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我是你老公,这是我的权力!”他擦了擦肩膀上的血迹,几乎发狂般朝她吼道。
这一吼,就仿佛一道强力高压电,直接击中了她的心脏。
她猛然推开他,坐起来,眸里积聚的泪水差点落下来,被她狠狠擦掉:“你是我老公,对吗?那你别跟我离婚啊,别去找李佳佳啊,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啊!只要你愿意,我绝对不会拒绝!你现在就去跟李佳佳讲啊!”
18。苏小姐,你好
苏童虽然用手指了指门外,但心里却没有抱半点希望。
果然,吴郁南眸里的愤怒渐渐消退。
他一动不动,欲言又止,大掌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隐忍到了极点。
“做不到,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苏童决绝地看了他一眼,毅然从床上下来,果断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吴郁南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眼眶越来越红。直到外面传来“砰”地一声摔门声,他才像苏醒过来般,大掌泄愤似的猛然一挥,床头柜上的台灯和相框掉在地板上,碎成了好几块。
*
晚上,就着昏暗的灯光,苏童把房屋凭证一张张摊开压好,装进牛皮纸袋。
“太好了。有个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张莉走到她身边。
“明天能不能成功退房,还是未知数呢。”一想起陆凌宏,苏童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也许这个男人就有这样的威力——即使他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带给她的压力却一点都不小。想起明天还要跟他见面,她有些紧张。
“说不定不但能退房,还会有意外收获呢?”张莉眸里多了些暧mei。
“你说什么呢。”苏童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拿着牛皮纸袋回房。
*
第二天下班后,苏童直奔凯撒豪庭。
作为a市最顶级的住宅区,这地方并不难找。苏童担心的是,她没有陆凌宏的电话,不知道他此刻在不在家里。
站在线条优美的黑铁丝大门门口,看着里面修剪整齐的草坪和巧夺天工的别墅设计,苏童真不忍把自己的破电瓶车停进去,简直瞬间破坏了整体美感。
“你好,请问是苏童小姐吗?”穿着制服的门卫上前,毕恭毕敬地问。
“是。”苏童点点头。
“那请先去一楼接待区等一会,总裁半个小时后回来。”门卫说。
苏童诧异于陆凌宏怎么会知道她名字,但转念一想,像他这种有着翻云覆雨能力的人,想知道这个真不用费吹灰之力的。
*
苏童坐在欧式真皮沙发上,看着四周唯美的墙纸和各种精致的摆设,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坏了什么,也许一辈子赚的钱也赔不起。
木门被轻敲了两下,陆凌宏进来了。
他仿佛刚刚从宴会中走出来般,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他礼貌地朝她微笑,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绪:“苏小姐,你好。”
苏童精神立刻高度集中起来,站起:“你好……”
伴随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另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苏童眸光一撇,是“艳后”。
她今天化的妆淡了些。那张显山露水的脸上,少了些属于女人的精致娟秀,却被另类的凌厉霸气所替代。
19。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艳后”并不进来,修长的身体倚在门框上,依旧是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陆总,这是我的房屋凭证。”苏童将身后的牛皮纸袋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您的房子质量很好。只是真的很抱歉,因为遇上那种事情,我不得不退,不然……”
因为心有愧疚,苏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陆凌宏认真听着,并把房屋凭证翻了个遍,把上面的每个字都仔细看了。
然后,他看向前面的“艳后”:“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艳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出去,关上门。
门被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就只剩下陆凌宏跟苏童两个人。
陆凌宏比刚刚随意了些,优雅地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又将领带扯下。微微敞开的衬衫领里,他壮硕的麦芽色胸肌若隐若现。
即使这样,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却未减退分毫。
苏童的手猛然握紧了衣角——她越来越紧张了。
本以为是跟大人物相处时自然而然的紧张,可渐渐苏童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现在,太过暧mei了些。
陆凌宏又将房屋凭证扫了一遍,最后把它轻扔在茶几上,慵懒的语气中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苏小姐,买卖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房屋没有质量问题和手续问题,没有遇到不可抗力,是不能退房的。”
“所以你现在想退房,真的不太可能。”他补充了一句,盯着她浸润在灯光下的粉嫩脸庞,黑眸里划过几丝深不可测的情绪。
而她那双水灵如琥珀般的眸子,却让他有些着迷。
“我知道很难!”苏童听到这个结果,急得几乎要跺脚,“但我求您了,给我退了好不好……这房子对您来说也许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
陆凌宏嘴角扬起笑容,而眸色却冰冷无比,显示着他丝毫不为她的话所打动。耐心听她说完,他薄唇微启:“苏小姐,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啊?”苏童有些惊愕,根本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跟高高在上的他有什么交易可做,“陆总,什么?”
“陪我一/夜,我就同意给你退房,怎样?”陆凌宏嘴角泛起冷丝丝的笑意。
苏童惊讶地连微张的嘴都合不上,像被当头一棒般,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真的很难想象,这种无耻到极点的话,竟然是从如此彬彬有礼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她更难想象的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掩饰,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点诚恳。
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穷男人想着攀富家女来脱贫致富,而富男人就想着怎样玩弄年轻女孩?
