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房中只剩下原东园与朱见深了。
朱见深看着对方胜券在握的表情,突然笑得前俯后仰。
“你……你笑什么?”原东园诧异道。
朱见深边笑边道:“我今日听了个笑话,原本不好笑,只是讲笑话的人太过认真卖力了。”
原东园似懂非懂,笑容从脸上消失,变脸色道:“皇上打发走那些人,就要与老朽讨价还价了?”
朱见深摇摇头道:“南王昔日的金银珠宝,就在朕的国库里待着,你想要的武功秘籍,也在朕藏书阁放着,它们都好好地待在原位,朕想要给谁,就给谁。不过……朕却偏偏不给你!”
原东园恼怒,痛心疾首道:“老朽本以为,世子是个聪明人!”
称呼从皇上变回世子,带出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朱见深道:“原庄主想要吓唬我?享誉江湖三百年的无争山庄,也没什么可怕的,只剩个空架子罢了,连自己的武功都丢失了,可悲可叹可怜呀!”
“你……”原东园大吃一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朱见深轻笑,每个世家成名高手,都有自己家族独特的武功绝学。原东园内力虽高,气息却杂乱无章,集百家之长,偏偏没有最擅长的在其中。
联想到他儿子原随云,掌握三十三种武功,从东瀛甲贺客的“大拍手”到蜀中唐门的毒…药暗器,又到少林派的降龙伏虎罗汉拳、武当的流云飞袖,就不难看出问题了。
自己没有,所以像一只貔貅,拼命弄到别人家的秘籍往嘴里塞,
朱见深道:“原庄主饥不择食,连《葵花宝典》这自宫的害人武功,都要拿来收集,旁人以为你身有隐疾,死撑着不说。朕却相信你真是拿来观摩,并非要去练。”
他神识一扫,对方在他眼前,毫无半点可以欺瞒他的地方,朱见深自然看出对方身体的问题。不紧不慢道:“你原东园做定了担保人,自称‘你所做之事,愧对先人,却无愧于心’。你这是想要重振无争山庄的威名吧?”
原东园惊得说不出话来,在朱见深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冷汗涔涔。
见他这副模样,朱见深就知道自己没说错。继续揭露道:“你原东园‘生性淡泊’,从不与人交手。敬重你的,当你深不可测。不把你当一回事的,就猜你体弱不能练武,他们各有猜测,唯独漏了你无争山庄的家传绝学,如今真成了绝学,连你也不曾练过。”
原东园藏在袖中的手臂,几不可闻颤抖。他冷笑道:“世子身为剑圣叶孤城的弟子,江湖人敬你半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叶孤城亲临,老朽还会认真几分,对你……呵呵,老朽只需要出一掌、”
朱见深哈哈笑道。“原庄主恼羞成怒,是被戳中了心事?就算你二十岁开始练武,到如今也有一甲子的内力,何况是从小开始勤练内力?你这一掌能崩石裂壁,也只能说明内力高而已。收集所有武功秘籍,是为了从中找出共性,好重新创造出属于无争山庄的绝学,难道不是?可是就凭你的悟性,此事难成,除非有个悟性极高,同样身兼百家之长,武功超凡入圣的人帮你。”
感知到对方体内激荡的内力,朱见深微微一笑,打量对方一番道:“海外岛屿,有一‘隐形人’组织,他们的首领,亲手培养出了大批江湖一流高手。他本人虽然名声不显,但名声对他已经不重要,因为他想要成名,随时都能震惊武林,这‘小老头’自称吴明,原庄主应该不陌生吧?”
原东园目瞪口呆,深觉得眼前之人可怕。连神秘的隐形人组织和首领身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朱见深戏谑着,落下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他徐徐道:“能够重现无争山庄绝学的人——就是吴明。你原东园为了无争山庄这块金字招牌不倒,为他做事,就算敲诈当今天子,也毫无悔过之心。你不该骗我的。说要保守我的身份秘密,却故意漏了期限,转眼便要为太平王世子铺路,谋夺皇位,是不是?”
