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默不作声，怔怔看着两人，耳朵竖得都快要顶天了。
“众所周知，剑、刀、匕首…等等这些命器已经是烂大街的货色，每冲击一个大境界都异常艰难，不然你也不会停留在器醒阶九印这么长时间，而且这些普遍形的命器遭天弃，进不了大器阶。”白泽笑道。
“也不是这些命器完完全全进不了大器阶，有些隐世势宗有不世手段，能让觉醒普遍命器的弟子顺利进入大器阶，无一例外，这些能进入大器阶的人，同境称尊。”莫非云道。
姜辰眼前一亮，道：“同境称尊，师父，你们有这些法子？”
“当然…没有，那些都是人家大势宗的独家密术，我们又怎会有。”莫非云正色道。
姜辰感到非常奇怪，同时从两人口中得知，普遍形态的命器还有生路：“你们明知我是剑形态的命器，为何还要收我为徒！”
“剑形态怎么了，远古时期称霸这片大陆的命器就是剑形态，无尽岁月下来剑形态的帝祖不下几百人，剑形态怎么了，庸俗。”白泽抿着羊嘴道。
“几百个剑形态的帝祖。”姜辰骇道：“那为什么现在一个帝祖境的强者也没有，已经万年没有出现过帝祖了。”
帝祖，一个传说中的境界，明月大陆的名字由来就是取于这片大陆最后一名帝祖的名，明月帝祖。
现在的明月大陆命器修炼一途为九大境界，而帝祖这一境界原本却是第十个境界，由于万年岁月蹉跎，没有人进入过帝祖境，渐渐已经被人遗忘，明月大陆现在最高的境界为圣人，整个广袤无垠的明月大陆也已经很久没人达到过了。
“天地元气已经很缺乏了，就算有人修炼到了圣人九印，他也进不了帝祖，天地间的元气也不足以让他进入帝祖，元气已经不够了。”白泽沉声道。
“这是为何！”不单单是姜辰，就连莫非云也是颇为好奇。
“你说呢！”白泽深深地看了一眼莫非云。
“明白了！”莫非云重重点头道。
姜辰满头黑线，两人似乎达到了什么同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阻止你融合九印进入小器阶么。”白泽羊目瞪大，注视姜辰。
“鬼知道，这不是我问你的吗？”姜辰咬牙切齿道，说起就来气。
“因为你还差一印！”白泽凝视他的双眸。
“还差一印？怎么可能，我已经凝聚了第九印，何来还差一印！”姜辰大惑不解。
“我说的是远古十印，那个帝祖比比皆是的时代！”白泽沉喝道。
“远古十印？”姜辰心头大惊，莫非云也不例外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中尽骇然。
“我说过这片天地的元气已经严重缺乏，元气的缺乏导致修炼的境界也有所变化，最直接的说明，万年没有再出现过帝祖级的人物。”白泽看着两人娓娓道来。
“而远古十印，以前，这片大陆的人灵，修为的境界每一个大境界分为十印，和我先前说的一样，元气缺乏，人们的修为境界也随着越来越难普升，十印变成了九印，普遍形态的命器更是受到了天地元气的排斥，没法进入大器阶，可能是称霸了太久吧，遭天弃。”
白泽浑浊的双眸中闪烁着怀念的神色，逐逐叹声，姜辰和莫非云更是久久不言。
“这关我什么事！”姜辰挠头问道，白泽说这些是明月大陆的往事，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他关心的是为什么他们一次次阻止自己。
“因为长生瞳选择了你！”
白泽逼视姜辰，严肃异常。
第十九章 长生真言 九大古器
“长生瞳选择了我？长生瞳到底是何物。”
姜辰双眸一缩，浑身僵硬下来，双手不由捂上左眼。
说到这个问题，白泽和莫非云脸上涌上了前所未见的严肃神情，缓缓坐回了石椅上。
“天时、地利、人和，三元合一，混沌初开，天地孕育，生于混沌，出于天地，它为长生，天地的眼，万灵的心，它不是九器，却胜于九器，它是万器之皇，长生瞳。”
白泽整个羊头的毛发都炸开了，一双大大的羊眼珠子中异光闪烁，令人提不起半点玩味的意思，他的话语更是让姜辰心脏蜷缩，久久无法回神，如此奥妙语言更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长生瞳…那它的真正意义是什么，说得这么悬乎，不会单单只是‘先知’和‘追源’吧！”
姜辰咽着口水，每说一句话都觉得非常艰难。