而且他的女朋友现在就在外面,他竟如此肆无忌惮吗?
20。我的耐心和时间都很有限
苏童涨红了脸,怒气涌上心头:“陆总,做人不能太无耻,请你自重!”
说完,她蓦地站起,转身就想走。
挨了骂,陆凌宏却没有半点气恼。他不紧不慢地点了只雪茄,把双腿交叠,冲着她背影说:“这么说,你不想退房了?”
双腿顿时像被绑了沙袋般,她举步维艰。
“就这么任由你老公把你的财产吞了?”他一点要留她的举动都没有,而这句戳中她痛点的话,却让她的双腿像被水泥浇筑了般,再也迈不动一步,怔怔立在原地。
她脑海里浮现出吴郁南跟她提离婚时的绝情,浮现出他跟李佳佳在苏菲酒吧亲昵的样子……眼眶火辣辣的,泪水迅速聚集起来。
思绪一下子回到七年前。
--------七年前回忆开始-------
当时苏童才十六岁。
二十一岁的吴郁南考上了江苏警官学院,全家只有她一个人乐得几乎要跳上天。
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她毅然辍学给他上,但后妈刘玲玲死活都不同意,说不可能为一个外人花那么多钱。
她终于受不了了,跟吴郁南约好一起离家出走。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走得不知不觉,但一翻过墙,就看到奶奶李秀娣站在她面前。
“奶奶……”当时她慌得简直忘了该怎么呼吸。
李秀娣叹了口气,紧紧握住她的手:“童童,奶奶知道刘玲玲对你不好,知道你心里窝着火……你再留在这个家,也没什么出息,走就走吧。”
“这些钱,我攒了一辈子了。”李秀娣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旧存折,“你拿去吧,去城里买套房,跟郁南那小子好好过日子,挺好。”
苏童从李秀娣颤抖的双手里接过存折,感觉手心被捂得一片滚烫:“奶奶,这钱我不能……”
“快走吧!”李秀娣催促着她,“要是晚点,这钱被刘玲玲发现,又要跟我没完了。”
--------七年前回忆完毕-------
现在每每想起那晚跟李秀娣的分别,苏童都会怅然落泪。
她又怎么能让吴郁南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去剥夺奶奶留给她的唯一财产?
也许过了今晚,她心里就会多一道很难过去的坎。但现在她不想顾及那么多,回头,冷漠地看了陆凌宏一眼,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
她的妥协,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面对着眼圈通红,几乎要哭出来的她,他黑眸里却没有半点同情,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只即将到手的猎物:“脱衣服。”
“现在?”她还是有些惊讶,“就在这里?”
“对。”他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我的时间和耐心都很有限。”
21。轻点
做这种交易,还在如此随意的地方,苏童心里充满了屈辱感。
她知道,像她这样要用身体去交换某种利益的女人,在陆凌宏眼里或许就只是一顿快餐而已。他根本不屑给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尊严。
“好。”她一咬牙,十分干脆地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
而泪水,也随即随着外套一起落下。
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他看到,因为她知道,他绝不会有任何同情,他甚至可能还会以为,她是故作矫情。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手放在腰间,她却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连一件毛衣都迟迟脱不下来。房间里暖气温度很高,而她却感觉身处冰窖,浑身的血液随着心脏,一并冷却到极点。
“脱不下来吗?”
耳边响起陆凌宏磁性的声音,那霸道的男性气息犹如在舔舐着她的脸颊般,如此靠近。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反抗,腰上却感觉一阵收紧,被他有力的臂膀狠狠挽住。
“我帮你。”大掌抓住她的毛衣,他轻而易举地把它往上推到她胸下。
现在,他结实的小腹抵着她后背,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秋衣,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略有急促的呼吸和蓬勃的心跳。
他强硬地把她转过身来,强迫她面对着他。
她不敢抬头,双眸怔怔盯着他宽阔的胸膛,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来。
若不是实在不得已,又有哪个女人会去做如此屈辱的交易?
他不管不顾地将她拥在怀里,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指尖在她背上轻跳,惹得她身上一阵阵战栗。
虽然她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但他仍能感觉到她身体在轻微颤抖。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大掌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秋衣,他试图将她身上最后一点遮蔽,完全掀开。
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脸颊通红,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懦懦地说了声:“轻点。”
她闭上双眸,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看着她发抖的身体,紧闭的眸子,眼角还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的弱小和胆怯,让他有想要吻她的冲动。
最终,那双大掌却不但没把她秋衣脱了,还把推上去的毛衣扯了下来,盖住她的身体。
她诧异,上提的心却在这瞬间被放了下来。
抬头,她对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语气里有些担心:“陆总,你……”
“苏小姐,委屈你了。”他放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把她的外套也丢给了她。
他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严谨,仿佛刚刚所发生的所有事只是一场梦般,“明天你把房屋凭证和银行卡复印件交到皇朝小区售楼部,退房款会在十日之内打到你卡上。”
22。放她走,我相信她
苏童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认真把陆凌宏说的每句话都听完,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但她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他的一句话,就要让她羞辱地脱衣服;而同样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她退房成功了。
这个男人,习惯把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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