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百分点。陆氏算什么,每年只能上涨一两个百分点的三流公司。”
安筱染莞尔,“如果你真的很认真,你对我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你连试一试都不肯,就要打发我走。如果我很有能力,这不是耀世的损失吗?也许我加入了公司,公司的业绩可以突破三十个百分点也不一定。”
她说得那么自信,一时间激起了他内心中的狂野。
你说你有能力,我就要让你明确的认识到,你根本就没有半分能力。
欧阳凌天收敛了他全部的笑意,“好,既然你这么说,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跟我到公司,我会交给你一个大case让你去做。时限一个月,一个月内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的突破,你就给我回家待着,这辈子都别想再在欧阳家的势力范围内上班工作。”
安筱染丝毫没有半分屈服的说:“这有什么,只要是案子,无论有多难,它都有突破的可能。而且,你给我公正的待遇,给我去试去努力的机会,哪怕我失败了,以后都只能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我也失败的心甘情愿。否则,就只能说明,你是个失败的管理者,把私人情感用到了工作上。”
“女人,不要道理一大堆一大推的说。要说到做到才行。最后到时候,不要让我看到你哭着喊着求我,不要把你撵出公司。”
“我不会做你那么没品味的事情。”
回到家中,欧阳凌天并没有和安筱染一起吃饭完,他只是在客厅坐了一小会,就换了一身衣服,连交代都没有交代一声,就离开了家。
安筱染也懒得管他,反正她从来都没有将他当作过自己的丈夫,他不来烦她,才是她最乐意见到的事情。
欧阳凌天离开了家,径自去了医院。
他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不能给燕艳一点点的爱,但不代表他真的能做到铁石心肠,不在意她的割腕。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女人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在求死。
踏足进病房,他就听到护士和凯文在叹息,“这我做护士这么多年来,见到割腕割得最深的一个人。她几乎要把手腕隔断了,真是可怜……”
燕艳还昏迷着躺在病床上,她的气息格外的微弱,迈步走入病房,如非不是她那么大一个人,很明显的躺在床上,欧阳凌天几乎都要怀疑,她是否还存在。
凯文结束了与护士的谈话,匆忙起身,要汇报情况,就将欧阳凌天一挥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待会,记住,我不许任何人靠近病房,尤其是记者。如果有人拍到我,你们两个就可以永远失业了。”
第四十三章 冠冕堂皇
病房的门关上,欧阳凌天蓦然站在当场,看着燕艳那苍白的脸色,缠绕着厚重纱布的手腕,就是叹了口气。
“何苦呢。”
他轻叹,床上的女人好似听到了什么那般,手指微微动了动。
她容颜憔悴,禁不住让他想起了八年前的一幕又一幕。
“你终究不是她。”
良久,欧阳凌天又一声轻叹,随即摇头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凌天,是你吗,不要走。”
他感觉到病床上的燕艳,在吃力的挣扎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无比的虚弱,虚弱的近乎于连起身的力气都不剩。
于心不忍,他转身,同她摇头,“躺好,别动,手上还有伤。”
这一句很暖心,满是关心意味的话语,说得燕艳一时间泪如雨下。
“凌天,你终于肯关心我了。”
欧阳凌天沉吟着说:“听说你割腕割得很深,几乎把手腕割断,为什么?”
燕艳睫毛微闪,“凌天,对于我而言,你比什么都重要。我的事业可以毁掉,但我不能没有你的信任。你不想信我,我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你也许觉得,我跑到公司,只是去闹一闹。不是的,我所做的,所说的,都是认真的。凌天,我可以没有你,没有你的爱情,没有和你一生相伴的机会,但我不能失去你的相信。”
“过去的六年里,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不信我,不帮我,甚至怀疑我故意泄漏那些照片。我冤枉,我只想一死以证明我的清白。凌天……”
燕艳委屈不已的苦着,欧阳凌天又是叹了口气才说:“都过去了,我相信泄漏照片的另有其人。你安心养伤吧。你的事情我会找人处理。”
“凌天,你这就要走吗?”
看着男人转身,燕艳十分凄然的问着。
欧阳凌天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点了点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关心你,或者看看你的伤势。我今天来,只想弄清楚,到底谁在与我为敌,赶泄露我的照片。现在,我弄清楚了,那个人不是你,我会把真相查出来。”
顿了顿,他继续说:“至于我给你的承诺,依旧不变。想好了要什么,就去找johnson。”
“凌天。”
燕艳用尽全身的气力喊了一句,“我不要,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凌天,我不要你用钱来买我的爱情,我的青春,我的付出。多少钱,都买不到。对我而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辈子中最幸福的时光。哪怕你从来都不爱我,哪怕你跟我在一起,只是……”
她哽咽,眼中的神色愈发的坚决,“我无悔。”
欧阳凌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别这么傻,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燕艳尖叫,“凌天,你听我说,求求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欧阳凌天默然不语,他以一种漠然的态度,认可了燕艳的挽留。
“我跟了你六年,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一定会给我些补偿的,否则你不是欧阳凌天。”
“嗯,你想要什么?”他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段关系,他不能让燕艳的存在,变成一个定时炸弹,他补充了一句,“尽管提吧,不超越我底线的要求,我都能答应。”
燕艳点头,“其实,我不想要你的钱,我只想要凌天你答应我,未来的某一天,我说我想你了,我要见你,你可以抽时间来陪我一个晚上。只陪我一个晚上就够了,我只想要一个重温旧梦,要一个留下美好回忆的机会。”
欧阳凌天神色凝重的站在了当场,他漠然,良久不言不语,最后才说:“好吧,我答应你。”
“凌天,难为你了吗?”
