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摇了摇头,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却看到蓉蓉穿着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黑色缎子长裙走上了舞台。
不知他如何说服先前唱歌那个女孩的,总之那个女孩子将麦克让给了她。
这样的一幕又一幕,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也勾起了他对蓉蓉的思念。
化不开的忧愁,在欧阳凌天的心底流淌着,他期待听到那一首生日快乐歌。可登台唻台唱歌的人,却唱了一首,十分悲凉的清歌。
她是失意人,她伤了情,所以痛苦的流泪。
一点点,欧阳凌天从回忆中走出,他知道他真的是太思念蓉蓉了,所以将那个跟了自己整整六年,容貌酷似自己的燕艳,当作了是他心里的那个她。
又是苦涩一笑,看着燕艳手腕上的疤痕,看着她凄然的眸光,悲痛的声音。
有些同情,又有些的怜悯,黎天耀带着微醺的醉意,招来了侍者,吩咐道:“她唱完了歌,让她到我这边做一做,说我想请她喝一杯。”
站在舞池中央,眼角余光瞄到了欧阳凌天的小动作,她就知道她赌赢了。
将那情歌唱到悲痛至极,她缓缓走下舞台,一个人抹着眼泪朝着黑暗中的一角走去。
侍者拦住了她,带去了欧阳凌天的话,她只是抬头含泪凝望着那个男人,而后摇头,“我不去了,替我说声谢谢。”
她亦步亦趋的走回了黑暗的一角,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她希望好用。
欧阳凌天亲眼目睹了她的拒绝,也不强求,只是依旧品着酒杯中的酒。
那个女人,本就是替代品,她不是蓉蓉。所以他能给她的,最多是一夕的温存,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那个女人的狠心拒绝,这一杯不喝也罢。
又一杯酒,被他灌进了肚中,他的醉意愈发的浓重了起来。
缓缓起身,他朝着酒吧外走去,他还要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与冷静,他要去海边,去码头,去凭吊那逝去的所有一切。
“凌天。”
一双女人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抱得很紧。
那是熟悉的娇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更是熟悉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燕艳,也只有对他,欧阳凌天不会太狠,不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
冷着脸站在当场,不愿意回头看这个和蓉蓉如此相近的女人,欧阳凌天很有些绝情的问:“有事?”
“凌天,别这么冷。”
燕艳轻声的念着,一双手将男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她委屈的哭了起来,“我后悔了,我后悔拒绝你的邀约。凌天,我以为我可以狠心,我以为我能够做到对你视而不见。可我没有想到……”
泪水,打湿了欧阳凌天的衬衣,他微微的皱眉,却是十分警觉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是这里的常客,每一次到t市,总会来喝上一杯的。因为这里与娱乐圈的环境不一样,很安逸,很宁静。我喜欢这里,已经整整六年了。我从未想过,我会在这里碰到你,从未想过。可凌天,你知道嘛,是因为你,我的情歌才唱得那么让人心碎。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不愿意再听下去,怕和燕艳纠缠不清,他果断的说:“相信你最初的选择,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交集了。”
“不,凌天,我做不到。”
燕艳痛苦的抽泣着,男人皱眉。
一旁的侍者,拖着托盘走了过来,“艳,你要的久。”
欧阳凌天移目看向了酒保,他隐约的记得,这个酒保叫托尼,在酒吧工作了三年多快四年的样子。
以他对燕艳的称呼亲密程度来看,燕艳确实是酒吧的常客。
放下了最后的戒心,欧阳凌天破例的拿起了托盘中的一杯红酒,“最后一杯,算做是离别酒吧。燕艳,我是十分高傲的男人,我希望我过去的女人,比我还高傲。”
燕艳哽咽着,勉力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容来,“我懂,我会很高傲的活着,不会再死皮赖脸,低三下四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雪藏过后,我会尽量去多拍别的投资商投资的戏。无论是主角,配角还是龙套,我都会去好好的演,我要从头开始,我要做演技派实力花旦,不再只是靠着脸吃饭的花旦。”
“那么,预祝你事业成功。有困难,找johnson。”
酒杯碰撞,酒红着的液体,在高脚杯中,留在了淡淡的残渣与痕迹。
一杯酒喝下去,欧阳凌天只觉得自己醉了,前所未有醉得离开。
到了后来,他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再后来,他醒了过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那张舒适而又柔软的大床,让他在梦乡中流连。
直到他最后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揉皱的枕头,凌乱的被单,房中散落的女人衣物后,他不怀疑昨夜发生了什么。
可他昨夜,和谁发生了什么?
摸过了桌边的便签,他看到了熟悉的字迹,那是燕艳留下的字条:凌天,如你所说,我会高傲。所以无论你醉后,将我当成了别的谁,又在那样亲密的事后,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爱你,但我也要爱自己。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一夜与你纠缠什么,我走了,离开了t市。雪藏的一年里,我要去意大利修一下音乐,回来后我要出一张属于我自己的专辑。凌天,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祝福你,永远爱着你,直到不爱你的那一天。别了,永远的诀别,愿此生不再相见。
欧阳凌天揉着头,他努力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那一杯红酒。难道,他这么容易就醉了吗?
