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红霞,金乌勇士战八方。二十八名弟子只剩四人,金乌七子六人全部重伤。
张宝坐在马背上说:“成什么样子,像闹事的凶徒打架一般”。绿药儿啧啧说道:“自从十八金卫陨命,主人的属下再无强人”。四名阵主,脸上表情复杂,拄着铁剑看向绿药儿。一名阵主说:“你是在嘲笑我们吗”?绿药儿:“不是嘲笑,是叹息”。张宝:“已经不错了,想我金乌七子很少受伤,今天更有一人丧命”。绿药儿看着四人说:“听到了吗”?四人垂下头颅。张宝冲绿药儿说:“从出现道现在你尽数落这些汉子了,未曾见你出手”。绿药儿:“谁说我没有出手”?张宝神情微变说:“什么时候出手了”?绿药儿:“在你喝酒之前,现在时辰刚刚好。”张宝:“少在这胡说,你轻功再高还能逃得过我的探知”?绿药儿:“这片地方早被我下过毒”,张角以活动瞅着绿药儿。
绿药儿:“你不信么”?她拾起一炳断剑,轻轻的扔向古松。树上的积雪应声而落,待雪落完后,张宝惊讶的张大嘴巴。他发现尚有一抹绿色的松针,迎风而落,刚才还生机盎然的百年老树,渐渐枯萎。张宝提起真气,猛然间觉得胸口很疼,真气竟然无法凝结!绿药儿:“感觉如何”?张宝面如死灰说:“这是什么毒”?绿药儿:“千毒花粉”。张宝没听说过此毒的来历,但闻着名头,再大量自己黑色的皮肤,就断定此毒着实厉害。绿药儿向四名门主望去:“你们可以为刚才的弟子报仇了”。三人挺起铁剑,金乌三子毙命当场。高升破口大骂说:“有本事冲我来,别伤我兄弟”。一名弟子说:“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在你身上刺上二十四剑,为他们报仇雪恨”。忽听到一个激昂的声音说:“你刺他一剑,我便刺你十剑,你伤他一指,我便打你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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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半念之差
那想要折磨高升的门主听得有人说话,猛然收剑,厉声说道:“何人在此喧哗”?张宝心中暗自高兴说:“来的正好”。高升松了一口气说:“三师叔既然赶来,我等生命无忧”。绿药儿警惕的打量前方,只见大路上一骑黑马,四蹄带风,疾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人,头戴灰色道馆,身穿葛布道袍,四十岁左右上下,一张娃娃脸显得比较让人容易亲近。绿药儿眉头一挑说:“你是何人,怎么还不下马”?那马上的道士脸若寒霜,他似乎有意显露功夫,待黑马将要抵达众人面前时,突然双手用力,一下勒住缰绳,黑马前蹄扬起,一阵鸣叫,稳稳的停在众人面前。马上的道士瞥见张宝和高升与金乌弟子,厉声说道:“二哥,高升兄弟你们没事吧”。?张宝:“三弟,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快宰了唐州手下这些杂碎”。
那道士剑眉上扬伸手指着身穿绿色斗篷的女子说:“你便是那个绿药儿”?绿药儿听张宝说话已到来者何人。他笑着说:“不愧是是一奶同胞所生,连问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不错,绿药儿就是我,你可是张梁”?道士大声说曰:“你猜对了,我便是张梁”。绿药儿:“你来晚一步”。张梁:“是的,所以你们才敢如此猖狂”。他指着一名门主说:“方才是你说要剑刺我高升兄弟”?绿药儿:“哎呦,你也很凶哦。人家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门主脸色一红指着高升说:“他带头杀了我二十四名乌衣弟子”。
张梁:“技不如人,何必狐假虎威”。门主一怒,提起铁剑刺向高升。他心想张梁就算修为再高,他们的距离尚有三丈,我突然下手,难道你还能救下他?他这一剑用了毕生功力,剑尖夹着劲风刺向高升的心窝。张梁动了,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没有人看清他的步法和身形,只感到一道灰影迅捷无论的冲向四位门主。其余三人挺剑刺向灰点,猛然觉得虎口一疼,铁剑消失。下一刻听到‘噗噗’铁剑刺在肉中的声音。三人再一看,张梁已经夹着高升和金乌二子回到张宝身边。
