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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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三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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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当差这么多年,未曾见过此等事情。还有一人坐在看台赏舞,许多人都看清楚了,是被清舞乐坊的领舞暮云用金钗刺入咽喉毙命”。唐州心里比任何人清楚,此刻无尽的恨意占据着他的胸:“不到三天时间,十八金卫全军覆没,七大弟子和乌衣长领尽数被屠!”他叫嚣着:“全城缉拿妖女暮云、琴师冯相及清舞乐坊一干人和满面虬髯的玄衣客,擒其中任何一人,赏百斤!。”

    洛阳城内,两辆马车飞速狂奔。阿福和冯相似乎将全部力气用出,每一马鞭下去,两匹黄毛马身上绽出一道血痕。第一辆马车内,暮云扶着于仁之,于仁之虽有呼吸,脸色更加惨白。第二辆马车上的十二姊妹神情凝重,异常紧张。双马奔到城门前,睡意阑珊的八个守城官兵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来了精神。一名官兵说:“谁人如此大胆,宵禁时刻赶车出城”?另一人手拿长枪拦住马车说:“呔,那汉子,还不下马”?阿福冲车内望去,暮云说:“冲过去”。阿福毫不减速,官名们此刻才意识到大事降临。纷纷拿出铁枪,向马身刺去。暮云将于仁之放在一旁,轻盈飞出。她飞临官兵头上,用金钗击了八下。八人身子骤停,人人的咽喉流出细细的血,慢慢倒下。暮云袖口一击,城门门栓应声而开,她复又回到车内。阿福问道:“主人,我们去向何地”?暮云:“出城四十里,张公子的郊外庄园”。双马飞掠城门,向暮云说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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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孤独望月
    洛阳城外四十里,有个金汇村,这里背靠邙山,面朝洛水,是名副其实的风水宝地。帝都显赫的名门望族,在村头东,三里处购置良田,建造庄园。张家的庄园属不算大但很精致其名曰:“归乡”。每逢假日,总能看到身着华衣,足跨骏马的公子哥出入其内。深夜,看管张家庄园门房老王正在安睡。此时,大道上扬起青烟,两辆马车不停飞奔。赶到庄园近前,阿福勒住马缰绳,马蹄降速,后面的马车也缓步停下。阿福冲车厢问道:“主人,已到庄园门口”。暮云从腰内拿出一碧绿色玉佩说:“阿福,将此物递给门房王伯”。阿福跳下车头,将厢门帘掀起,将玉佩拿到手中。阿福:“其他的不用说吗”?暮云:“他一看便知”。

    不多时,张家庄园灯火亮起,一个身着灰衫、头发花白的门房在前方挑着灯笼,引着着阿福快速走来。他走到车厢前,神情谦卑的说:“暮云姑娘,深夜莅临弊庄,未能及时迎接,还望恕罪”。暮云:“王伯,不用多礼,我今晚遇到一桩很麻烦的事情,还望您老人家收留”。王伯:“既有公子爷的随身玉佩在身,老头子义不容辞,今天我从来没见过暮云姑娘。请姑娘下车,到园内休息”。暮云扶着将于仁之交予阿福,与冯相、十二姊妹一起走入园内。

    门房王老头的确精明能干,不多时便将众人安置停当。暮云托着老王预备应急的药,走向于仁之的卧房。暮云看着于仁之,于仁之横躺床头,脸色如白纸,呼吸若游丝。暮云心头忧愁不绝:“大哥重伤未愈,虽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这些普通药物如何经得起事。怪只怪之前替大哥疗伤时,将‘白玉归元粉’用尽了,安师父行踪飘忽,去哪再得灵药?再者碰到师父又怎么样呢?听他老人家说,这灵药配制极难,没有三五年,无法成药啊。”她把于仁之手臂上的旧绷带除去,抹上一些止血的药,重新给于仁之包扎起来。刚把绷带系好,于仁之的手略微一动,暮云发现于仁之缓缓睁开了眼睛。于仁之双眼冲血,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红衣暮云,张嘴要说什么。暮云将耳朵贴在他嘴旁边,只听于仁之发出极细的音节:“范。先。生。如。何”?暮云欲要说话,于仁之复又昏睡。

    暮云走出于仁之的卧房,在走廊内反复徘徊。此刻,十二姊妹、阿福、冯相都已睡去。她愁肠百结,从走廊步入天井。明月高悬,照的她的俏脸更加皎洁。她望向天空,只见北斗星悬挂天南,如盘的月内桂影婆娑,吴刚似在树下而卧。她想起这几天一连串的遭遇,叹道:“真是世事难料,白天还秋雨不歇,晚上又亮如白昼。”她细眉微凝想到在马元义的府内见到那位范先生有何魔力,竟让英雄如此的于大哥,甘心为他鞍前马后。又让权势如唐州者惶惶不可终日。经过此役,帝都恐怕早已闹得天翻地覆,要不是持有张公子的玉佩,众人还在连夜逃亡的途中,如何才能告诉范先生这一切?范先生,又在干什么?