“‘先知’的威力你应该见识过了，‘追源’嘛，那是有关于莫小子的范畴了，这个我就不过多介绍，至于长生瞳的真正威力，还不是你现在的实力可窥探的，随着你实力的提升，它的的威力会逐渐彰显出来，闭眼风云变幻，睁眼日月无光。”白泽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抚摸着羊胡子。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姜辰白了他一眼，不过白泽所说长生瞳以后的发展着实让他心惊，闭眼风云变幻，睁眼日月无光，他想不敢想这能成为实际。
“说到长生瞳，不得不提九大古器！”莫非接着道：“九大古器不属于任何人，任何物，它们天生地养，此九种古器一现，世间为之颤抖，万器受压。”
“九大古器？”姜辰眼前一亮，骇道：“这又是什么鬼。”
“它们不属于自然形，不属于罕见形，不属于普通形，它们属于长生瞳，长生真言。”白泽喃喃道。
“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姜辰说道：“不会长生瞳中还有九种命器吧。”
“通俗点说，九大古器是天地的产物，是长生瞳的部下，只是万年前那一战后，他们失散了，至今没有重合在一起！”白泽自叹道。
“九大古器…这九器能拥有么？”姜辰期待道。
“当然能，你要是遇上它们，融合它们是分分钟的事，因为它们和长生瞳原本就属于一脉，而且长生瞳更加高它一筹。”莫非云顿了顿，道：“九大古器的威力你是想不到的，我以前遇到过一个拥有九器其中一器的绝世强者，那战斗场面迄今让我心魂欲裂，同境九印三人围杀她，她以五印的实力，反杀三人，轻伤离去。”
“怎么可能！”姜辰呼吸加重，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色彩。
莫非云笑道：“呵呵，等你遇上她，你亲自问她吧。”
姜辰不解道：“我会遇上她？为什么我一定会遇上她！”
莫非云还想说什么，不料被白泽出言打断，句句铿锵道：“还是因为长生瞳选择了你，长生瞳的使命就是找回九大古器，对抗那些杀千刀的，该死的，封我万年，我迟早杀它们一个片甲不留。”
“它们？它们是谁，你被封了万年？”姜辰目瞪口呆，心中浓浓的惊诧，道：“还真是老不死。”
姜辰猜测白泽和莫非云两人应该来头不少，万万没想到他是一个万年老古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白泽笑道：“现在你知道自己的左眼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吧，呵呵。”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去找这九大古器喽。”姜辰叹道。
“可以这么说！”白泽点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到底愿不愿意，就看你的了。”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我当然愿意！”姜辰笑道：“啧啧，没想到我居然不知不觉中被牵进了如此神秘的事件中，九大古器，长生瞳，远古十印，看来我是要崛起了。”
“是了，说到十印，那就不得不要提一卷功法，它才是现在这个时代，能不能修炼到十印的关键。”白泽挠着羊角道。
“什么功法，能聚汇十印，至少也是天阶吧？”姜辰直接狮子大开口。
“它与长生瞳同出一脉，名为长生真言，它无阶，根本无法用阶级来衡量它。”白泽别了一眼姜辰慢慢火热的双眼，顿了顿道：“不过它现在是凡阶，还只是半部。”
闻言，姜辰顿时像霜打的鲜花似的，枯了。
“凡阶？还只是半部？师父，这玩笑开大发了吧。”姜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满头黑线。
莫非云脸色一正，道：“想不想成为帝祖，独揽这片天地，受万人敬仰。”
“想！我要我的诛仙剑不再受人白眼，不再让人嗤之以鼻！”姜辰想也不想，直接答话。
“那你就修炼长生真言，汇聚十印，找回九器，冲破这片天地！”白泽历喝：“唯有长生真言与长生瞳才能自由融合九器，其他人，就算融合，也得掉半条命，不过这世界也不乏有大毅力者，就像莫小子说的那位一样。”
“好！”姜辰坚声道，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从长生瞳选择他那一刻开始。
“希望你能坚守初心，长生真言现在虽然只是凡阶，但它融合每一件九器后，将会有质一般的提升，天阶？呵呵，它是无阶。”白泽道。
“剩下的半部到底在那里，为什么只有半部。”
