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偌大、静谧的立海大图书馆;拥有上万本藏书,类别详细;是一个阅读学习的好地方。可更纱无心翻阅;那些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人,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的不得了。因为在意,所以内心犹如大海翻腾,无法平息。她移步;找了一处无人角落;打算小歇,伴着叹气转身背朝书架,缓缓向后靠去,等待她的不是坚硬冰凉,反是温暖胸膛。惊诧间,警觉性往前方迈步,想要逃离,但被身后的人钳制,重新跌入极富暖意的怀抱中。
“不要害怕,是我。”垂首,尾音消散在更纱颈项之间。
熟悉的声线使更纱放下戒备,她偏首凝着高挑俊俏的越前龙雅,抬手抚摸着他墨绿发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前龙雅无视更纱的疑惑:“我想你。”音落,吻上她脖颈,加深并吸吮。
突如其来的肆吮举止令她感到疼痛,禁不住叫出声,却被他用手捂住,疼叫变成呢喃。更纱挣扎,陷入恐慌,排斥一切他对她一系列亲密举动:“龙雅,不要。”昔日感情,此刻,只剩害怕。
闻言,他缓缓松开拥抱她的双臂,将她推离自己势力范围。
更纱急忙转身想要质问,愕然发现隐匿于他眼底深处的苦闷忧伤:“龙雅……”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在任何意义、场合里都是她的丈夫,是她一生中除父母兄长之外最亲密的人,实际他们之间只是名副其不实,除一纸婚姻之外,连接吻如此平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是丑女,理所应当得不到真爱。他的专属温柔,被她曲解成同情。当撞见他深藏在眼底的情愫时,更纱内心开始动摇,若他对她不是怜悯,那是否可以确信这是一种喜欢呢?
“有时候,我非常恨你。”越前龙雅这句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一见钟情,他利用婚约光明正大拥有对仁王更纱这个女人的所有权,殊不知,幸福未至,唯有折磨。犹如扔进大海内的石子,他的爱,得不到任何回应,久而久之,他恨了、累了。他微微摇头,抬眼,盯看她许久,终是低叹:“我是不是该放弃了?”侧眼,视线焦点落在别处,声线清清淡淡:“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似在打趣,满是自嘲意味。
听到他的放弃宣言,更纱心间一紧,连忙朝越前龙雅所在方向跑去,双手死死抓着他的两臂,脑海中忽而闪过短暂残缺记忆,任凭如何呼唤、挽留,模糊高大身影都不肯止步回首为她停留,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俯首,靠近越前龙雅,触及熙和,顿时潸然泪下:亚槿,别走!
她的一步踉跄令他收回视线,颤抖伴着悲鸣让他知晓她在哭泣,越前龙雅凝望泣不成声的更纱,左手环抱她单薄腰肢,右手摁着她下颚,轻微扳起,迫使与其对视。他食指弯曲,用指关节抵着更纱双唇,轻声询问:“为何流泪?”音落,更纱默声,没有回应越前龙雅投来的询问,仅是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他食指弯曲关节部分。越前龙雅被咬的生疼,皱眉,倒抽凉气:“嘶……”一脸痛楚难耐。看见她非但没有松开牙关,反而加重力道,撕扯更甚的模样,越前龙雅有些无奈,付之一笑,声线温柔:“我,不会离开的。”微微弯下腰,俯首,在更纱嘴角边落下一吻。
越前龙雅的亲吻让更纱陷入短暂惊诧,她发愣的一瞬间,他快速抽离食指并在更纱双唇没有抿起之前狠狠地吻下去。唇舌交缠、厮磨间,淡淡橘子果味萦绕。更纱感觉到氧气正在从肺部逐渐抽离,缺氧令她陷入眩晕,身子几近无力、瘫软,整身倾倒、歪斜,摔在越前龙雅宽厚的怀间。吻,由浅至深,深而转浅,如此反复,他将她吻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更纱口腔充满他的气息为止。深吻结束之际,他捕捉她舌头,轻咬舌尖。她双手捂嘴,深锁眉宇,望向使得自己疼痛的罪魁祸首。
