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虎父无犬女。
身为将军之女,她的前世又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懂呢?!
透过缝隙朝屋子里望去,青鸾一眼,便看见了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
一袭紫衣的女子,正低头在烛火下专心致志的绣着什么。
长而卷翘的睫毛,如一把扇子微微张开。
在她青瓷般的肌肤上,投下一道黛青色的阴影。
女子不时抬起头来,对着手中的绣花发呆。
偶尔,唇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似在回忆什么一般。
将军府的秘密(一)
女子不时抬起头来,对着手中的绣花发呆。偶尔,唇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似在回忆什么一般。
那眼中明显的情动,看得青鸾的心,陡然一沉。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不过是随意胡乱猜测罢了,却没想到,真的给她猜对了。
看卫国青鸾此刻的模样,分明是一副陷入恋爱中的小女儿姿态。
只是不知,她心动的对象,会不会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是萧存熙呢?
暗自叹了一口气,青鸾正想将瓦片放回原处。
耳畔,却传来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忆纤,怎么还没睡呢?”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俊朗的容颜,硬挺的线条。
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杀伐之气。
那硬朗的霸气,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年军营摸爬打滚的历练和战场上血与火的洗礼所得来的。
“素兰这丫头呢?怎么没见她伺候你?”
忆纤?
这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应该也叫青鸾吗?
难道说,忆纤二字,是她的小名不成。
青鸾正暗自猜度着,已见被唤作忆纤的女子,慌慌忙忙地将手中的绣花藏到了身后。
不自然的站起身来,笑道。
“爹。素兰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女儿就叫她去休息了。我一个人,没事的。”
“哼,她一个丫鬟家。哪里又这么娇弱的?”
白了青忆纤一眼,青正阳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了区分女主与女主前世,我特意给女主前世取了一个小名。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管女主前世叫青忆纤了。)
“不过这倒提醒了爹。这次你回京,随行的丫鬟只有素兰一个。身为将军府的小姐,这怎么成体统。明日里,爹就叫管家去找几个丫鬟来伺候你。”
“不用了,爹。女儿有素兰一个就够了。”青忆纤正想拒绝,却被青正阳一把打断。
将军府的秘密(二)
“不用了,爹。女儿有素兰一个就够了。”青忆纤正想拒绝,却被青正阳一把打断。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纤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绣这劳什子东西吗?你怎么偏偏不听爹的话?”
从青忆纤手中夺过花样,一把撕得干干净净。
青正阳眉宇间,是少有的严肃。
“纤儿,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太子未过门的妻子,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这东西,若是传出去给别人知道了。太子那里,你叫爹如何交差?”
“是,爹。女儿知道了。”
青忆纤低下头,眉宇间恭敬异常,却隐隐含着一种隐忍的委屈。
“纤儿,爹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知道的。咱们这种人家。。。。。。”
见状,青正阳哪里会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纤儿,哎。。。。。。是爹不好,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百年之后,爹九泉之下,只怕是无颜去见你娘了。”
“爹,你别说了。女儿知道了。”
自出生起,青忆纤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娘。
只因为她娘当初生她时难产,大夫说:一大一小,只能二选其一。
母性的光辉从来都是伟大的。青忆纤的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女儿。
于是青忆纤从出生之后,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青正阳虽然依照父亲的意思为女儿取名青鸾。
却又在不久之后为女儿取了一个小名——忆纤。以此来纪念自己温柔美丽贤淑的妻子。
妻子去世之后,青正阳便未再娶。从小父女俩就相依为命,青忆纤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敬重如山,言听计从。
此刻见一向刚毅的父亲,突然黯然神伤。她一下子就慌了心神,连忙摇头说道。
“女儿以后都听你的话就是了。。。。。。”
“好孩子,爹知道你孝顺。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爹就叫管家再给你挑几个得力的丫鬟回来。。。。。。”
卖身进入将军府(一)
“好孩子,爹知道你孝顺。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爹就叫管家再给你挑几个得力的丫鬟回来。。。。。。”
青忆纤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父亲的安排。
屋子里又再次恢复了沉默的寂静。
见状,青鸾悄悄地盖上瓦片,转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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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时辰差不多了。你若是再不梳洗打扮,只怕就来不及了。”
镶化铜镜前,一个明艳美丽的女子,呆滞地坐在雕花木凳之上。
镜中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泛着迷蒙的薄雾。
一眼望进去,似空无一物,又仿佛有个让人不能触及的深。
那种呆滞迷茫的神情,是自青正阳告诉她,要带她去见她的未婚夫——当朝太子卫北隶时,她便一直没有改变过的。
见状,身后一名身着天青色长裙,容貌清丽的丫鬟暗自叹了一口气。
狭长的眼眸里,有流光一闪而逝。若你细看便会发现,这双眼,与铜镜里的那双丹凤眼,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虽然,这两双眼睛的主人。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容貌。
“小姐,小姐。。。。。。”
见青忆纤毫无反应。片刻后丫鬟强打起笑容,再次轻呼道。
“啊?”这一次,青忆纤终于回过神来,却茫然地望了望自己的丫鬟。片刻后,才苦笑着说道。
“锦凤,要不,你随意帮我梳个发饰,妆扮一下就好了。”
“小姐,这可不行。老爷知道了,会怪罪奴婢的。”
闻言,青衣丫鬟立刻面现难色。
不要说她不会梳妆古代人这些繁复的发饰,就算她会,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她心里一直很想这么做。。。。。。
可理智却告诉她,卫北隶并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不会因为青忆纤一次两次不妥的妆扮,就改变自己心中的主意。
