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白色已经面目全非丝毫看不出以前颜色的红鱼用木条撑平,穿好后放在烤架上,点燃材火,当然,是在火盆里,腾腾的火苗伴随着烤肉的辛辣香味,来势汹汹的刺激着徐良的眼鼻,而他,只是吸了吸鼻头,便熟练转动起了转干的把手,缓缓地,均匀的翻转着鱼身。
为啥徐良能熟练烤鱼?因为他以前就经常在家里开烧烤晚会,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的晚会。至于使用烤架看起来很顺手,纯手工制作完全按照他的要求,自己设计的要使用起来都不顺手,干脆找块豆腐让他一头碰死的了……
至于为啥疾风阿卡丽会出现在徐良面前…好吧,这条船本来就是御姐大人的,徐良只不过是搭个顺风船而已,至于为啥御姐老是一副看他不爽的样子,这就更不用问了,要是有人让你的屁股千疮百孔,好几天都不能坐不能碰,你会爽吗?当然,千疮百孔有点夸大其词,不过不能坐不能躺,只能趴着睡觉,走几步路都要扭扭捏捏的,换成是你,那个始作俑者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恐怕砍了那家伙的心都有吧,只是眼神凶了一点,不过,眼神是杀不死人滴,不然的话,徐良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事情,还得从那个晚上说起,就在疾风阿卡丽那招霸气十足的拔刀灭施展之时,眼见得身后青芒瞬息而至,徐良只恨不得爹妈给他少生了八条腿,要是有十条腿的话…好吧,这是他爹妈不可能实现的事。
在离开山洞时徐良的查克拉就只剩下一小半,再使用了水分身,地走,魔镜冰晶之后,能坚持着对疾风阿卡丽射那么多白色东东就已经让他几近油尽灯枯了,以他当时的状况,想要靠自己躲过去,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他惊恐万分的发出了一声临死惨叫,那凄惨婉转的声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简直让人,让人有种帮他,帮他免费安排后事的冲动。
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死,而且还毫发无伤,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救了他,却又让他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我了过去,你救人就救人好了,为啥非要让那么一条大蛇一口把我给吞下去,那时间,腥臭无比、黏黏哒哒、黑暗一片,束手束脚之感接连袭来,最重要的,他还是第一次被生吞,于是,不可抗拒的恐惧让徐良只来得及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艘长二十来米宽五米的帆船上的其中一个船舱里了……这,就是所谓的,上贼船了吧!
是那个叉舌男救了他,不过,他一点也不感谢叉舌男,还恨不得将叉舌男剥皮抽筋,苦胆泡酒也只能稍稍减恨。
每次看到叉舌男,徐良都有种找个地洞躲进去的冲动感,到不是说叉舌男对他不好,就是因为对他太好太热情了,剧本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叉舌男尽然紧紧地拥抱了他,让他激动的差点不顾一切给叉舌男一个断子绝孙脚,难道怪蜀黍乘着他现在是腰松腿软易推倒的萝莉要来个强x什么的?然后突然一阵火烧般的痛感袭来,再然后……
他就眼一黑晕了过去,只不过,就算是晕了过去,那种丢到火堆里焚烧的剧痛,依然暴躁的挑战着他全身的神经,那一刻,好像有另一个“他”,拼命地从肩膀上的小伤口挤了进来,蛮横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有多少神经破裂细胞消亡,徐良只能被动的抵抗着一如潮水般的痛感,那时候,他真有一种放弃抵抗,放弃自己的打算,那种比手指被尖刺刺入的疼痛还要强烈十倍、百倍的痛苦,简直不像是身体所能承受的!
恍恍惚惚间,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两个身影的样子异常怪异,简直就是他缩小无数倍之后的样貌,其中一个身影一脸慈悲身穿白袍,一对洁白的羽翼在背后伸展,头上还有个圣洁的光圈闪耀着阵阵柔光,他一脸虔诚的重复说到:“信我者,得永生,放弃抵抗,飞身天堂,不再受苦,幸福永享!”
