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迁似乎刚刚赶回,进入院子,看到站在阴影里的玉锁大吃一惊,“什么人?”玉锁慢慢向他们走近:“不认识了吗?我要喝你们的血!”声音发出来,却是那样的沙哑,令人毛骨悚然。
“鬼、鬼!”李迁惊恐的叫一声,转身就跑。玉锁心念一动,就到了李迁的身边,掰过他的脑袋,一口咬住脖颈上,大口的吸了起血来。鲜血入口,玉锁只觉得格外的舒畅。
李虎和贾六对视一眼,拿出短刀向玉锁攻来。玉锁单手一震,将李迁向贾六摔去,把贾六击倒在地。玉锁赫赫笑着抓向李虎,李虎短刀刺过玉锁的手臂,却如同刺入空气,没有任何阻挡。玉锁的手却早已掐住李虎的脖颈,将李虎提过来吸起血来……
躺在地上的贾六早已脸上煞白,哆嗦着说:“血魔、血魔大人、大人饶命……”玉锁赫赫的笑着把吸干了血的李虎扔到一边,伸手一抓,便抓起贾六吸起血来。
听到院中有动静,屋中有人点亮了灯,问道:“谁呀……”
玉锁扔下贾六,赫赫笑着向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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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是凶手
血魔到了范阳镇了!这个惊人的消息顿时成了范阳镇上爆炸性话题。
范阳镇上的悦来酒楼,人头攒动,是传播各种小道消息传播的最佳场合。
四个中年人正一边喝酒一边议论着。
“真惨,李家一家上下十五口全部吸干了血,成了干尸了。”
“听说李桐被瞿师带着外出了,还好躲过了一劫。”
“好像古石宗的古铿宗主、仙剑宗宗主的李玄宗主都带着人赶来了。”
“是呀,当年的五大皇已经来了两个啦。”
“不止李家,小王庄的王疯子一家也被血魔光顾了。”
“哦,王疯子老实巴交的一辈子,最后竟和老婆一起也被吸成干尸了。”
“王疯子的儿子玉锁好像没死,掉到池塘里被救了。只是一直还未苏醒,不知那孩子是不是能看到什么?”
“血魔太恐怖了,不分男女老少都吸血呀!”
“嘘……,说话小心点。”
相邻的一张小桌上,背对他们坐着的一个黑衣人听到这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那玉锁现在在哪?”
一个中年人抬头看着他,说:“看您面生得很,不是我们当地人吧!”
黑衣人眼中一道冷芒闪过,继续问:“玉锁在哪?”
那中年人感受到黑衣人目光冷厉,内心不禁惊恐,忙说:“在、在他家呢,由此往西二十里,有一个小村子叫小王庄,村南头的房子就是他家。”
黑衣人收回了目光,说道:“我就是在这范阳镇长大的。”转身离去。
四个中年人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发愣:
“这人是谁呢?看着有些眼熟……”
“够凶的,像一只豹子,看来是气脉高手啊。”
“在范阳镇长大的,莫不是……”
“李家的、李豹!李家家主的弟弟!”
半个时辰后,李豹已到小王庄王疯子的房前。
远远看到那房子屋后池塘边有着一些人。他直接进入屋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李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少年,一个白衣人正坐在床边,看似在给那少年敷药,墙角堆放着两具尸体,被一块血迹斑斑的布料遮盖着。
那白衣人见李豹走进,抬起头用目光询问着。
李豹看着床上的半大孩子问:“这是玉锁?”
白衣人问:“阁下是谁?”
感受到白衣人武王级的气脉以及稳定又柔和的气度,李豹一抱拳:“在下李豹。敢问阁下是……”
那白衣人温和的笑了下,抱拳回到:“原来是黑煞李豹,幸会!在下古石宗白云松。”
“哦,白长老,久仰大名了。”李豹赶忙客套了一下。
“尊师磨云客没有一起来吗?”白云松问道。黑煞李豹在道上有名,但毕竟只是武将的修为,真正让人重视的是身为五大皇之一的李豹的师傅磨云客柳道尊。
“师尊四海云游,不知现在是否在九华域内呢。”李豹说道,“我这次本来是回范阳镇省亲的,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
“省亲?你是……”
“我是李虎的弟弟。”
“哦……”白云松正要说点什么,猛然发现躺着的玉锁动了一下。赶紧上前叫道:“玉锁、玉锁!”
