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由得羡慕道,“究竟怎么炼成的?”
“小时候闻习惯了。”夏侯扬沙不置可否的道。
“有打斗声!”走在最前面的北原飞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难道有人先到了?”众人心惊,这下不妙了。
《霸天决》和升地丹独此一份,被人先手可就没有了。一行人当下加快脚步,迅速往前赶去。
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
一脚重重逼退火长飞,纳兰狂双手一摆,好似大雁展翅,脚下轻点,人已经远远飘了起来。
“哼!”火长飞冷哼一声,飞身追去。
这家伙真烦!风声在耳边呼啸,纳兰狂回头便看到火长飞如牛皮糖般紧紧贴在自己身后。他眉头一皱,已经浪费这么久了,再纠缠下去,说不定就有别人来了,到时候徒增变数。不行,得想个法子脱身。
想着,不由烦躁的往纳兰清舞那边看去。
不远处,大树下,纳兰清舞手里紧紧的抓着包裹,正急切的盯着自己,似乎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你就这么关心我吗?我的好表妹,既然你这么的为我着想,那么只能对不起了。手掌一翻,他手里出现几张狂暴符,嘴角上勾,纳兰狂露出一个冷笑。
“清舞!”他喊道。
“狂哥哥?”纳兰清舞忧心忡忡。
唰—纳兰狂伸出手掌,一只手抓向包裹,一只背却在身后捏碎了手里的符纸。
噗嗤~符纸破灭,几团黑漆漆的幽光被他拽在手里。
嗯?夏侯扬沙一行人刚刚走进大冻林,入眼处便是大堆野兽零散的血肉,刺鼻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
远处则是三个纠缠的人影,一个在最后,明显是追赶者。另外两个则快要靠在一起。
待看清他们的脸。
“纳兰清舞!”夏侯扬沙惊讶。
“纳兰狂!!”海云天眼神一冷。
“哥哥!”火蓝儿张大了嘴巴。
“包裹?”北原飞羽喃喃。
但下一刻,火蓝儿就感觉身下一空,脚下一硬。人已经被夏侯扬沙放在了地上。
嗖!夏侯扬沙直线一般冲了过去。
“近了。”纳兰狂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拿走包裹,然后让纳兰清舞狂暴。哪怕只要能短暂的拖住火长飞一会儿,自己也足够走远。到时候天大地大,随便自己藏身雪地何处,谁又能找到?
呼~一把抓住了纳兰清舞手里的包裹,纳兰狂人在半空,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他不由得看着纳兰清舞的脸。
而纳兰清舞也正温柔的看着纳兰狂的眼睛,两人对视。
火长飞在两人身后,杀气腾腾,急速赶来。
纳兰狂伸出了藏着背后的手,几团黑漆漆的气流在手里旋转,他手掌对准纳兰清舞的胸腹,就要拍下。一掌!只需要轻轻一掌!把这几团黑漆漆的东西拍进纳兰清舞的体内就可以了,到时候她整个人会立刻狂暴,就能短暂的拖住火长飞,自己也能脱身了。
纳兰狂笑了。
看着纳兰狂的笑脸,纳兰清舞也柔柔的跟着笑。
笑吗?狂哥哥在对我笑,纳兰清舞想着,伸手就想摸摸纳兰狂的脸。
风声呜咽中,纳兰狂的手掌和后面的火长飞,越来越近。
同时,夏侯扬沙也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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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霸天决
纳兰狂抓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他在哪?!”噗!火长飞一个连斩,轻易绕过纳兰清舞的格挡。锋利的剑锋好似毒舌吐着的芯子,从一个刁钻的角度一口咬在纳兰清舞的手臂上,然后血线迸射从纳兰清舞的手臂处一直蔓延,在肩膀处炸开。
纳兰清舞闷哼一声,剧痛之下刀已脱手。而火长飞已欺身而进,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余地,毕竟,差距太大了。她惨笑一声咬牙道,“不!知!道!”
