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道:“婚姻大事,自然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看着离镜和师父的神色变化,我装作没看见。
继续道:“雪之为人女,为人徒,哪有轮到雪之自己谈论婚事的资格。”
说完这一段,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真的很有才,不说这话说的有多得体,至少眼下将这难题是原封不动的还给师父了。
师父没发言,离镜不淡定了,他有些隐忍道:“雪之……”
那尾音拖的老长,我知道,这又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我道:“我是女孩,必须得懂矜持,你这样唤我作甚?”
好了,我就这么将所有难题都扔给师父和离镜。
师父就是师父,不愧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姜。
只听师父道:“雪之此话有理,既是为人徒,也是为人女,你的婚事恐怕我这个做师父的都做不了主。”
正在我觉得师父要将所有问题都抛给父神之时,他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你和魔帝离镜皆是我蓬莱仙岛之徒,同门产生男女之情自当……”
“我可以不做你徒弟。”
没等抚西师父说完,离镜就很帅的在一份解约上签字画押。
大有一副你这徒弟我不爱当的架势。
离镜长的妖孽,师父却是个清冷的男儿,丝毫不吃离镜一套。
道:“少给为师来这一套,就是解约也得受完惩罚再说,别以为谁都拿你当个宝。”
这话说的,大有一种你不愿拜我为师我还不愿收你为徒的架势。
一听到受罚两个字离镜面色变了变。
我永远也不晓得为何师父说受罚就将他吓成这般。
现在想来,当时师父框我和南瓜师姐死活都要签下那什么拜师协议,瞬间觉得有点掉坑里了。
好像,不知道师父在收我为徒之前知不知道我和离镜有牵连。
不过当时看他那眼神,好像是知道的罢?
师父是何等精明之人,必定是知道。
…………
不用说,离镜已经不是当初的离镜,抚西师父自然是拿他没办法,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遵守师门门规,受到师父惩罚。
被师父关在蓬莱仙岛的海底。
那海底我下去过,是去抓鱼来着。
越是到水下就越是冷,故此我顶多只是在海面上游游,而离镜确实被师父关在海底。
我终于晓得离镜脾气不好的原因是什么,抚西师父的脾气也不好,只是一个属火,一个属水。
离镜是暴躁的很,而抚西师父则是冷暴力的很。
一个属火性的人被关在水底,可想而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我自然是不能体会那种痛苦,所以在岸边该怎么和南瓜师姐玩还怎么玩儿。
这日,我们在修炼的屋子里,南瓜师姐也不知看了本什么书。
贼溜溜的跑到我面前,一双眼更是贼眉鼠眼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懵,道:“师姐,你,这般看着我是要做什么?”
南瓜师姐没理会我的问题,将我是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依照她的话来说就是研究。
许久,我被她看的都快全身长毛儿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
她道:“雪之师妹,你会琴棋书画吗?”
我不晓得她为何突然这么问,很老实的回答,道:“不会。”
南瓜师姐又道:“那你诗词歌赋吗?”
“不会。”
南瓜师姐继续道:“那你会女红吗?”
对于她的一连串问题,我终于有些不忍,道:“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渣渣。”
这下南瓜师姐不说话了,继续盯着我看。
这眼神怎么看都像是研究怪物一般。
我被她看神看的忍无可忍,道:“小南瓜师姐,你这样看着我到底是要作甚?”
大概我声音太大,南瓜师姐被我吼的一颤,也总算是醒过神来。
继续贼眉鼠眼的看了看我,道:“自然是在想你这什么都不会的人,那些人为什么要你。”
小南瓜师姐问的自然是轻音,其次是离镜。
我道:“我倒是情愿他们都不要我。”
轻音寻思要我,差点死在莽荒之地;离镜寻思要我,现在被师父关在海底水牢。
想要我的人怎么看怎么倒霉。
小南瓜师姐开导我,道:“雪之师妹想多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问题。”
我道:“那是谁的问题?”
小南瓜师姐道:“自然是寻思要你的那些人的问题,还有就是你老子的问题,自然还有师父的问题。”
看着小南瓜师姐将这一丢丢责任全部划分到别人身上,我很感动,小南瓜师姐也是个护短的性子,大概可能我是她师妹的缘故,故此将天砸个洞都不是我的责任。
感动,真的很感动,若是有一天南瓜师姐闯了祸,也定要这般护短。
不过有一点我不大明白,说是离镜不该要我能理解,说是父神的责任我也能理解,这师父有什么责任?