玉锁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云松那和煦的笑脸。“玉锁,你醒了。我叫白云松,是古石宗的长老。”
玉锁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李豹走上前来,问道:“玉锁,那天你可看到了什么?”
玉锁身体一哆嗦,“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怎么样啦?”
白云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玉锁,你已经昏迷了差不多两天了。前天上午是胡氏脉坊的胡刚发现的你家中血案,又发现你浑身是血昏迷在池塘边的魔猴树下,玉锁,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
玉锁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上的疼痛让他一咧嘴。他扭头间看到了墙角的两具尸体,顿时感觉胸口像遭到大锤的重击,“爸爸、妈妈”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李豹已有些不耐烦,他加重语气又问:“玉锁,你看到那血魔的模样了吗?”
白云松向李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或许是看到李豹长得像自己最痛恨那个人的缘故,玉锁转头看向白云松说:“白长老,杀我全家的人不是血魔。”
“哦………”一句话让白云松和李豹都很震惊,白云松虽然也猜测是血魔所为,但还隐隐有些怀疑,一是血魔现场从来没留过活口;二是玉锁身上有着不少刀伤,甚至王疯子夫妇脖颈处也好似被刀刺破,而不是被咬破,所以白云松问玉锁时也只是问是谁下的毒手。
李豹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直以为是血魔所为,还想着要去报仇十分不易。没想到却不是血魔,另有凶手。他急切的问:“是谁?不是血魔,又会是谁?”
玉锁顿了一下,一字一字的说:“杀,我,全,家,的,是,李,虎。”
“什么?”李豹愣了一下,脸色变青:“小子,你胡说什么?”劲气外冲,上前就要抓玉锁。
白云松微皱眉头,挥手将李豹的劲气化解。问道:“玉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后的人听到动静,已回了过来。这一群人共有七个,考虑到室内空间太小,有四个人留在了室外,胡刚陪同着两位器宇不凡的人物进到屋中。
胡刚看到玉锁已醒,急忙说道:“玉锁,快见过古石宗和仙剑宗的两位宗主大人!”
玉锁认定是胡刚要抢他家中的灵脉,又将灵脉的消息告诉李虎,才导致的惨剧发生,所以对胡刚心生仇恨,对胡刚的话漠然不理。
见玉锁不向宗主大人见礼,只是恶狠的盯着自己,胡刚不禁有些恼火:“这小子,你……”
两位宗主到是不见怪,仙剑宗宗主李玄只是微微一笑,古石宗宗主古铿向胡刚轻轻摆了摆手。
一侧的李豹抱拳道:“李豹见过两位宗主大人,并代师尊磨云客向两位宗主大人问好。”
两位宗主都是五十岁上下,古铿轮廓棱角分明,给人感觉坚固结实,好似有着无穷的爆发力;李玄则柔和柔软,留着三缕美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见到李豹见礼,古铿点了点头,笑问道:“那老邋遢可好?”李豹尴尬的笑了笑。李玄则捋着三缕美髯,说道:“柳兄一定又是遍访天下美酒美食去啦。”
白云松向两位宗主拱了拱手说:“刚才,玉锁说杀人的不是血魔。”
“哦………”古铿和李玄一起看向玉锁。一侧的胡刚吃了一惊,紧张的看着玉锁。李豹恶狠狠的对玉锁说:“小子,你可不许胡说八道。”
古铿转头看向李豹,李豹只觉得古铿目光深邃,有如悠远星空,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白云松轻轻的说:“李豹是李虎的兄弟。”
“哦。”众人恍然。古铿说道:“先听那孩子讲完。”
李豹连忙收回目光,不再发声。
白云松转向玉锁:“玉锁,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锁说道:“杀我全家的不是什么血魔,是李虎、贾六、李迁!”
