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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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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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第一首写道:

    青溪摇艳接星津,

    轧轧兰桡入白萍。

    应为洛神波上袜,

    至今莲蕊有香尘。

    旁边还画有一朵墨色清新的大朵芙蓉花,单看这画便知是是张彤云的大作了。

    “哈,彤云念念不忘顾先生的《洛神赋图》呀,看看,现在张口闭口都和洛神扯上关系了。”谢道韫笑道。

    “是哦,但不知曹子建在何方呢?”王玉润娇笑打趣道。

    张彤云不依的娇嗔着,偷偷瞄了韩暮一眼。

    韩暮叹道:“果然是佳作,还有什么把溪水之上的芙蓉比作洛神更为恰当呢?”众人连连点头。

    众人接着往下看第二首,诗曰:

    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

    韩暮看得心中一惊,此诗清冷孤艳,宁静镇寒,带着一股肃杀和决绝之气,定是苏红菱所做。

    看下署名,果然是苏红菱的诗作,众人知道她的身世悲苦,心境与他人有异,自然会在诗句中表达出来,都用安慰的目光看着她。

    韩暮伸手搂住她娇小的肩膀,用力紧了紧;无需多言,苏红菱也能感觉到韩暮为自己报灭门之仇的决心,于是对大家笑了笑道:“继续看下去啊,我诗写不好,姐妹们见笑了。”

    于是众人收拾心情接着看第三首:

    长恨涉江遥,移近溪头住。

    闲荡木兰舟,误入双鸳浦。

    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

    翠袖不胜寒,欲向芙蓉语。

    簪花小楷风姿宛然,下边署名是谢道韫。

    韩暮一听此诗,顿时呆在一旁,不敢出声;众女细品诗意,顿时明白谢道韫此诗表达的深意。

    张彤云可逮到机会了,咳嗽一声故作老气横秋道:“嗯……这首诗嘛,老夫帮着解释解释。”

    谢道韫红了脸伸手去抢诗稿道:“彤云,你敢。”

    张彤云一笑闪开道:“你敢写,我为什么不敢解释?奇哉怪也,老夫品鉴品鉴。这头几句嘛说的是某人嫌路远,看不见某人,所以搬到某人这里来住,结果发现某人已经有了某人做神仙伴侣,所以嘛!某人便苦的一塌糊涂,只好独自对着芙蓉花叹气了。”

    众女听她解释的可笑,都抿着嘴笑;张彤云解释的虽然歪曲搞笑,但谢道韫诗中之意倒是说了个七八分;韩暮充满歉意的看了谢道韫一眼,心想:这才女终归是心头留有遗憾,但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放弃柳如眉王玉润等女子?这绝对不可能。

    谢道韫其实也就是借诗表达一下心情,被张彤云这么一调笑,顿时有些羞臊;在这个场合写这种诗句实在是不大适合。

    柳如眉促狭得很,在一边笑道:“彤云姐,韫姐这诗好像是为你而作的一样,我怎么觉得很适合你呢?”

    谢道韫抚掌笑道:“对对,量身定做。”

    张彤云大羞,伸手便拧柳如眉吹弹可破的小脸蛋,柳如眉一纵,钻进谢道韫怀里,格格笑个不停。

    韩暮窘的一塌糊涂,干咳一声道:“看诗,看诗,眉儿莫闹,当心晚上鬼敲门。”

    这次轮到柳如眉羞的要死了,只因这几日,韩暮半夜钻了她的被窝几次,虽说没有真个**,但也被韩暮撩拨的不轻;私下里和韩暮调笑他是半夜鬼敲门。

    韩暮一句话便镇住场面,众人再望下看,王玉润的诗曰:

    长忆孤山如黛簇,

    别来尘土污人衣;

    细雨梦回双亲远,

    闲看芙蓉赋新诗。

    “好诗!”韩暮大赞,“有情有景,情在诗中,读之便要落泪。”

    众女频频点头,均觉此诗真情流露,难得的是用语简练,但诗情不减。

    唏嘘良久,众人方翻看下边柳如眉的那首,诗曰:

