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叶露,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是心中暗自庆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也算没有辜负金夫人的所托。
金斯泽面带桃花,很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金夫人含笑而立,温婉美丽的一如最初。
金议员看着叶露的眼神,有些微微的讶异,还有淡淡的……掩藏在眼底深处的嫌恶。
冷阳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漠表情,只是眼神却不能掩饰他的情绪,那是——愤怒!
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以几乎把她拽疼的力道,跟在金议员的后面往宅内走去。
她抗议地拽了拽胳膊,他却握得更紧,她觉得胳膊好疼,只能皱着眉头,不满地瞪着他,同时小声地在他耳边咕哝:“放手,疼!”
他却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几乎是要把她给击穿。
“女人,给我乖一点!”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让她乖一点?!
她哪里不乖了?!从头到尾,她都很安分地坐在那,跟夫人聊天来着!她都已经安分地不能再安分了,他还让她乖一点?!难道要她学布娃娃坐在那,不说不笑,才能算乖?!
这个男人,他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
胳膊被他勒的好紧、好疼,而他的口气竟然还这么的恶劣,她也生气了!
毕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好放肆地嚷嚷着让他放手,只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强忍胳膊的疼痛,撇过头,神情冷漠地任凭他拽着。
他会装酷,难道她不会?!
见她如此,他——慢慢地松开了钳制她胳膊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还有淡淡的,藏在阴郁之后,不被看清的情绪,继而,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
“作为妻子,对于丈夫,总是要忍耐的!”
漂亮的欧式大厅,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一颗一颗地坠下,晶莹的宛如水滴,闪烁的宛如星辰,完美的像是钻石,柔和的灯光漫天洒下,为整个大厅盖上了高贵温馨的气息。
漂亮的女主人,一身浅灰色的丝裙,贴身而上,将完美的身段表露无疑。白皙的玉手拿着深棕色的酒瓶,略微倾斜,其下晶莹剔透的高酒杯孤傲地等待,橙红色的液体,缓缓地倾泻而下,宛如亘古吟唱的乐章!
叶露有些被金夫人手中摇曳荡漾的葡萄酒所着迷,单是看着那橙红色的液体,就有了些醉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话,将她从醉意的恍惚梦境中惊醒。
她提了提神,坐直了身体,对上了金夫人淡笑的脸庞,灯光下看着她,似乎更加的美丽了。
端着两杯葡萄酒走了过来,一杯递到了叶露的眼前:“喝一杯吧,睡前喝一杯,对美容、睡眠都是很好的!”
她伸手,接了过来,却怎么都学不会金夫人手拿酒杯的那份高贵感。
略微地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高脚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幽幽荡开,缕缕甜香,也缓慢地从玻璃杯中散开、飘荡。
她轻轻地说,也怕惊扰了这份酒意的静谧:“我……不太明白你刚才说的话!”
金夫人笑了笑,在叶露的身边坐下,“你好像刚结婚是吧?”
她点了点头。
金夫人轻轻地抿了一口,微微一叹,就连叹息,都带着适度的温柔,“你还年轻,等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这句话了。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为了——和谐的婚姻!”
看她还是皱着眉头,似乎依然没太领会,金夫人淡淡地解释:“金和冷哥去夜店了!”
她茫然,不明白这和刚才的话有什么联系。
金夫人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看着叶露的眼神,取笑当中,还多了几分对待孩子一般的疼爱:“你啊,还真是太纯真了。夜店啊,就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那里……也包括提供小姐的!”
叶露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最后觉得自己这表情似乎太……蠢了一点,才赶紧整了整脸色,让它恢复正常。
可是,那不停扑闪地眼毛,颤抖的频率,却还是透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如此的青涩稚嫩!
金夫人看在眼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别想太多,那只是捧场做戏罢了。你只要不较真,那么,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中国不是有句话,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倒是很精辟!”
“我……”
她一时语塞。
其实,她跟冷阳,并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她只是一个半路的新娘,嫁给他,也是胁迫的,两人之间,连普通的喜欢都说不上,更别提什么爱了。对于他上夜店的行为,她又能说什么呢?她的立场,又在哪里?
