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画,妖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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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画,妖娆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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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听了谢先生的话,眉目一皱一挑,看了一眼躺在床发白的小脸,又看了一眼谢先生,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这腕上的伤可有法去除吗?对姑娘的话?”

    谢先生浅笑的摇了摇头,“这疤痕是怎么烫的,小姑娘家的遭了什么罪呀,老夫给她配一副外敷的药,先敷着试试吧”,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阿列,随先生去抓药”,门口自是有个高个子男子应了一声,随了谢先生去抓药。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二爷和桦安,二爷走了两步,站在床边,自高而下的打量起桦安,桦安生的五官清秀,再加上个子骨架都小些,大家都认为桦安还是个孩子没长开,也并无人多想着什么,当然这也包括二爷,可是谢先生的一句话让二爷开始仔仔细细重新审量起这个躺在床上的娇小的身躯。

    二爷自信谢先生的医术,那如果真应了谢先生的话,可是自古一般精通阴阳术的都是男的,怎么。。。。。。

    片刻的思量过后,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直直的放在了桦安的胸前,短暂的停留,然后二爷转身离屋。

    二爷再走近这院已经快黄昏了,海棠树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石椅上单手托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看样子是打瞌睡了。

    二爷绕到桦安的对面坐下,看他贪睡的样子却也觉得好笑,“这大床是睡得多不舒服把你逼到这外面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桦安迷糊的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子,英气浓黑的剑眉,好一双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梁,红润的唇,浓黑的青丝束了清脆无暇的白玉玉冠,一身蓝色锦绣长袍加身,真真是一副英俊傲人的摸样,桦安脑子里转过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深邃。

    “我这相貌你可是瞧出了什么门道?”

    桦安全不在意,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道“我这是在哪,阿权呢?”

    “你这是在我府上,阿权去了林河的府上”,问什么答什么,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会儿子桦安也算醒了,“怎么称呼?”

    “我排行老二,他们都叫我二爷”。

    桦安抬眼瞄了一眼,看着二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也没什么想说的,自是眯了眼打算继续再睡一会。

    “你不想问点什么?”二爷看着桦安又要打盹,饶有兴趣的问道。

    “问什么,只怕你们知道的还没我知道的多,还问个什么。”

    二爷的右手玩味的摆弄着左手上的扳指,“这张府的大火和你有关?”

    桦安抬眼眯了一眼二爷,看他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是真疑心还是假疑心,他也不慌,捏了一枚瓜子嗑了皮,舌头灵巧的撬进子瓤里,便卷了白嫩的子进了嘴里,“二爷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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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坦诚相告
    二爷看着桦安那张灵巧的小嘴一挑,红嫩的唇,竟然一时间落了神。

    “二爷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云里雾里的让我来猜,我知道的,必定坦诚相告”。

    桦安一张小嘴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白瓤红瓤间就让二爷失了神,那张小嘴就像有魔力一般,上下一拢的功夫便勾了人的魂,偏巧桦安却又是一副懒散的摸样,青嫩的小脸像是没见过任何忧愁一般,像午睡不醒的白猫一般,绕骨柔情,二爷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大约他穿白衣是极美的,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就像无法割断了一般开始疯狂的滋长,怎么都消磨不去。

    “你这坦诚相告怕是不尽然吧”。

    桦安嗑着瓜子的手莫名的便顿住了,抬眼,却怎么都看不懂,听不明。

    “你叫什么?”