三位门主从未见过如此高明的手法,纷纷看向刚才刺向高升的那位门主。只见他的双肩、双手、前胸、双腿有大小相同的伤口,流血不止。绿药儿看罢一咋舌说:“好绝情的招式”。张梁:“我说过,你敢刺他一剑,我便刺你十剑”。门主看着伤口颤抖的说:“这是什么招式”?张梁:“此招无名,你如果非要知道名字的话,就叫‘刺犬’”。门主向身边的三人对视一眼,四人同时点头。四人拾起落在雪地上的铁剑,大喝一声冲向张梁。张梁:“不想活了吗”?四人不理,依然向他冲去。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今天他们被绿药儿连番嘲弄,又被张梁骂的狗血淋头,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张梁见所说无用,待他们近前,真气一动,手掌点向四人握剑的虎口,铁剑应声插入雪地上,张梁说:“不要枉送生命”。四人抱了必死之心,双掌成爪,抓向张梁。张宝说:“二弟,你仁慈什么,还不早早结束,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张梁心道:“罢了,既然出手,何必留情”。?他手指翻转握住一人的铁爪,微一用力,那人筋骨断裂。他依法施为,三人手指也断。
张宝骂道:“没出息,杀了他们”。张梁扭住一人脖子,下一刻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惨死当场。三人如疯了般进攻张梁,张梁单脚踹出,一一击中三人胸口,三人惨叫一声,身子飞起,落在雪窝中。张宝:“这才像个样子”。张梁生平第一次杀人,饶是他道心坚定,心中不免惴惴。绿药儿看着张梁的紧张神情轻佻的笑着说:“看你的反应,难打你是首次出手”?张梁:“好尖锐的眼力”。绿药儿:“过奖了”。高升:“师叔,就是这个毒女人害得师父身受重伤”。张梁:“嗯,我知道”。他冲绿药儿说:“解药拿来”。绿药儿:“什么解药”?张梁:“当然是能解我二哥身上剧毒的解药”。绿药儿笑的花枝乱颤,不住看着张梁。张梁:“你笑什么,又看什么”?绿药儿:“我笑你太过天真,看你太过迂腐”。张梁:“此话怎讲”?绿药儿:“你可曾听说过千毒花粉”?张梁:“不知”。绿药儿:“难道范退思没有告诉你,此毒无解”?张梁神情一紧说:“你是下毒者,怎么会没有解药”?
绿药儿:“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搜”。她解开斗篷,露出绿色宫装,双手一摊。张梁尴尬的说:“你也算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怎么如此放荡”?绿药儿:“我说我没有解药,你不信,只好让你搜身了”。张宝:“废什么话,先伤了她再找解药也不迟”。张梁:“二哥教训的是”。他一摆道袍说:“恕在下无礼了”。绿药儿:“你不是早就无礼过了”。张梁不善辩词,双脚一颤,来到绿药儿面前。绿药儿:“你比张宝还要快”。她飞起身子,躲过张梁的单掌。张梁说:“你也不赖”。不等绿药儿落下,张梁也腾空飞起,他左掌探出朝绿妖儿腰间的白色药囊抓去。绿药儿踢起脚尖,迎着张梁的掌心冲去。张梁收回左掌,右掌不停的递出,招式如电,仍抓向她腰间的药囊。绿药儿想要转身回避,药囊已被张梁抓入手中。绿药儿神情一变,倒掠着身子,击向张宝。张梁看得真切,冲着绿药儿的后背打去。绿药儿见身后劲风袭来,猛然向后一个转身手指一扬,张宝说:“三弟小心”。张梁袖口一摆,将绿药儿所洒的粉末尽数挡住。
张梁想要再次进攻,瞥见灰色的大袖口,逐渐腐烂。他飞落尘埃,真气鼓动,将袖口震碎。四散的袖口和白雪混在一块儿,如灰色的蝴蝶般纷纷落下。张梁心有余悸的说:“好厉害的毒”。绿药儿落在一堆被毒气所败的松树枯枝旁说:“可惜,差了一步”。张梁:“怪不得大哥如此不放心,你的确是个祸害”。绿药儿:“连太平教之尊都夸奖小女子,当真感到莫大的荣幸”。张梁:“我今日就除了你”。绿药儿:“你可以试试”。张梁不再犹豫,体内真气充盈,双手食指相碰,口念真言。风骤停!刚才肆虐的雪,缓缓落下,周围的空气竟像是凝结了一般。绿药儿感到呼吸受阻,心头大惊说:“这是什么功法,不对,应该说是这是道法,好在将张宝早早的制住,连张梁都有如此手段,要是张宝动手,岂不是有死无生”。她不敢怠慢,运起全身真力,周围的枯枝,纷纷在她周围环绕。她双手一动,树枝袭向张梁。张梁看着树枝面无表情,刚才还迅速进击的枝头,在张梁四尺外停顿不前。
