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责怪什么,只是轻拥了她,“好,我等你,等到你心甘情愿,情不自禁。”
“谢谢你。”她道谢,男人却没有再说什么,整栋大别墅中的气氛怪到了极点。
欧阳凌天不说什么,她亦觉得无话可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有门铃声传来,小女人慌张的挣脱开了男人的怀抱,“我去开门。”
她匆匆的跑去,从尴尬中逃跑,却又撞入了另一种尴尬中。
她开了门,却永远都不曾想到,见到的会是陆浩宇。
与他同行的,还有陆父陆远。
短暂的失神后,安筱染微微笑了笑,将人请到了客厅,“凌天,陆总带人来了。”
她自动自觉的过虑掉了某个人,她不愿意再提起那个名字,总觉得是一种伤痛。那不是不能和好的误会,只是她不会去求着他相信自己。
听到小女人的声音后,欧阳凌天走出了卧房,却没有下楼,只是漠然的站在二楼楼梯口。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来人,而后对即将开口的陆远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陆总为什么来,我都知道。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我只能说是你陆家自找的。”
刻薄而又冷漠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犹如来自地狱的审判那般,宣布了你的罪行,也先不了你的命运。
陆远摇头,他是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否则也不会接到消息后,深夜来往,“欧阳总裁,话总要说明白的吧?我知道你欧阳家财大势大,可陆家毕竟是你的合作伙伴,你这样落井下石好吗?”
嘴角浮起了一抹嗜血之色,欧阳凌天开口,一字一句的说着:“因为曾经是合作伙伴,因为陆三少做过很多事情,所以欧阳家才没有对付陆家。”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下楼,站在小女人身旁,掀起了她的衣袖露出了那条缠着纱布的手臂,“回去问问韩恩熙都做过什么,再来说落井下石这种话吧。”
陆远不咸不淡的开口,直指那日公司中发生的事情,“若非尊夫人盗窃陆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恩熙那孩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欧阳总裁若是这个态度,可别怪陆氏追究尊夫人的责任。”
眸子中的目光,愈发的森冷,给人一种寒澈透骨之感,欧阳凌天的薄唇中,吐出了十分狠厉的话语,“陆总不提醒我,我差点忘记这事了。据查证,当日拷贝走你公司机密资料的u盘,是全球限量版的。本国只有你陆家的大小姐陆心瑶买了这样一个u盘。请问,你家大小姐的u盘是怎么到我妻子手包里的?”
陆远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早已知道了真相,将卢吉给开除了。可今天为了陆氏,为了陆家,他是将老脸都豁出去了说尽了谎言,却不想被人一句话就给拆穿了。
他只觉得那张老脸是一阵发烫,一阵发寒的。
没脸再待下去,他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小宇,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等他开口,欧阳凌天就是直接不悦的挥手,“已经绝交从此是陌路的人,还来套什么交情。你们走吧,这件事没有再谈的余地了。”
最后深望了一眼小女人,陆浩宇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别墅。
陆远无奈的跟着离开。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这算什么
人都走了,偷眼瞟着欧阳凌天,见他面色还不算难看,她才试探着开口,“陆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怎么对付他们?”
占有欲强大如欧阳凌天,旋风一般欺身而来,扼紧了小女人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算什么?为你的老相好说情吗?”
“我解释过了,怎么又怀疑我?”
安筱染恼了,被男人死死的禁锢在怀中,被迫仰着头对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从他的眼中,似是读懂了这份霸道,这份在意究竟源于什么,小女人一声轻叹,“凌天,我问这事,只是因为作为你的女人,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每次家里来客人了,我都想傻子一样,站在当场稀里糊涂的。然后被人牵扯到事情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说话。这样不好,我不想离你那么远,我想我们可以很近很近,很多事情都可以开诚布公的。”
欧阳凌天也略约的平静了几分,“你说的对,之前伤你的人,又是韩恩熙派来的。我已经说过,她再敢来伤害你,我就让整个陆家为此付出代价。他们不听警告,我就让古家的人知道,陆家已经与我联手合作去对付他们,所以他们跟陆家宣战了。相信是遭受了不少的打击,所以才来的。”
男人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狠色,他这是在替怀中的小女人出头,“我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别人欺负。”
再回公司上班,所有的待遇都变得不同起来。
欧阳凌天亲自开车,与小女人一同上班。
她再也不用坐在十六楼那个简陋的小会议室里,总裁办公室才是她办公的地方。至于打杂的事情,例如买外卖,泡咖啡等诸多工作,全部交到了alan手中。
可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研究水上梦幻城这个项目。当然,这是次要工作,主要工作是负责与欧阳凌天甜甜蜜蜜的在一起,说说情话,做做恋人间会做的事情。
周三,安筱染和从前一样,赶去做义工,给孩子们上课。
身为音乐老师的欧阳凌天,自是义不容辞的陪着他的小女人,去见久违的孩子们。
下了课,等在教室外,安筱染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陆心瑶,那位脾气很大,设计陷害自己的陆家大小姐。
本能的敌意,从心底升起,她转身要走,就被叫住,“请看在浩宇的面子上,给我三分钟好吗?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心软如安筱染留了下来,却是戒备万千的问:“这一次又有什么事情?”
