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得对雷蒙说。
“去你的,你这猴样即使戴上王冠还是被我帽的命。”雷蒙对此相当不满意,反唇相讥。
我和雷蒙正在互相贬低,两只手分别拍在了我们的肩膀上。“小伙子们,聊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老院长!您怎么来了?”
“哈哈,我正巧在这里送货,路过这里,一眼就看见了你这小子。”
“是吗?我还是长得太帅了,茫茫人海中,迅速就能脱颖而出。”我厚着脸皮说。
老院长摸了摸我的头,又踮起脚想去莫雷蒙的头,却没有够到。雷蒙赶忙低下头,满足了他的愿望。
我们搭上了老院长的便车,向孤儿院走去。
“真是太快了,艾维斯,你和雷蒙都长这么高了,我老啦!”
“您不老,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魅力不减,您看,这一路上有多少美女在偷瞄您呢。”我笑着说。
“你的马屁拍得很恶心。”雷蒙真是不放过一个贬损我的机会。
“好了,不要讨论我的魅力问题了。自从我老伴去世了,我就没那心思了。”老院长有些伤感的说。
顿时,气氛有些压抑,老院长见此,连忙扯开话题,“对了,我刚才听见你在和雷蒙说什么乔丹的球鞋。”
“哦,这事呀。”我一听,就立即兴奋起来,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老院长认真地听着我的每一句话,等到我的话告一段落,他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圣诞节快到了。”
我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就答到:“是快到了。”
圣诞节前的几天,我和雷蒙作为球队的队长,还在努力地训练着,为其他队员做表率。
学校组织的圣诞前夜狂欢真的很热闹,大家互相送去了圣诞的祝福,我和雷蒙虽然牵挂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但还是一直闹到午夜快一点才回到孤儿院。
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也没消停,打打闹闹,我们回去时还没有结束。我和雷蒙算是这里最大的孩子了,我们当然有责任带着大家折腾,唯一的遗憾是老院长整夜未归,我们以为他去和运输公司的朋友喝酒去了。
由于整宿的狂欢,我一觉睡到了临近傍晚,敲门的声音把我们吵醒,我认为一定是老院长回来了,赶忙穿上裤子,跑去开门。
开门后,映入我眼中的确是一名警官。
“这里是玛利亚孤儿院。”他问。
“是的,警官,您有什么是吗?”我有些奇怪,圣诞节当天居然有警察登门造访,不会使出什么事了吧?
“我不得不非常沉痛的告诉你,马尔斯,也就是这里的院长,在今日凌晨在公路上发生了意外,他已于今天上午十四点四十一分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起步篇第四十五节】………
听到门口的警官这一席话,我顿时感到我在做梦,我抱着幻想对他说:“警官,你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这玩笑开不得。”
“孩子,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时马尔斯先生的死亡证明。”
我接过那死亡证明的一刹那,跌坐在了地上,不知不觉间,眼泪已趟满了我的脸颊。
“这都是真的吗?真的吗?”我轻轻的呢喃着。
“请问你是艾维斯吗?”警官问我。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是我。”
“马尔斯先生临终前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建了这座孤儿院,有收养了你们这群可爱的孩子。他还有遗物要交给你。”说完,他递给我一个鞋盒。
我一看到那鞋盒上“Jordan”的字样,就全明白过来了,我转过身,看到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聚到了门口,眼含着热泪听着我们的对白。
我再也无法抑制我的情感,抱着老院长送给我的球鞋向郊区小河边狂冲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离开我们?你曾经答应我们,要一直照顾我们的,你食言了。”我仰天大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河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宁静,这也让我的心情更加孤寂。
我静静地坐在小河边,打开了崭新鞋盒,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圣诞快乐,调皮鬼。”
我的眼泪在颤抖,渐渐滴落在这包含温情的纸条上,将它染湿。我将这纸条放在我心口,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老院长的爱!
