。”众兽异口同声。
于是乎,某个被排挤的人型魔兽,默默捂着玻璃心黯然神伤。
乔楚柔看准气氛不对,见缝插针,趁势挤进寻佣兵团,像只黑色的蝴蝶般,绕着欧普尼亚翩翩起舞,只为搏得欧普尼亚一个正视的眼神,进而注视到她,再爱上她,从此只听她一人的命令。
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至始至终,欧普尼亚都没拿正眼瞧过乔楚柔,这个恶心扒拉的女人算哪根葱,污染空气就算了,还跑来打搅他和牧歌的互动。
直到前方的队伍响起一阵惊呼,乔楚柔灿烂的笑脸才终于有了一丝破裂,该死,没看她正忙着和欧普尼亚拉拢关系,这群人居然跑来打搅她。
给独眼啸天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低头领命,闪身至最前方打探消息。
只是,谁都没看见独眼啸天嘴角的苦涩,眼底的落寞。
是他不够资格站在那人身边,所以,只能还能站在她的身后,默默望着她的背影就好。独眼啸天始终如此坚信着。
“三位会长,请问发生了何事?”弯腰低下头,独眼啸天的目光不由落在两边的地面,身体怔了怔,心猛地跳动,这是!
“看上去像个剑冢。”但凡扯到宝器,铁无涯便激动不已,兴奋得像个孩子。
高大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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