绿药儿眉头一皱,抓起一团雪,打向张宝和高升。张梁伸出一指,雪球落下,周围的空气一松。绿药儿心说:“就在此时”她双脚发力,激起三层雪冲向张梁。张梁又一指,打落雪层,绿药趁着间隙飞出圈外,消失不见。张梁:“可惜,半念之差,让她跑了,好狡猾的女子”。他双手一探,强大的真气将枯枝碎成粉末。张宝在马上说:“不用泄气,是你战斗经验太少的缘故”。张梁走到张宝跟前伸出手掌搭在他的脉门上,一股暖流游走张宝全身。张梁想找到毒气根源,可他发现张宝中的毒,早已扩散在周身各个要穴。他收回手掌看着张宝担心的流下眼泪说:“二哥,你的毒我解不开”。张宝:“这毒好生奇怪,中之前无任何征兆,中之后只要不催动真气也不会发作”。张梁:“大哥一定能解”。张宝:“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能做到而已”。张梁:“此次无功而返”。张宝恼怒的说:“下次要是让我再碰到那个毒女人,必先废了她的双手”。张梁:“我们回去吧”?张宝:“走”。
高升和张梁同乘追风,张宝跟着他们,向太平教归去。十二日过后,三人回到山外山。张角正在打坐,听到迫切的敲门声,他心里一咯噔。在我修行时下面的弟子敢打扰,说明两位弟弟出事了。他睁开眼声若洪钟的说:“何事惊慌”?弟子:“启禀大贤良师,二位尊者回来了”。张角:“情况如何”?弟子想了想答曰:“很不好”。张角:“去无为阁,请天枢道人前来”。弟子:“诺”。张角袖口一张,正殿大门推开。张梁扶着张宝和高升站在门外。张角看着三人心中已知一切,他说:“二弟受伤了”?张梁:“中了很厉害的毒,小弟无能为力”。张角站起,脚下一动,已到二人跟前。他伸出一指,搭在张宝的手腕上。神情一变,又慢慢放下。这时候,范退思带着于仁之已来到殿门外。
张角不等范退思开口就说:“退思,你一直说要提防绿药儿,她的毒有什么特异之处”?于仁之忙接口说:“她最厉害的药是千毒花粉,由万毒门宗主万灵夫人集结千种毒物所炼制,普通人中毒,一个月后暴毙而亡。江湖高手中毒,若使用真气,七窍流血而死。”张角:“此毒果然厉害,可是再厉害的毒也会有解药”。于仁之:“万毒门被人踪灭所屠戮,万毒夫人死后,再无有解药”。张梁:“那个绿药儿说她没解药竟然是真的”?于仁之:“嗯”。张角:“好,我已知晓”,他神情没有任何波动。范退思心想:“莫非你能解开”?张角知范退思心中所想说:“江湖中恐怕没人能解”。张梁:“那,二哥岂不是”?张角:“我辈岂是寻常的江湖中人”?
张角呼气成山,猛然间大殿暖气充盈,屋内似三伏天燃烧。于仁之:“这就是他的全部真气?看来已经超越江湖中任何的高手。”张角拿出一片草叶,单掌探出,悬浮的叶子迅速融化。一道绿气钻入张宝的眉心。张宝周身黑气涌出,屋内变得越来越热。不一会儿张宝大汗淋漓,张角收掌入袖,站在那里看着张宝。
范退思说:“这不是赤精草么,我倒早已没有了”。张角:“好眼力,我探访无名山又发现了一颗”。张梁:“这么说二哥已经没事了”?张角:“将养三日,便能痊愈”。张宝:“不用了,我现在就去京都,完成未完之事”。张角:“恐怕是找绿药儿报仇吧”?张梁:“二哥,你体力未复,我去吧”。张角冲范退思说:“退思有何高见”?范退思怎能不明白张角说话的意思?他说:“属下被立为军事,未立寸功,就让属下带领兄弟们前去吧”。张角:“甚好,明日启程”?范退思:“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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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梅边诉请
范退思和于仁之拜别张氏三兄弟,向无为阁走去。风吹起范退思的毡帽,于仁之忙替他遮挡。范退思:“不妨事,于大哥”。于仁之:“你为何在大殿上主动请缨”?范退思:“你没看到张角的表情和听出言外之意”?于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