    范退思也正在月下惆怅,他感觉唐州向他隐瞒了于仁之行踪。他心道:“看来,老于没有死,要不然唐州不会在白天安排他走访了那么多教众的家以拖延时间。小二无意从一名弟子口中得知,今天有人找过他,还拿了一个木盒。为什么回来后没有听任何人提及此事”?原来,那日阿福听暮云交代范退思的特征,来找范退思。范退思正和马元义、波才、马向、唐州、小二抚恤教众。范退思的别院周围布满了唐州的眼线,早有轻功高明的弟子飞速禀告唐州。唐州让门下弟子身穿与范退思一模一样的外衣,手持真法杖,骗过阿福。才有乌衣客大闹清舞乐坊,七弟子伏击于仁之的事。

    范退思,仍在月下沉思,他自习推敲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那晚来的不速之客,先毒毙青马,引老于追击。他为什么要调开老于,而不直接向自己下手?莫非老于深藏不漏,是个不出世的高手?假设老于武功卓绝,那么引开他之后,必然派硬手拖住老于。那拖住老于之后,肯定有后着,那就是,另外一名贼子会向我下手。我和小二刚到帝都,不曾立树立仇家,会是谁呢?他深夜如此的大费周章,显然是忌惮我什么,老于已被引开,我和小二还有什么让他们忌惮的?对!是法杖。但法杖只能对教众行刑,那么行此事之人肯定属太平教人。在帝都能调动和设计如此事情的无非四子。看情况,马元义、波才、马向已被唐州控制,那此人定是唐州了。可是现在即便知道是唐州所为,但法杖完好无损,听那天马元义弟子汇报的信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夜发生的事。范退思抿着嘴唇,继续想道:“来送木盒的人,是老于安排的,证明老于还藏在洛阳城内。既然送的木盒被唐州截获,老于已经暴露,糟了,老于有危险。”

    想到此处,范退思急忙奔向卧室。小二正在大睡,范退思拍拍小二的脸说:“二阿,别睡了,醒醒”。小二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嘟囔说:“大哥,你又犯神经了,大半夜的喊我作甚”?范退思:“我很正常,别睡了,我们有危险”。小二听出不是开玩笑,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范退思:“快点”!小二说:“到底怎么了”?范退思:“拿好法杖,去街上转一圈”。小二:“为什么”?范退思:“老于有危险”。小二:“你确定他还活着”?范退思:“你今天是不是无意中听教众弟子说有人来找我”?小二:“是啊,今天吃过晚饭,一名弟子喝多了吹牛,说唐州如何如何计谋多段,欺瞒于你”。范退思:“来找我的那个人,是老于安排传信的,咱俩在教众的家里。听那弟子的说法,送来的信物被唐州得悉,老于现在不知道怎样了”。小二:“咱倆去街上干什么”?范退思一阵无语说:“我慢慢再给你解释,别废话,走吧”。

    二人偷偷开合大门,顺利的走出马元义的府邸。小二说:“奇怪,周围的弟子呢”?范退思心头一惊:“哪些耳目去哪了,老于真的出事了”。二人看着纵横复杂的街道不知所措。小二:“我们去哪”?范退思:“你知不知道京城什么地方最繁华”?小二:“听人说在洛神河那片”。范退思:“知道路吗”?小二:“凭感觉吧”。他们信步走到兰水桥边,看到摆船的艄公暂歇之处亮着一盏灯火。范退思对此景颇为熟悉;在晋朝,他的家就在海边的东渔村。水手们忙碌一天后,在这片自家的小天地里煮鱼夜话,分享扑鱼遇到的种种困难。妇人和孩子在一旁添杯换盏,画面好生温馨,他突然想家了。

