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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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传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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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公,你放心吧,有我在包管出不了事!”

    “好了、好了……咱们快吃吧,我都要饿得不行!”嘴巴一张,欧阳武已叼着块鲜黄色像是糖醋熘鱼片,还未嚼几口即下肚。

    “瞧你这馋猫样!那时辰也不早,大家开动吧,勿用客气,随意吃喝。”欧阳极望向屋外,如斯光辉融会情景,却难以辨别,淡淡笑道:“一岁金秋贵此夜,花好月圆人几何;聚散皆有因缘定,把酒乾坤当消解……”

    “大伯真乃出口成章风流豪迈啊!”欧阳军一举酒盏,“侄儿再祝您: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

    “不错、不错……弟子也祝主公:老当益壮,雄心万丈,领袖八方!”

    “好……好……老夫也祝你们:身体健壮、心想事成、功名显赫!”

    “好酒、好酒……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真是主公家仙酿哟!”

    “看把你说的……那便趁今天高兴多喝点吧,反正平时也难得。”

    “爹,其实并非孩儿说你:都这般大岁数了,真应该享享清福;往年中秋节也不回家,别提有多么冷清,今天我呢过来相陪,就让咱们好好聚聚、开心开心。”欧阳武亦端起酒杯,把头一扬,“祝父亲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早日破解那鬼阵法得到梅家绝学、练成神功、称霸天下!”

    “阿武,今儿乃中秋节并非哪是爹寿辰?算了,但愿这样。”欧阳极饮完一捋苍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人这一辈子,只要你不服输则永远不可能输一辈子!”

    “主公所言甚是!”冯胜接口道:“话说当年周文王被商纣囚禁于羑里,八十又二岁高龄依然每天专心研习‘伏羲八卦’,这不才有了后来的八卦图以及六十四卦象?”

    “后来的八卦图……怎么,莫非还有两个?”

    “不错。”欧阳极道:“先前的叫做‘伏羲八卦’,亦叫‘先天八卦’,后来则称‘文王八卦’,也称‘后天八卦’,两者之间既一脉相承又有明显区别,应该说后天八卦更趋于丰富完善。”

    “哦……这样,两个八卦乃一家!”欧阳军笑而吟吟,“那……那她梅家阵法是根据……”

    “先天八卦!”冯胜忽又叹气道:“不过应该也暗含后天八卦的某些法门,变化实在诡异多端。”

    “如此说来倒真为奥妙精深、博古通今、难上加难呵!难怪大伯花费这么多年也……”

    “八卦长、八卦短……有什么说头呵?简直伤人脑筋嘛!”欧阳武却不防噎食,连咳几下,“来,喝酒……冯军师、包总管:两位可算家父的好搭档、老战友,闯过多少鬼门关熬到了今天——我当敬你们一杯!”

    “不敢当,六公子,这一切皆是我等职责所在。”

    “不错,况且主公乃神仙下凡,我们只有跟着他才能排除各方凶险平安顺利!”包祥欢笑了笑,“来,六公子,该是属下敬你才对——干!”

    “你们呀……也别谦虚;好,一起干,大家今晚喝个痛快,不醉不罢休!”

    “六哥……你酒量比较浅,别真喝醉了!”

    “没事、没事……今儿个嘛高兴,说不定就成海量了!”手指一抹,又撕下只烧烤肥鹅腿咬起来。

    “那你早上出门……”欧阳军只得摇头作笑,把酒饮下,“对了,大伯,我有件事情一直也弄不明白!”

    “哦……什么事呵?阿军,你且说来,大伯知道定当相告。”

    “就是、就是……你如何知道这梅家原乃‘关中梅家’?!”

    “对、对……我也挺好奇的;主公,你当年怎么突然决定打过来了?”

    “这事……这事……”神色登时变得有些忧郁,双目寒光闪烁,然仅仅为瞬间,欧阳极略笑道:“这事话即要说百余年前了,关中梅氏武学异军突起飞速发展,以致独步天下、莫能当之,一时江湖草莽、朝堂贵胄纷纷竞相攀附,真可谓是左护右拥、呼风唤雨,盛气何其凌人,举手投足则令八方震动、九州降服,威望至此也!但却没过多久忽而遭到各大门派势力围攻打劫,并且竟于短短半月内家破业败烟消云散,从那往后便销声匿迹再无讯息……”

    “好了、好了……爹,这个我们都知道,你说得近一点,如何发现梅家到此——岭南?”

