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川闻讯,及时的迈出一腿,横在路中间。
火急火燎的沈凉城并未注意脚下动静,“扑通”一声,摔得四仰八叉。顿时,整个包厢里,响起闷闷地憋笑声。
心高气傲的沈凉城哪里能受得住这般气,磨牙嚯嚯,扬言要和顾律川一较高下,来个你死我活。
霍琰在顾律川的眼神交汇下,双双合力钳制住不知死活的沈凉城。
反倒是沈凉城,张牙舞爪的控诉他们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后知后觉的他,从两位哥哥的眼神警告里,方才有所顿悟静观形势,眼神飘向盛世的方向。
这一看,便注定了他往后,无尽颠沛流离的言氏扩展前线生活,简直是惨绝人寰!
才走进几步,顾南溪就在齐刷刷的人群里,准确锁定目标。
盛世一如既往,带着些高傲冷艳,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灯光明暗不定,他坐在错影里,看不清面孔,只能依稀分辨出他冷峻如雕刻般的轮廓。
自然垂落在两侧的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握紧。顾南溪梗着脖子,语气直面的说:“盛总,我想和你谈一谈。”
盛世交叠着双腿,姿态高雅的端着酒杯。里面的酒暗红浓
第二十三章 可否满意
第二十三章 ; ;可否满意
面前的顾南溪,因为气愤,胸口上下起伏,多了压抑不住的情绪。
盛世扶着酒杯静静的打量着她,沉默几秒。
许久之后,漆黑深邃的双眸里莫名的多了些许笑意,他抬起头,目光冷峻的看着顾南溪,讥讽着说:“顾南溪,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撒野?”
顾南溪顿住,双眼瞪着他,恼怒的反驳道:“那也是盛总你不守信用在先!”
“所以……”盛世抬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顾南溪看着他挑衅的眼神,提着半口怒气,“问罪不敢,我只是想请盛总给我点时间,好好谈一谈“月光半岛”的项目”。
因为她的话,盛世顿觉好,勾着唇,冷冷的说道:“可是,我不愿意花费任何一点私人时间,与你浪费唇舌。”
“我想这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听到这话,顾南溪却不罢休,反倒是越挫越勇,上前小小的挪了几步,“或者换句话说,盛总要如何才会同意挪出你宝贵的私人时间与我谈谈。”
盛世漆黑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将她所有的急切看在眼里。修长的腿落在地上,他突然间从沙发里站起来,高大的身形从光影交错的黑暗里露了出来,给人产生无形的压力。整个人倾身上前,冷冷一笑:“顾南溪,想要和我谈,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顾南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几步,后背“咚”的抵在了沙发靠垫上。
见已无路可退,她仰着脖子,目光坚定的与他对视,“什么诚意?”
盛世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精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抬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侍者在顿时明白过来,从酒窖里取出两瓶82年的lafite,稳当的摆放在大理石茶几上。
盛世用眼神示意桌上的酒,语气异常的冰冷,“半小时内喝光,我或许可以考虑与你谈谈。”
顾南溪看着茶几上的葡萄酒,知道他是在刻意为难。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抬眸,双眼冷冷的看着伫立在面前的男人,隐忍的怒气,咬着后槽牙,“这次说话算数?”
