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爷的百合!不要玷污我对小牧歌那纯真的同伴之情!那是介于亲情和朋友之间最重要的羁绊!是羁绊!你懂不懂!色女!”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米嘉双手捧在胸前,满脸陶醉,“啊…我的兰…世上最最最美的男人…我满满的爱只为他绽放…”
瑶嗤笑,“哼!就凭那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还最最最美的男人?别让我把前天晚上的夜宵都给吐出来好么!”
“百合暴力女!你给我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了,你不是牧歌,可没有什么规定约束我!”米嘉上前一把揪住瑶的领口,把她从地面强行拽起来,右手成爪状牢牢固定在瑶的脖子上。
此刻,米嘉也不去在意瑶是否是刚从肉泥骨山中走一趟,全身还带着粘粘的可疑物体,手下用力,“侮辱兰的人,都得死!”
“咳咳咳…”无力与米嘉对抗的瑶,现在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木头人,只能任由米嘉宰割。
第三章 觉悟
之前他一直久驻的地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小金煽动羽翼,四蹄微弓,头微抬,金色的独角朝天竖起,越发显得它的高贵和庄严。
小金背上的牧歌面带肃杀之气,右手渐离通体雪白的剑刃上,一排浅红的印迹在阿特兰提库斯眼中,显得那么刺眼。
腹部的疼痛提醒他,就在刚才,他被牧歌砍伤,被一名只有上尊下级实力的人砍伤,这是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喜欢看你负隅顽抗的模样,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反叛我!”阿特兰提库斯周身环绕着浅淡的杀气,虽然浅淡,却幻化成实质,为肉眼可见,絮絮缕缕聚集。
只是简单的挥袖这个动作,瑶所在方向立刻刮起一股飓风,尖叫伴随着哭嚎,格外刺耳。
西杰斯和克洛伊试着解救,刚一靠近,就立刻被飓风外围的残风击飞,救助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瑶,西迪,兰瑟连同所有的学生,被飓风包裹。
牧歌握在剑柄上的手指青白一片,左手握拳成爪,深陷掌心而不自知,银牙咬紧,努力压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她怕她任何的言语,会换来阿特兰提库斯更加残忍的报复。
眼中暴戾之气聚集,心中不断重复:阿特兰提库斯…阿特兰提库斯…阿特兰提库斯…
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除了风声以外,再没有其他声响,飓风才消散。
定睛一看,牧歌双目瞬间血红,犹如厉鬼般索魂音一字一顿道,“阿特兰提库斯…”双手齐握渐离,手臂高举过头顶,血红的眸死死盯着阿特兰提库斯,“死吧!”
通体莹白的光芒笼罩渐离,带着日月同辉的气息和光芒,剑身在颤抖,那是牧歌内心压抑不住的滔天愤怒,透过身体和心,传达给渐离,发出嗡嗡剑鸣。
变色了,又变色了!阿特兰提库斯还在赞叹,再一次见证牧歌的眼睛变色,扫了一眼变成一堆肉泥白骨的“小山”,笑的诡异,你们没有白死,最起码让我如愿了,不是吗…
没有人发现,在肉泥白骨山中,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若是牧歌的话,一定会欣喜,可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眼中只有阿特兰提亚斯这个凶手。
“真不愧是一次又一次引起我兴趣的东西啊,真是越来越舍不得让你消失,也恨不得立刻让你消失,呵呵…”阿特兰提库斯变态的话,加上变态的笑,还有看着牧歌时那毫不掩饰的独占欲,让米嘉有些慌神。
“哥哥…”飞到米纳身上,米嘉不禁伸手抓住米纳的衣袖,小小的动作,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阿特兰提库斯的恐惧。
拍拍米嘉的头,米纳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深知,现在的阿特兰提库斯再没人可以让他停下,哪怕是大贤者来了,阿特兰提库斯也依然会按照心中所想去做。
可是,你真得想让牧歌死吗?米纳再一次怀疑得,望向已经完全陷入变态心理的阿特兰提库斯,无声问道。
脑海中,那一片肉泥骨山不断浮现,耳边是凄厉的求救声,不断在牧歌耳边呐喊着“救命,我不想死啊,救命,谁来救救我…”,眼前,是阿特兰提库斯那得意的笑容,一遍遍提醒牧歌,这个人是凶手。
是杀了瑶,西迪,兰瑟,百里希宁,夏金金,顾长生,闻天笑,埃米乔茜,玛多菲,简等等…他们全部惨死在阿特兰提克手下。
明明说好了,不把任何人牵扯进来,明明不想同伴因她受伤,却还是害得身边的人因它而亡。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同伴永远洋溢笑容?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身边的人远离纷争和霍乱?
