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扩充军备。想到这里,白夜行将掀起的屋瓦,悄悄的放回原处。三名被他点中的男子,仍然呆立不动。白夜行附在一人耳边说:“待我回来便放了你们”。
他双脚抬起,如蝴蝶般轻盈的落在院落的花树上,府邸内除了卢植屋内灯火通明外,相对的一间也自亮着,不用说便是左丰的住处。他飞上屋檐,双脚倒挂,用手点破窗户上的油纸,看到一个油光粉面约三十岁左右的宦官和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宦官,私自商议明日如何敲诈卢植的事情。白夜行心说:“可恶的阉贼,爷爷在此”。他伸手打出一个瓦砾,弹开了房门。屋内的二人同时一惊,左丰冲那人说:“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名年轻的宦官壮着胆子,走向门外。
白夜行看他将要走出门,又一个瓦砾打出,顺着方才的窗户纸的破洞熄灭了屋内的油灯。左丰大喊:“灯怎么灭了”?刚走到门口的男子听到喊声,将刀握的更紧,他说:“大人,门外没什么人,估计是风太大了把灯吹灭了。您稍等片刻,我去找吓人拿火折子”。左丰内心稍感轻松的说:“速去速回”。男子:“遵命”,他快步走出房门,朝门房而去。
待他走后,白夜行钩锁抛出将房门重新关上,左丰吓的大叫说:“快来人,快来人”。白夜行轻轻掀起窗户,跃入房内。屋子里一片漆黑,左丰不敢乱动,只顾胡乱喊叫。白夜行心中好笑,他将护盾放在左丰的脖子上说:“再喊出一个字,我宰了你”。左丰猛然感到脖子一凉,知道遇见了刺客,连忙禁声。白夜行:“我问你答”,左丰:“大侠饶命,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夜行:“这次来冀北,带了多少银两”?知道来人只对钱财感兴趣,左丰毫不犹豫的说:“五十两白银”。白夜行:“在何处”?左丰:“床头边的柜子里”。白夜行绕到他身后点亮火折子说:“去,打开”。左丰不敢回头,快速的抽出钥匙,金锁应声而开。白夜行看到一个锦布包裹对左丰说:“拆开”。左丰将挽成十字状的结口解完,露出十锭白花花的银子。白夜行:“系上”。左丰依言又打好接口。
白夜行:“不准回头看,递给我”。左丰挤着眼伸开手臂将包裹交给白夜行。白夜行把包裹绑在腰带上,他手上用力,护盾的边缘又朝左丰的脖子里深陷寸许,左丰感到莫名的恐惧。白夜行本想杀了他,也该他命不该绝,他的属下踢开了房门说:“大人,火折子取回来啦,怎么门给关上了”?白夜行伸出一掌将左丰打晕,从窗户跃出,那人点亮火折看到左丰口中吐血躺在地上,撒腿跑出屋外。他飞速的敲打卢植的房门:“卢将军,不好了,左丰大人被刺客袭击了”。
卢植正准备睡去,听到门外的喊声,急忙穿上儒士衫,托着军靴,走出屋外。他看到左丰的属下满脸大汗和焦急的神情说:“怎么了王未”?那名叫王未的人也不下跪,拽着卢植的衣袖说:“左丰大人受伤了,快去看看吧”。卢植摆脱他的手说:“慌成这样,成什么体统”?王未想起来自己未曾行礼忙说:“事情紧急,怠慢了将军”。卢植心怀大气,也不与他计较,二人快步来到左丰的房间。卢植借着灯光看到他嘴角流血躺在地上,柜子里空空如也,窗户也开着。他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对张未说:“左大人没事,我看屋内情景,刺客还未走远,你去通知宗员,连夜追捕刺客”。
张未听说左丰没有生命之忧说:“好,下官这就去”。他冲出门口,打开府邸的大门。站岗的卫士见他慌忙的出来,忙问:“张上使,怎么了”?张未:“左丰大人遇刺,卢将军让寻宗员,他现在何处”?卫士长一愣说:“宗将军刚出府门去朝天星街去巡视了”。张未:“快去禀报”。卫士长冲一名卫士摆手,卫士撒腿跑向天星街。卫士长冲其他的卫士说:“保护卢将军和张上使”。
五十多人簇拥着张未走入院内,卫士长边走心中边奇怪心说:“伏在暗中的高手怎么不示警”?忽然在他的眼前,三人依次从屋面上落在院内。卫士长朝上面望去,只见一团白影迅速无论的朝着屋外飞去。卫士长大喊:“别让刺客跑了,给我追”。四十人跟着卫士长冲去,余下的十名卫士保护着张未,三名卫士查看院子里的三人,脸上现出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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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大盗横行