我慢慢的回忆着,我和老院长相处的这些年,一些片段回放在我脑海中,老院长的音容相貌依稀在我心中盘旋,他的笑容,印在了我的心中。
“艾维斯,艾维斯。”雷蒙的声音传来了,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向堪称铁汉的雷蒙,脸上挂着泪痕,“我一猜,你就在这儿,每次我们不开心,都会来这里。”
“是呀,我觉得,这河水中,一定流淌着有我们的泪水。”我感慨的说。
雷蒙陷入了沉默中,我看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盒子,仔细一看,是一套护具。
雷蒙是中锋,常常会受伤,我有时听到他抱怨,没有一套护具,想不到,老院长这么细心,雷蒙无心之语他也牢记在心。想到此,我不由得又一阵心酸。
夜晚,就随着小河水的流淌而流逝,我和雷蒙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仰望着天,看着点点星辰。我坚信,老院长一定是那点点星辰中的一颗,他在看着我们,他还在继续见证着我们的成长。
………【起步篇第四十六节】………
老院长的火化仪式进行完了,我们所有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场。我和雷蒙含着泪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熊熊烈火将老院长的遗体化为了灰烬。
由于老院长在慈善事业上的杰出贡献,政府承担了所有葬礼的费用。州长听说此事后,亲自出席了葬礼,并与我们每一个孩子拥抱,他承诺定会安排好我们每一个孩子的去处。
三天后,在州长的倡议下,三十多个家庭来到了孤儿院,他们将成为我们的新监护人。
我们被要求站成一排,等待挑选。我真的很厌恶这些人,因为我看他们完全是以一种挑货的心理来领养我们,所以我始终以一种难看的表情面对那些有意认养我,而对我评头论足的人,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所幸的是,我在这群人里,看到了安娜夫人,他带着布兰琪和小艾伦来了。
布兰琪首先看到了我,拉了拉安娜夫人的衣角,小艾伦也忙指着我,拉着安娜夫人向我走来。
结果是美满的,我被安娜夫人领养了。我再也不用叫她安娜夫人了,其实,我一直就想叫她,安娜妈妈。
再完美的结局都是有瑕疵的,雷蒙被一个邻州的农场主挑走了,他很快就要办理转校手续,去邻州上学了。
两天后,我在学校篮球馆见到了雷蒙,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舍,我们深情的拥抱在一起,久久才离开。
“我想最后一次和你打单挑。”雷蒙哽咽着说。
“好,我要在你头上扣篮。”我笑着说,却没注意到脸上早已淌满了泪水。
熟悉的皮球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了,宣告着我和雷蒙的单挑开始了。
我们都竭尽了全力,双方的拼抢都很拼命,我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们都想让对方充分的了解到自己的实力。
我的泪水早已被汗水冲刷了,我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
“你赢了,我真没想到,你的实力早已这么强了。”雷蒙望着天说。
“不过是11:10,我侥幸投进一个关键球而已。”我闭着眼说。
“篮球场上,没有侥幸,只有输赢。”雷蒙抓起球,起身离去。
“雷蒙,雷蒙,不要忘了我,我还期待着下次和你单挑时骑着你扣篮呢。”
“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永远的朋友。”雷蒙没有回头,我明白,他是怕回头后就下不了决心走了。
………【起步篇第四十七节】………
雷蒙走后,球队的内线倒了擎天巨柱,我成了球队名副其实的攻防核心。
虽然我在以后的比赛中疯狂砍分,但还是难以填补雷蒙走后的空缺。
球队现今的先发中锋是一名二年级的白人,技术很扎实,但是身体素质一般。因为我们的球队已将打了几年的锋位配合战术,一时还没有合适的战术来替代,我经常拉着这位名叫阿尔瓦的白人去练球。
阿尔瓦过去两年一直作为雷蒙的替补,对于和我的配合耳濡目染,所以在训练和比赛中还算默契。