燕艳有些愧疚的问。
欧阳凌天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准备离开。
“凌天,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我只是给我一个梦,一个念想,一个可以支撑我活下去的勇气。想着,还有和你在一起,重温旧梦的机会,我就觉得,无论前路有多难,我都可以走下去。其实,忘掉一个人,不就是需要时间来冲淡吗?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将你忘记,将这段感情珍藏。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履行承诺了。凌天,我不是……”
“我已经答应了,不需要再解释什么,养好身体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的演艺事业红红火火。”
欧阳凌天说得郑重,认真,严肃,唯独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这样就足以了,他和她已经划清了界限,“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应下了你的要求,你就必须放下这六年的所有。如果你再为了六年前的事,和我纠缠,下场会比这次照片事件更惨。”
欧阳凌天走了,燕艳疲倦的躺在床上,眼角不断的有泪水流出,嘴角却浮起了冷狞的笑容。
她的容貌近乎于扭曲,她盯着自己的手腕,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意。
“总裁。”
见着欧阳凌天出了病房,凯文就迎上前来,十分恭敬的送着他往医院外走,一路送一路等着他的吩咐。
欧阳凌天面色阴冷的说:“有人在背后捅我的刀子,你好好给我查查,到底是谁把照片给我公布出去的。还有关于燕艳的事情,你就按着栽赃嫁祸来处理吧,随便找个过气的女演员来背黑锅就是了。”
“总裁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那些照片,本来就是p的。”
“是我找人p的。”
欧阳凌天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说得凯文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难怪总裁先前对燕艳的事情,不闻不问,那般的狠心。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凯文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将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了心底,“总裁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嗯。”
欧阳凌天依旧淡淡的应着,似是在想什么心事那般说:“我的绯闻,给我压下去。谁再敢传我和燕艳有染,就让那家报社给我关门大吉。”
“至于燕艳,你尽可能的多照顾她吧。我还是那句话,她的事情,以后不必来麻烦我,我不负责处理。”
凯文呆了呆,还是应声表示一切听从总裁的安排。
是夜。
欧阳凌天并未回家,他厌烦于那个充满了喜庆意味的房间,只因为他的新娘不是妻子,住在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爱的,更不是他想娶的。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茫茫的夜色下,他的心很痛,很沉重。
步行到了家门口,本该立刻掉头离开的,至少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可当看到家中的灯,居然关的一盏也不剩,他心里莫名的不爽快。
这算什么?
难道那个女人不知道给他留盏灯,留晚饭吗?
好歹也是夫妻,怎么可以丝毫不尽到一个做妻子的义务。
他果断的冲进了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楼,伸手推门,要冲进卧房时,才发现那个小女人早有准备,将卧房大门从房内反锁,而且锁得严严实实。
呵呵。
他冷笑,而后恢复了几分的理智。
他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为了那个小女人感到不痛快,她配吗?她值得吗?
他冷静下来,摇了摇头。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扰乱了他内心中的平静,否则也不至于会作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锁门就锁门吧,开了门也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不被这个女人吸引的好。
打开了一楼的大吊灯,欧阳凌天阴着脸,将所有红色的东西,都从墙上扯了下来。
天还未亮,他就叫来了一堆工人,将所有红色,象征着喜庆的东西,都从家里搬走,甚至包括卧室的那扇门。
房门骤然消失,秋日里,清早微冷的寒风,吹得那小女人,整个人都瑟缩进了被窝里。
她冻醒了,却不愿意睁眼,她只当这是正常的反应。
因为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每到这没有暖气的日子里,她总会冻醒。
她闭着眼,试图睡过去抵御寒冷,却发现越来越的越冷。
迫不得已,睁开了眼,带着满眼的迷离,她才发现卧房的门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给拆掉,更过份的时,一楼贴着喜字的窗户也被搬走,簌簌的冷风吹进了房间里。
安筱染双手抱住了身体,披了件厚衣服跑出了房间,站在二楼走廊冲着楼下一本正经指挥工人的欧阳凌天喊了起来,“大早晨,你发什么疯?”
那男人笑得很有些纯良无害,“不喜欢家里的装修风格,何况这些窗户和门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我觉得这是对你,我新婚老婆的不尊重。所以特别找人来换上最新的门和窗户。”
安筱染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皱了皱鼻子,撇嘴说:“都是鬼话,你哄小孩的吧。你有阴谋,快点说你到底在图谋什么。”
“图谋逗你开心。”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就得到了一众装修工人的附和,“少奶奶好福气,欧阳总裁可是天没亮就叫我们来给家里换新的家具和门窗。他说要给少奶奶一个惊喜,所以一定要赶在您睡醒前,把这些东西换好。真是抱歉,我们把你吵醒了,辜负了欧阳总裁的一番心意。”
安筱染冷笑,她已然将那个男人看透,他一定是故意找借口折腾自己,却还要做得漂亮,让人对他歌功颂德。
也懒得计较这些,安筱染只是飞快的跑下了楼,站在了男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