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方才太医说丽贵妃是食物中毒,于是父皇便派人去御膳房调查。结果,李公公和刘全儿带回来的结果,却对母后十分不利。”
卫陌裳还想说话,却听见卫文帝威严的声音,低沉的响起,不怒自威。
“照你们的说法,你们只是负责传菜,其余的事情,你们一概不知?”
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场中两人。
卫文帝眉宇间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我们的确是冤枉的。今日午膳本不该我们当差,可是那张胜却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帮忙上菜伺候。”
与身旁的宫女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说道。“奴才与小娥,一时见钱眼开,贪图他给的几两银子。所以才会应下这个差事。却没想到。。。。。。”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一)
与身旁的宫女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说道。
“奴才与小娥,一时见钱眼开,贪图他给的几两银子。所以才会应下这个差事。却没想到。。。。。。这张胜却暗地里包藏了如此祸心。皇上,你明鉴啊,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哼,如今张胜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怎么说,当然全凭你们那张三寸不烂之舌。”
冷哼一声,卫文帝眸似寒霜。
“至于事情是真是假,全是你们一面之词。朕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参与陷害贵妃之事?!”
“皇上,奴才与小娥在宫中当差数年,一直本本分分,谨慎做人。从来不敢有半分差池,又怎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
咽了一口口水,那太监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们与那张胜虽熟,但却不过是萍水之交。又怎么会为了他却害人呢?!这件事,整个御膳房的人都可以为我们证明。皇上如若不信,派人一问便知。”
“那照你们所言,此事是张胜与他的同党所为。你们只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了?”
挑了挑眉,一直沉默不语的内务府管事刘全儿突然开了口。
说出的话,却让青鸾心中暗自一惊!
“那么依你们看,他的同党既然不是你们俩,又该是何人呢?”
终于来了么。。。。。。
青鸾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刘全儿,目光又飞快地落到了舒皇后的脸上。
难道说,这张胜是舒皇后的人?
抑或者说,与舒皇后密切相关?
看样子,这架势是要直指到舒皇后的身上了呢!
果然不出所料,那太监闻言之后,面色一变。
目光,却下意识地朝舒皇后的方向瞥了一眼。
下一秒,他却猛地低下头,拼命地摇头。
“奴才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小六子,你可要想清楚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刘全儿冷声说道。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二)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小六子,你可要想清楚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刘全儿冷声说道。
“这事是关系到你的人头会不会落地的问题,据我所知,你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要养吧?你死了,你的老母亲可改怎么办呢?”
“我。。。。。。”
脸色一白,小六子顿时面如死灰。
“皇上,是不是奴才说了,就真的可以不死了?”
咬了咬牙,小六子仿佛下定了决心,抬眸望向身前的卫文帝。
“你若是说得出有用的线索,朕可以免你一死。”
点了点头,卫文帝毫不犹豫地答道。
“回皇上。。。。。。”
闻言,小六子脸上神色一松。
仿佛心中的一块千斤巨石落了地。
他抬眸瞥了一眼舒皇后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据奴才所知,那张胜,一向与凤藻宫的管事太监赵三关系密切。”
“凤藻宫的赵三。。。。。。”
回眸看了一眼舒皇后,卫文帝抿唇说道。
“皇后,不知此事你可有何说法。”
“皇上以为,臣妾该有什么说法?”
垂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舒皇后脸色苍白如织,却毫不犹豫地抬眸迎上卫文帝的目光。
“就算这张胜,与我凤藻宫的管事太监赵三关系密切。可一个奴才的事情,皇上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该给出什么样的说法?”
说到这里,舒皇后不怒反笑。
唇角的那抹笑容,却充满了讥讽之色。
“至于皇上要问臣妾本人。那么该说的话,今日正午在‘安合殿’时臣妾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臣妾说过的,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既然皇后这样说了,那么朕便相信皇后所言。”
被舒皇后眼底的嘲讽与灰败慑了一下心神,卫文帝别开眼,不敢再与她继续对视下去。“刘全儿,去给朕把赵三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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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一天20更我压力很大,你们如果霸王我,我只怕坚持不下去了。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三)
被舒皇后眼底的嘲讽与灰败慑了一下心神,卫文帝别开眼,不敢再与她继续对视下去。“刘全儿,去给朕把赵三找来。”
“是,皇上。”
闻言,刘全儿转身大步离去。
只余下屋子里的一干人,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
见事情正在朝恶劣的方向发展,青鸾悄悄地给卫陌裳使了个眼色。
让她从后门出去,给卫北隶传递信息。
而她自己却站了出来,走到卫文帝面前。
“青鸾觉得,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丽贵妃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方是上上之策。至于这件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等救好了丽贵妃,再议不迟。”
“太子妃说得极是。”
点了点头,卫文帝抿唇说道。
“方才几位太医已经商议着写出了一个方子。如果朕没料错的话,汤药待会就会送来。只是,瞧他们的神情,此事似乎十分棘手。。。。。。”
期冀地看了青鸾一眼,卫文帝迫切地问道。
“不知太子妃对贵妃的病情,如何看待?”
“青鸾与几位太医意见一致,只是。。。。。。青鸾还想再看看这导致丽贵妃流产的食物,到底是什么?”
不动声色地说出自己的意图,青鸾尽量让自己的表现不显得那么迫切。
“臣妾想,只有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方才能够对症下药是不是?”
“太子妃说得没错。小李子,听见没有,赶紧把你们查出来的,有问题的食物给太子妃呈上来。”
“是,皇上。”
李公公点头应着,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碟东西,便折身朝青鸾走来。
“太子妃请过目。”
“这不是今日中午我们食用的菜汁豆腐吗?”