也许,真的醉了,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七十七章 狐狸精,真面目
清早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透过百叶窗洒进了大床上,那慵懒小女人的心底。
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抱住了枕头,嘴角浮着甜美的笑容。
生活就是这样,若身边少了一只大野狼,那绝对一切都是美好的。
伸着懒腰起床,安筱染朝着黎天耀习惯坐着的座椅上,隔空揣了两脚,“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呢。”
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安筱染走进了小会议,不觉间失落感萦上了心头。
“唉。”她轻声的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只怕那件事情之后,陆浩宇都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现在陆家处在很尴尬的位置。
谁想那一声叹息后,安筱染只听到身后传来了某个男人熟悉而又显得放荡不羁的声音,“小可爱,你是睹物思人了吗?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才是这幅模样?”
安筱染连连的摇头,她不肯回头看,她坚信自己是幻听了,否则又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
她更害怕回头后,收获的只有失望。
“喂,小可爱,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想我啊。怎么都不回头看我一点,你这太伤我的心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里,虽然我没有出现在你身边,但我为了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呢。”
陆浩宇急急的念叨着,见小女人还是不回头,就是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看清楚哎,我是个大活人。真是的,我本来就没有多少前,是个挂名的三少爷,这些可好,为了你搭进去了三五十万呢。”
“到底是三万还是五万,还是十万?”安筱染眨着大眼睛,不解的问着。
陆浩宇只觉得,额角有三道黑线浮起,“是四个五十万,好不容易被我砍价到一个三十万的。”
说着,他就提起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那天纤儿摆脱侦探事务所方面,去查安筱染的资料,街道电话的经理,是陆浩宇的发笑鹏飞。
他并没有派人去?
??查,反是直接给陆浩宇打了个电话,“喂,浩宇啊,记得给钱,双倍的钱。你让我保护的,那个女人的资料,有人来问了。我会把组合修改过的资料拿过去,不过你要先打钱。五十万,一毛都不能差。”
“你敲诈啊你。”陆浩宇近乎于崩溃啊。
侦探事务所方面,很是无所谓的说:“那我交真实资料了?”
“服了你了。钱马上打给你,对了,是什么人在查她?”
“客户资料,要保密。”对方丝毫不肯让步。
陆浩宇无奈,“给你四倍的钱。”
“欧阳纤儿,欧阳家的小姐。”有了钱,什么客户资料保密,都是狗屁。
顿了顿,他又补充连一句,“浩宇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你被是喜欢上了那个叫安筱染的吧,她可是已经结婚了。还有,我得提醒你,那个女人的身份,太好查了。不通过我,也有很多手段查到的。你要想保护她,最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替她给摆平了,否则这玩意就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的。”
陆浩宇点了点头,“小飞啊,多谢你提醒。这样,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先打给你三十万成吗?”
“成。咱们什么关系,你赶紧给我凑钱,我明天去交资料。”鹏飞催促着,生怕到手的钱飞了,再加上雇主给钱,这单子生意,他净赚了三百万。想想都觉得晚上睡觉会乐醒。
听了事情的全过程,安筱染恍然,难怪她的照片和名字会被调换过来,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一把,否则那天她定是要穿帮不可的。
“浩宇,谢谢你。要是穿帮了,只怕以后你就只有探监的事后,才能见到我呢。”
小女人感慨着,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从哪弄到那么多钱的,前后二百万呢。”
陆浩宇很有些赖皮的笑了笑,“谁说一定非覚非要弄到二百万了?”
“那你?”小女人迟疑。
他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当然是赖掉了,反正资料小飞都给纤儿了,我就是没钱,事情也就过去了。”
很有些感慨的,安筱染又是点头,“浩宇,真的太感谢你了。真的,如果没有你……”
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他笑着摇头,“小可爱,你就跟我客气吧。我不帮你谁帮你,难道指望你那个名义上的老公。拉到吧,他还没我靠谱呢。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今天到公司,主要是想看看你,然后跟你说一些关于那个项目的事情。以陆家和欧阳家现在的关系,我已经不被允许再继续进行这个项目了。”
安筱染的神色黯然了,他忙是解释道:“小可爱,你别多心。我没说不帮你,只是以后只能抽空的,偷摸的来帮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往耀世集团跑了。还有,项目的事,我能帮你的,可能不多,主要还是看你。我知道项目对你很重要,所以除了想办法攻克技术难题外,你还需要拓展一下思路。”
安筱染似有所悟的那般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在仔细研究一下,各国的案例。真是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也不会让陆家陷入困境。”
陆浩宇嗤之以鼻的撇嘴,“少胡说八道,关你什么事。是没有韩恩熙那个白痴,陆家才不会惹麻烦。不过你放心,她这次闯下了大祸,虽然我爸的妻子,很喜欢她,却也不能再继续留她在家里住了。今天下午,她就会被强制送回a市。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浩宇,你不要总是为我想。你要怎么办好,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你的身份又那么尴尬,你爸的妻子,一定会责难你的。”安筱染十分忧心的问着,他只是笑了笑,“我还不是从小被责难大的。好了,我得走了,以后每周三,咱们做义工的事后见。无论是项目还是生活,有困难找陆浩宇,随传随到。再见,小可爱。”
陆浩宇如同一阵旋风一般,离开了小会议。
一个人站在屋里,看着那空荡荡的会议室,安筱染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好受。
傍晚。
火车站。
韩恩熙洒泪与陆家人告别。
陆远冷着脸,碍于夫人的颜面,不得不勉强的理睬了她一下,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陆浩宇确实完全黑了脸,站在与她十米开外的位置。
他根本就不想来送行,是被他爸的妻子,给唠叨来的。那个以继母自居的女人,不断的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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