卢植听到喧哗声,从左丰的房内走出,十名卫士见卢植后纷纷跪地说:“参见卢大将军”。卢植:“刚才怎么回事”?一名卫士说:“我们刚进到院内,就见三名隐伏在暗处的高手依次从屋子跌落,一团白影冲屋外飞去,想必便是刺客。长官刘大人带着同伴们去追了”。卢植看到吓得面无人色,身若筛糠的张未说:“张上使不用惊慌,左大人已经无碍,一时三刻便会转醒,怪卢某疏于防范,今晚的事定有交代”。
张未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如此便有劳大人费心了,我去照顾左大人”。卢植:“请”。他把张未让进屋内,走到院子里,问跪在地上的卫士:“伤势如何”?一名卫士仍然略带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一人前胸中掌,一人小腹中腿,一人心口处深陷,好像是被盾牌砸中,无一幸免,貌似刺客只用了三招便结果了三名高手”。
其实他说的大致正确,白夜行取得银两想到左丰害怕的脸色,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他飞到卢植的屋顶,伸手解开了三人的要穴。只是白夜行没有想到,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人钢刀夹着劲风偷袭他的后背。白夜行听到风声,心中怒极。他双脚一错,避开阴险致命的一招,不等那人反应,他运起全身真力,一掌击在他前胸,偷袭的汉子身子被震飞,气绝而亡。
剩下的两人也自惊骇,想不到白夜行竟然有如此修为。二人左右交替杀向白夜行,白夜行身子向后一扬,避过二人夹攻。他在退后的时候,一腿蹬在一人的小腹上,那人肠穿肚烂,也从屋顶上飞落下来。一人再次运起来双掌打向白夜行,被他双手一分,那汉子的双臂筋骨崩断。白夜行双手推出护盾,砸中他的前心,汉子跌落尘埃。
卢植听卫士禀告后说:“莫非是传说中波才的那个属下,身穿灰衣的虬髯大汉到了”?他转念一想不对。他问一名卫士:“你们看到是一团白影”?卫士:“是的,将军,他比死去的这三位轻功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卢植:“看来是那个偷了朱隽将军汉节,引诱将军到土坡的白衣大盗,你们的刘大人追不上他。传我命,着一百风火骑兵追赶刺客”。卫士们依言冲出大门,分别朝宗员、卫士长、风火骑兵处跑去。
白夜行看到下面一队官兵在街上紧追不舍,他心说:“不该有一念之仁,要不何至于这么麻烦”?他神行术展开,后面的屋宇不住的倒退。卫士长一仰头,刚才还能看到一团白影现在突然消失不见。他看着白夜行飞行奔逃的轨迹说:“他定是朝着城门去了,跟我来”。卫士们跟随他狂奔朝着城门处而去。
早有卫士禀告宗员,说是刺客袭击了左丰,他即刻传令,城内所有的兵士依着大街小巷,四处巡逻盘查。白夜行摆脱众卫士的追赶,见下面所有的街道上布满了官兵,他们各执火把把整个冀州城沸腾起来。白夜行拼命的向着城门飞去,卫士们遇到宗员,卫士长冲宗员施礼说:“宗将军,可曾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在屋面上飞行的刺客”?宗员:“你是说你们沿途追到了此处”?卫士长:“他太快了,估计现在已经飞上城门了”。
宗员:“所有士兵听令,朝着冀州东城追赶刺客”。大街上的兵士向宗员处集结,瞬间有一千兵士,向城门跑去,其他街道的兵士也纷纷赶来。白夜行快若疾风,他看城门上的兵士跟往常一样,知道左丰遇刺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此处。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等到城楼的巡逻兵换防的间隙,一手甩出锁钩,绳子迎风一激荡,铁钩稳稳的挂在城墙垛子的砖缝上。
巡逻兵士听到响声,纷纷朝着垛子靠近。只见一团白影冲天而起,裹着劈风声朝他们袭击。兵士队长大喊:“有敌军的探子”,那人话音刚落就被白夜行一盾牌砸中脑壳。九名兵士抽出短刀,砍向白夜行。一团影子堪比闪电,顷刻间绕着几人转了一圈,九人中招,应声倒地。这时,城楼上鼓声紧促的响起,约有两百人朝白夜行冲来。
白夜行不及他们到近前,纵身跃下城楼。兵士们大喊:“快放箭”。垛子后面的弓箭手借着火把的光亮,一波如雨的箭朝白影射去。冀州城高大坚固,白夜行飞落时,又加上两成的内力,身子更是向下沉的急快。飞箭向下失去了准头,纷纷落空。白夜行的身子呼呼风响,将要落到地面时。他铁钩及地,绳子被他内力灌入,像一根白色的木棍。大部分的坠落之力被分散到地面,铁钩插入地上足足有四尺!