盛世将手中的酒杯对着亮白的灯光,轻轻的摇动着晃了晃,随后仰头将里面绛红色的酒水一饮而尽。低头看了看腕中的手表,语气不容置喙,“你还有二十九分四十七秒。”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星火燎原燃烧,暗地里眼神交锋激烈。
迸出的火花撩起周围人看热闹的心思,纷纷伸长脖子,严阵以待,静候战况。
顾南溪的目光里,闪出些坚不可摧的光。二话不说,抓起桌上已开启的酒,在众人惊叹的抽气声里,仰头开始咕噜咕噜的灌酒。
沈凉城被她豪爽的气势折服,猛地拍着大腿叫好,火焰刚刚窜起,就被盛世冰冷的目光浇得青烟缭绕。扶着颗粉碎的小心脏,默默的爬向角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盛世站在离顾南溪半米远的距离,头顶上晦暗的灯光落下来,将她身影描绘得有些零碎。
灯光下,她扬起的脖子白皙柔美,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尖垂落到腰部。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眉紧蹙,但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其实,这些年孤身在外,顾南溪已经养成了些许酒量。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画板上刚刚陈铺的白色绘纸,那现在的她,就是经过油彩浸染之后,一副浓墨重彩的败笔油画。
众目睽睽之下,并未经过半分的换气,顾南溪豪气万千的将红酒整清空,全场顿时传来雷鸣般的喝彩声。
盛世却始终冷着脸,一直盯着那只酒瓶,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顾南溪的脚步有些虚晃,稳了稳身,抚去嘴唇上沾染的酒,“砰”的一声将酒瓶搁在茶几上,抬起头,语气带着些许挑衅,“这样不知盛总可否满意?”
盛世看着面前姿态倔强的顾南溪,沉默片刻,突然冷冷一笑,食指扣了扣表盘,语气冰冷的提醒道:“你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因为方才迅猛的灌酒,顾南溪的脑袋多少有些蒙。盛世的咄咄逼人,让她不得不在心里腓腹着他的恶劣。
顾律川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劝说道:“二哥,我看算了吧。”
盛世却并不领情,双眼看着顾南溪,见她愣着并未有所行动,语气冰冷的说道:“还有九分二十三秒。”
顾南溪深深的呼吸一口,隐忍着脑袋里不断冲刺的晕眩感,稳了稳心神,再次抓起茶几上的酒瓶,表情视死如归,仰起头再次狠下心来
第二十四章 心没死,人还在
第二十四章 ; ;心没死,人还在
方才的那瓶酒已经将顾南溪的胃糟蹋得脆弱不堪,后劲十足的酒水刺激的神经粘膜火辣辣的疼。她略微皱了皱眉,酒精下咽的刹那,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一丝痛苦。
盛世冷着脸,留意着她面部细微的表情,强忍着上前制止的冲动。
其实,他只是在等,等她变回记忆里的小傻子,满眼泪花的瞪着自己求饶,等她软绵绵的声音讨饶、妥协。
然而,面前执拗的顾南溪却并未如他所愿,反倒咬着牙,憋着气,拼命的往喉咙里灌酒。
由于酒精的灼烧,嗓子眼被拉扯得愈发干裂的疼,她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紧。
盛世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口莫名的翻滚起难受。
铮亮的皮鞋抬起,刚准备迈出去夺下酒瓶,眼下豪爽的顾南溪却已将整瓶酒一饮而尽。盛世盯着她,表情难以置信。
顾南溪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握着酒瓶,双眸迷蒙。明亮的灯光打在脸上,隐隐的透出些红润。胃里饱胀的酒精翻涌而上,她醉着脸,轻轻的打了个酒嗝。
酒劲逐渐上涌,她整个人有些虚晃,单手扶着沙发,明亮的双眸含着醉态盯着盛世手中的腕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奋力的将手中的酒瓶倒扣,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时间刚好。盛总,说话算数!”
她的话里带着些许的醉态与挑衅,灌入盛世的耳中,反倒让他多了几分恼怒。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滴酒不沾的小傻子,居然会有这般豪爽的酒量与气魄。
顾南溪见盛世抿嘴不语,顿时将手中的酒瓶扔到地上,上前拽住盛世的西装外套,语气不善的说道:“众目睽睽之下,你当众承诺过。如果你再食言,我就……”
话未说完,一波又一波的酒劲便风卷云涌般袭来,将顾南溪所有的神智冲刷击溃。满世界开始昏天暗地的旋转,顾南溪晃着身子,脚步凌乱在原地踱步。重心不稳的她,歪歪扭扭的往茶几的方向倒去。
额头与茶几上尖锐的菱角逐渐逼近,就在惨案即将发生的前一秒,盛世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及时将顾南溪拦腰截住。
顾南溪被这一拉扯,顿觉满世界天翻地覆的转。
不多时,额头“咚”的撞到一具结实的胸膛。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疼,她抬起头,双眼不满的盯着面前眉锋紧蹙的男人。
她的眼睛,闪着些许泪光,或许是因为酒,又或者是因为太过疼痛。
一双瞳人剪秋水,勾人心魄。
盛世被勾弄得,顿时心神荡漾。动作先于意识一步,他俯首一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这份温度灼热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转瞬言语暧mei语调低沉的说:“你就如何?”
