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旁的阿圈崇拜的看着我,问道:“君扬,你是怎么做到赶跑罗刹鬼的?”
老三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阿圈,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我们二哥啊,是罗刹鬼他祖宗。”
“边去,老三。”我无奈的说道,“阿圈你别听他瞎白话。”
阿圈朝我笑笑崩出来三个字:“谢谢你!”旁边的老三不停朝我做着鬼脸。
阿圈带着我们走到昆王墓的所在地,此刻我们站在一片地势较高的沙丘之上,下面平缓处就是昆王墓,我们俯视着下面,顿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近塔克拉玛干沙漠雨水充足,低洼的地方更容易存水,下面平缓的地方长满了杂草,但这片杂草丛间有许多地方没有长任何东西,光秃秃的,裸露着沙子,这些地方拼起来,从高处看正好像一只巨型的蝎子形状。
阿圈大喊道:“就是这了,昆王墓。”
肖老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里面有多大的煞气,边缘都寸草不生”
老三很疑惑:“这墓为啥要修成蝎子形,有啥说道吗?”
肖老摇摇头:“我也没见过,阿圈,你阿爹是怎么进的昆王墓?”
阿圈指着后面道:“阿爹说,这蝎子的尾巴就是门,他用炸药在蝎子的尾巴上炸了一个洞。”
肖老大惊:“这蝎子最厉害的器官就是尾巴,如今这承此方,这墓最厉害之处也应该在尾巴处,大家进去要多多小心。”
我们几个人整准备从那被炸开的洞口进去,一探究竟,突然老三大喊:“有个人出来了……”只见一张苍白的脸从门里探了出来,朝我们几个阴笑的一声,又马上缩了回去,那张脸看上去毫无生气,阿圈吓的瑟瑟发抖,失声大叫:“刘阿叔,他是跟我阿爹一起进去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付马!刚才那个……”我看着他问道。
付马摇摇头:“绝对不是活人了。”
阿圈眼圈又红了起来:“那我阿爹……”
肖老皱着眉一直在研究洞口的边缘,我也跟着凑过去,发现在那个被炸开的不规则的洞口上面,一滴一滴的往下在淌水,肖老从旁边摘下一棵红柳枝,伸到淌水处,只蘸上一滴,那红柳枝立刻变成灰烬,就像刚刚被烧过一样,从蘸水滴处向两侧蔓延,一直到整棵草都化作灰烬,吓得肖老赶紧仍在地上,生怕蔓延到自己手上,肖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见没什么事,才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这墓的墙中浇灌了邪灵水,怪不得这墓墙壁周围寸草不生,这邪灵水其实叫蝎灵水,就是因为太邪性让大家叫白了,我只在一本古书里见到过,只要沾上一滴,不管是什么活物都能化为灰烬,而且还会造成连锁反应,但是只对活人,如果人死了就算变成了僵尸也不起作用,这是防盗墓之辈的最高手段,大家一会进去了,千万要小心墙壁。”众人纷纷点头。
我们几个侧着身子,从洞口挤了进去,生怕蘸上那邪灵水,阿圈跟我们一起进到了昆王墓,把她一人留在外面我们也实在不放心,洞里一片黑暗,里面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老三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用脚一直在地上搓来搓去,抬起头看着肖老:“这地怎么这么软?好像走在了肉上,但是用脚还搓不动。”
肖老摇摇头:“别纠结这个了,赶紧救人要紧,君扬,把手电打开。”我还在包里摸索着,突然,甬道两侧的蜡烛自己点燃了,我们几个吓了一跳,猛的退后几步。
第十章 看不见的壁画(一)
漆黑的甬道被蜡烛照亮了,虽然仍然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我们现在处于蝎子尾巴的地方,不知道是否是蜡烛光芒晃的,这墓里的墙壁地面都呈一片暗红色,难道是古人为了避邪挡煞特意涂过朱砂?我猜想。
“肖老,这……这灯怎么自己亮了?”老三磕磕巴巴的问他。