白夜行向上一跃三丈,绳索被他收在手中。他足尖一触地面,弹起来跃入护城河中。
城门早已大开,风火奇兵沿着吊桥冲出。白夜行刚游到河对岸,就看到骑兵们过了吊桥。他心说:“这帮骑兵的速度不慢啊”,他神行术发挥到极致,骑兵们只看到一团白影窜入了前方的密林。骑兵队长大声说:“刺客进了密林,分开合围”。
骑兵队以五人为一队,晃动马鞭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密林散开。白夜行看到他们行动如火,军纪严明,也不由的佩服。他解开缰绳,飞身跃上紫电,他冲紫电说:“马兄,接下来看你的了”。紫电被拴住好久,这时听得白夜行吩咐,四蹄撒开,密林里的树叶被它裹起,向广宗的方向冲去。风火骑兵长猜测既然是波才的属下,肯定逃去广宗。想到这里他神情一紧说:“上一次被你们侥幸逃脱,还杀了我们的骑兵兄弟,这一次看看你一人怎么跑”。
他吹动骨哨,四散的风火骑兵朝着他的方向赶来。白夜行也听到了哨声,紫电刚刚冲出密林时,前方约有四十名骑兵排成一队在等待着他,骑兵的马头下方挂着萤火马灯。白夜行坐在马鞍上望望左右的道路都被骑兵们封死,他将盾牌握在手中。余下的骑兵也急速向这里靠拢,白夜行站在紫电的鞍上,冲中间那名身穿亮银色铠甲的官员模样的人杀去。
骑兵队长心中暗笑说:“逞匹夫之勇,今晚你的生命就交代这吧”。他骨哨连响三声,骑兵队东一簇、西一团的站定。白夜行心说:“搞什么鬼”?他不识阵法,仍然朝骑兵队长冲去。等紫电快到他身边时,骑兵队长一抖缰绳,闪在一旁,七名骑兵将白夜行围在阵中。白夜行护盾砸向一名骑兵,左右两侧的骑兵马刀已经击向他的双肋。白夜行一跃跳起,避过二人的夹击,第四、第五骑兵刀刃朝着紫电的马腹砍去。白夜行身在半空冲紫电说:“马兄,小心”。
紫电知道危险,双蹄一扬,向前窜出,躲过致命的两刀。白夜行说:“好样的”,他落在马鞍上,护盾猛然怒砸一名骑兵。骑兵见来势凶猛,跃下马鞍。四名骑兵又至,分别朝着白夜递出马刀。白夜行见他们身手不俗,催动紫电向前窜出。前方又有七名骑兵拦住去路,跟方才的位置相同,白夜行心说:“这是什么阵法?怎么从来没听先生说过”。紫电冲到为首的骑兵身前,骑兵的马刀砍向紫电的头颅。
白夜行护盾翻转,马刀落在盾面上,骑兵未曾撤去钢刀,五名骑兵转动战马飞围着白夜行出刀。这时又有九名骑兵赶到,骑兵队长说:“来的正好,七阵同成,给我杀了这个刺客”。九人冲进战团,他的骨哨连响四声,四十九名骑兵催动战马围绕着白夜行走位。白夜行心道:“看样子是先生说的什么星辰大阵”。他冷静下来,看着局势印证着自己的猜想。
范退思说过要破此阵,需杀了主阵的人。他边打边盯着七个小队的为首一人。白夜行说:“有办法了”。他护盾砸向一队骑兵的第七名骑兵,骑兵拨转马头,向一旁躲去。其实即便是他不躲也没什么事吗,因为白夜行这一招看似勇猛只是虚招。他趁机抖动锁钩,正中为首的骑兵面门,那人仰面栽倒。六人少了带动之人,阵型大乱。白夜行收回钩锁,飞起身子护盾轮番出击,六名骑兵被他一一砸死。
六队骑兵转动着挥舞着朝他冲来。白夜行一面御敌,一面锁钩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甩出,眨眼间又杀了两名领首骑兵。骑兵队长看到后面赶来的骑兵大声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