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头的怀里接过了丫丫。
“对不起,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对不起。”头一味的对着叶兴达道歉。
“没事,这几天麻烦你了,维维一直说她过的很开心。”叶兴达对着女儿说:“是不是,维维。”满脸全部是都父爱。
桔子去抱维维。维维却躲开了:“我要漫凝阿姨抱。”
我听了那话,没动,脸有点烧,跟做了亏心事一般。维维还吵。
“漫凝阿姨,我不用抱,你抱维维吧,她受了伤。”丫丫,这个时候,主动要离开我的怀抱,我的离由也因此而消失。
志雍和邰斌站在那里,没理清混乱清况。
叶兴达搂了女儿:“咱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维维还是不依,只嚷着要我做的蒸糕吃,那本不是我做的,是我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兴达抱了女儿离开。桔子跟在了后面。
我想桔子是爱上叶兴达,那怕他只是个影子。
邰斌和头四目相视,我想起头说过,他们打架的事。头越发痛了。
头离开了,我抱着丫丫,丫丫还是要跟头一起。我无奈,把丫丫抱给头。邰斌从我身边擦过,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有志雍陪着我离开。所有人都在看我。指指点点。
车上,志雍说:“想哭就哭吧。”
我看着志雍,却哭不出来。
志雍没问我什么,显然,此时此刻,也只有志雍肯相信我。
碧华来了,丫丫已不认得她了。那是一个月后。桔子不再跟我联系,邰斌也消失了。只有志雍还肯陪我看星星,对着未未的电话,未未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却看不到希望。
跟碧华走的还有头给丫丫买的一大箱衣服和玩具。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墙壁上丫丫和维维涂的顏料。
这期间见过叶兴达,他很理智的谢我。我没问桔子的情况。
叶兴达说:“再见了再见。”
这样一个小城,我们总避不开相见。
丫丫告诉我:“维维说她要有后妈了。维维说后妈是狼外婆。”不知她从那里知道的。
“我会不会有后爸。”丫丫问我。
“我知道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丫丫说,两岁的孩子,不明白什么是离婚,她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会取代她的父亲,可是她和维维不一样,她的父亲还在,在这座小城。只不过是,从来不来看她,把她遗忘般。
丫丫走了,很冷清。
头去了外地,说是谈项目。
我想着要不要辞职,头和邰斌打地架的事,我在心里不能抹去。
入夜抱着志雍送我的小熊睡着,那梦又来。
再见了再见五
日子过的如同流水般。
邰斌的外婆很快要过百天了,这个日子,按着北方的习俗,亲人们会举行小小的仪式,为的是怀念。
一天早,买了花,去墓地。
看墓地的老者,不言语,开了铁制大门,让我进去。
柏林在初冬依旧青葱、郁绿。
我把花放在了墓地,那样一个老人,离去的时间还不太长,所以样子就浮现在了眼前。那个老人的样子是一团不太清楚的鼻眼,但是知道是邰斌的外婆。
一个人呆了会,就不免会想到那块绿祖母。
小小走后,那块石就孤单的躺在鞋盒中,和我的其它饰物格格不入。
有些东西是信物,有些东西是留下唯一的念想。诸如维维的小熊。那个孩子也不知怎么样了。朋友接走丫丫后,就再也得不到她的讯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论你是不是潜意识的排斥,可是,心里还是有了感情,那个小小的人儿,并没有过错,执着的爱着,执着的喜欢着。我也因为这样单纯的孩童心,而不由的喜欢上了维维。
墓园渐渐的热闹了起来,竟有老人在这里晨练。
绿树环绕,青松翠柏,绿林静幽。可是,要是在这里晨练,总觉不太合适。
太阳渐渐升上了天空。
那些老头都穿了荷叶绿绸衣裤,千层底鞋,老太太配着暗红绸裤,白色方口胶底鞋。打太极、舞剑,步调一致,样子很是认真。他们的心情没有因为是墓院的缘故而有沉暮之色。
我出了墓院,今天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对于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
回到公司,正逢着新来不久的那个九零后男生,背了动西出来。
“我走了,不干了。”
这并不奇怪,他是来做实习的,应该到了回学校的时候了吧。
“路上小心。”
“把你的QQ号给我。”那个小男生伸着手。我笑了,又不是实物,并不能给他,他伸着的手也实没必要。
“给我。”小男生还伸着手,表情是他们那一代独有的,说不上来,也学不来。满满自信。
我说了给他。
他做了一个手势,跟我再见。
公司,人来、人去。没有人会打算在这里干一生一世,除了头。
在洗手间遇到玫瑰,日子渐渐过去。玫瑰的职位一故如旧,她对她见到的事也缄口不言。我们之间倒象是达成一种默契。
“漫凝呀。”
我笑了笑,每天都会笑无数变的笑。
“我才知道,新来的那个小男生是头的异母兄弟。他们几乎没说过话。”玫瑰并不是向我传达什么,而是在套我的话。
我依旧笑笑。
世间的事,真真假假,有的就是揣度而来的。竟也生了根。
奇那个小男生根头是不兄弟跟我没关系,我确定。
书玫瑰失望的走了。
在洗水间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睛一片混沌。让我怀念那个把我们领出山谷小男孩的眼睛。
再见了再见六
想起那个凤凰谷的故事,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现在,有人会为了另一半如此付出吗?
