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儿头也不回,就径自往小区外走去,远远眺望,小区外黑魆魆,这在哪儿啊?唉,你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啊?
“站住!”身后张闽澜的吼声,真像咆哮中的猛虎。
曦儿没有回身,大声嚷道:“我回医院,谁让你带我到这儿的?”
张闽澜没想到,曦儿的反应,是这样的激烈,难道住在一起,她不愿意吗?他紧走几步,拽住王曦儿的胳膊,冷漠地解释着:“王曦儿,你先住这里,直到你父母离开,你不想穿帮,不想让你父母伤心吧?”
曦儿身体僵直了,是啊,张闽澜和父母说,你已经和张闽澜同居一室了,可是,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已,演戏嘛,为什么要逼真呢?
此时,曦儿抬起头,是啊,五六幢大厦,相间排开。夜幕下,小区内,依然灯火通明,远处小溪流水,长廊和小亭错落有致,争奇斗艳的鲜花四处可见,路两侧都是绿葱葱的米兰矮墙。
唉,再好的景致,再好的房子,和你王曦儿有什么关系呢?唉,难道你真要卖身救母吗?
“怎么,想反悔?你不想看到你妈妈撒手人间,你就快点跟上来。”张闽澜不等王曦儿回答,就一个人往大厦走去。
曦儿缓缓低下头,磨磨蹭蹭地跟在张闽澜的身后,唉,花人家钱,就矮半头啊!可是,谁让你主动花钱的? 哼,你又没求他。想到这里,曦儿挺直腰板,走上前,恶狠狠地瞪着张闽澜。
“张闽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没求你,是你主动救我妈的,不,是你求我妈妈来上海治病的。”
听到王曦儿理直气壮的话,张闽澜气得双眼冒火,他握紧拳头,突然转过身,冷冽地眸光射向王曦儿,心里诅咒道:【臭丫头,得理不饶人啊!这不是得便宜卖关子吗?】
张闽澜奚落着王曦儿:“臭丫头,知恩图报,你懂不懂?还上过大学呢?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曦儿撅着嘴,走到张闽澜身前,回头甩给张闽澜一句话:“张闽澜,大不了,我挣钱还给你,就算你是债主,那你也不用对我盛气凌人,哼,我给你写借条,再说,说不定,妈妈用不了那么多钱呢。”
张闽澜被王曦儿不动脑筋说出的话,气得倒仰,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小心,你还镇不住她。
张闽澜紧走几步,拽住曦儿的胳膊,吼道:“王曦儿,你真是无理辩三分啊!明天你去医院查账去,你就知道了,别忘了,给我打欠条,三个月,还不清,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张闽澜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啊?三个月,就要还三十多万?”曦儿呆住了,双眼发直,看着张闽澜幸灾乐祸的神态,她真想给他甩上一巴掌,岂有此理!
曦儿发怒的神态,张闽澜心情好爽啊!他憋了一眼,转过头去,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曦儿生气的媚态,他就像吃了摇头丸那样兴奋。
张闽澜甩给曦儿一句话,就径自大厦门厅走去。“哼,你可以不还呀,做我的女人,不就结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值不值三十万元呢?”
天哪?什么话?王曦儿的拳头握得紧紧地,嘴唇有点哆嗦,她颤抖地喊道:“你,你这个人,张闽澜,你真是恶魔。”
张闽澜回过身,站在那儿,等着曦儿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又是一句重磅炸弹:“卖身救母?哈哈,大家都能理解,比那些女人,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和我在一起睡觉,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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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愉快!祝愿大家开开心心~!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一个屋檐下
听到张闽澜讥讽的口吻,看到他满面獠牙的神态,曦儿感到由衷的悲哀,真没想到她王曦儿竟然处于尴尬的境地,她怎么沦落到成为任人宰割小绵羊了?现在她王曦儿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了,王曦儿哽咽了,她的心情又一次跌倒谷底,在梦中,你一直在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啊!蝴蝶惨烈,你还不如她呢?她可以自由飞翔呢,从此以后,你王曦儿还会自由吗?