    桦安吁了口气,“桦安”。

    莫名的二爷便浅笑了起来,这笑意着实是让桦安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我说吧,你这坦诚相告怕是不尽然吧”。

    被二爷说穿了桦安也不恼,也不燥,傻傻的呵呵了两声,“我以为二爷并不在意小的,阿猫阿狗的名只要主子喜欢,叫什么不都一样吗”。

    这句话说得倒是呛了二爷一句,明明是自己不想说却又把矛头指向了二爷。

    二爷浅笑,唤了身后的侍卫,耳语了几句,待侍卫回来之后,手里却端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去换了吧;细皮嫩肉的”。

    桦安瞄了一眼白色的锦服上还绣了淡粉的浅花,少女的萌萌心一下子就化了,想她在山上的时候就是一件道袍加身,也没什么机会穿一回女儿家的裙装,下山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世道不太平,让他扮了男儿下山,粗布糙衣的哪见过这么好看的纱裙,脸上一副馋猫看见了肉末的叼馋样,拿了衣服就溜进了屋里,门口站着的侍女也随着进了屋,关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门还未开,二爷端着茶盏还在抿着茶,就听见房间里欢悦的声音,“太好看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呢”,说话的功夫房门已开,桦安身了白色锦料绣了粉色绒花的长裙,长裙腰身以上是锦缎的白色,腰身一下便被大多的粉色绒花渐变成了玉粉色,腰间系了粉蓝色雕玉的腰带,头发也松开了,只在后面拢了一个花髻,插了一支白色的吊坠玉簪。

    桦安小鹿一般的欢脱的跑到二爷面前,转了好几圈,问道“二爷,二爷,好看吗?”

    一时间,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的痴了,眼前这个调皮的身影就像山野间的一只小鹿撞进了他的视野,男儿装的桦安只是一个秀气的小孩子摸样,换了女儿装倒是真真的让人赏心悦目起来,她轻灵通透一般,小巧的欢脱,一下子就让人回到了往昔的岁月里,让你觉得这大约并不是你们初次相见,在幼小的时候那个小巧的邻家小妹在朝着你招手一般。

    “也不枉把这蜀锦的料子给你穿了,别转了,坐下吧”,嘴角边是浅诺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坐下的一瞬间,桦安眯着小眼一副猫性的摸样盯着二爷问,一双灵动的眼睛溜黑了一般。

    “给你诊脉的谢先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也把自己试探的事情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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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下印
    “奥,这诊脉的先生医术倒是好的,我师傅医术倒也是不错,只不过我笨了些,不大爱学都没学会,看在你送我这么好看的衣服的面上,你问吧,知无不言”。

    “你叫什么?”

    “画妖娆,师傅给取的”。

    画妖娆,二爷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倒是个好名字”,说话间流露了难得的一丝温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府?”

    画妖娆侧着身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抓了一把瓜子嗑,“师傅让我下山历练,我下了山刚好遇到总管李头在招人,他看我可怜就收了我”。

    “关于张府的这场大火我到是想听听你怎么说?”二爷这话听不出到底是真怀疑还是只是试探,深浅不知。

    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里的瓜皮,画妖娆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自己给自己倒了杯,低头便喝,“瓜子吃多了还真渴,难怪师傅老不让我吃”,说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躺回躺椅上。

    “有些话我并不想跟府上的二少爷说,我不希望他白白去送了命,毕竟张家对我有恩,我猜二少爷是追随您的人,你想问什么我便坦诚相告,我想你也是仔细有分寸的人”,画妖娆顿了一下,看二爷既不打断也不表态就继续说道,“想必二爷是知道二少爷还有个弟弟吧,昨个我和阿权陪三少爷上南山骑马,直觉得昨个的南山怪异了些。进了山本来阿权和三少爷是赛马来着,可是途中阿权听到类似三少爷的叫声,以为三少爷遇着什么了,就去寻三少爷,半路马惊了,阿权摔了腿,后来还是我去山上寻着了三少爷,当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便草草的回了张府。可问题就出在晚饭后,我去给三少爷打洗澡水,往日三少爷总喜欢和我们这些下人说说闹闹,可是昨晚饭后三少爷神情木讷,目光呆滞,我觉得不妥,便出了屋在窗户边偷看到三少爷的背上被人下了印”。