    最怜红粉几条痕,

    水外桥边小竹门。

    照影自惊还自惜,

    西施原住苎萝村。

    小资情调宛然诗中,诗是好诗,但毕竟阅历和思想性落于众女之后了。

    最后只剩韩暮那首诗了,众人展开诗稿,但见上面半首残诗,字迹潦草,书法极烂。

    在看那仅有两句的诗句,众女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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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古诗,芙蓉其实是指莲花,但本节芙蓉花是一种叫木莲的鲜花,现在都叫它为芙蓉花,我觉得芙蓉比木莲好听些,所以便用了今天的称呼。考据帝勿喷。



………【第一二二章 一封家书】………

    “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谢道韫拿着韩暮的诗稿轻轻念道。

    仅此两句,便将芙蓉花不与百花争宠,自在秋风萧瑟,万物悲秋之时怒放的傲骨写了出来。

    两句诗的立意盖过前面所有的诗句,众女都看着韩暮,搞不懂这个男子为何总能出人意表,永远有闪光点让她们意乱神迷。

    谢道韫叹道:“韩暮为何不将此诗写完呢?这首诗应该是首难得的佳作啊。”

    韩暮暗道:只记得这两句,你以为我不想写完啊。口上却说道:“我不敢写了,没这个才情,怕狗尾续貂,再说时间也不够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道:“我想请韫姐帮我续完整,不知可否?”

    烫手山芋顺手一丢,便与己无关了。

    谢道韫也不推辞,提笔细细思考一会,落笔写下两行诗句;众人看那诗句,默默念道:

    冰明玉润天然色,

    凄凉拚作西风客。

    犹胜无言旧桃李,

    一生开落任东风。

    韩暮和谢道韫双目对视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经谢道韫补齐这两句后,整首诗的境界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一种高远、深邃、不为外物所拘泥,傲视天下的淡泊境界跃然纸上。

    众人将诗稿品鉴良久,均觉王玉润这首当得起诗魁之称;原本韩暮和谢道韫合作这首乃是诗魁无疑,但两人各做半首好诗,所以被强行剥夺了资格。

    王如润勇夺诗魁宝座,心中自是开心;谈笑中容光焕发,再不是吴兴时身患隐疾的病蔫蔫的样子了。

    众女嚷嚷着让诗魁打赏,王玉润只好许诺,每人绣一只香囊作为礼物,王玉润的女红手艺众人都有所领教,她绣的香囊恐怕万贯也买不到。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秋寒袭来,众人兴尽回房;韩暮给王玉润打个眼色,转身朝自己书房走去。

    王玉润脸色微红,借口帮翠儿他们收拾东西,待众女都回到房中歇息,这才提着裙裾,垫着小脚流进韩暮的书房。

    韩暮的书房在一楼大厅之侧,宽大而气派。

    一溜四四方方的楠木书架摆满两面墙壁,一边是纸质书本,一边是绢纸;中间一张宽大锃亮的长方形案几,边上摆放着一张阔椅和几只锦凳,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走上去轻软无声。

    两盆翠绿的修竹摆放在南边的角落里,经过拓宽的碧纱窗,将日光引进室内,显得明亮而洁净。

    没有书架摆放的两面墙边一边摆着一张软榻,是供看书习字劳累之时小憩所用,另一边摆放着两尊镂空的兽形熏香炉。

    王玉润轻巧的钻进书房,将绣鞋脱下,穿着锦缎制成的袜子猫一样的走在羊绒毯上,悄无声息。

    韩暮正背对着门口,从书架上翻找书籍,王玉润看他修长匀称的背影,心头一热,靠近前去,双手捂住他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谁?”

    韩暮一怔笑道:“眉儿吧?”

    “再猜……”

    “那是菱儿?”

    “再猜……”玉润小姐有些不高兴了。

    “韫姐?”

    “……”

    “彤云?”

    “……”

    韩暮一连猜了好几个名字,最后都猜到翠儿了,也没把王玉润的名字说出来。

    王玉润委屈的要死,气的一言不发转身望外就走,忽觉身体一轻,已被韩暮搂在怀中,脚不沾地了;慌乱中听到韩暮的气息在耳边喷的她心惊肉跳。

    “玉润小姐怎么这么笨呢?我逗你玩也当真,哎……这么笨的女子,我倒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娶她了。”韩暮在她耳边轻轻的笑道。