姜辰还是压制不了心中的好奇，出言寻问。
“先把这半部修炼到极致再说吧，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白泽淡淡的道。
“呼，好吧，功法呢！”姜辰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压下，看着两人道：“你们不会还要告诉我，这半部长生真言还要我去寻找吧。”
“这倒不用。”白泽抚摸着羊胡子，一双羊蹄束在胸前，用力撞了撞莫非云：“还不拿出来。”
“不是在你身上么？”莫非云抿嘴道。
“屁！”白泽双眼一瞪，愤道：“你自己偷的，不在你身上还在我身上吗？给你也修炼不了，长生瞳选择的又不是你。”
“我不偷你能重见天日吗？你不阻止我，长生真言又怎么会只拿了半部，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和你没完。”莫非云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长发炸开，俊脸狰狞。
“快拿出来。”白泽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服输，满嘴牙齿咬得咔咔响。
莫非云深吸几口气，平复体内的愤怒，手掌一翻，一个金光闪闪的卷轴出现在手中。
古朴大气，磅礴古老，各种异样的气息犹如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姜辰五脏六腑一震，眼前大亮，光是气息就已经让人血液喷张，口干舌燥，这卷轴绝非泛泛之物。
“这就是长生真言么！”姜辰把头伸了过去，双瞳张大，瞠目结舌。
莫非云手掌之中长生真言的模样，已经非常耐人寻味了，不是一个完整的卷轴，而是半边，手臂来长，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姜辰双目一凝，仔细看向其中一个光点，惊人发现，这一个手指大小的光点竟然是一个金色眼睛，和长生瞳一模一样，而且还在转动。
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姜辰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吸了进去，脑海震荡，差点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境界。
“啧啧，不愧是与长生瞳一脉的东西，现在只是凡阶而已，这种吸力让人疯狂。”姜辰摇晃着脑袋说道。
“当然，你以为长生真言是什么东西。”白泽想了想，继续道：“我也不想给你太多压力，现在的九器某几件应该有人拥有了，到底是几件我也不清楚，把那些没人发现的九器找回来就好，倘若拥有九器的人站在我们这边倒好，如果站在杀千刀他们那边，我们照杀不误。”
“说得倒是好听，你也要告诉我去那里找吧，我见都没见过，怎么找！”姜辰没好气道。
白泽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羊脑袋，道：“一切在这里，况且接近一定的距离，长生瞳会感应到九器的气息。”
“你在这里呆的够久了，该剑响明月了，我会把你培养成隔了万年的帝祖，让普遍形命器重回顶峰。”白泽坚定道。
“帝祖，帝祖！！”这两个字如同空灵般在姜辰脑海中回荡，让人奇怪的是，一向与他不合的莫非云居然丝毫不反驳。
“说得轻巧，看看怎样吧，能进入大器阶，我就相信你们的每一句话。”姜辰心里依然抱着不少怀疑。
“哈哈，有长生真言在，进入大器阶只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个你根本不用担心。”白泽自信无比。
“先把长生真言修炼了吧，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交给莫小子了。”白泽喃喃道。
“师父，你们！”姜辰大惑不解，难道两人要分开调教他不成。
“先修炼长生真言结幻第十印吧，过后再说。”莫非云淡淡的道，伸手拍了拍姜辰的脑袋，慈祥万分。
“长生瞳，长生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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