因为午膳时桌上山珍海味,所以这道为数不多的素菜,让青鸾印象极其深刻。再加上御膳房的御厨们,将它的造型雕刻得异常的漂亮。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四)
因为午膳时桌上山珍海味,所以这道为数不多的素菜,让青鸾印象极其深刻。
再加上御膳房的御厨们,将它的造型雕刻得异常的漂亮。
白绿相衬,看起来十分诱人。
让青鸾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太子妃记性不错,这道菜汁豆腐,的确是今日午膳是所剩。”
“这道菜,中午我也吃了不少。没什么问题啊。”
端起来放到鼻尖下嗅了一嗅,青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索性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小口放进口里。
那味道,与中午的一模一样,并无半分异常。
“这菜汁豆腐,对正常的人来说,本身是不会造成任何危害的。”
闻言,李公公笑着答道。
“可这里面的菜汁,是用马齿苋榨汁而成。其药性寒凉而滑利。对子宫有明显的收缩兴奋作用。是以食用之后,可导致怀孕的妇人滑胎小产。”
原来如此!!
心中陡然一沉。
青鸾暗道了一声不妙!
今日午膳时,她一直都只防备着那些容易出问题的菜肴。
却没想到,这盘菜汁豆腐里竟有如此大的文章。
不知为何,青鸾脑海中蓦地闪现出白日里丽贵妃眼底的那抹讥讽之色。
彼时她一直以为,她眼底的讥讽是因为堂堂的皇后和太子妃被她踩在脚下的得意忘形。
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她胡乱的臆想而已。
原来丽贵妃得意的,不是她的一时获胜。
而是无论她们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这个流产之计,一环扣着一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她们防备了前面,却防不了她的后着。
所以,才会导致了如今这种尴尬被动的局面。
而且,有了中午木瓜之事。
舒皇后想要陷害丽贵妃腹中骨肉之事,已经在卫文帝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即便当时他选择了相信舒皇后。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五)
舒皇后想要陷害丽贵妃腹中骨肉之事,已经在卫文帝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即便当时他选择了相信舒皇后。
可是二次,三次呢?
他还会不会继续坚持他的信任与判断呢?!
昔日曾参杀人,三人成虎,慈母终疑。
更何况,卫文帝与舒皇后之间的信任,本就摇摇欲坠。
青鸾保证,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的那些所谓信任,都会瞬间土崩瓦解。
而丽贵妃,不仅将连环计运用得灵活自如。
还将卫文帝的心态,掌握得十分精准。
这个女人,真的是在边境长大的,一无所知的孤女吗?
不,青鸾绝不相信。那样的环境能够造就出这样厉害的角色来。
那么,她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一时间,青鸾得不出任何结论。
此刻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先化解眼前这场危机再说。
“这菜汁豆腐里的菜汁,平日里都是用什么菜做的?”
眼底眸光流转,青鸾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太子妃,据御膳房的人说,这菜汁豆腐里的菜汁,平日里一向是用菠菜所榨而成。”
“既然不是按常方所做,那就是有人故意改动了。”
闻言,青鸾点头沉吟到。
“这个人,便是你们口中的张胜吗?你们又怎么肯定,此事一定是他所为?”
“回太子妃,御膳房一直由张胜监管。这种事情,除了他,没有人能只手遮天。”
见青鸾语气淡淡,眼神却极其犀利,李公公不由得微微一怔。
到底是武将之女么?
言谈举止之间,竟带了几分让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更何况,出了此事之后,张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手下的小六子和小娥,都指证是他所为。”
“原来如此。”
抿唇沉吟了片刻,青鸾抬腿走到桌旁。
拿起方才御医用剩下的笔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两行字。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六)
抿唇沉吟了片刻,青鸾抬腿走到桌旁。拿起方才御医用剩下的笔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两行字。
“这事情的缘由,本妃都知道了。这几味药,或能缓解马齿苋的药效。你拿去给太医们斟酌斟酌,让他们看着分量加进去吧。”
说到此处,青鸾为防万一,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不过,丽贵妃娘娘今日对这道菜汁豆腐似十分喜爱。所以用的量多了一点。这几味药能够起到多大作用,还未可知。总之,聊胜于无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抬眸看了一眼卫文帝,见他点头表示同意。
李公公这才拿起方子,飞奔而去。
“父皇。。。。。。”
见状,青鸾正想试探一下卫文帝的口风。
门外,已有个青色的身影匆匆而来。
“皇上。。。。。。”
青鸾循声望去,来人正是去“凤藻宫”传唤“凤藻宫”管事太监赵三的刘全儿。
此刻他脚步仓惶,面色惨白,显见是刚才出去时,发现了什么让他感到害怕的事情。
见此情形,青鸾心中陡然一沉。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青鸾心中油然而生。
下一秒,刘全儿已经顾不得礼数,附耳在卫文帝耳畔说了几句什么。
“岂有此理!”
面色蓦地一变,卫文帝“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目光,却如利刃一般扫向一旁的舒皇后。
眉目间,竟隐隐带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杀气。
“皇后,朕与你夫妻二十余载,到底还是小瞧了你啊。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气魄!”
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睨住舒皇后,卫文帝暴躁的脸上,竟带了几分嘲讽之色。
“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卫文帝站起身来,舒皇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双膝一弯,她径直跪了下去。身子,却挺得笔直。
那倨傲的态度,不是害怕,不是妥协,不是哀求。
所有证据指向皇后(七)…
双膝一弯,她径直跪了下去。身子,却挺得笔直。
那倨傲的态度,不是害怕,不是妥协,不是哀求。
而是一种漠视与不屑。
“不明白!哈,到现在你还在和朕装呢。”
舒皇后不卑不亢中,又带了几分不屑的神情,彻底地激怒了狂躁中的卫文帝。
指着舒皇后的鼻子,他气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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