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所以才想来投奔我们太子爷的。可是你从前害咱们太子殿下到那种程度,你以为,我们还可能再相信你吗?”
福伯话里有话,一下子被青鸾敏锐地捕捉到了。
猛然抬起雾气蒙蒙的双眼,她扬眉问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不知为何,福伯张了张口,却终是没继续说下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
见他态度坚决,青鸾心知强求无益。于是也只得住了口,恹恹地跟着福伯回了地牢。
满怀希望而去,最终却无功而返。再加之一整天饥饿的折磨。
青鸾无论心身,都达到了疲惫的顶点。
然而不知为何,当她躺在地牢那阴暗潮湿的地板上时,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如此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和衣浅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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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明天继续。
相见不如不见(八)
然而不知为何,当她躺在地牢那阴暗潮湿的地板上时,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如此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和衣浅浅入眠……
睡梦中,卫北隶温柔如初。
他长身玉立,在花丛中眉眼含笑。
身后,是碧波万顷,杨柳依依。
那双修长而干净的大手,就那么执着地伸向她,静待着她——
“鸾鸾,来,到我这里来。”
那宠溺的语气,温柔的笑容,那双波光潋滟的黑眸,无一不如魔咒一般吸引着她,让她无法抗拒。
她终是向他伸出了手,满心欢喜的走进他,投入他怀中。
然而还未带她抱紧他,他却猛地侧了侧身子,将她避开。
“扑通……”
等待青鸾的,是那一池冰冷的湖水和她那颗寒到心底的心……
“诤言,诤言……你怎可这样对我?”
她拼命地挣扎,如溺水的人。目光,却忍不住回头看他,满眼疑问。
岸上的男子静静地看着她挣扎,却隔岸观火,似压根不打算援手于她。
只是那双狭长的黑眸,却有深光闪烁不停。
那里面,有她所看不明了的东西。
“你说为何?青忆纤,我以为你该比我清楚。”
“我不是青忆纤,我是青鸾。我不是青忆纤,我是青鸾……”
她张口想要解释,却因猛然下沉而灌进一池湖水到肚子里。
身子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那句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喂,醒醒,醒醒……”
朦朦胧胧中,仿佛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急切的呼唤。
那声音,隐约中还带着几分焦躁和不安。
“该死的,她好像生病了,正在发热!”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牢牢地将她搂入怀中。
那个怀抱,宽广,温暖。一如梦中……
“来人啊,准备热水。还有,赶紧派人去熬些退热的汤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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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一下,昨天不是食言,是我家停电一天。晚上10点过还没来电,我点了蜡烛看了会书就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灯亮着,已是晚上一点过。SO,你们懂的。
先吃饭,吃完饭小黑屋,继续争取多更点补偿大家。
善变的卫北隶(一)
待青鸾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又暖和又干净又舒适的大床上。
这熟悉的房间,雅致而不失大气的布置,不是她与卫北隶曾经的房间,又是什么?!
更令她惊奇的是,在她床头,此刻正由一个玄衣男子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鸾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悄悄地撑起身子,青鸾屏住呼吸,想要仔细地看一看自己面前的这张俊颜。
不知是不是劳累过度的原因,此刻卫北隶睡得十分的香甜。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地帖服在眼睑之上,如一对安静的蝶,一动不动。
唯有那就连在睡梦中,也轻轻蹙起的眉头,和眼睑下那一圈明显的暗青色,出卖了他的疲惫。
见状,青鸾心中猛然一揪。
一种又怜又爱又气又恼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感觉在心中浮现。
心随意动,下一秒,她已然抬手,朝卫北隶的脸上抚去。
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纹。。。。。。
然而,指尖还未触到那温润的肌肤。青鸾的手,已经把某人一把抓住。
“你在做什么?”
许是刚刚睡醒,此刻卫北隶的声音,低沉而暗哑,隐隐中,还带了几分撩人的慵懒。
那半眯的黑眸,溅出潋滟的光彩,正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呃。。。。。。”
被逮了个正着,青鸾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做贼心虚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低下头,脸颊已是滚烫一片。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地牢守卫来报,说你生病了。所以他们便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卫北隶勾唇淡淡一笑,也不穷追到底。
“哦,是么?”
什么时候,她这个阶下囚,这个“萧夫人”的地位如此好了?就算真的是地牢守卫发现她的异常,也不至于将她送到太子殿下的房间来吧?!
善变的卫北隶(二)
什么时候,她这个阶下囚,这个“萧夫人”的地位如此好了?
就算真的是地牢守卫发现她的异常,也不至于将她送到太子殿下的房间来吧?!
昨夜那个强而有力的臂弯,是他吧?
心底如春日雨后的大地,有希望在慢慢滋生蔓延。。。。。。
卫北隶,你为何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难不成,他相信了她的话?
一边暗自猜测着,青鸾一边抬眸看向卫北隶。
却正好对上他那双灼得人发烫的眸光。
“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被她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卫北隶突然起身,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前端起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递给了青鸾。
“这是方才下人们送来的退热药,昨晚你已经喝了一次,情况略有好转。再喝一次,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说到这里,卫北隶突然顿了顿,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才行。现在前线吃紧,城中大夫大多都到了前方支援。这场中大夫极少,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我方才派人去瞧,说‘怀安堂’的刘大夫打早就出门了,要等忙完了,才能过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卫北隶一口气说了许多,青鸾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接一阵的浪潮。
“诤言,你相信我了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突然转了性子?相信了她。
“你觉得,我该再信你吗?”
