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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和转折,无论古今。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常常相继而来。正当两人筹备婚礼之时,梁端瑞突然病了,不时的剧烈腹痛,人也日渐消瘦。当时的医学水平查不出病因,只能终日以汤药调养。看着梁端瑞憔悴的病态,李芷柔心如刀绞,恨不能替他搏击病魔。为了心爱的人,她向父亲请求将梁端瑞接到家里亲自照料,父亲也大方的同意。梁端瑞搬到了李家,李芷柔每日煎汤熬药细心备至。然而几个月过去,病情却不见好转,一种不祥的预感便袭向梁端瑞。病榻前,他深情地望着李芷柔,爱恋与疼惜散落在憔悴的脸庞。他不想再拖累这个蕙质兰心的贤良女孩儿了,他决定搬离李家等待生命的终结。
“芷柔,你憔悴了。为了我废寝而忘食、衣不解带,我心难安哪!让我走吧,看来我已不久人世了”
梁端瑞眼含深情的泪水,缓缓的说。
“不许你这样说,你是我命中的夫君,我一定要照料你,等你康复我们就成亲。”
芷柔柔润的纤手捂住了梁端瑞的嘴,轻声说。
然而日复一日,又过了几个月,梁端瑞的病情仍未好转。而且,疼痛的次数开始增多,眼看大限已到。梁端瑞心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离开李家,不能让心爱的芷柔看着他离世。
“芷柔,让我走吧。今生难做夫妻,来世我会早早的等你,续我们的今生未了之缘……”
梁端瑞再次请求离开。
“不,我不要。来生太久,我不等。我要此刻,要今生无憾。”
李芷柔眼含泪水,伤心且坚定的说。
“无憾?我就要离世了,今生没能娶你过门,岂会无憾?”
梁端瑞转过脸去,泪如奔涌。
“我要让你无憾今生,此刻咱们就成夫妻之事。我要为你留个后人,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你我今生痴情的硕果。”
那一晚,芷柔没有离开梁端瑞的房间,她真的做了他的女人……
几日之后,梁端瑞病情恶化。临终,他摘下贴身的玉佩轻轻放在芷柔的手中。
“芷……柔,假若你真有了……就……送与我们的……孩子。就像我每日陪伴……”
梁端瑞断断续续的话,李芷柔铭记于心。她含泪点头。
梁端瑞含笑离世。
李芷柔伴随悲痛与痴泪度过数日,曾想过随梁端瑞而去,做一对地府鸳鸯。但又有一种渴望,渴望能怀上一儿半女,为梁家延续香火,而后再追随挚爱而去。父母焦急万分,百般安慰劝解,并期待女儿的下一段情缘早日到来。
刻骨的情缘以悲剧落幕,那么下一段会是什么?会是两情相悦厮守一生吗?
人生难测,命运谁又能掌握?又何况一个古代女子。
数日之后,李芷柔感觉身体不适、食欲不振。母亲深感焦虑,请来京城名医为女儿诊治。
郎中的话让李禅夫妻深感惊异,不知所措,芷柔有身孕了。虽然,他们思想比较开明,允许儿女自由择偶,但未婚先孕确是难以接受的。他们认为:女子应该以清白之身嫁于心仪之人,才是幸福。
女儿此时该怎么办?肚子一天天隆起,又怎能掩人耳目?思来想去,只能将女儿匆匆嫁了,以避免风言风语。和女儿商量之后,女儿居然同意了。于是,李禅夫妻便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
痴情的李芷柔之所以同意嫁人,源于腹中的小生命。她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地方生下梁端瑞的骨肉,因为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当时年轻痴情的她,愿意为曾经的挚爱,为他们的孩子,去承受未来生活的苦痛,去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李家四处托人保媒,终于穷小子钱攀高走进了李禅的视线。钱家是卖豆腐的,钱攀高读过几天私塾,但因家里财力不支,不久就不读了,跟随父亲卖豆腐为生。
李禅正是看上了钱家的贫穷,才决定将女儿嫁给钱攀高的。贫不择妻嘛!钱攀高肯定不会嫌弃李芷柔有孕之身的。果然,钱家欣然答应了婚事。不久,便择日成婚了。
为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李家给女儿准备了丰厚的陪嫁。并给了钱家一些银两,让钱攀高置办一些家当。
然而,钱攀高是个很贪婪的人。他不会满足于三餐的温饱和娇妻美眷,他有更大的野心和贪欲。
新婚之夜,李芷柔拒绝钱攀高接近自己的身体。钱攀高思虑之后答应了,但他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可以满足他野心和贪欲的条件。
第四章 密林复生
钱攀高笑着,露出满脸的阴险奸诈,和李芷柔进行交易式的谈判,并期待达成“婚后协议”。
“若想让我不近你的身,你需应我几件事。”
“何事?请明示。”
这门婚姻对于李芷柔来讲本就是屈就下嫁,和钱攀高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当然不想让这个男人碰触她的身体,对于钱攀高的条件,只要不是十分苛刻和过分她一定会欣然应允的。
“恕我直言,倘若不是你们李家有万贯家财,我也不会娶你这个残花败柳的,嘿嘿……”
钱攀高淫笑着,粗大的手掌伸向李芷柔。
“不许碰我!”
