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女扶着他慢慢走下楼梯,来到顶头的一间小屋前。
“多谢了!”
无晋推开乐女,要进厕屋,脚下却一滑,险些摔倒,乐女连忙一把扶住他,她咬一下嘴唇,低声道:“公龘子,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
无晋一愣,笑问道:“你怎么帮我?”
乐女脸一红,小声道:“公龘子别问,我扶你进去就是了。”
无晋有些晕晕乎乎,他嘿嘿一笑,便点点头,让乐女扶他进了隔壁的单间小屋。
过了好一会儿,满脸通红的乐女扶着他出来了,“公龘子,我扶你回去!”
“等一会儿,让我坐一坐,你再帮我打盆清水来。”
无晋的心也跳得厉害,他还是第一次享受女人服侍如厕,而且还是年轻美貌的乐女,虽然别的方面他都很老道,但这方面他没有经验。
乐女扶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刚要去给他打水,无晋却叫住她,“你等一下!”
“公龘子有事吗?”
无晋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笑着递给她,“多谢你帮我,这个赏给你。”
乐女不知是银票,她接过银票,顿时吓一大跳,连忙还回去,“这个……公龘子,大多了,我不能要。”
“不用客气,你收下吧!”
乐女和酒娘不同,不以色事龘人,她是靠弹琴赚龘钱,一般是一曲十文钱,如果客人大方,还会赏个百文钱,像无晋这样出手赏一百两银子的,她简直闻所未闻。
银子数额太大,一旦酒楼掌柜知道,她也别想在这里干了,她不敢收,但无晋坚持让她收下,她推脱不掉,只得收下。
乐女心中忐忑,她不知自己得到这一百两银子是福还是祸,百富酒楼有规矩,酒娘每次所收小费不能过十两银子,而乐女和歌姬则不准过一两银子,过部分必须上交酒楼,否则立即开除。
乐女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收这么大金额的银子,但她家中急需用钱,这笔钱就是她里的救命钱,开除就开除吧!
她一咬牙,便将银票收好,匆匆去打水了,无晋靠在椅背上,心中叹息一声,他觉得自己开始需要女人了,这种,他有时真的无克制,他虽然生理年龄虽然才十八岁,但心理年龄已经不止十八岁了。
很快,乐女端一盆热水来了,她挽起袖子,拧干毛中,柔声道:“公龘子闭上眼躺好,我来替你擦脸。”
无晋闭上眼睛,头枕在椅背上,乐女非常温柔地替他擦拭脸庞,无晋想起她刚才服侍自己入厕,心中怦怦跳了起来,男人总是对与自己有特殊举动的女人有感觉,无晋也不例外,他对这个乐女有一点感觉,便低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成婚了吗?”
百富沔楼的规矩很严,乐女和歌姬不准和客人有苟且之事,也不准向客人透露姓名,乐女向两边看了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姓汴,,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小名叫京娘,今年十七岁,尚未成婚,你知道就行了,别叫我名字,酒楼不准泄名。”
“哦!我知道了,呵呵!你比我小一岁,你是哪里人?做乐女多久了?”无晋又笑问。
“我是汝阴郡人,丙做乐女三个月,听公龘子口音,是东海郡人龘吧!”
“没错,我是东海郡人,你居然听得弈来?”
“我母亲是东海郡人,和你口音一样。”
乐女叹息一声,“东海郡是好地方,不像我们家鳙乡,总是闹灾,今年我们家乡大旱,犬家都活不下去了,纷纷外出谋生,我随舅舅一家来到京城谋生。”
今年淮北大灾,无晋是知道的,九天还把稿费捐出来买米赈灾,他见这乐女长得楚楚动人,身材丰满,肌肤白腻,心中颇为动心,便仗着酒胆,取出一张名帖递给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有可能,你可以来找我。”
乐女脸胀得通红,她悄悄收了无晋的名帖,又问他,“公龘子,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我得回去结帐,那帮混蛋估计也差不多了。”
无晋站起身,洗了脸,他清醒了很多,乐女扶着他上了二楼,经过一间雅室,无晋忽然听见雅室内有人在犬声谈论。
“罗启玉这个恶棍,只听说他作恶多端,却没想到他竟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杀他一百回都不冤。”
无晋一愣,怎么在谈论罗启玉之事,扶他的乐女小声道:“公龘子,今天有人来酒楼了十几龘份传单,好像就是说这个罗启玉之事。”
还有这种事龘情,无晋心中一动,连忙对她道:“你能不能帮我搞一龘份这个传单来?”