这倒不是她骗人,而是到雪地都是随机传送的,她确实不知道夏侯扬沙在哪。
但火长飞可不管这些,一拳!重重击打在纳兰清舞的肚子上。
纳兰清舞整个人好似小虾一般剧烈躬起,巨大的力道下,眼睛都往外膨胀,一口血沫从嘴里喷出。
“哼!”火长飞冷哼一声,长剑一横,顶在纳兰清舞脖子上,“我的耐心有限!”
冰凉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纳兰清舞喘着气,脸色痛苦。但却咬着嘴唇,悲悯的看着火长飞,悲切道,“动手吧。”
“嗯?”火长飞一挑眉毛,似乎没想到纳兰清舞会是这反应,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血痕出现在她脖子上。
“你不怕死吗?”他道。
“要杀便杀。”纳兰清舞偏过头去,看着纳兰狂,万灰俱灭,心如刀绞。
“我不打算杀你了。”火长飞忽地松开了手,长剑一伸,又指向纳兰狂。不可一世的道,“过来一战!”
“你,过了!”纳兰狂皮笑肉不笑,眉宇间已有了杀意,“真当我想怎么捏就这么捏?”
“就捏你!”火长飞狂傲一笑,长剑一抖,浑身剑意弥漫。挥手就是一斩,直取纳兰狂胯下。
“你!”纳兰狂恼羞成怒,生猛的狂风袭来,他的裤子哗哗作响。当下不敢多语长刀一挥,直立胯下。
“不打了。”就在长剑刚要触及纳兰狂的刹那,火长飞焉地收剑。飞身后退,自顾自的找了一颗大树坐下。
“你耍我?”纳兰狂勃然大怒。
“耍你,怎么了?”火长飞极度嚣张的朝纳兰狂比了比中指,又指了指纳兰清舞道,“你还是个男人?山野小子都比你强!”
“哼!无稽之谈!”纳兰狂收起刀,不屑的看了火长飞一眼。如此之人,莽夫一介,他心里对火长飞打了个莽士的标签。我的打算,莽士又怎么会懂?
想罢,纳兰狂又强压怒气,平静的走到纳兰清舞身前,柔声道,“你…要不要紧?”
“没事。”纳兰清舞黯然的摇摇头,错过纳兰狂伸来的手。
“怎么了?”纳兰狂无辜道。
“没什么。”纳兰清舞坐到地上,草草了包扎好伤口,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遇到危险,纳兰狂居然能处之泰然的站着。枉自己对他那么关心,不想却是个薄情之人。黯然神伤间不由得又想起了夏侯扬沙,那个不怎么爱笑的少年。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样吧?
“是不是怪我没有帮你?”纳兰狂在纳兰清舞身边坐下,温柔的摸了摸纳兰清舞的头,“我家小妮子生气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从进入暗武营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生命就已经不在由自己支配?如果不能变强,就只有死去?”纳兰狂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害你,希望你能多磨练。”
“如果你真的到了生死关头,我会坐视不管吗?”纳兰狂刮了刮纳兰清舞的鼻子,柔声道,“小傻瓜。”
“你,真的会救我吗?”纳兰清舞抬起了头,好似看到了希望。眼睛不再死气沉沉,急切道,“你会的吗?”
“会!当然会!”纳兰狂坚定的点了点头,“小傻瓜。”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不帮我!纳兰清舞的眼神恢复了一些色彩,他在为我着想。
“还是狂哥哥好。”纳兰清舞破涕为笑,俏皮的嘟起了嘴巴。
“傻!”火长飞抱着剑,鄙夷的看了纳兰狂一眼,又怜悯的看着纳兰清舞。世上还有如此蠢笨之人?
“走,我们继续前进。”纳兰狂扶起纳兰清舞,往前走去。
“嗯?”纳兰清舞回头,目光不善的看着跟在后面的火长飞,“你跟来做什么?”