低头,万分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陷害你,请你原谅,请你放过陆家。”
“你知道,问题的根源,与陷害无关。我也没有能力,放过陆家。”安筱染漠然的说着,她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高傲的人,肯折腰来道歉,大约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可她真的帮不了。
“不,你可以的。”陆心瑶肯定的说着,“你是欧阳总裁的妻子,有些事情你吹吹枕边风就好。我知道,你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为陆家做事。我想说的是,小宇值得你为他做些什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撵你走一方面是怕你留下来,事情闹大了,被陆家的人欺负;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我,他给我留面子,不想我所做的坏事被曝光。”
有些事情,本是她的秘密,本是她心底的伤疤。她不愿意揭开,却还是说了,“我是陆家的养女,生活寄人篱下。如果我去陷害你,被小宇看出了端倪,养母必然容不下去。她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小宇是为了帮我,才……”
再一次鞠躬,陆心瑶十分恳切的道:“希望你原谅小宇当时对你说的话,做的事。他的心并不是那样想的。何况那天,他去追你了。下半夜才回家,一直喝酒,醉了三天三夜。直到陆家出事,他才从醉生梦死中醒来。求你,看在他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帮帮陆家吧。”
“我真的无能为力。”怅然叹息,安筱染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要知道着一次凌天和陆家决裂,要借古家之手对付陆家的原因有两个。韩恩熙的事情,尚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陆家对于与欧阳家合作,共同对付古家的态度让他不满意。他是那种人,如果不能成为盟友,那就是敌人。”
说着,小女人笑了,撩动着耳边的碎发,“其实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想法,也未必对。关键看陆家上下怎么想这个事。对了,凌天他还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我们耀世集团后天要举行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安筱染说了些没有逻辑性,听起来很古怪的话语,而后才道:“相信陆小姐你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会替陆家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走过这腹背受敌的困境,你说是不是?”
“难怪小宇喜欢你,你真不是一般聪明的女孩子。我受教了,多谢。”
陆心瑶转身离开,她的短发如同她这个人一般,永远是孤高冷傲的。
她傲然挺胸,头发也跟着根根竖立。
陆浩宇依旧在他的小公寓中,醉生梦死。从此是陌路后,他方能明白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思念着某个小女人,却知道他们之间,永远回不去了。
相行渐远的人生轨迹让他痛,陆家遭遇,父亲一夜白头,更让他痛。
房门被人推开,他耷着眼皮,只看那双鞋就知道回来的是姐姐。
他依旧酗酒,陆心瑶看不下去了,直接从厨房打了一盆冷水倒在了弟弟的头上。
“你把我的酒给毁了,趁着陆家还没倒,我得多喝两瓶贵点的洋酒。”
陆浩宇醉醺醺的说着,完全辜负了本市四大美男的称号。此刻的他看起来,比街头的酒鬼还要邋遢。
“小宇,不要再给我装疯卖傻了。我去见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把那天的事情跟她说清楚了。相信她会重新考虑和你之间的关系,她为陆家指了一条明路,这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因为若是我去说去做,我会立刻被撵出陆家的。”
陆心瑶的几句话,让弟弟一瞬间如遭遇当头棒喝那般,醒了过来。
他丢掉了酒瓶子,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就同姐姐讨论起了即将进行的事情。
教室外。
安筱染还在闲闲的等着下课,就看到光头会长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欧阳少奶奶,多谢你这段时间来给孩子们上课。眼看着暑假就要过去了,孩子们也快要开学了,从下个月开始,课程会逐渐减少,这是新的时间安排表。”
她是愿意会长称呼她为安小姐或者安老师的,偏偏欧阳凌天要求,必须改口称呼她为欧阳少奶奶。
他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感情不好,别人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了。
现在感情好,再容着别人称她安小姐,听起来怪怪的,说不定还能招惹来一大推追求中。所以称呼她的时候,必须将她已婚,还是自己妻子的事实点出来。
无奈,小女人说不过他,只得由着整个义工总会的人改口称呼她为欧阳少奶奶。
看着时间表,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指着下个月五号被划掉的课程问,“会长,这为s先生是谁啊?为什么本来我的课,都由他代了?”
“哦,他呀,跟你一样,是豪门中人,十分善良。他是m市的一位大慈善家,今次有机会来本市出差三天。时间安排非常紧的情况下,他还是抽了一天的时间来做义工。他说,这是他每个周必须要做的事情,希望我们成全。所以这一天,少奶奶你就放假,好好休息,或者多陪陪总裁。”
安筱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会长说得,我倒是升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他究竟是哪一位呢。”
会长抱歉的笑了笑,“我不方便透漏他的身份,不过你想知道,不妨那一天过来看看。”
“好的,会长,辛苦你跑一趟了。”
扬了扬手中的时间安排表,安筱染笑着目送会长离开,就只觉得腰间一紧。
那是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那狂野的气息,却让她觉得安定。
“凌天。”
双颊上浮起了一抹娇羞的愠色,小女人嘤咛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听到了一干小朋友们起哄,“大哥哥快跟大姐姐说我爱你,快向大姐姐求婚。”
安筱染愕然不已的回眸,埋怨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你把小朋友们都教坏了。”
“才不是呢。”身为班长的小女孩,十分认真的说着,“韩剧里帅气的哥哥,都是这样,从身后抱住漂亮姐姐,然后很深情的说我爱你,最后向姐姐求婚的。”
“不许乱说,这些事情还不是你们谈论的年纪。等长大了,成年了才可以谈,明白吗?”
安筱染板起了脸来,教育着那些小朋友。
小朋友们一哄而散,也不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了,就跑着下楼去吃午饭。
安筱染无力的站在当场,“真的不是你教他们的,你真的没摧残祖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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