    “哦、哦……都知道了;好,这个……那年嘛正恰巧从平阳山莊获悉关中梅家也流落到岭南,老父当下则派人秘密四处寻访,果然很快便有消息,最终而发现!”

    “就……就这么简单?!”

    “简单……这简单吗?多难找!当然梅家自己也暴露出痕迹,会武功那还了得?总之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罢、罢……咱们别尽光顾着说话,来……吃、吃……”



………【第十一章 夜战(一)】………

    夜色漫无边际,实在是望不穿,凉意渐浓,大地也好似披上了一件霜衣,似轻还重。

    一阵风吹来,掀起层层巨浪,接连翻荡,更可闻草木摇喊、鸟兽群叫,不同凡响。

    “一路上果然没碰到个人影,想必他们肯定在贼窝中了。”

    “应该没错;瞧这座山还真够陡的,很难攀越呵!”

    “嗯,梅姑娘说的还能有假,我们只管跟好了便是。”

    “哎,梅姑娘,到了吗,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不远;大家都小心点,想必会有人把守。”

    可见梅宛带着钟宁等五人穿行于山脚下的灌木丛直往南而去,步子轻巧又便利,月光洒在她脸上,显得大为鲜亮生动,青丝飘扬,很是畅快,亦有些紊乱;忽然,面前一空,已经没甚树林,如此开明!

    “呀……怎么变了?我记得这儿好像有一片桑树林……药草……”

    “肯定是欧阳狗贼……咱们隐蔽点,贴着山走!”

    “对,梅姑娘,走吧,大事要紧。”

    众人随即放缓脚步,转过山体,突见一座院落,那般宽阔高大,泛着阴冷的光芒,似乎洪峰!

    “不好……这、这是欧阳狗贼建的,把上山道路给堵了!”

    “什么?唉呀……欧阳狗贼还真够刁钻霸道,实在不是好狗!”

    “头,这像是堡垒?听:里面声音——还不小!”

    “果然有不少人呵!”双眉渐而合拢,气息沉积于胸,钟宁昂仰一缓,“梅姑娘,依你看欧阳贼子是否会在里面?”

    “这个倒不能断定。”梅宛接道:“但是山上地方也大,包括我家……对,更有阵法!”

    “如此说来,他们也很有可能在山上……”

    “头,别管在不在,先探一探再说?!”

    “好!那咱们则见机行事,切记:不可冲动……尤其梅姑娘……”

    “钟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就是不放心啊!”目光一凝,如胶似漆,难以分离,钟宁又轻声道:“如果实在不行,最好也别太勉强。”

    “我……我可是一定要找父亲的呀!”

    “你的心情咱们自然都能理解,可万一遇到什么致命危险呢?我想这也非令尊所愿。”

    “是呀,梅姑娘,能弄清楚令尊情况最好,如不可以也须撤退,切勿孤身犯险啦!”

    “对,妹子,听话;‘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要你爹活着,不都说好了,我们肯定会救的。”

    梅宛一滞,眼睛又打起转来,良久方才哼出细声:“好吧,我就听各位大哥的。”

    “好、好……这才是嘛……那走,咱们上!”

    “这也吃饱了、喝足了、说够了!大家伙都散吧、散吧……各归各的……”

    “好、好……散了、散了……这肚子怪撑得慌,也该放一放。”

    “你小子是懒牛耕田屎尿一地!哈哈……耿管头,那我们便先回了。”

    “好,回吧、回吧;都给我看着点儿,别多灌几杯就走了神!”

    “放心、放心……只这点酒,跟我讨婆娘比差远了!”

    见一干欧阳子弟哗啦啦涌出坞堡中央大厅,差不多也有二三十名,帮扶着四下离去,飘摇。

    “今儿个嘛……倒吃得实在比较爽快,要是天天能这样就好了。”

    “爽是爽呵,如果再要有个娘们,那才该多好!”

    “是呀、是呀……可这什么地方,别再想了,又不能回家亲热。”

    “就这话……谁叫咱们都为新手后辈呢,每次总那些走得近、资格老的回去!”