    “你敢!”王玉润喘息着闭着眼睛道。

    韩暮呵呵轻笑道:“在下不敢,在下可不舍得。”说完在她明净晶莹的耳珠上轻吻一口。

    王玉润娇。吟一声,身体便如面条般的柔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道。

    韩暮大踏步走到窗边,将厚厚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又将书房门关上,屋内顿时暗了下来,王玉润软在韩暮的怀里,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感觉在心头疯涨,既渴望又害怕。

    火镰声响,烛光亮了起来,韩暮抱着王玉润走到案边,在大椅子上坐下,抚摸着她埋在自己怀中热的发烫的脸颊道:“看看你爹爹的书信吧。”

    王玉润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忙抬起头来理理散乱的发髻,伸手拿过韩暮递过来的书信展开细读。

    “玉润吾儿,一别数月有余,欣闻吾儿已入住韩暮府上,旧疾渐好,心甚慰之;吾儿以女儿身颠沛流离,实乃父之过也;然时局艰险,不得不为之,吾儿知书达理,必了解父之苦衷;为父一切安好,每日逍遥自在,无需挂念。”

    王玉润看到这里,已经是泪眼朦胧。

    韩暮轻轻吻干她的泪珠儿,安慰道:“你父安好,应该高兴才是。”

    王玉润这才平息一下感情,接着看下去。

    “吾儿平安,乃是父心中所愿;有韩暮照顾,必不会让吾儿受委屈。韩暮此子,乃是我阅历多年所见之奇才,武功、心计、人品、才学无一不为上上品;即便是为其妾室,也不屈于你;况且他曾亲口保证待你以正妻之礼,吾儿可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终身大事,遇人贤良才是真理,乃父之境遇便是你之戒。今后你需爱惜身体,苦修妇德,韩暮非池中之物,勿要无端猜忌,作那悍女之状,戒之慎之!另有:我已将家中财物托韩四捎往韩府你处保管,韩暮若需用度,你需竭力帮扶,不可小气。父字。”

    王玉润看完此信,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王献之可谓苦口婆心,将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殷殷期盼、暖暖关怀之情溢于纸端。

    韩暮伸手从案下暗格中取出一把钥匙和一张纸,塞在王玉润手中道:“六大马车的财物,我已帮你保存在楼底暗室内,在左边的第三间,你可自去清点,清单在此。

    王玉润嗔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不要,你用度颇大,自己保管吧。”

    韩暮心头感动,王玉润连数额都不问,那可是将近一千万钱的王献之的全部家当,就这么拱手交给别人保管;这对父女对自己何其的信任。

    韩暮紧紧搂住王玉润,两人脸颊相贴,默然无声。

    PS:推倒么?还是推倒呢?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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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华丽的推倒】………

    韩暮的手老实了不到一小会,便顺着王玉润修长纤细的背一路滑下,王玉润的呼吸也随着他大手的移动,渐渐急促起来。

    刚刚消失的奇异的感觉渐渐强烈起来。

    韩暮早就想动她的手了,但碍于王献之那张老脸,实在下不了手;今日拜读王献之家书全文,简直如奉纶旨,心头这边的魔障一去,那边的那只魔鬼自然活跃起来。

    善解人衣的双手在王玉润的迷糊中,将她像一只粽子般的剥开,露出里边香喷喷,白嫩嫩的可口美食。

    王玉润感觉身体凉了许多,刚欲挣扎说话,小嘴便被堵得严严实实,胸前的两只乳鸽也被纳入韩暮的掌握之中。

    韩暮大舌轻挑,禄山之爪在峰顶如战胜的将军一般在领地上逡巡,王玉润只一小会便陷入无边的海洋中,淹没至顶。

    两人的衣衫迅速剥落,王玉润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攻破,激情中的她尚保持这一丝清明,双手捂住羞处,不肯松开。

    韩暮将她贴身抱起,走到墙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将她**的娇躯放置在大腿上,肌肤相接中,王玉润感到硬物硌得难受,伸手过去想移开那物。

    那物入手,便似一根烧红的火棍一般,烫的吓人;她这才明白抓到的是什么东西,忙轻叫一声,松手放开。

    韩暮大嘴早已移师王玉润的胸前,在他强劲**的吮吸中,王玉润彻底的投降了。

    任凭韩暮将她的纤纤小手拉到那根烧火棍上,忽然无师自通的上下撸动起来。

    王玉润感觉到韩暮的气息渐粗,忽然间自己的双腿被韩暮分开,摆成极度羞人的姿态迎面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自己珍藏十九年的宝贵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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