她很清楚这一些,也很明白,他的事情,她管不着,也无需管,她和他,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被命运捉弄一般的牵在了一起,即使有交集,那也只是两根交叉的直线,永远只有夫妻的名义这么一个交点。
可是——
为什么,她的心,有那么一点难受?!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已经算是他的妻子,所以,即使在听到名义的丈夫在出轨,也会因为妻子这个身份,而忍不住地觉得难受?!
剪不断,理还乱!
脑中一片茫然,茫然中乱七八糟,理不清头绪!
只能举高手里的酒杯,像喝白开水一般地将酒杯里的红酒,猛地一下,灌入了喉咙里,有点……烧着的感觉:微烫,但是享受!
只可惜了,这有些年份的上好的葡萄酒,遇见了这样一位牛饮的酒客。
盯着已经成空的酒杯,她更茫然了。残留的红色液体在酒杯中沉浮,宛如一滩血迹,散发着哀伤的光芒。
她有些坐不住了!
第五十章 阴差阳错1
“我……先上去睡了!”
不能再坐在这里了,不能再让别人看见她的难堪。
金夫人伸手,轻轻一拽,就制止住了她。
她扭头看她,金夫人微微一笑,做了一个示意她坐下的手势,然后,身子微微一倾,拿起了玻璃矮桌上的手机。
打开,行动迅速地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递到了她的跟前。
她狐疑,伸手接了过来,瞄了眼开头,原来金夫人是要跟她说为什么她要博取金斯泽的好感的事情。
金议员要准备市长选举,在此过程中,哪怕他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也不能不提防竞争对手的暗杀、陷害等等的行动。
所以,整个金宅,现在都处于严密的防护当中,所有人员的进出,都要受到严格的盘查,尤其是年纪小的金斯瑞,更是受到了特别的保护,没有特殊情况,一般是能避免外出就尽量别外出,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敌对方绑架金斯瑞,趁机做出什么威胁什么的。而负责金宅一切安全事宜的,就是金斯泽。
按照计划,叶露需要把金斯瑞带出去,这就必须要通过金斯泽这一关。如果金斯泽对叶露有了好感,那么带金斯瑞出去,就方便的多了。
为了计划的万无一失,叶露的牺牲,就很有必要。她若不想帅子再回到牢里,就必须这样做。
轻轻地点了点头,叶露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金夫人立刻将写在手机上的内容删除,随后笑笑着开口:“需要我领你回房吗?”这代表着秘密会话的结束。
她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她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这个时候,她迫切地需要独处的空间,哪怕让她单独一人上楼也行。
上了年份的酒,酒精浓度似乎颇高,向来很少喝酒的叶露,走着走着,爬楼梯的时候,就不得不伸手扶着楼梯了。身子轻飘飘的,总觉得好像快要飘起来似的,如果不握紧扶梯,只怕真的会就这样漂走,视野中的东西,也变得朦胧,开始轻微地在那摇晃!
终于踩上三楼的地板,她略微迟缓地走着,模糊地双眼看着右手边,话音不稳地在那嘟囔着,细数着门板,经过第一个的时候,嘀咕了一声“一……”
然后是——
“二……”
“三……”
到了!
三楼的第三个门就是!
推开门,就看见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在那招摇地朝她招手,当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一把扑到了床上,身子翻了翻,勉勉强强把被子拉过过来,盖上,四肢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
轻轻地蹭了蹭枕头,不由地低叹:好累啊!
…………
金斯泽一路飙车回了家,身上还带有浓浓的酒意,看得出来,他喝的不少。酒意在他身体内泛滥,让他更显得兴奋。夜店的漂亮小姐在他身上轻蹭,惹起了好大一把火,可是他手里抱着小姐,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冲他笑了一路的叶露,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更甚至狂野地猜想,那个小美人现在是不是在等自己!
凤影的浪荡可是出了名的!