曦儿哽咽了,喉咙就像被东西塞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唉,刚才在蔡澜公寓里,两个人激情热吻,那只是情欲所致。一场游戏?奥,原来就是一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在玩弄你的感情,报复你曾经地对他的不恭,这么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的,好吧,你不需要感动了。
瞬间,泪水又一次地稀里哗啦顺着脸颊两侧流淌下来,昙花一现?萌动的嫩芽,枯萎了。好,也好,为了妈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王曦儿倔强地转过头去,有意地和张闽澜保持距离,然后她快走几步,从张闽澜身边错开,是从张闽澜身旁擦肩而过,一个人率先走进大厦。
【曦儿,你要坚强起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救妈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昂首挺胸前行。妈妈给予你生命,抚养你二十多年,牺牲你的清白,算是回报妈妈的爱吧。即使失去生命,只要是能挽救妈妈,延缓妈妈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你只是失去处女之身,比起失去妈妈的生命,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闽澜等待和王曦儿展开唇枪舌战呢,没想到王曦儿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这让张闽澜有些失望,望着渐渐远离的身影。张闽澜的眉头紧蹙,心里微微感觉不舒服,难道是于心不忍了?是不是对她下手太早一点了?也许刚才你刚才的话对于王曦儿来说,太残酷了?
张闽澜紧追两步,拽住曦儿的胳膊,嘻皮笑脸道:“臭丫头,怎么生气了?”
曦儿转过头去,懒得看那张俊逸的面貌,还是不敢再看他那张脸?张闽澜那张脸,如果不是那道横眉,张闽澜的五官清秀得像一个女孩子,高耸的鼻梁,展示他的霸气,怒气冲天,也保持着优雅地表情。
唉,他的神态,太有诱惑力了。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微笑起来,闪烁着惊异的光芒,唉,难怪那些女孩子前仆后继的?再加上他耀眼的钻石王老五的身份,哪个女孩不愿意屈尊下嫁呢?
都说红颜祸水,那俊逸洒脱的男人,外加光彩耀人的身价,你说该怎么比喻呢?张闽澜唯一不足的就是,个头稍微逊色,难免那娜说他和你相配呢?敢情是,说你们两个人身形相配呀!
张闽澜拉住曦儿的手,走进电梯,在曦儿的脸上扫来扫去,心中不禁欣喜,【才一个来回,你就败下阵了,原来你王曦儿也有软肋啊!哼,再和我说,不喜欢臭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看什么呀!我王曦儿要是和恶魔生气,那是自讨没趣。”
张闽澜紧紧地环住曦儿的腰身,趴在曦儿的耳边,低声呢喃:“臭丫头,知道我是恶魔,就哄着我,别让我生气。”
“喂,你几岁了?”曦儿躲着张闽澜的魔爪,张闽澜的唇已经触到她的粉唇边了,曦儿惊恐道:“别碰我。”
张闽澜的吻落在曦儿的额头,有意吧嗒一下嘴,笑着嘲讽道:“哈哈,你是我的女人,我摸摸你的头发、吻你算什么?”
曦儿转过头去,心中涌出一丝悲哀,是啊,他说得没错,我凭什么拒绝呢?他不会今夜就要我还债吧?
“切!”曦儿的声音,显得没有底气了,张闽澜心里感觉到胜利的喜悦,要想征服女人,先要在精神上摧毁她。
张闽澜和曦儿先后走出电梯,曦儿只顾往前走,张闽澜上前拽住她,低吼道:“往这边走。”曦儿狠狠地瞪着他一眼,跟在他的身后,往左侧走去,几步就来到一扇暗红色的门。
张闽澜从包里掏出钥匙啰嗦道:“记住了,我们在1717室。”他听蔡澜介绍过曦儿丢三落四的行径,他自己也感受一次曦儿的马大哈。
“选这么一个号码,真别嘴。”曦儿撇撇嘴,不屑一顾。
张闽澜打开房门,反讥道:“什么也不懂,这是要起要起,发财的隐喻。”
曦儿脱掉鞋,光着脚,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她惊叹道:“噢,这么大的客厅啊。”
“够你住的吧?”张闽澜摇摇头,拿着一双挂着小白兔的粉色拖鞋,扔到曦儿的面前。
曦儿吐吐舌头,天真地解释:“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我不敢,太大了,我害怕。”
张闽澜径自去餐厅,嚷道:“想什么呢?这是我的家,你只是我的全职保姆,不,是全陪。”
“不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吗?有什么啊?”曦儿嘟着嘴,转过头去。她对各种小饰品,特别感兴趣。翻翻那个,弄弄那个。
此时,曦儿被这里装饰,吸引住了,心中充满了好奇。雅致清新的装潢,深沉的硬件,却被各种装饰品覆盖上绚丽色彩,平淡中,却隐藏着跳跃的火焰。
三个房间呢?三室一厅,九十多米?装修一新,墙纸都是淡灰色透着竹节的图案,家具和墙纸整体划一,是灰白色的,地板是茶色的。而沙发呢,却是红色布艺的,靠垫是奶白色的,圆形的,绣着朵朵红色玫瑰花。
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田园风景,绿色和红色?大胆地色彩对比?张闽澜懂画吗?曦儿回头望望张闽澜,他坐在餐桌旁,喝着水呢。曦儿撇撇嘴,她绝不相信张闽澜懂画,一个喜欢绘画的人,怎么能说出没有水准的粗话呢?