“你——到底是谁!”原东园心中的堡垒在崩塌。
朱见深叹息道:“你虽没回答,呼吸却已出卖了你。朕的身份,原庄主不是一直清楚?朕是当今圣上,除了这个身份,朕还能是谁呢?”
“不,你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原东园恐惧道。
“呵呵——”朱见深笑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原东园不管知道什么,想要揭露什么,都给朕把嘴巴闭严实了。当然,朕不会让你死,只要你想说出有关我的半个字,或是对你的同伴预警,便浑身针刺火燎。若将我的身份传递给旁人知晓,不管用何种方法,都会全身经脉尽断,七窍流血,偏偏死不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朕要你成为一个废人,全身瘫痪,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意识却无比清醒。你若不信朕能做得到,大可以试一试。毕竟保守秘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说到这儿,便停下不说,只笑看着对方。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黑衣众人处理过同伴尸身,全都回来了。原东园如同惊弓之鸟,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待看到是自己人来了。他指着朱见深吼道:“抓住他,快将他拿下!他不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朱见深优雅一笑道:“的确。我不会给你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一页武功秘籍,这些东西想都不用想。”
他轻轻一抚衣袖,已点了黑衣众人的穴道。在原东园惊悚的视线下,手掌一一朝黑衣众人天灵拍去,可是没有血染当场。
他手掌离开这些人天灵的动作,像是抽走了什么,在空中轻轻一甩,无形挥散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朱见深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那些被他点了穴道的黑衣众人,重新恢复了行动。不过所有黑衣人,都拔剑怒对昔日盟友,将朱见深保在身后,大义凛然道:“原东园!有我们在,你休想对主子不利!”
“你们……”原东园指着众人,颤抖道,“你们疯了,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朱见深笑得很灿烂无邪:“这些海南剑派高手,一路忠心保护我,你想要对我不利,当然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黑衣众人皆道:“原庄主,我们敬你是江湖前辈,可是你要做朝廷的走狗,对我们主子不利,就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布剑阵——!”
“疯了,你们都疯了!”原东园嚷道,“是他……是他让你们变了!他对你们下了什么蛊?”
朱见深淡淡一笑道,“我先走一步,你们断后。原庄主,告辞!”
朱见深闲庭信步走出了屋子,原东园被黑衣众人团团围住,动惮不得。等他内力全开,打伤了黑衣众人,想要追上去,那里还有朱见深的影子?
“主人,主人——!”管事的听见房中有打斗声,连忙上前护主道,“主人,是那位公子伤了您?”
原东园正要说话,突然觉得万针扎心,浑身火烧火燎,痛苦难耐。他有口难言,连试几次越发痛楚,只得摇了摇头挥手道:“下去,你们都下去!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第116章
原东园怎么都不明白,朱见深是如何做到了,他哪里知道修真者的神通?
朱见深击打黑衣众人的天灵,抽走了一段记忆。这些海南剑派高手们只记得投靠南王父子,被朱见深以神识稍作暗示,就重新成为了他的爪牙。
虽然将这些人都变成了听话的走狗,朱见深却不打算再用他们,当黑衣众与原东园打得不可开交时,他身外化身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身处一间布置高贵雅致的卧房中。
房中有人,层层幔帐之后,传来一阵奇异断续的喘息声。这是个年轻男子的声线,像是被用酷刑折磨,又好似欢…愉快活到了极致。
朱见深一出现,低喘声就有了片刻停滞,发现房中进了人,幔帐后的人呼吸愈发粗重,披头散发从榻上摔了下来,苍白瘦弱的躯体血渍斑斑,在地上翻滚挣扎。
“救我,我要!我忍不住了——”
这是一个半…裸的年轻人,房中没有其他施暴者,只有他一人。没有人伤害他,伤害他的人正是他自己,他手里还拿着针。
“宫九——”朱见深俯视对方唤道。不容对方回应,龙靴已狠狠踩向他的脊背,将其碾在地上。
年轻人被他踩在脚下,半…裸的身体与地面紧紧相贴,发出高…亢的疾呼。
朱见深龙靴在对方背上,来回碾压道:“爽吗?”