我会为了一个男人,毁尽青春吗?一个男人会为了我,放弃人人羡慕的珍贵东西吗?不能确定。
日子开始寂寞。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读到仓央嘉措的这些话时,入了心底。我会不会已经把圆满的另一半错过。
冬天来了,雪下了。我一个坐在屋内读着书。虽然有暖气,可是,窗外雪地的寒意还是进来了。
门被敲响,以为是母亲。轻轻说没睡呢?
门开了,小小。是她,她探了头进来。
“进来吧。”自从带了些天丫丫,我渐渐能对孩子,这样一个词汇开始宽容了。
“能给我找份工作吗?”小小并没进来,只是倚在门口。
“进来吧。”我起身。小小挪了步进来,脸上是一种抱歉和花了好大决心才肯来这里的踌躇。
“我想勤工俭学。”小小坐了下来,随手翻了书。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小小念道。
一样的诗,我们读的却不是一段,这也或是小小的脸上多是笑容的原因吧。
“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我问小小。
“不知道。”小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来那所学校真是不错,起码,在我看来,小小变的懂事成熟了。
“我会帮你留意的。”小小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出去了。
小小轻轻关了门,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点想念以前的小小,那个活的像山野野花一样的小小,是那样的姿意。
这样的教育,是在成就小小还是毁灭小小,说不清楚。
打了电话给志雍,志雍想也没想,就同意小小去他那里上班。
“邰斌去南非了。”志雍的话很是轻描淡写,尽量不说的突兀。
“噢。”
“我给你读段仓央嘉措的诗吧。”我噢的答了一声,转了话题。走到这里,里面的一些事,我多多少少想到了些,却不想说透。因为不确定,不明确,怕连朋友也没得做。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志雍沉默不语,良久说了句晚安。
我抱着小熊睡去。
第二天回公司,打开电脑,挂上QQ号,有人请求加入。是小男孩。我加了,把他放在了好友里,想想也是可笑,这个好友里,多半是不认得的人。真正的好友,桔子、末末、邰斌、志雍却从未加过。
志雍一早来的电话,说让小小下午去他那里,他下午正好有空。我答应了。
头不在,公司的气氛好了很多。
再见了再见七
下午溜了出去,领着小小去志雍那里。
第一次去志雍的公司,很大也气派,比头的要大好多。
“你们有预约吗?”我们被挡在了门外,一个长得娇小女人说着。
预约?从来没想过,去见志雍要用这个词。不知怎么答,翻了眼,一脸茫茫然。
“对不起,老板今天下午有要事,要不你留下联系方式,回头给你联系好吗?”很礼貌的回答。
“姐,你打个电话问问呗。”小小在一旁说着,声音很轻,脸上带着小心。我看着陌生。
打了电话,娇小女人,忙领了我们去志雍办公室。脸上陪着小心。
这就是身份,不同。
地上铺着大花地毯。我在沙发上坐下,不像往常一样没骨头懒懒散半躺,好端端坐着。
“请问,喝茶、咖啡还是饮料。”
“绿茶。”去吧。志雍替我回答了。
一会茶端了来,志雍又叫了人事部的人来。
“这个,是我妹妹,你看看她喜欢在那个部门,让她挑。”人事部的人眼瞅着小小,愣了一下,有点为难,却没说什么。
“小小。”
“姐。”小小看着我。
“去吧。”我没说什么,要是以前的小小,我会不放心,但是,现在,我不会了,她不会做事过分。因为长大的缘故吧。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小小没走,而是对着人事部的人说。
“当然。”那个人停了一下,说道。
“就当我是普通员工,我不挑工作,我也干不了太专业的工作。行吗?”小小的话明显有点语无伦次。但是要表达的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行。”人事部的人在看过志雍后,给了个很明确的回答。
小小跟了那个人出去。
“你的公司真大。”我说着,第一次,未免有点吃惊。
“早叫你来看,你不肯,他们都来过,要不要领你参观一下。”志雍坐了过来,我捧着茶摇了摇头。
“为什么?”
“不想成为她们的假想敌。”我随意说着。还是毫无顾虑的随心所欲。
志雍没说话,端了自己的茶喝着。
“跟我去堆雪人吧?”志雍提意。这个主意不错,天很蓝,地白的耀眼。我点了头,出门时,刚才那个阻止我们进去的女人,又追着志雍说了许事。
志雍回过头,看了看她:“不好意思,我要去堆雪人。”
那个女人带着惊骇的眼神看着志雍,不再说话。
外面的空气,清冷、清冷。
我们开了车,找了片空旷地,开始堆雪人。
晚上,饭桌上小小问我:“为什么有这么优秀的人在身边,不结婚?”
我妈立来了精神,狂追道:“谁呀?”
“一个叫志雍的人,有钱、帅。”小小说。
我妈差点喷饭:“不要说了,他们几个是绝缘体,不对调的。”
小小看着我,我依旧吃饭。
晚上,小小非要跟我睡,说有话说。我无奈接受。
再见了再见八
晚上,小小佣着我。
“姐,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
我无言,相亲,倒是好多次,可是真的没爱上一个人,任何一个。
“其实,那个志雍不错的,你跟他一起,他还吃亏。”我愕然,小小在夜晚,又回归了原先的她。我却没有斥责。
“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长得虽说也可以,可是天下不缺的就是美女,尤其是年轻的美女。你别端着了,有些东西错过就不会再来,别待着他结婚了,你想着他好,再当个第三者。”我真的无语了,不知小小说什么。
“那次,我见过的那俩人,虽说也不错,但是比这个志雍还要差点。”小小自顾说着,房间黑着,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可以闻到她说话时嘴里散的桔子味道。
“爱情没你想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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