曦儿不愿意再和他犯话,哼,多和他说一句,真怕折寿。曦儿到各个房间浏览一番,哦,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家,倒像是小女孩的家。
她轻轻推开南边的卧室,哇塞!简直就是粉色世界,窗帘和床上用品都是粉色相见的,床上各种娃娃躺在那里,曦儿跳到床上,就挨个摆弄起来了,王曦儿忘记了张闽澜刻薄的言语,忘记恶魔张闽澜的存在。
这里简直就是宫殿啊!你王曦儿不就是公主吗?从小长大,还没有在这么大房间里待过呢,她再也没有兴趣欣赏房间的布局。她床上的毛绒娃娃吸引了,十几种娃娃,色彩各异的娃娃,让她欣喜若狂了。
此时,她就是公主,她就是娃娃的朋友了,晚上睡觉,你不再寂寞了,你不在孤独了,有娃娃陪着,你还有什么苦恼呢?
“这是你的房间,暂时的。”
直到张闽澜冷冽的声音响起,她才回到现实之中,张闽澜倚在门边,瞅着跪在床上的王曦儿,左抱一个熊,右胳膊上抱着小肥猪,她的娇态,还别说真像阿伦的小女儿。
原来女孩子还有不喜欢奢华的东西的?只喜欢这些玩具啊?真是没有出息,二十多岁了,真不知道愁的,明天你妈妈都要上手术台了,生死未卜,你还能和这些毛绒玩具玩在一起?
曦儿脸色挂满喜悦,隐晦的心情飞走了?她天真地指着床娇嗔道:“嗯?我的房间?我住在这里?”
张闽澜回过身,淡淡地一句话,就像重磅炸弹摧毁了曦儿的梦。
“对,等你想好了,就到对面的房间住。”
曦儿跳下床,光着脚丫,跟在张闽澜的身后,怯怯地追问:“张闽澜,你说得我不懂?”
张闽澜反手抱住曦儿,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到曦儿娇柔的脸蛋上,嬉笑着:“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曦儿躲着张闽澜,急促地解释着:“什么呀?三个月之内,我要是还上钱呢?”
张闽澜顺手关掉客厅的环形灯,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墙灯,径自走到对面的房间,关门的时候,对仍然站在门口的曦儿,嬉皮笑道:“臭丫头,你不会想靠王清风替你还吗?”
“不,不是,我是说妈妈花不上那么多钱呢?”曦儿可怜兮兮地解释着。
“臭丫头,知恩图报,你懂吧?”张闽澜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耐人寻味地瞅着愁云遍布的王曦儿。
“那。。。。。。”曦儿的拳头握紧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唉,底气不足啊!张闽澜好像等了几秒钟,曦儿的窘态,正是他想看到的,他伸伸懒腰,就会挥挥手,一本正经道:“太晚了,明天起早,我送你过去,对了,给你爸爸去一个电话。”
“咣当”一声,张闽澜卧室的门关上了,曦儿浑身一激灵,泪水无声滑落下来了。站在那儿,踌躇片刻,她还是无奈地回到房间,关上门。
曦儿靠在门上,心情被乌云笼罩着,唉,面对现实,太残酷了!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哼,谁受你的!忽然想起来什么了,她低下头,鼓捣一会儿门锁,当她听到“嘎达”一声,她脸上才露出笑容。哼,锁上房门,看你再能兴风作浪?
曦儿唉声叹气道:“唉,在父母面前,张闽澜还不知道怎么夸张他们在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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