闻言,卫北隶不答反问。眸底光芒深深深深。
“信不信,其实只在你一念之间。诤言,不要被表象蒙蔽了你的双眼。”
伸手,抵上卫北隶宽厚的胸膛。青鸾一字一句的说道。
“诤言,要相信你的心!”
“可是。。。。。。”
卫北隶张开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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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太子殿下是个别扭攻啊别扭攻。。。
善变的卫北隶(三)
“可是。。。。。。”卫北隶张开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太子殿下,‘怀安堂’的刘大夫到了。”
“让他进来。”
一边示意青鸾将碗中的药汁喝下,卫北隶一边站起身来,与青鸾拉开了距离。
见状,青鸾心中微微一痛。
垂眸的瞬间,眼底有落寞一闪而过。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不再对她视若无睹。
可他眼底的戒备,还是那么明显!
要到何时,她才能够让他相信。
她才是真正的青鸾,是他心中的那个她。。。。。。
而不是那个欺他骗他的青忆纤!
可是。。。。。。如果他心中喜欢的,一直是那个欺他骗他的青忆纤呢?
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念头,让青鸾猛然一怔。
如果是那样,她该情何以堪?!
青鸾正想得出神,一只大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脉搏。
那身着青衣的刘大夫一边凝神把脉,一边抬眸若有所思地望了青鸾一眼。
片刻后,他放下青鸾的手,起身对卫北隶说道。
“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的发热症状已经退地差不多了。以在下所见,已无大碍。只是。。。。。。这位姑娘仿佛连日劳累过度,加上饥饿所致,所有身体十分虚弱。只要好好休养一些时日,也就自然而然痊愈了。”
说罢,刘大夫又走到桌边,拿出纸笔唰唰唰地开了一张方子递给卫北隶,道。
“太子殿下,这是养神安。。。。。。的药方。太子待会派人到‘怀安堂’来取药吧。”
刘大夫欲言又止,几乎让青鸾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好在他适时地收住了嘴,这才让青鸾一颗悬着的心,稳稳当当的落了下来。
“多谢刘大夫了。”
闻言,卫北隶轻轻地点了点头。随手将药方交给一个下人之后,他方才勾唇笑道。“如此,奇*|*书^|^网容卫某送刘大夫出去。”
善变的卫北隶(四)
闻言,卫北隶轻轻地点了点头。随手将药方交给一个下人之后,他方才勾唇笑道。“如此,容卫某送刘大夫出去。”
“有劳太子爷。”
刘大人拿起药箱转身就走,卫北隶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地淡出她的视线,青鸾这才后怕的拍了拍胸膛。
还好。。。。。。那刘大夫方才没有说出来。
不知为何,青鸾心中总有一个直觉——
现在并不是说出她已有身孕这个事实的最好时机。
如今形势未定,她并未取得卫北隶的真正信任。
如果贸然说出这个孩子的存在,于她而言,只怕不是件好事情。
“宝宝,对不起。是娘不好,暂时还不能让你们父子(女)相认。”
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青鸾低头勾起一抹歉然的弧度。
下一秒,一道从头顶压下来的黑影,却让她猛然一惊。
“呀!诤言,你不是去送刘大夫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怎么?吓着你了吗?”
见状,卫北隶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
不知为何,那笑容却没有一点温度。冷得让青鸾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青天白日的,没做亏心事。萧夫人在怕什么呢?”
“诤言。。。。。。”
青鸾愕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明白他的冷嘲热讽,究竟从何而来。
都说“六月天,孩儿面。”,可眼前这个一向沉着冷静的男人,此刻却比孩子还善变。
不过转瞬功夫,他对她的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从最初的冷漠,无视;到方才的疏离中带着怀疑与质疑。
再到此刻那种青鸾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卫北隶的心思,转变得如同六月的天气。让青鸾根本摸不着头脑。
“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话了?”
出去不过短短几分钟,卫北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善变的卫北隶(五)
出去不过短短几分钟,卫北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双黑眸,似疼,似恨,似怜,似爱,似怨,似不甘似不忿。
涌动着太多太多青鸾难以明了的情绪。
这让青鸾无法不与他方才的行为联想在一起。
难道说。。。。。。是刘大夫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成?
可是,也不像啊!
如果那样的话,他只怕早已发作。抑或者质问起她了吧?
“你觉得我该听到什么?”
许是青鸾探寻的目光太过直白,卫北隶很快地便警觉到了。
垂眸,掩住黑眸中的风云起伏。他勾唇笑得莫测。
“萧夫人别想多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算听到什么,我也有我的判断与主见。”
唇角勾起一抹坚定的弧度,卫北隶一字一句的说道。
“相信我卫北隶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掌控。”
说罢,他甩袖欲走。方行了几步,又似想起了什么,蓦地停顿了下来。
“哦,对了。从今个儿起,你就住在这里吧,不用再回地牢去了。”
“为什么?”
心跳猛然加快,青鸾想也不想地脱口问道。
“方才刘大夫说的你也听见了,萧夫人如今积劳成疾,地牢那地方,不适宜你养身。”
慢慢地转过身子,卫北隶的目光直直地逼了过来,却冷得让青鸾心惊。
“再说了,萧夫人如此好的一枚棋子主动送上门来。卫某岂有不珍之重之之理?想当初,萧夫人为萧存熙谋朝串位,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相信,他不会那么狠心,舍得下萧夫人这个福星吧?”
说罢,萧存熙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即便他心底真的舍得下,这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看着他呢。这舆论流言都盯着他呢!我相信,卫氏王朝的老百姓,不会乐意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来当他们的君王的。这一点你知我知,萧存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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