冷阳的第一任妻子,第二任妻子,还有在这之前的几任凤影,据传都有很多的情人,那是即使身为龙主的丈夫都管不着的事情。
龙组,这个据说在中国最神秘的黑社会组织,也是在世界上令人敬畏的一个组织之一,伴随着他的神话,总是有凤组的影子。
虽然凤组似乎是在逐渐的没落,但是,依然不可小觑。至少,冷阳的第二任妻子,曾经用凤组的力量跟他抗争过,并且为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从这就可以看出,凤组还是具有一定的实力的。
如今这样一个组织的首领,对他表示了好感,他怎么能不兴奋。
金斯泽跟他的父亲一样,对东方女人,都有一定的偏爱。叶露自认自己不算美丽,但是在金斯泽的眼中,她俨然是个小美人。她的美,已经不仅仅是她的外表了,她身后所代表的金钱、权势,使得她脱颖而出,受人瞩目。
更加上,这是冷阳的妻子。
这个传说中冷漠无情、聪明绝顶、身手矫健、手段雷霆、行动果敢、拥有浩瀚而坚固的地下帝国的男人,每个强势的男人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假想敌来竞争。
一想到他的妻子会被他给压在身下,这种征服感,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了,而是一种似乎凌驾在他之上的巨大愉悦感!
而这种强大的愉悦感,会让男人们如飞蛾扑火一般地朝叶露扑过去。
他敢说,那些没有尝过冷阳的妻子的味道的男人,现在必定在跃跃欲试着,想尽快把她给弄到手。
他敢肯定,叶露肯定对他有好感!
那么勾人的笑,一次又一次,他又不是神经迟钝,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随便扯了一个借口,从夜店匆匆告退,起身离开,一路上,每每想到她,总觉得热血沸腾,难以忍耐,恨不得立刻压倒她,撕了她的衣裳,凶狠的占有,让她因为情动,而让**的泪水沾湿那张红艳的小脸。
随便地将车停在了房外,都不顾上倒车,就急忙忙地,借着酒意的蒸腾,直接奔上了三楼。
到了叶露的房间门前,他略微兴奋地拧了拧门,在发现门竟然没锁的时候,他忍不住地激动了一把,下身的欲望叫嚣地更加厉害了。
果然是个荡娃!
这边做如此感想,这边却更加兴奋地把门给轻轻推开。
在看到满室的黑暗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个身着蕾丝睡衣的少妇,伴着一盏幽暗的桔灯,春情满目地看着他。
显然,他猜想错误了!
满室的黑,带着夜的冷和静,让他热腾腾又焦躁不已的身子,微微地下去了一些温度。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
一时间,就有些犹豫了。
可是,心里实在心痒难耐,现在的机会又是那么的好,冷阳和他父亲都不在,珍姨已经睡下,佣人们更不会随随便便地到三楼来。不吃,真的是太错失良机了!
可是,金斯泽毕竟不是光有色心的色胚!
他虽然有色胆,但是不笨,该有的精明,他一样也不少。
想了想,他试探地在门口低唤了一声:“冷夫人,睡了吗?”
如果她也有那个意思,必定会出声回应,到时候,他就可以不客气地锁门,扑上她,直接来个大战三百回合,你情我愿之下,就谈不上什么后果严重了!
可是——
房间里静悄悄的!
没有他所期待的回应!
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将欲望暂时压下,随即耸耸肩,有些无所谓的样子,又玩世不恭地笑了一笑,怕什么,来日方长嘛!
可是,他又不是一个习惯用手来解决欲望的人,他现在在犹豫,是冲个冷水澡呢,还是出去找个女人!
想想老头子一会儿回来,要是看不到他这个人,可能会动怒,还是算了,乖乖回房得了!
合门,轻轻地抬脚离开,往隔壁房间,也就是他的房间走去,打开灯,立刻出现在眼底的那张大床让他挑了挑眉。
这张床,显然今天变得很不一样!
床铺上突起来的那一团,绝对不是他喝多了之后产生的幻觉!
那确实躺着一个人!
他眯了眯眼,放荡不羁的笑容敛去,全身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那是应对未知危险的身体本能反应,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之后才会有的迅捷彪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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