失去雷蒙的我们普遍不被外界看好,他们甚至认为我们连州联赛都打不进。但是,我们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分区内战绩为三十胜零负,这创造了校史最佳战绩。就是强势的去年,我们才不过获得了二十九胜一负而已。
在以分区头号种子杀进州联赛后,我们失去雷蒙所造成的实力折扣被放大了。我们在首轮面对手下败将G中,居然用了三场比赛才跌跌撞撞的晋级八强,内线得分和篮板球的缺失让我们打得异常艰苦,要不是我在这三场比赛中疯狂砍下91分,球队的命运还真不好说。
打完G中后,全队上下疲惫不堪,我真的有些担忧接下来的比赛。
次轮的对手换成了实力较强的L中,在首轮表现糟糕的阿尔瓦,决定用这次系列赛赎罪。利用他那197公分的身高,在这个系列赛中场均抓下11。3个篮板,有了篮板的保证,我们的进攻机会大大增加,终于以2:1的优势晋级四强。
晋级决赛之战,我们要打两个客场,素闻H中的主场气氛极浓,尤其是对客队的态度很不友好,球馆内疯狂的嘘声会掀翻天花板。
果不其然,首先入场的我就收到了球迷的“欢迎”,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面对刺耳的嘘声表现得很淡定。
但是有些球迷似乎还是感到不能完全发泄他的情绪,四罐软盒的饮料向我飞来。多亏身体灵活的我闪身躲开了三个,但是最后一个却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我伸手挡开了,但是还是弄得手上黏糊糊的,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我今天的手感。为了防止影响我的手感,双方球员握手时,我无耻的将手上的饮料黏渍蹭在了对方球员的手上。
也许是受到客场气氛的影响,除了我以外的队员们的发挥都不佳,我们在内线被对方压制,外线也频频打铁。反而是对方被我蹭上黏渍的球员手感颇佳,三分球四投三中。
虽然我刷下31分6篮板11助攻的华丽数据,但还是难阻球队的失利。我们以72:83输掉了揭幕战。
虽然输了揭幕战,但是我们随后上演了本届州联赛最精彩的大翻盘,赢下主场后,又艰难的拿下了H中的魔鬼客场,2:1历史性的晋级决赛。
让人遗憾的是我们在决赛的折戟,败于新近崛起的E中,屈居州第二。但是我还是凭借着出色的发挥当选州最佳球员,入选了州最佳阵容。在我初中最后一个州联赛中,我场均拿下28。2分(州内第一),5。4篮板,10。9助攻(州内第一),0。4盖帽,2。4抢断(州内第二)。
………【起步篇第四十八节】………
雷蒙走后,我剩余的初中生活过得有些压抑,幸好有安娜妈妈、布兰琪还有小艾伦,我真正成了家里的哥哥。
我常常和小艾伦去打球,他对篮球的领悟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相信他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篮球运动员。
我这两年在篮球方面取得的进步和成就让小艾伦佩服不已,自然,我成为了他向小伙伴们吹嘘的资本。渐渐的,小艾伦的崇拜成为了我前进的动力。
州联赛结束后,学校的同学们都视我为英雄。男生们纷纷来观看我训练,不断有女生给我将情书塞在我的书桌下。
开始,我有些受宠若惊,对于这些情书,我都尽量一一回信,但约见了几人后,我大失所望,婉言的拒绝了她们,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些女生的身材样貌,没有一个比得上雷蒙以前的那几任女友,这让我有些不平衡。
不久后,我参加了毕业典礼,让我意外的是J教练和尼尔森先生居然出席了,我难以抑制我的情绪,上前拥抱了他们。
“艾维斯,你干的不错,虽然我已经不是你的教练了,但我还是很关注你的比赛,这一年来,你的进步很快。”J教练面带微笑的说。
听到J教练的夸奖我真的很高兴,他是我的伯乐,要不是他的发掘和培养,我不会有今天。
“雷蒙这小子呢?他在哪?我来了也不欢迎一下。”老年痴呆的尼尔森先生有些磕磕绊绊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
在随后的暑假里,我随着安娜妈妈四处演出挣钱,同时也学习了很多的萨克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