“我可以试试看,公龘子,我先扶你进去。”
“我没事,你现在就去。”
乐女点点头,裙裾飘飘,像蝴蝶一般去了……
回到房间,房间内依然在扑拳赌酒,吵闹喧天,无晋只觉头痛欲裂,心中一会儿想着那个乐女,一会儿又想到罗启玉之事,心中又有点后悔,把名帖给乐女,自己是不是有点色迷心窍了。
“将军,你没有事龘吧?”张陇端着酒杯坐到无晋身边低声笑问道。
无晋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暂时没事,就怕这酒后劲大,到时就得回去躺下。”
停一下,无晋又问他:“张将军,我最近有点私事,需要些人手,你看制度上有没有可能?”
“不知将军需要多少人?”
无晋心中盘算一下道:“大概需要三四十人左右。”
张陇想了想便笑道:“朝廷刚下旨意,驻扎京城的绣衣卫和梅花卫调动两伍以上必须将军批准,调动一队以上必须要大将军批准,但我们现这里面有个漏洞,将军可以钻这个漏洞。”
“什么漏洞?”
“将军,我们研究过调兵旨意,旨意上只限于成伍成队地调动需要批准,将军可以不用整支军调动,比如我们军府有二十队,我们每队抽两人,这就是四十人,可以用休假方出军营,这就没有违反旨意,将军如果想要,我可以安排。”
“好吧!我明天就要用,就麻顶你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张陇笑了笑,便回自己位子了。
无晋忽然想到,这个张陇好像和自己有点亲戚关系,他伯父是张崇俊,而张崇俊又是自己的姑丈,是有点转弯抹角的亲戚,自己该称呼他什么?无晋觉得自己左脑是水,右脑是面粉,一动脑子,脑子里便全是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乐女悄悄从后门进来,坐在无晋身后,又抱起琵琶,无晋回头看了她一眼,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她点点头,将一个卷成圆筒形的黄色传单悄悄递给了无晋,无晋接过传单,他暂时不想看,便笼进袖子里,对她笑了笑,表示感谢。
乐女脸一红,不敢看无晋,低下了头,她刚才偷偷看了无晋的名帖,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皇族,凉国公,高得让她无仰视,但她心中却有了另一桩心事。
“皇甫将军!”
百富酒楼大掌柜弯腰走进房间,坐到无晋身旁,把帐单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无晋瞥了一眼,一共三百零九两银子,去掉零头,三百两整。
他取出三张百两银票,递给掌柜,掌柜暗暗松了口气,迅离开了房间。
无晋站了起来,对大家笑道:“我先问一下,有没有喝醉酒的?”
有三名队正喝得太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有人用劲推了推他们,他们慢慢爬起,嘴里嘟囔着,“我没喝醉!没醉!”
无晋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道:“很好,没有人喝醉,大家也酒足饭饱,下午军营还有正事,今天就到此,大家回去吧!”
众人纷纷起身,互相搀扶着向外走去,无晋也转身要走,乐女却把腰带递给他,“公龘子,你忘了这个。”
“我真糊涂了,多谢!”
无晋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乐女望着无晋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嘴唇都咬白了,“他可是皇族啊!”