“……”
回应他的是舒服地喟叹声。太平王世子宫九面色潮红,眼角因为对方用力的挤压,渲染了一抹绯红,急切道:“给我——给我!”
朱见深脚下施力,质问道:“你已得到了那么多,还想要什么?”
宫九在他脚下,表情愈发微醺沉醉,哀求道:“鞭子——给我鞭子……”
鞭子就挂在床头做工精致的木架上,朱见深五指一张,已将鞭子吸入手掌。他随手验了验,这不是床笫增加趣味的软鞭,而是真正的,折磨犯人和鞭打牲口用的鞭子。抽在人身上,能鞭鞭见血。
宫九被压在地上动惮不得,肋骨咯咯作响,内脏也被踩得隐约生痛。听见鞭子在空中挥舞的声音,他突然奋力一挣道:“给我!给我——求你用力抽我……”
即便看不清闯入者的脸,他依旧渴望被对方用鞭子狠狠抽打。他太聪明,从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出身又太好,不管财富地位还是武功绝学,都得来的太轻易,让他只有虐待自己时,才能生出真正的满足感。
朱见深的脚稳如泰山,让对方分毫都不可撼动。他啧笑道:“若我说不呢?我为什么要满足你?抽你只会让你更舒服吧?”
鞭尾垂落,随意扫过宫九的侧脸,让他咽喉耸…动。宫九如煮熟的虾子,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涨得通红。他喘息道:“踩我!用你的脚狠狠踩我,踢我,打我!”
朱见深脚下的力道,换作寻常人早就内伤吐血,宫九却不曾抵抗,心甘情愿任由他磋磨。
朱见深沉默片刻,他发现自己似乎开发出了对方的新玩法。
“快点,求你!求你救救我!”宫九梦呓道。
朱见深嘴角上扬,莞尔道:“你还真是……可爱——”
他举起鞭子,手腕旋转弧度,鞭子在空中挥舞出一道漂亮的曲线,重重落下。
啪——!
这一鞭子所用力道和角度,能让对方产生最大的痛楚。会玩鞭子的人,能使人承受最大的痛苦,却只需付出最小的伤害。朱见深恰恰就是会玩鞭子的人,修真者一窍通百窍通,而朱见深这次却没有留情。他手中的鞭子,化作银蛇,结结实实打在宫九的皮肉上,溅出一串血花。
宫九眼露疯狂之色,面容扭曲。他做工精致,质料上乘的银白衣衫上,绽开了一枝雪里红梅,煞是好看。
“再来,抽我!我还要——抽我!”
朱见深抬起鞭子,如对方所愿,再次抽在宫九身上,这次落脚点还在同一个位置,宫九银衫上的血梅开得更艳,风姿绰绰。血腥味在房中弥漫开来,混合房中的原有的香薰,形成奇异的甜腻气味。
宫九呜咽一声,精神却出奇的高亢:“抽我!用力抽我——!”
朱见深微笑。他挥散空气中的异香,再次挥舞鞭子,这次所用力道极大。鞭子还没落在对方身上,已撕裂空气,发出骇人的裂响。
“啊——”惨叫声乍起。
第三鞭落在宫九背上,他银白的衣衫,被抽出一道大划口。苍白的脊背上,红梅蜿蜒出点点花苞,开得枝繁茂盛,美不胜收。
宫九微微蜷缩,身子抖动不止。朱见深以为这鞭子非常人所能承受,宫九却“哧”的笑出声来,眼中有了濡湿之意,他道:“就是这样,旁人虽然抽我,却不曾让我这么快活。”
朱见深道:“那是因为他们不够用力。不过我今天来,并不是让你快活的。”
有了第一鞭,就有了第二鞭,后面便顺理成章了。不用宫九催促,鞭子如雨点落下,将宫九半褪的衣衫,抽成了破麻袋。
朱见深没有留情,打得宫九冷汗津津,背上除了他脚踩的地方,已叠满血痕,没有落鞭的地方了。即便满身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