想要打消他对青忆纤的念头,她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才行。
卖身进入将军府(二)
想要打消他对青忆纤的念头,她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才行。
没错,这青衣丫鬟,就是易容改装,混进将军府做丫鬟的青鸾。
自那夜之后,将军府果然开始广招丫鬟。
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青鸾觉得,如果卫北隶那边不好下手的话。她可以从青鸾这边突破。
毕竟,由目前的现状来看,卫北隶是个意志力相当强大的人。
想要改变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第二天,青鸾便买齐了装备,易容打扮一番之后。她化名“锦凤”,卖身进了将军府。
身为特工首领的青鸾,这辈子做过许多在常人看来千奇百怪的事情。
唯独不熟悉的,就是伺候人这门差事。
所以在顺利进入将军府之后,青鸾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一直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谁知她那种易于同龄人的沉着稳重,却渐渐的获得了青忆纤的青睐。
于是很快,她便与青兰一般,成为了贴身伺候青忆纤的丫鬟。
几天下来,青鸾很快对自己的前世有了一些了解。
此刻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青鸾便知,这青忆纤虽然明面上答应了自己的父亲。
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她心中的那个人儿。
都说情是罂粟花,让人明知有毒,却依然沉迷,依然眷恋,不能自拔。
譬如青忆纤,譬如卫陌裳,又譬如她自己。都何尝不是如此。
一念至此,青鸾对青忆纤,除了因为她是自己的前世所天生具有的亲切与好感之外。
又莫名地多了一份怜惜与同情。
“而且,今天你是去见的是太子殿下。如果失礼的话,丢脸的不止是小姐你自己,还有将军大人,也会跟着小姐颜面无光的。”
“哎。。。。。。锦凤,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他。。。。。。”
大概是觉得交浅言深,青忆纤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可青鸾却清楚地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太子的邀约(一)
大概是觉得交浅言深,青忆纤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可青鸾却清楚地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正因为他是当今太子,是她未过门的夫婿,所以,她才更不想梳洗妆扮,不是么?!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可在青鸾看来,女子,都是为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人妆容打扮才对。
因为无爱,所以才不肯也不愿意为他“明妆动人”。
这样的心情,青鸾又何尝不能理解?!
只是。。。。。。
“小姐,锦凤,你们弄好没有?老爷在催了。”
青鸾正想得出神,门外青兰已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见两人的状态,还停留在她出去之前,青兰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深知自己小姐心情的青兰,不好也不敢责备自家小姐的不是。
只得端起大丫鬟的架势,对青鸾沉声说道。
“锦凤,你怎么搞的?让你给小姐妆扮一下,你到现在也没弄好?”
闻言,青鸾垂眸一笑,并未说话。
倒是一旁的青忆纤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连忙解释道。
“青兰,不关锦凤的事情。是我自己不。。。。。。不知道该怎样妆扮才好?”
“小姐,不如还是由青兰来为你妆扮吧?”
见状,跟随青忆纤多年的青兰,哪有不明白她心思的道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雕花木梳,开始仔细地为青忆纤妆扮起来。
不得不说,比起青鸾来讲,青兰何止是心灵手巧了一两倍。
在她的巧手之下,不过盏茶功夫,青忆纤已经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轻点绛唇,淡扫黛眉。
水色的胭脂,在青忆纤脸上青瓷般的肌肤上缓缓晕染开来。
粉色的纱雾罗裙,青葱玉立的人儿。晃眼望去,就如同桃花烂漫杏花妖娆,在青山绿水间,撩起绚烂春光。
这样精致而美丽的青忆纤,就如同一株夏日池塘的粉荷,婷婷袅袅。
太子的邀约(二)
这样精致而美丽的青忆纤,就如同一株夏日池塘的粉荷,婷婷袅袅。
连身为女人的青鸾看了,也不忍心再移开自己的双眼。
只不知,卫北隶看了之后,会怎么样呢?
一时间,青鸾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青兰会将青忆纤打扮得如此精致美丽,还不如由她丢人现眼,将青忆纤打扮得不那么耀眼一点的好。。。。。。
现在看来,她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青鸾跟随青忆纤上了马车,迤逦地朝太子府行去。
今日之宴,虽是太子以私人之名,款待将军,为其接风洗尘。
可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卫北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将军的独生女儿,他未过门的妻子——青忆纤。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如果青鸾估计得不错的话,此宴之后,双方如果都无异议,只怕卫,青两家的联姻。就会被提上日程了!
所以,留给青鸾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
如何能在两家宣布正式联姻之前,将这段姻缘扼杀于摇篮之中。
便成了青鸾的当务之急。
是以此刻,马车上着急不安的,不只是青忆纤一人。
就连青鸾,也无法淡然处之。
一方面,她要防备着被精明如狐狸一样的卫北隶发现自己的伪装之术。
另外一方面,她还要竭心尽力地阻止两人的婚礼。
看来今天这场戏,她是任重而道远呐。
就这样,主仆三人各怀心思。跟随在青正阳身后来到了太子府。
第二次来到太子府邸,青鸾的震惊已经不如初见。
倒是常年生活在边关的青兰和青忆纤。
在见到如此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园子后,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青砖铺地,琉璃为瓦。
春日的阳光,将原本就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厅殿映衬得如同琼楼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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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邀约(三)
春日的阳光,将原本就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厅殿映衬得如同琼楼玉宇。
府门正中高挂的黑色匾额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太子府”三个大字。
匾额之下,一个身着玄色金丝滚边外袍,领口隐隐可见里面月白长衫的男子,正长身玉立。
男子面如刀刻,英挺不凡。唇角虽然含着浅笑,骨子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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