“这……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墓本是给主人死后长乐安眠之用,再不会有其他人踏入,这周围设计上蜡灯,莫非是给自己照亮之用?”肖老分析道。
老三全身抖了抖:“肖老,你别吓唬我。”
说着,我们几个人往甬道深处走去,肖老叮嘱我们千万不可以碰墙壁,若是沾上了邪灵水,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肖老和老三走在最前面,阿圈在中间,我和付马断后,不知道为何,进了这墓之后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哪里注视着我们,我边走边扭头向后看,后面除了昏暗的甬道,什么都没有。
付马瞄了我一眼:“后面的事我一直看着呢,不用担心。”只见他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卷了起来,露出了后腰的眼睛,那眼睛转来转去,一直在扫描着我们身后的情况。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马哥果然高明。”他羞涩的笑笑。
我环视了一下这甬道,除了一片暗红之色没什么特别,只是墙壁凹凸不平,而且很有规律,大概两步便有一个凸起,像极了大号的搓衣板。
“这大宛国国王是不是搓衣板跪多了,连甬道都得修成大搓衣板。”老三挥着刀边走边说。
肖老一直绷紧了精神:“这甬道是防滑的。”他回头看着我们,脸上开始冒汗:“你们觉得谁走这甬道需要防滑?”被肖老这么一问,众人皆毛骨悚然的抖了一下。
走了大概几分钟,前面仍然是一片昏暗的甬道,看不见尽头。
阿圈突然指着对面的墙上:“肖阿叔,那墙上好像有东西。”
我们几个凑了过去,发现前面的甬道左右两侧开始画着壁画,一幅幅彩色鲜明的壁画,着色在暗红色的朱砂墙之上,看起来煞是诡异。
我看着右面的墙壁,壁画颇具西域风情,都是以前大宛国人民生活的片段,由于怕蘸到邪灵水,我不敢靠的太近,从这壁画上可以看出,当年的大宛国经济相当的繁荣,人民主要过着游牧的生活,中间壁画是国王在河边跟几个人一起畅饮,谁能想到千年之后这里已经变为不毛之地。
我还在感叹自然的力量,发现他们四个都在出神的看着左侧的壁画,我赶紧也凑了过去。
左边的壁画的画风跟右侧有很大区别,都残破不堪,似乎被曾被谁破坏过,仔细看看,依稀也可以辨认出画里的东西。
第一幅画上漫天都是罗刹鬼,地上有一个圆形的坑,不断从坑里还在飞出罗刹鬼,地面上也有许多,他们都在注视着一个骑着巨大蝎子的美女。
“这墓果然跟罗刹鬼有关,只是这女人是谁?”我看着大家问道。
“二哥,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妞是谁,但是我确定她指定是巨蟹座。”老三一脸严肃的表情。
“老三,巨蟹座是螃蟹,不是蝎子,好吗?”我无奈的看着他,老三“哦”了一声。
肖老眯着眼睛:“这女人是罗刹鬼王,这地上坑应该就是传说的地狱之门。”
“这古人太能扯了,还真有地狱之门啊?”老三继续看下副图。一群蓝皮肤的人大战罗刹鬼,一个皮肤浅蓝色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颗六角形像水晶一样的东西,站在了队伍的最前边,满地都是罗刹鬼的尸体,损失惨重。
我看着画上那个站在队伍最前面皮肤浅蓝色的男人,突然头上一阵剧痛,脑子里突然印出几个幻影,却都看不太清楚,我用收揉着太阳穴。
“这个男人莫非……”付马看着肖老。
肖老点点头:“如果传说没错的话,他就应该是岱舆古国的国王,只是为什么都画成蓝皮肤的人。”他拍了拍脑袋,“古代人也有纹身崇拜,可能在大战之前,他们用过某种染料把自己染成这样,表达战神附体这种心理暗示。”
后面几幅讲的跟肖老说的差不多,女王跟岱舆国王激烈大战几个回合,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是岱舆国王一直占领上风。
突然阿圈大叫:“看这幅!”我们几个凑过去看到,女王跪在岱舆国王面前,身旁的大蝎子开始吞罗刹鬼,几个蓝人用沙子埋蝎子。
“爱情这玩意真是说不清楚,这女人为了国王,让坐骑把自己手下都吃了。”老三叹了口气。
我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是罗刹鬼在往蝎子的嘴里送啊?”