“对你的惩罚。”越前龙雅伸出臂膀再次把更纱揽回胸怀,顺势抚着更纱银色长发:“我不会为此道歉。”
陌生记忆与短暂缺氧缘故令更纱额际泛疼,垂首,倚埋向越前龙雅颈项,想借助体温驱散痛感。
更纱没有应声的模样使越前龙雅察觉到一丝反常,低声质疑:“怎么了?”并问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或许,昨晚睡姿不好,似乎落枕了。”更纱轻然应答,对于先前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影像与人物并未有所提及。
越前龙雅了然,扬手摸摸更纱发顶:“放任你一人,我果然不放心!”他们是新婚夫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分房分床各睡各的新婚夫妻。女性中的吸铁石却在更纱这里产生同级排斥效应,思绪至此,他不由分说的附笑自嘲。强扭的瓜不甜,若更纱不愿意,他不会霸王硬上弓,这是对彼此的一份尊重,尊重是爱情的前提,是爱情的必须,是爱情的进阶。相信未来某天,他会拥有她,彻彻底底拥有,而非纸张婚姻。
“龙雅,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越前龙雅一时间好似摸不着任何头绪:“嗯?”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纱抿抿双唇:“冰帝高中部……”
沉默,他伴着无言深凝于她。
更纱佯装生气:“回答!”瞪大眸子。
见状,越前龙雅顿时哑然失笑:“知道吗,没有敢用这般语气和我说话。”最初那份喜欢之情只比网球稍许多一些而已,自威尼斯分别后第二次再相遇,喜欢骤然升华成爱,想做更纱专属避风港的想法一刻也未曾停止过,反倒愈演愈烈:“也许,你才是我的避风港。”不属于任何地方,不曾为谁停留的他如今深陷在名为更纱的泥潭中,无法自拔:“赐予你一份来之不易的特权,特权名为‘更纱可以顶撞龙雅’,请珍惜。”她于他,是最特别存在,她任何行为他都可以无限包容、忍让,包括她对他的放肆。
“不要扯开话题。”
“我爱你。”
“呃?”面对越前龙雅突如其来的情话,更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什么?”
更纱脸颊刹红地可爱模样全额烙印在越前龙雅那双琥珀眼眸,牢牢锁住:“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保护你。”他捧起更纱双脸,引向自己,额头相抵:“这就是我为何会出现在冰帝高中部的理由。”唇角展现出耐人寻味的深笑:“顺便一提,从今天开始,在学校,我是老师,你是学生。”
“……”
“只属于你的老师。”
更纱不明所以:“老师?哪一方面?”
“家政方面。”
“……”
*
远处,暗处窥听越前龙雅和更纱时而深情时而又无厘头对话的忍足侑士双手插袋、无奈摇头,半晌,用手机编辑一条内容简洁短信发送给远在大阪的忍足谦也——更纱一切安好,勿念。
再抬首,视线移动,忍足侑士不经意间捕捉到一袭倩影,凝看许久,他知晓她,她是当红偶像前田夕暮,在日本拥有极高人气。唱功平平、毫无演技,实力几乎没有的前田夕暮竟是现代文艺导演热捧对象。思此,他垂目,游离目光,定格他方,闷声:“偶像啊……”无论剧本或角色:“……真是毁‘任何’不倦。”莫名惹人生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69BAct。068骨刺/B
坐于长廊上;仰望城市星空;聆听一墙之外时而传来的吵杂;双手抬至嘴边;呵一口气;手心受热,并掌揉搓;阵阵温意暖暖沁人心脾。她忽而爱上这番感觉;有声有息,虽不安宁;心境倒也显得稳若磐石。俯首,凝视枕于自己膝上正在浅眠的越前龙雅,更纱微微一笑;拨弄起他额前缕缕发丝。龙雅像只猫咪一般,先是不耐烦躲避一番,随后缓缓睁开琥珀双眸,盯着眼前这位扰其清梦的始作俑者。很久,越前龙雅换姿,把更纱压于身下,声线沙溢:“该如何惩罚你,才好呢?”
更纱抬眼,半晌,又垂眼睑,抿抿双唇,不语。似等越前龙雅处置发落。
望着更纱既胆怯又佯装镇定模样,越前龙雅忽而片片骚动,他垂首附在更纱耳畔,呢喃:“你犯规了。”唇已贴近,碎吻耳垂。感觉更纱微微颤动的躯体,越前龙雅抱着她翻身,让她俯趴其上:“感觉好些了吗?”
闻言,更纱听着龙雅的心律,一时失神:“什么?”