那个一脸奸猾,额头长着一对尖角,背后有着蝙蝠般的漆黑翅膀,一条黑溜溜的尾巴甩来甩去裸奔的家伙,不断对他说:“千万别放弃,坚决要抵抗,只有无限的痛苦,才会让你享受地狱的关爱。”
于是,在圣洁无比的那家伙点头微笑的满意神色中,徐良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无比坚定的伸向了头上有着光圈的那家伙,然后…一把把他抓在手心,再一使劲,砰地一声,一切都清净了,不,是清净了一半,他不得不再伸出左手,以同样的方式再来了一次,于是,世界终于清静了,当然,这些都是在他脑海中生成的画面。
而他,在心力交瘁死去活来的抵挡住最后一波痛苦之潮吼,保持的最后意思意识,已被黑暗吞噬了,徐良看不到,他的大半身体都浮现出了一种黑色的火焰般的诡异花纹,这种纹身般的花纹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两秒钟就纷纷退却,就像两军交战,本来很色大军已经快要取得胜利,但不知是何原因,黑方的战士们退却了,兵力不断收缩,最后,在徐良的肩膀上脖根处,形成了三个拇指大小的黑色逗号样子的花纹,就像一朵只有三个花瓣的黑色花朵,盛开绽放!
还好,他醒了过来,虽然肩膀上多了几个逗号,而且,徐良也知道那些逗号所代表的含义,他很光荣的成为了叉舌男的备胎,一个叉舌男转身之术的容器,那一刻,比死亡还要令徐良害怕的浓浓恐惧,差点就让他的小心肝不堪重负,在急速的蹦达中就此歇菜。
经过了这几天,徐良也不像当初那么惶恐了,想想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无依无靠的他很可能会被活活饿死,那时候,遇到了那个人,桃地再不斩,拥有‘鬼人’称号的极恶凶徒,但是,再不斩给他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反而,有点小小的温柔。
还记得第一次和再不斩一起吃饭的那一刻,居然被再不斩一口锋利的三角形利齿给吓到了,那时候,再不斩给他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有一对堂兄弟,他们俩一起参加了村子里为小孩子们举办的成人礼活动,而活动的内容,就是在一个高五米,宽上百平米的封闭密室中活下去,在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想尽办法不让自己死掉,呵呵,黑狗屎的成人礼,只要不死便算过关,真是,好简单!
第一天,小伙伴们还相当的克制,毕竟他/她们都是相互认识,或多或少熟悉的‘同学’,只不过,这种平静在黑暗的夜色中被打破了,三具血淋淋的尸体,完全搅乱了一群小伙伴们的内心,从那时起,没人再敢相信别人,看向对方时,也全是充满浓浓的戒备,和深深的杀意的眼神,惨叫声和金属摩擦声不断响起,生命之花不断凋谢。
再不斩和他的堂弟并没有参加那场杀戮盛宴,他们两个只是很小心的躲在角落,两人手拿苦无背靠墙壁成犄角之势相互依靠着、防御者可能出现的敌人,不得不说,他们俩的想法非常好,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都没有人主动来攻击他们,可能是觉得同时对付两个人非常不利吧?
两人都认为能够就这样安全的度过最后的时间,毕竟,经过连番厮杀,几十个小孩已经只剩下不到是个人还活着了,这其中还包括他们两兄弟,要是不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俩绝对能完成这个‘简单’的考核。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一个平时和他们两兄弟关系很好的女孩子走到了他们面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耷拉着满是鲜血的左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之色,于是,再不斩犯下了他一生不是最大,却让他后悔终身的错误,让那个女孩躲在了他和堂弟的背后,要用他们俩个男人的肩膀来保护那个女孩,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男孩保护女孩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只不过,再不斩既没有得到感激,也没能抱的美人归,得到的只有被背叛的怒火,以及,鸡犬不留的杀意!
原来,那女孩并没有受伤,那手臂上的血更本就不是她的,而是抹上别人血液的伪装,他早就和剩下的四个人暗中勾搭,达成了一个协议,一个让再不斩从人蜕变成恶鬼的协议。
因为再不斩和他的堂弟一直缩在角落,正因为他们的低调,让无人问津的他俩得以保存了最大的战力,而那些拼杀了两天活下来的人,那一个,不是在压榨着自己的潜力,早已经逼出了吃奶得劲,这时候要是再和保存着完好实力的他们两兄弟动手,不是找死是什么?