    小二:“大哥,你看见什么了”?范退思回过神来用手一指桥下说:“去看看”?两个走到近前,就听到艄公说:“今天生意真好,我来回载了许多贵公子,他们把钱一扔,匆忙回府。”另一艄公说:“听说经常去曲水巷的达官贵人都是匆忙向家里赶,奇了怪啦,平常正在那里逍遥快活,怎么同时撤出”?另一人压低声音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老大说清舞乐坊出了命案,所有人在清舞乐坊的人都害怕惹火上身”。最先开口的艄公问:“什么命案”?那人仍是小声回道:“暮云姑娘将一名乌衣客杀了,屋顶上还有七人被江湖高手所杀。暮云和清舞乐坊众人奔逃,轻舞乐坊被查封,一名刀疤脸的大人领着官差和一大群人追凶手去了”。三人不再说话,第二名说话的艄公将话题引向别处。

    外面二人听后拨转回头,奔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范退思想:“怎么听轻舞乐坊那么熟悉?是了,刚到帝都时唐州安排的领舞就说是清舞乐坊的人。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红衣姑娘会杀人?看来老于真是隐匿江湖的高手。一年前的雪天,我和小二替一名被酒店赶出的中年人,说了一句话,付了菜账。没想到此人竟是一名人间豪杰,真是,善有善报啊”。小二:“大哥,我们这是要回住处吗”?范退思:“要不然呢?你能打过唐州的弟子和官差吗”?小二:“那我们就撇下他们不管?”范退思:“老于不是普通人,那名叫暮云的红衣女子也不寻常,趁着唐州没发现我们出来,赶紧回去。不然的话,老于就白受苦了。”小二:“我有许多事想不通”。范退思:“回头我再向你解释”。小二:“听大哥的”。二人脚步不停歇,向马元义的府邸走去。暮云回到卧室,准备就寝,突然听到园外响起声音,她眉头一紧,心道:“来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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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白子夜行
    暮云听得园外一声轻微的脚步响起,快速移向于仁之的房内。当她走进时,她发现还是来迟一步。于仁之身子侧在床前,双眼如鹰般盯着一个身形瘦弱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负手而立,好像猎人欣赏猎物一般看着于仁之。暮云看不清黑衣人的脸,只感到这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暮云张口喊道:“于大哥”,于仁之冲暮云点了点头说:“妹子,你可认得眼前的这位”?暮云:“不知是何方高贤”?黑衣人说:“高贤倒谈不上,只是长做梁上之人”。于仁之:“偷儿说话倒也实诚”。他冲暮云道:“眼前这位便是轻功卓绝的穿云燕白夜行”!暮云:“怪不得能那么快找到我们藏身之所”。于仁之:“引我去霜林的就是他,我全盛之时仍与他相差丈余。”暮云心中暗道:“大哥受伤时,尚能击杀七大高手,全盛时仍追不上他,好厉害的轻功”。于仁之暗凝真气,白夜行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已留下记号,唐州顷刻便至”。于仁之:“我始终想不明白潇洒如你,怎会甘心受那么龌龊的人驱使”?白夜行:“就像你为了一个只懂书墨,行事略带傻气的书呆子而拼掉性命一样”。

    于仁之:“范退思光明磊落,唐州阴险狡诈,不能相提并论”。白夜行不再答话,略一沉吟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怎样”?于仁之:“她只是个弱女子”。白夜行:“弱女子不会舞失传多年的《归风送远曲》,更不能以金钗杀人”。暮云:“没错,素问白夜行轻功纵横天下,小女子不才,想让前辈指教一二”。于仁之单手掰开床帮一块枣木枝砸向白夜行,冲暮云喊道:“快走”!白夜行身形不动,枣木枝将到身前,他顺手抓住。身子一晃挡住暮云的去处说:“一起留下吧”。暮云将鹅黄内衫挽起,把头上金钗拔出说:“没打算走”。

    她单脚跳起,纤腰扭动,似一阵风般向白夜行攻去。白夜行:“要比比谁快吗”?他肩头一摆轻松避过暮云的一击,来到于仁之的身边,他拿起流星盾牌砸向于仁之。于仁之在床上不动声色,劲力全吐,探出单掌与流星盾相接,白夜行但感觉手臂发麻。他说:“好威猛的力道,看你能撑到何时”。说完,他掣肘回盾奔袭暮云。一道残影射出,暮云但觉眼前一晃,盾牌已到面门。她向后转身,右手横滑,金钗点向白夜行。白夜行说:“噫,好诡异的招式,你师父是谁”?他口中不停,脚下用力倒斜着拿盾牌击向于仁之。于仁之变掌为拳,抵在胸前,盾牌与铁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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