    “算了,就这样;哎,你瞧着耿管头今天好像不怎么高兴,也没喝多少酒?!”

    “还别说,这倒是;今天公子驾到,上面一定大摆酒席,我猜呀……应该单为没请他!”

    “嘘……小声点;这亦有可能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你没听讲吗,梅家女冒出来了!”

    “对、对……可能、可能;然我看呵……这小娘们也必不敢来,简直送货上门——自讨苦吃!”

    “也是、也是呵,岂不白白便宜了咱哥儿们?哈哈……”

    霍地,耳畔似乎响起脚步声,两名欧阳子弟刚调转头怎知竟被生生卡住喉管继而带离游廊拖到附近一水井边树丛之中,动作甚为干练稳定,可不正乃钟宁那伙,守候在旁的梅宛则开启剑刃,寒光激射,双目瞪直,自是愤怒再加威慑。

    “臭狗贼:现在本姑娘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字虚假,则再也别想开口!”

    两名弟子已然面无人色冷汗直冒,当即接连点头并从鼻腔中哼出浓重的声息。

    “欧阳狗贼在哪?”

    “欧阳……狗贼……哦,在、在山上……”

    “真的?好……再问你:我父亲在哪?”

    “你父亲……谁呀?”

    “当然便是这里的主人——梅家少爷!”

    “梅家……你……你是梅家女?!”

    “少废话!快说:在哪?”

    “这……什么……我、我哪知道……”

    梅宛立时一抽剑,清脆撩耳,火花喷眼,直顶着那心口,“本姑娘最后问一次:我父亲在哪?”

    “我……我真不知道!刚过来也才没多久……”

    “是呵,真不知道;只听说你梅家好像早就无人了。”

    “谁说的?狗嘴乱叫,今天梅家姑娘我先杀了你们!”

    “梅姑娘……”钟宁抢先一下制止住,“这会脏了你的手,我来……说:信阳公老贼在岛上干吗?”

    “主公……他……他当然是在破阵法。”

    “哦,破了没?”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好像还没。”

    “是吗,那这里总共有多少人?”

    “这里……现在呀……有三四十个。”

    “三四十?!包括今天来的一船狗贼……”

    “头……头……不好,有人来了!”

    “阿水……当真?!”

    “头,动手吧,不留活口!”

    “别、别……大侠……各位大侠:饶命、饶命啊!什么也不会说的,也没看见……发誓……”

    “钟大哥,狗贼信不得,快——解决了!”

    “都别出声,暂且一避……”

    “谁呀……谁在那说话?!是不是喝多了?”

    果见三名欧阳子弟驻足廊下张眼观望,钟宁、梅宛等只得勉强扎堆隐藏,然毕竟人多树稀,危机酿成。

    “哦、哦……是我们……是我们……在方便呢!”

    “哟,我当是谁——潘大郎:你小子怎么跑这撒尿来了?!”

    “哦……头……头晕了……不行、不行……过来扶一下——快!”

    “我说你小子:嘴大喉咙细,不能喝就少喝点!走,过去吧……哎,还有谁呀?”

    “没、没……就我俩!”但看其人陡地溜出树丛,嗓门却跟后撕开:“有……有刺客……梅家……”

    然也只是这会工夫,钟宁、梅宛同时闪现,犹如大雁冲天、羽翼展扑,一下将两人刮倒,当场击毙;后面三名欧阳子弟犹未弄明白已经没退路,醉意懒散何以抵抗,唯有呼喊成了绝唱!



………【第十二章 夜战(二)】………

    “大哥这刀法可真是愈发熟练快活——黄沙纷飞,明月轮回,将军一出,山河破碎!”

    “好、好……说得好;再加上这把雁翎宝刀,和大哥堪称绝配,真可谓‘精兵悍将’啊!”

    “那是、那是……喂,大哥,你歇会儿吧,至于这么卖力吗?”

    “对呀,大哥,这才刚吃过晚饭,不太好……”

    一望庭院中便有个赤膊壮汉正在翻舞着宽大型雪刀,流畅而荡漾、严密而果断,马步亦是整顿扎实、平稳行进,直迸发出激烈奔放的光芒,片片卷波,赫赫生风,寒气到处充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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