我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血色铺筑的道路?
眼底的血红变得暗沉而通透,牧歌眼神一凛,如若不能逃离,那就毁灭吧…
毁灭这万年必经的灾难,五大家族生生世世遭受的束缚,救世主的再临和必须拿命完成的使命,还有“人神”的八人,全部消失吧…
脖子上的水之珠,木之珠,光之珠,土之珠,火之珠自主挣脱,在牧歌身边起舞,丹田中五颗元素之珠疯狂转动,只见五个彩色光影在晃动,却看不清它们的形态。
蓝色,绿色,白色,金色,红色从牧歌手中溢出,最先环绕牧歌手中的渐离,感受到这五种力量,渐离的再一次发出一声长啸,剑鸣嗡嗡嗡响动,比之前更加剧烈,连带着牧歌的手臂也跟着颤动起来。
牧歌从小金的背上独自升空,有如被渐离牵引,整个人漂浮与空中,发尾的满天星花环被力量震断,脱离束缚,乌黑的发脱离地心引力,漂浮在牧歌的身边,仿佛也要被渐离周围那美丽的五彩光芒吸引过去。
不一会,一抹紫色加入其中,紧接着是没有一丝杂质的黑色,五彩光芒很快变成七彩光芒。
米纳下拉的眼睑猛然睁开,心中无法安定,竟然是全属性!
当万年难遇的全属性诞生,灾难降临,太阳的光辉消失,天空只剩下灰暗,大地堕入黑暗,破碎还是重生只有一人知道…
大贤者让他们七人唯一谨记的话,米纳绝不会忘记,只有这个人绝对不能干预,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对上这个万年一遇的全属性之人,他们必须退开。
现在,这个人已经诞生了,他们只能远观,绝不能靠近她,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贤者,米纳终于出手阻止阿特兰提库斯,“兰,停下!我们该走了!”
可是,满心全部投入在牧歌身上的阿特兰提库斯,就如米纳自己所说,再没人可以阻止他。
停?他为什么要停?接下来才会发生更加有趣的事情啊!阿特兰提库斯眼中不明情绪翻涌,身体因激动而轻颤。
身体中的七种属性与外界的元素融为一体,在渐离周围形成更加巨大的七色光芒,那蕴含磅礴的魔力笼罩整个无尽之森上空,不管是正在厮杀的仇敌,还是食物链的魔兽为了生存而战,所有魔兽全部停下,纷纷冲着牧歌所在方向跪伏在地,虔诚得趴在地上,如面见神明一般服从和激动。
沉默片刻,所有魔兽有如收到号令一般,从地上跳起,疯狂得向无尽之森外逃去,仿佛晚一秒,就会死在这里。
米纳也发现了牧歌的不对劲,离得近就越能发现这股力量的强大,就算他和米嘉联手一同聚集全身力量,都比不过牧歌头顶聚集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这股力量没有停歇,还在继续变强变大。
这样下去,别说他们,就连整个无尽之森,恐怕都会被牧歌一剑化为灰烬,连灵魂都可能消失。
连灵魂都没了,大贤者还怎么让他们复活!
不论米纳如何大喊,阿特兰提库斯都没有因他的话而停下,无奈之下,余光瞥见西杰斯和克洛伊,米纳计上心头,一瞬间便出现在两人身边。
只要用他们两人威胁牧歌,让牧歌停下就可以让阿特兰提库斯清醒。
一心放在西杰斯和克洛伊身上的米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肉泥骨山中,一个黑影飞速撞了过来,眼前的西杰斯与克洛伊同时消失。
“你…”目光对上那道黑影,不止米纳愣在原地,连被解救的西杰斯和克洛伊也同时愣住。
“哼!”冷哼一声,抹去沾在脸上的碎肉末,埃米乔茜一脸嫌弃,对着空中的阿特兰提库斯唾弃道,“七贤士之二,虽然一直有所耳闻,可是真正见到才知道有多恶心!”