李芷柔大声呵斥。
“呦呦呦,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我娶进门的女人,拜过堂了就是我的人了;尽管你已是残花败柳,但今天是你我的洞房之夜,你应该陪我……嘿嘿……”
钱攀高托起李芷柔娇嫩的脸庞。
“拿开你的手!有何条件请讲出来,我都应你,只要你不碰我。”
李芷柔推开钱攀高的手。
“诸事都要一件件来做,此刻良宵,头等要事是你和我圆房。至于别的嘛,以后再议哈哈……”
李芷柔默然忍受着他的粗暴,屈辱的泪浸湿了枕被。
“你已得到了我的身体,该说你的条件了吧?”
芷柔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吧,我说。不过,我要好好算一下需要多少银两?”
钱攀高屈指盘算着。
“银两?我父亲给你的银两难道还少吗?!”
芷柔有些愤怒。
“那些仅够三餐温饱,怎够我捐功名之用?”
“捐功名?你想买个官做吗?”
李芷柔突然感到这个男人很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野心。他居然想用李家的钱财来买官做。
“五千两吧,你明日向岳父要五千两来,咱们就只做名义夫妻,不同床。”
钱攀高露出贪婪的本性。
李芷柔对他的厌恶顿时倍增,但为了远离这个男人的骚扰,为了腹中的小生命,她点头应允。
“嗯,好。还有一事,你也要应我。”
钱攀高得寸进尺,再提条件。
“何事?”
“今后我若娶二房,乃至三房、四房……娶多少女人,你都不能干涉。哈哈哈……”
钱攀高再次得意的淫笑,笑的是那样的无耻,令人生厌。
李芷柔再次答应了他的无耻条件。
芷柔回到娘家,向父母哭诉了在钱家的遭遇。爱女心切的李禅,为了息事宁人,毫不犹豫的拿出银两给钱攀高买了个知县的官职。
李芷柔在钱家暂时得到了安稳。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钱攀高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接连娶了三房姨太太。
姨太太们恃宠而骄,开始欺凌身怀六甲的李芷柔。常常取笑她,想尽办法凌辱她,无耻的钱攀高总是视而不见。
“大姐,把你的丫鬟小翠送给我吧,让她每天给我揉揉腰。这几天老爷总到我房里来,夜夜侍奉老爷真是太累了。”
二姨太打扮得妖艳妩媚,扭着纤细的腰肢,搔首弄姿的来到李芷柔房里。
这哪是来讨要一个丫鬟呀,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如何得宠。芷柔并无心计较这些,更不会吃醋的,因为她不爱钱攀高。只是,小翠是她的陪嫁丫鬟,她绝不会送与他人的。
“小翠是我的贴身丫鬟,跟随我多年了,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芷柔拒绝了二姨太。
“哎呦,大姐,别当真吗?我只是说笑而已,再说了,你的丫鬟那么不懂风月,跟了我怎么调教啊?假若她看到我和老爷亲热,一定会面红耳赤的。呵呵……呵……呵呵!”