“等夏侯扬沙!”火长飞横眉冷对,理所当然道。
天空渐渐放晴,太阳高高挂起。冷冷的白气从地上钻出,往天上飘去。
纳兰狂抓着纳兰清舞的手,踩着松软的雪,咯吱咯吱的响。在两人身后,则是火长飞远远的吊着。
“这里,差不多是雪地的中央地带。”纳兰狂抬头,瞭望无际的雪原。
“好美。”纳兰清舞也喃喃道。
嗯?阵阵温热从腰间传来,纳兰狂一惊。一把拽下别在腰间的黑色小袋,打开。只见原本黝黑的暗武令此刻居然在闪烁着微弱的黄光。
“难道是…”纳兰狂顿住,紧接着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一把抓住纳兰清舞的手,眼睛往后瞄了瞄,示意她注意后面的火长飞。
“我们往旁边走。”他轻声道。
只是,嗖的一声。一道黑影晃过,火长飞已到近前。
“这里。”火长飞低声道了一句,又似笑非笑的盯着纳兰狂,“怎么?要改道了?”
“我们想去那边看看。”纳兰狂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装作漫不经心的道。看到火长飞居然赶了上来,他就已经心道不好,此刻面对火长飞的发问,便只能硬着头皮顶。他故作疑惑的看着火长飞,“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火长飞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长剑搭在肩上就往前边走去。
“你!”纳兰狂眼神一冷,低沉道,“你不跟着我们了?”
“雪地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火长飞头也不回,略带惆怅道。那样子,好似真的只是想去看看风景。
“看你老母啊!”纳兰狂心里十万草泥马奔腾,他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再也无法保持风轻云淡的表情,怒火中烧的骂道,“前面是凶兽盘踞之地,你死了不要紧,不要害到别人!”
“那你死远点好了。”火长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摇大摆的越走越远。
“该死!”纳兰狂悲愤交加,心里在流泪。一把拉起纳兰清舞瞬间就追了上去,大义禀然的道,“我辈武徒,何惧一死?!既然火兄有意,那在下陪你便是!”
说着又大步向前,哗的一下拉开与火长飞的距离,回头义薄云天的道,“你在后面跟着就好,我探路。”
“纳兰兄?”火长飞斜着眼看向纳兰狂。
“何事!”纳兰狂道貌岸然,一脸正气,“道谢这种事就不必了,你提我也不会接受!”
“你还要脸吗?”火长飞鄙视道。
“啊哈?”纳兰狂打了个哈哈,撒开腿就拉着纳兰清舞往前跑。
要脸?开玩笑!《霸天决》和升地丹可只有一份!而且根据令牌的反应来看就在这一带,当然是越快赶到越好。既然甩不开火长飞,或者说既然火长飞也发现了,那么就只能抢在他之前拿到手!脸这种东西,跟心法与丹药比起来,还差了
那么一筹,纳兰狂不屑的想道。
雪地,方圆过百里,呈不规则形状。雪地中间,则有一座万年冰封的大雪山,高越千丈!如顶天柱般高高立起,直破云霄。
而大雪山下,则是一个辽阔的大冻林!里面除了树木和野兽,其他一切东西都被厚厚的冰层包裹。而且,只有冰!没有雪!即使偶尔有雪花飘落而下,也会立刻遇冰同化。
如果从高空远远看去,大冻林就好似一块表面凹凸不平的镜子,镜子上还长满了小草一般密麻的大树,镜子里则倒影着蓝蓝的天空,如梦似幻。
冻林西面,这里是雪狮的领地。狮群并不庞大,只有渺渺十来头。狮群中间,一块巨大的冰石上,一只体型是普通雪狮两倍的狮子懒懒的躺在上面。
“是这里!”纳兰狂和纳兰清舞出现在狮群不远处,黝黑冰冷不知材质的暗武令此刻发着刺目的黄光。纳兰狂的目光直直盯向躺在冰石上的狮王。
嗖!一道黑影瞬间穿过纳兰狂与纳兰清舞,箭矢一般直直向狮群冲去。
“火长空!”纳兰狂咆哮。
第十七章 纳兰清舞的危机
夏侯扬沙抱着火蓝儿一跃而下,落地,站在两人对面。
“你退后。”放下火蓝儿,夏侯扬沙长枪一摆,迎风而立,笔挺的站着。
“小心。”火蓝儿咬着嘴唇,担心道。看着身前那如山般厚重的背影牢牢的挡在身前,火蓝儿没由来的内心一暖。只是她看的出来,对面两个人也不是善茬,隐隐的又有一点担心。
“接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