“埃米乔茜,你没有事?”克洛伊惊讶得瞪眼,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该不会是幽灵吧…
躲到西杰斯的背后,克洛伊很没出息探着脑袋,只露出一只眼睛,他对这些东西一向没辙,小时候因为经常足不出户,没少被家族那些看不惯他的人作弄,即使长大之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也依然会害怕。
呼…埃米乔茜大口吸气,再呼气,来回几次,鼻腔里那股浓郁的腥味才感觉少了些许,在肉泥中徒手扒拉着,说道,“不止我,他们也没事。”
最先露出的是兰瑟那身如雪的白毛,可是现在已经被染成了黑红色,与魅狸那魅惑人心的外貌极其不符,显得有些恶心。
把兰瑟推开,才看清,被兰瑟紧紧护在身下的瑶,西迪,百里希宁,夏金金,顾长生,闻天笑,玛多菲,简,众人虽然昏死过去,却没有性命之忧。
“难道这都是兰瑟做的?”克洛伊不敢置信道。
“不对,以兰瑟的实力,想保全自己都难。”西杰斯沉吟,片刻,犀利的目光投向同样完好,并且清醒着的埃米乔茜,审视道,“你究竟是谁?那个时候,是你救了他们?”
“抱歉…”埃米乔茜别开眼,目光不敢与西杰斯碰触。
不会吧?克洛伊毫无形象地长大嘴巴,呆若木鸡。
“你,果然是七贤士之七。”米纳一句话解开了所有的谜语。
第二章 七贤士之二
兴趣之二,如果那份热情不仅不熄灭,反而越来越旺盛,他就会主动去掐灭,当然,主动掐灭的过程对他来说,又是另一种享受。
现在,显然正属于第二种,在阿特兰提库斯看来,代表牧歌生命的火苗已掌控在他的指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让牧歌永远黯淡下去,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为了能让他享受得再久一些。
这时,瑶,西杰斯,克洛伊,西迪等人的到来,更是给他带来了更多新的乐趣。
两种兴趣同时进行,让阿特兰提库斯变态的阴暗心理达到极致。
“因为,我是七贤士啊…”
七贤士三个字如一记魔咒,击溃瑶的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不可能!
西杰斯和克洛伊同时脸色大变,西迪与其他四十多人更是云里雾里,七贤士是什么?何为他们从来没听过?
从米嘉说出大贤者时,欧普尼亚心中就生出一丝怀疑,在听阿特兰提库斯亲口承认七贤士,当下压抑不住内心的怀疑,“大贤者的职责本该是记录才对,为什么作为他手下的七贤士的你,会做出这等违背理念的事!”
传承记载,大贤者等同于人神的存在,本身没有任何力量,却可以给别人带来巨大的力量。
七个被大贤者看中的幸运儿,被统称为七贤士,他们用强大的力量保护大贤者,让他记录真实的历史,一切不对外公开的历史,都会被他记录下来。
一直没有人知道记录不被公开的历史,究竟有什么用。
七贤士为大贤者帮忙的同时常常伴有危险,大贤者为了能永远记录下去,七贤士哪怕死亡,也会重生,与大贤者一样,等同于不死不灭的存在。
所以,在时间的轨道中,诞生了“人神”这个名字,代表他们八人。
“记录?哈哈哈…”阿特兰提库斯突然大笑起来,整个人停在空中,没有任何倚仗,一头蓝发飘逸而张狂的散开,“老头子确实只喜欢记录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其他事情,他可全都不放在眼里,我想做什么,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什么是正?什么是恶?
他们只是历史的看客,是从中相助还是冷眼旁观,全是他们的自由,最后的结果,只需大贤者照实记录就可以完成使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漫长枯燥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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