二姨太娇嗔的笑起来。
“二姐,为何笑得如此爽朗?”
门外传来更加娇气的声音。
更加妖媚的三姨太、四姨太舞动骚姿相继走进来。
“三妹、四妹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和大姐谈风月之事呢!”
二姨太笑着说。
“风月?大姐也懂风月吗?大姐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不像我们总以伺候夫君为乐。”
三姨太讥讽似得笑道。
“呦,瞧你们说的。大姐若不懂风月,那肚子是如何大的呀?!不信,你问老爷去。不过,老爷也未必知道是何时大的。”
“哈哈哈哈……”几位姨太太一起大笑起来。
“你们在这儿玩儿吧,我先回去了,去沐浴更衣,老爷今晚要来我房里。”
四姨太故作媚态的娇嗔的说。
“谁说的?凡事总要讲个长幼次序吧,应该先从大姐开始。先到大姐房里才是,你是最小的当然排到最后了。”
三姨太训斥式的口吻说道。
对于她们的冷嘲热讽,李芷柔早已不屑一顾。她只想平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给自己心爱的梁端瑞一个交代。
为了曾经的挚爱,她默默的忍受着。
几个月后,女儿出生了。受尽屈辱的李芷柔曾想过一死了之,但看看可爱的女儿,她又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她不能把女儿独自留在钱家,不能让女儿承受她所受的屈辱。女儿在三岁之前,所有的吃穿费用,钱攀高都不肯负担。李芷柔只好靠娘家贴补。就在女儿钱盈儿三岁那年,命运突然有了转机,钱攀高的几房姨太太相继病逝。郁闷的钱攀高去找算命先生,卦象显示:命中无子,无论娶多少女人,也是徒劳。但可收养一女,以防老。
钱攀高绝望地回到家里,正在玩耍的盈儿天真的冲他咯咯的嬉笑。人性尚未泯灭的钱攀高,突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爱怜。他决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也算是给钱家留个后。
从那以后,钱攀高对盈儿百般的宠爱,但对李芷柔仍是冷落不问。不过,李芷柔已深感满足和欣慰,至少可以保证女儿不再受苦了。
然而,命运多舛。盈儿六岁那年,李芷柔一向依为靠山的娘家,生意惨败,开始逐渐落魄。父亲李禅也一病不起,很快便仙逝了。悲痛的李芷柔食不下咽,终日以泪洗面,不久也病倒了。李家门第落魄了,芷柔没了靠山。钱攀高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疯狂的虐待李芷柔。
“老爷,夫人病了,您去看看吧。”
丫鬟小翠过来报告。
“我公务繁多,无暇去看她。请个郎中抓几副药吧。”
“可是小姐,吓得直哭呢。”
“哦,我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受了惊吓,把她抱过来吧。不要和那个病女人在一起,免得染了恶疾。”
得不到很好的医治和照料,加上心里悲痛凝重,芷柔的病,数月仍不见好转。
恰逢那年疫病传播,狠心的钱攀高怕李芷柔染上此病,而殃及自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重金收买了几个街头混混,将病弱残喘的芷柔装进了棺椁。对外宣扬说:夫人得了疫病,萃然离世。
钱攀高的阴谋和恶行,李芷柔都看在眼里。但此时她病弱无力,怎能反抗?被装进棺椁的她,只能静候死神的来临。枝叶的呼啸声伴着丝丝细雨,像是在为冤屈的芷柔奏乐送别。
深知生还无望,李芷柔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她闭上双眼,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响过后,随之就是一阵凉风。
微弱的灯光射进来,李芷柔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第五章 芷柔母女相认
“啊!”
一个提着灯笼的“黑影儿”惨叫了一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怎么了?兄弟。”
另一个“黑影儿”跟上来问道。
“哥,她……她她活……活……活了。”
提灯笼的人吓得瑟瑟发抖,磕磕巴巴地说道。
“瞧你那胆儿,还盗墓呢,可别银子没挣到再把命搭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