顾南溪仰着头,正视着他的双眸,如一汪深潭将她吸噬。她仿佛受到蛊惑般,红唇轻启,“我就把你吃光抹净,再拍你裸照,全球发送,毁你桃花,败坏你名声,让全世界都唾弃你。”
“噢!?”盛世看着怀里小脸绯红的女人,声音带着些笑意,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说:“其实,我倒是很期待,你付出行动。”
醉酒的顾南溪只觉得脑袋里“叮”的一声,断片一般瞬间空白,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眼,随后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盛世见状,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再螳臂一伸将她抱起。
方才张牙舞爪的顾南溪,如今温润乖巧的窝在怀里,长发披散下来,撩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隐隐的挠痒,直挠到心口而去。
盛世的脸隐没在黑暗的光芒里,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冰冷,对身后的众人说:“今日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说完,在众人不满与抗议中,抱着顾南溪,长腿优雅的迈出,头也不回的往包厢门外走去。
身后,所以其余四只言氏妖孽,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顾律川摸着下巴,对着身边的霍琰小声嘀咕:二哥的表情,真是春心荡漾啊。
沈凉城擎着泪,从沙发的角落里爬出来,心有戚戚的加入讨论,“靠,这招也太阴损了吧。耍着狠招诱人入局,让人自我灌醉不省人事之后,再方便他一逞兽欲。这世上,还有谁能贱过二哥啊!”
霍琰看着盛世消失的方向,表示赞同,“高!确实高!想不到,我们二哥连追妹子,也是这么的速战速决。”
言易山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置于裤兜,不发一语的往外走,懒得参加他们的讨论。
他们这群游戏人间,从未品尝过真感情滋味的家伙,怎么可能
第二十六章 想要退缩
第二十六章 ; ;想要退缩
醉酒的女人,你永远摸不清她的情绪,前一秒还在没心没肺的笑容满脸,下一刻就会失去控制大声痛哭。
当然,顾南溪也不例外。
两瓶82年的lafite,将她所有的理智冲垮。
刚进别墅不到五分钟,她就哭丧着脸,憋着气发狠似地扯开盛世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大有严重的报复心理,掏出胃酣畅淋漓的狂吐了他一身。
混着胃酸的污秽物发散出让人作呕的气味,一向威风八面、冷艳高贵的盛世瞬间满脸黢黑,整个人也变得狼狈不堪。
盛世冷着脸,气愤的将顾南溪扛进卧房里,再狠狠的一把摔进巨大的kingsize床上。
柔软的床垫因为突然而来的负荷重击而有些颠簸,顾南溪被摔得七荤八素,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头昏眼花的她,捂着脑袋直嚷嚷着喊疼。
盛世懊恼的扯开领带,双眼愤愤的瞪着她,咬着后槽牙,指着床上作乱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顾南溪,你发酒疯的样子,真丑!
说完,嫌恶的提着臭烘烘的衣服,一派愁容的闪进浴室。
顾南溪上下耷拉着双腿,踢掉脚上的鞋子,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双颊绯红,明亮的眼睛放空,静静的盯着天花板,上面有繁复庄重的欧式雕花。
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偶尔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身子陷进软和的棉被里,顾南溪单手扶着额头,长长的吐纳一口气,浓浓的酒精铺散进空气。酒精的放纵让她的理智恍惚,突然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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