    “下印?”二爷的眉头皱了一下。

    “恩,下印说通俗点就是在猎物上画上标志,通常因下印主不同下印分很多种,有鬼印,妖印,人印,魔印等等,下印的人将含有自己印契的符号通过一种手段下在猎物身上,当然这下印也有好坏之分,有驱邪防灾的八卦印,乾坤印,也有大恶印,大孽印,一般好印印记显红色,恶印印记显黑色,三少爷被人下的就是恶印;昨晚我看见三少爷背上的恶印,再看三少爷已经变得呆滞了,我怕恶印太重,三少爷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连夜想去南山看一看。因着我把我贴身用的一些器具都装在了小木箱里埋在了五口坟,所以昨晚我先去了五口坟去挖出了小木箱,也是五口坟才知道阿权一直觉得我晚上古怪些一直跟着我,后来我让阿权先回张府,我去南山,没走一会阿权就来给我报信了,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张府的这把火是三少爷引来的?”

    画妖娆抬头望天不言不语,二爷皱着眉抬头看着画妖娆,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剩偏叶合欢落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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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不卖身的
    “今个晚上怕是要下暴雨了”,瞧了会子天,画妖娆抿着嘴说道。

    二爷的视线却一直未收,他依旧深深地看画妖娆,一双黑眸似深似浅。

    “我怀疑过,又或者这场大火和你有关”,再抬头,长长的睫毛在清风下微微颤动着,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二爷浅笑,伸手捏起石桌上飘落的一抹合欢,“我也怀疑过这场大火和我有关”。

    画妖娆没想到二爷这样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便别过头,不自觉的就去咬手指。

    “我记得你昨晚说过张府的这场大火有蹊跷,靠的太近性命可忧?”

    “你记错了吧,我说过吗”,画妖娆心里很清楚关于大火这件事她是不能说,说出来这便是一个祸。

    二爷明了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你手上的烫伤怕是会留下疤了”。

    二爷不说画妖娆都快忘记手上的烫伤和那个烫伤自己的黑衣人了,她抚了抚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腕,“我虽不想牵涉其中,却也冒昧问一句,二爷是和何许人?”

    “许世民,武将,家中排行老二,大家称我一句二爷,你现在身在颍州,昨晚你昏迷以后我们就乘快马赶夜路回来的”。

    “那二少爷这会儿是去奔丧了?”

    “在他府中,并州到这虽不远,可是等着官府查问再赶到这颍州最早怕也得是天黑了,林河也是伤心了,我让先生开了安神的药,让他休息一下缓缓神,只怕晚上又得风雨兼程,人再累了症,我看阿权也算忠诚,让他过去照看着了,你放心好了”。

    一提起张府,画妖娆的心还是很难过的,虽然自己去张府也没太久,可是一家子好人就这样一夜间说没就没了,二少爷一下子变得举目无亲估计得缓上许久。伤心归伤心,可是听这二爷的话画妖娆心里的那几分猜想也恰好证实了,他们一行人昨晚到并州因是有其他的什么事要办,且一行人是秘密出发的,途中经过并州才发现张府起火的事情,这才撞见了她和阿权,事后就又连夜赶回了颍州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哎,也是可怜了二少爷,想到这,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昨个张府火烧的蹊跷,是被人下了咒的大火,三少爷身上的恶印又是谁下的,黑暗中烧伤自己的黑影肯定是个道行极高的人,到底张府的这场恶灾和眼前的这个二爷有没有关系?

    沉静了片刻,无声,石桌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又各不相说。

    画妖娆抬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必须得回一趟南山看一看,而不管这件事和这位二爷有没有关系,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这样深邃的人,把自己卖了估计自己还得帮他数钱呢,心下已定,便说道,“感谢二爷将我带回颍州医治,小的现在觉得已无大碍”后话还没说完,二爷便打断了,“哪都别想去,不日我就要进京,你随我去京城走一趟”。

    “为什么,我不卖身的”,婳安娆完全一副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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