一句话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李豹叫道:“这小子胡说八道。”胡刚说:“不可能,明明就是血魔。”古铿与李玄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是充满疑惑。门外的四人轻轻议论道,“什么情况?”“李虎不是死的那一大家的家主吗?”
得到古铿的示意,白云松继续问道:“玉锁,你把当时的经过详细说说吧。”
玉锁厌恶的看了一眼李豹。感受到玉锁的厌恶和敌意,李豹不禁心中杀意顿生。
玉锁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讲起那天深夜遭到袭杀的整个过程。从蒙面人抓住自己头发到自己奋力挣脱,发现爸妈已被刺破颈动脉,血流到盆里,再到打斗中发现蒙面人原来是李虎、贾六、李迁,再到自己最终被打成重伤,落入池塘。
没有人插嘴,讲述中玉锁仿佛重温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过程,终于讲完了,虽然讲得有些凌乱,整个过程基本清楚。
“不可能啊。”胡刚说道:“如果不是血魔的话,那李家上下十五口人都被杀了又怎么解释呢?”
看到玉锁眼中的震惊,白云松说道:“那天夜里,李家大院十五口人都暴毙身亡,是被吸干了血。”
听了白云松的话,玉锁只觉得心中一阵爽快,又一阵恐惧夹杂着迷惑,一时便呆在那里。
李豹说道:“这小子的话不可信,这样穷酸的一家人,我兄长他们干嘛要蒙面来袭杀他们?还有,如果是三个成年人凶狠的杀来,这半大小子岂能逃得活命?我看这小子有诈。”他看着还有些发呆的玉锁说道:“没准,这小子自己才是凶手!”
听完李豹这番话,门外的四人轻轻议论起来:“是呀,这家里不像有什么钱财,之前也没什么大仇恨,李虎何必深夜来杀他一家呢?”“看这小孩好像是有些古怪呢!”
“嗯哼”古铿清了清嗓子,让众人静了下来,他看向玉锁。却见玉锁已满眼泪水,愤怒的朝着李豹叫道:“你胡说!为什么李虎要来杀我一家,你去问胡刚!”
众人向胡刚看去,胡刚脸都白了,“问我,问我什么呀!”
玉锁指着胡刚说:“就是你。胡氏脉坊的胡师。发现我家有灵脉,跟我爸说要转卖给你,我爸没有答应,你便找来李虎来杀我们一家,还要嫁祸给血魔。你也是凶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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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加入古石宗
“什么?你胡说!”胡刚几乎要跳起来了,要是没有古石宗等众人在,他都要上去暴打一顿玉锁了。
“灵脉是怎么回事?”李玄说话了,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胡刚安静了下来。胡刚有些尴尬,“什么灵脉,就是刚才池塘边那棵魔猴树,树下有些灵气……”
之前胡刚对灵脉一事只字未提,现在又如此吞吞吐吐,古铿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胡刚,如实说来,不得隐瞒。”
“是,是,不敢隐瞒,不敢隐瞒”胡刚惶恐的道。
接着胡刚就讲起王疯子父子去胡氏脉坊找他,说到在魔猴树下发现灵石,自己就偷偷过来观察,出事那天晚上确实在魔猴树下发现三十块灵石,激动之下,便现身出来与王疯子商议如何经营这灵脉,当时说好第二天再来商议。不想,第二天一来,看到的却是血案惨剧。
看胡刚不似说谎,古铿微微点头道:“刚才在池塘边看那魔猴树,确实是有些灵气。”
李玄接过道:“如能产出灵石,倒也算是宝物。”
胡刚赶紧说道:“这事我可没告诉过别人,更没跟李家家主李虎说。”
李豹说道:“即使我兄长知道灵脉的事,也不能说明是我兄长来杀人的,如果他们来,像这个半大孩子,看起来又是没有修炼过的,能和他们对战逃脱?根本不可能的事。”
白云松接过话道:“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