阴谋,应运而生,就在他俩将后背交给那女孩的那一刻,毒蛇露出了獠牙,一把苦无轻松的穿透了再不斩堂弟的脖子,“不”怒吼,除了能显示自己的愤怒意外,什么也做不到,他的堂弟,死了,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所信任的人手里,直到最后一刻,那双无神的眼中依然有着浓浓的疑问,为什么?
如何将剩下的所有人杀掉,再不斩不记得了,在他清醒过来时整个密室只剩下他一个活人,剩下的,除了让人犯晕的血腥味,几乎将整个地面占据的暗红血迹,就只剩下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缺的尸体,而他的堂弟,一时其中的一员,从那时起,再不斩就再也没有能够交托后背的人了,不管是老师,还是队友
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要是没有一口好牙口,怎么能将敌人合着骨头一口吞下?
不只是再不斩,他得前辈和后辈们,雾影村中出来的人,只要是小有名气之辈,那一个不是一口利牙,干柿鬼鲛、蛟肌的前任主人那个大胖子、水灯鬼月兄弟,要想吃得好,,牙口最重要,您瞧这盒,蓝天六必治!
虽然跟着再不斩的这段时间,除了修炼就是做各种任务赚钱,经常累得徐良手软脚软,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却感到非常的轻松,对再不斩总有种依念的感觉,还有鬼兄弟,以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水之国的一座村庄里,两个被捆成粽子倒吊在村口大树上的家伙齐齐的打了个喷嚏,两人同时打起了哆嗦,难道,再不斩大人还有别的惩罚等着他们?
不说胆战心惊的鬼兄弟,徐良也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叉舌男才刚刚用过转生之术也说不定啊,至少,还能再活一连半载的不是,到时候想个办法溜之大吉不就行了,想到这,徐良甩了甩头,麻利的将考好的鱼儿分成六份,刚好,这船上也只有六个人。
喊了几人开饭了,端好自己的那份慢慢地走进了船舱,徐良没有去管其他人听到没,至少阿卡丽那御姐已经在大块朵了,至于叉舌男,最近都见不到人,估计是在他那小黑屋里面鼓捣什么吧,剩下的四个一看就是手下的家伙,才懒得管呢,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他才松了口气,麻木的坐到了小床上,眼睛盯着手中的盘子发起呆来。
“嘿嘿,小冰冰,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快给我,快给我”
一阵活泼的童声突然在这不到五平米的空间里响起,一个二十公分宽的玻璃窗起到了很好的透光作用,整个房间里大致上能看得清清楚楚,仔细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以及一个鱼缸之外,就只剩下徐良本人了,可是,刚才又确实有人在说话,难道,有鬼?
屋子里确实除了徐良之外没有其他人了,至于鬼魂,看看徐良那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以徐良那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胆子,要是真有鬼的话,丫的早就夺路狂奔了吧,那还会留在这儿一副蛋定的样子。
“快点快点,我都快要饿死了。”
这一次,一阵水花翻动的声音不断响起,将徐良的视线也牢牢的吸引了过去,只见他,拿起了一块切好的烤鱼,对着鱼缸便递了过去,这一刻,他才彻底放松下来,脸上笑意浓浓的说道:“给你了,馋鬼,真是,才多点时间啊,帕布你这家伙不会是饿死鬼投胎吧?”
一条小小的身影一下子从浴缸里崩了出来,而徐良手中烤鱼块,已经消失不见了,为什么说是一条呢,只见正抱着有它大半个脑袋大的烤鱼块大口撕咬着的,居然,是一条鱼!
虽然它靠着尾巴和尾鳍让三十公分左右的身体直立着,两只前鳍非常人性化的抓着那块烤鱼,豆子般大小的圆圆眼睛里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非常有灵气的样子,不过,那三角形的背鳍,脑袋这么宽的大嘴里一排排利齿交错排列,左右两边给刀口一样裂开的几片鱼鳃,蓝灰色的后背和白兮兮的肚皮,这家伙要是放大个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