………【第八十五章 轩然大波】………
下午,四十二名梅hua卫的精锐十兵出现在兰陵王府,此时距无晋离开百富酒楼刚刚一个时辰,这四十二名梅hua卫士兵都是张陇从一千士兵精心挑选,大多出身贫寒,和权贵没有任何关系,更重要是,他们个个武艺高强,精明能干。
虽然兰陵王府也有护院家丁,而且武功也不弱,但无晋现他们并不是自己想要之人,他们大多来历不明,而是比较散漫,江湖习气较重,他想要的真正的军人,那种军令如山的士兵。
从梅hua卫中挑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无晋自有他的心思,虽然可以让陈氏兄弟来率领这四十人,但陈氏兄弟并不好指挥,他们只是来帮助他,而不会效命于他,他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心腹。
四十二名军士都是以放假的名义离开军营,一直到无晋离开京城,他们都将听命于无晋。
客堂内,四十二名身材魁梧的军士排列成四排,等待无晋分派命令。
,“你叫什么名字?”
无晋问左边最前面一名紫脸膛的军士,他看起来像个低级军官。
,“回禀都尉,卑职别建宏,关中人,现任伍长。”
无晋点点头,又问另一名职务较高的军士”“那你呢?”
,“卑职骖胜,晋阳郡人,也是伍长。”
张陇挑选士兵时考虑得很周到,专门找了两名经验和能力都很强的伍长,这样,无晋就有了可用的领军之人。
,“很好,你二人各领二十人,这段时间听命于我。”
两名伍长一起单膝跪下”“遵命!”
无晋又对众人道:,“我这段时间需要做很多事情,所以特地调你们前来相助,我希望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后,你们都能成为我的心腹,我也不会亏待大家每人先赏五十两银子!”
集人轰然大喜一齐单膝跪下道:,“愿为将军效力!”
四十名士兵都下去休息,大堂上只剩下两名伍长,无晋先问他们:,“一般梅hua卫是用什么方式通信?”
,“回禀将军,一般是用信鸽,梅hua卫训练有专门信鸽,我们手下都有信鸽手,他们相互之间可以用信鸽通信,非常便利,只是我们信鸽都没有带出来。”
,“这个没问题,我回头可以从军中调用。”
无晋又对二人道:,“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监视礼部shì郎关寂和礼部shì郎黄宏元的宅子,下面我给你们说说具体方案。”
三家求婚的竞争虽然因为国子监祭酒苏逊被隔离而暂时平息,没有进入白热化争夺,但是他们背后的竞争却没有停止,依然杀机暗伏,最先出手的是申国舅,他抓住罗启玉恶名昭著的弱点抢先难,在京城广为宣传他的恶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罗启玉诸多恶事传遍京城,一桩桩,一件件,点名道姓,城西冯氏在新婚前夕被罗启玉强抢入府凌辱,新郎上门讨要妻子被乱棍打死,新郎父母双双上吊自杀此案由于卒王妃介入而不了了之。
从善坊内有一个秦姓教书先生,家有祖传古玉若干方,罗启玉听说后派人上门强买,秦老者坚决不买,当天晚上秦家失火满门烧死,古玉不知去向,墙上留有血字一行,“杀我者罗!”此案也不了了之。
诸如此类的恶xìng大案传单上公布了三十余起,都是生在京城或者齐州所有矛盾都对准了罗启玉,所有案件都出现了“齐王妃”三个字。
传单出,轰动京城街头巷尾纷纷在议论此事,事件还在继续酵太学五百名士子愤而投书朝廷,并用血写下横幅:“权贵杀人,天理何在?”
五百士子将横幅立于齐王府外,再次引起京城震动,消息终于传进了宫中。
御书房内,当今皇上皇甫玄德大雷霆,他的吼声百步外都听得见。
,“这就是你的孝心吗?人人都在骂齐王,你让朕的脸往哪里放?
这些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齐王皇甫忪跪在地上,满头大汗,他心中恨死了罗启玉,但他更恨幕后操纵者,在这关键时刻背后捅一刀,罗做的节度使位置恐怕难保了,很显然,对方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罗启玉,而是他父亲罗做,一旦罗借被牵连,或贬或调,都将严重损害他的实力,影响他争夺皇储的大计,此人手段之毒辣,令他不寒而栗。
皇甫忪连连磕头”“父皇请息怒,虽然儿臣有过,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隐藏着针对儿臣的yīn谋。”
皇甫玄德的御案上也摆着一张传单,他和所有人一样,先被传单上的恶行jī怒了,但他考虑更多的是皇室的面子,罗启玉嘉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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