龙雅抬手抚摸更纱银白发丝:“地板又硬又冷,容易着凉。”
句句关心言语传入更纱耳中,让她长年冰封的内心出现裂痕、崩塌、融化。除去千鸟羽破风与蓝泽紫音给予的亲情,或许没有人会像越前龙雅这样呵护、宠爱她了吧。低首埋进龙雅颈项,吸吮温暖,贪婪得不想离去,这股熟悉越发唤醒一直沉睡在更纱脑海中的人:“不要离开我……”语句变得断断续续:“亚槿。”
搂拥更纱的越前龙雅身形一僵,眼神从明亮转为黯淡。他了解更纱程度甚至超越更纱自己。二木亚槿于更纱如同梦魇存在,他们之间的事情,龙雅深知领会。对他人而言,亚槿和更纱感情属于晦气不净,对龙雅而言,亚槿和更纱感情应是铭心刻骨,毕竟不会有人为了爱情同社会斗争、同世俗斗争。面对亚槿,龙雅自认输的一败涂地,龙雅无法像亚槿一样爱到疯狂,却也愈加坚定拥抱更纱的那股勇气,即便悲伤、痛苦,他都会全部承受。
“我爱你。”更纱零零低语:“爱你……我爱你……”告白对象不明。
无法追问,不想追问,不用追问,他知道一定是二木亚槿,不过,只要更纱此刻在他身边,在他怀内,无论她念、爱谁,都无所谓,他爱她,无需得到回报,他爱她,这就足够了。龙雅托起更纱下颚,毫不犹豫贴吻上去,轻咬更纱下唇,令她徐徐松缓牙关,索取小舌,与其绕缠。龙雅察觉更纱化被动为主动,她给予的吻里第一次充满无限柔情蜜意,口中微稠丝滑使他几近抓狂。女人主动勾引已让龙雅开始深深喘气,何况对方是自己爱慕的女人,理智徘徊在擦枪走火边缘,随时可能走火入魔。思绪迷蒙、不知轻重的更纱甚是胆大妄为,双手附在龙雅胸膛,顺势解开所着衣衫。越前龙雅神色焦虑握住更纱循序渐进的手:“喂!”出声警告。被回忆吞噬的更纱非但没有听进,反而越演越烈。最后一缕清醒教越前龙雅强抑情潮,他怕,怕男人原始冲动本性吓退更纱,从而重蹈覆辙,不可挽回。半晌,越前龙雅全身生硬,不动了,他清楚感应到更纱那张微凉小脸蹭贴在自己炽热胸膛,两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悬在半空以示清白,当年u17日本青年网球队里叱咤风云的第四位全能选手如今被柔弱无知少女逆推了,哀嚎:“仁王更纱!”佯装咬牙切齿,眸子涌动情意:“我一定会惩罚你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他会洗雪耻辱,反逆推为主攻。原本停在越前龙雅胸前的小手霎时下移,停留腰肢数秒,骤然滑向禁区。越前龙雅惊颤无比,平日稳操胜券的邪魅俊颜如今呈现欲哭无泪:“绕了我吧……”说罢,他侧首无意瞟过客厅西洋落地钟,而后吁叹——夜,似乎刚刚开始!
*
同一时间,位于日本大阪忍足本家,因为忍足惠里奈一句话,同辈届中纷纷陷入沉默。许时,忍足翔太率先起身,走到忍足惠里奈面前,双手插袋,鹰眼俯看审视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似要将其滴水不漏、数额看穿。
忍足惠里奈没有看向忍足翔太,两手交叠,刻意放于肚腹,操持绵软声线重复之前所说话语:“我,忍足惠里奈要和二木亚奥结婚了。”
“惠里奈!!!”忍足翔太十分粗暴拽住忍足惠里奈衣领,把她从沙发拖到自己眼底:“你疯了是不是?”
承受忍足翔太带来的暴力,忍足惠里奈表情有为难过,无助摇头:“翔太,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孩子已快四个月了,不能没有父亲。”字里行间充斥悲痛、寂寥。
忍足侑士瞄了一眼始终不语的忍足谦也,再看看旁侧对忍足惠里奈语气咄咄逼人的忍足翔太,忍足侑士脑部骤然生疼,他闭目用指尖压按,思路如同打结,竟想不出应当用什么心态面向这幅场景。“翔太,放开惠里奈,有事好说,你理应明白,同辈动粗为大不敬。”虽然不明如何对待混乱局面,不过率先扼制野蛮行事还是非常有必要:“和惠里奈道歉!”
受到训斥的忍足翔太尤为不爽松开忍足惠里奈衣领,忍足惠里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