肖老看着我:“老朽跟君扬兄弟看法一样,这蝎子既然是女王坐骑,定不会伤害同伴,女王应该是想保护他们。”
付马一连流儿的把后面几幅都看完了,呆呆的看着我们:“肖老,后面咋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我们几个赶紧跟过去,后面几幅大致是蝎子被埋了起来,女王嫁给了国王,还生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皮肤也是浅蓝色。然后国王又娶了一个女人,不再理女王,她以泪洗面并唤醒了蝎子,蝎子放出了罗刹鬼,国王大怒,取走女王护心的锁骨,将她扔进了蝎子嘴里。
我们几个看后面面相觑,“这整个就是一深宫怨妇回来复仇丈夫的狗血韩剧啊?”老三打呼道。
“肖老,这跟你说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啊?原来是国王负了罗刹女王啊。”我看着肖老。
阿圈刚才一直没说话,环视我们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的说:“你们说那个蝎子是不是真的?”
肖老听后脸色大变:“如果传说是真的,莫非我们现在就在罗刹女王那大蝎子的肚子里?”
毕竟传说还是传说,我刚要否定肖老的看法,发现付马有些诡异,他脸色阴沉,直勾勾的看着最后一幅壁画的墙面,伸出食指似乎准备去触碰墙面,我怕他不小心碰到邪灵水,马上大叫:“付马,你干什么?”
他像被鬼附身了一般,根本没有听见,食指和中指插入了墙面,马上从墙里流出了液体,那墙面似有吸附性一样,开始往墙里吸入付马的身体。
“阿龙,快把付马的手指砍断,快!”肖老喊道,老三说时迟那时快,赶紧从背后抽出军刀,闪电般一挥,付马的食指和中指被切掉了一半。
十指连心,疼痛立刻让付马醒了过来,我赶紧从包里拿出纱布给付马包扎,他疼的满头大汗。
“你怎么了付马?明明知道墙里有邪灵水还去碰?幸亏老三刀法快,不然你全身都得化成灰烬。”我埋怨道。
付马似乎很疲惫:“那最后一幅壁画上的眼睛,跟我第三只眼一样通灵,它让我用手去碰它,可以知道它的故事。”
我看了一眼:“大哥,眼睛多有毛用,那哪是壁画呀,那就是一面墙,出现幻觉了。”
阿圈大叫:“君扬哥哥,你怎么骗人呀,刚才我还纳闷呢,这壁画上怎么会有我阿爸呀?”
“老三你看到什么了?”我马上转向他。
老三撇了一眼:“啊?这壁画为啥画了母局长?”
我顿时发觉不对,马上看向肖老,肖老跟刚刚的付马一样,面色铁青,似中邪了一般,眯着眼睛,脸越来越靠近墙壁……
第十一章 看不见的壁画(二)
肖老的脸越来越贴近壁画,付马虚弱的几近晕厥,总不能让老三把肖老的脸也砍下来,我赶紧冲到肖老身边,边大喊:“大家都背对壁画,不然都会被吸进墙里”
老三和阿圈立马转身过去,我使劲的往后拽肖老,那壁画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往墙面里拉着肖老,我有些撑不住了,“老三快来帮忙!”我大叫一声。
老三赶紧转身跟我一起往后拽,终于把肖老拉开了那面墙,突然,从墙里伸出一双黑褐色干枯的手,那手一把抓住肖老的头使劲的往墙里拉。
那双手出的突然,吓了我跟老三一跳,而且力气奇大,再这样下去我俩都有可能被一起拽入墙中,阿圈也赶紧过来帮忙,就算是我们三个也不是那双手的对手,我们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墙面。
“老三,赶紧砍了那手。”我大叫。
“二哥,阿圈,你俩挺住!”老三从背后抽出砍刀,猛的砍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响,那手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连刀伤都没留下,老三被震的刀子脱了手,傻呆呆的看着我们,“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着。
墙里发出了一声怪叫,那声音就像踩了猫尾巴,听起来煞是刺耳。那双手似乎很气愤,突然间加大了力气,肖老的头已经整个进到了墙里。
“二哥,赶紧放手,不然你跟阿圈也被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