他一没生我,二没养我,责任怎么都算不到他头上才对。
遂我向南瓜师姐导出了这一疑问,南瓜师姐赏了我一记白眼。
只听她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雪之师妹造成感情困扰自然是师父的错。”
好吧,这有点撇脚的理由听上去该死的是这么回事儿。
南瓜师姐继续道:“雪之师妹什么都不会,好歹生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儿,故此无论如何都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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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想你们回来当电灯泡
南瓜师姐继续道:“雪之师妹什么都不会,好歹生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儿,故此无论如何都有人喜欢。”
她说的倾国倾城我不太认同,至少我在人间的时候没见那座城因为我而毁掉。
南瓜师姐没理会我心中的小九九,继续道:“可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和雪之师妹一样什么都不会,可是脸蛋儿嘛,怎么就不倾国倾城了。”
这话我认同,在人间的时候也没见哪座城因为她而毁掉。
南瓜师姐还是没注意到我心中的小九九,继续道:“可我没人要,这事师父指定不会负责。”
听到她有些落寞的语气,哪能啊,我怎么能让护短的师姐伤心。
我立刻想也没想,道:“师姐莫要担心,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师父自然是要你的。”
听我这般说,南瓜师姐是惊诧的看着我,好半天才道:“真,真的?”
我忙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不知道有人要怎么就能让南瓜师姐这般开心。
从那天开始,南瓜师姐就异常心情好,还时不时打听我何时出仙岛。
我自然是想走的很,我想过了,离镜就算喜欢我,我也不打算和离镜礼尚往来,自然是不会喜欢他。
只是我出仙岛的时候,顺便将他给带出去,这样也能让我弥补一下不能礼尚往来的愧疚之心。
可眼下师父丝毫不说惩罚我的事儿,倒是将离镜这么轻飘飘的给软禁了起来,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南瓜师姐的脑子比较好使。
明的不成我们来暗的,不用说,她偷了师父海底水牢的钥匙。
将钥匙按在我手上,道:“我知道你在等他,不过这么等不是办法,谁知道师父那个变态什么时候想起这档子事儿。”
南瓜师姐说师父变态,我认同的很,将离镜都关在水牢下不知多久,久的我都忘记了时间,师父竟还没将他放出来。
“你水性比较好,所以就你下去救他上来吧,上来后最好跑的远远儿的,能不回仙岛最好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回仙岛。”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南瓜师姐,南瓜师姐不是护短么?护短自然也该爱短,怎么想法好感觉有点恶毒的说?
南瓜师姐丢了个眼神给我,道:“老娘自然不想你们回来当电灯泡。”
这个电灯泡我自然有些不能理解,只是晓得南瓜师姐救离镜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善良。
好像自私的成分居多一些。
我给了一记南瓜师姐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纵身跃入海中。
那自求多福的眼神,自然是师姐救了离镜,不晓得师父发现后会如何将所有的气都洒在南瓜师姐身上。
不过我若不救离镜,南瓜师姐偷钥匙自然也会被罚的不轻,故此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钥匙。
…………
将离镜放出来后,带上这厮一路狂奔出了仙岛,我速度一向都比较快。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个拖油瓶我竟还能脚底抹油般,出了仙岛估计师父都没能发现。
我完全想象不到,在一扇我看不到的窗户边沿上,一双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我带离镜离开,也完全想象不到南瓜师姐其实是被那厮给算计了。
后来更想象不到南瓜师姐会承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原本是想和离镜处了仙岛后就各奔东西,离镜回他的魔家。
我嘛,回天宫,并且不会正大光明的回去,我要偷溜回去,顺出轻音,然后打算和轻音归隐六界。
没错,我的想法就是和轻音私奔,奔到一个六界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二人的风花雪月去。
哪知离镜这厮对我执着的很,出了仙岛后他竟比我的速度更快。
这快就算了,他拉住我去的方向竟是天宫。
这无疑会让我大惊失色,我急道:“离镜你莫要这般想不开,父神现在恼我的很,若是发起飙来我救自己都难,何来救你的勇气?”
离镜丝毫不理会我的担忧,道:“谁稀罕你救?”
我只能说这厮不识好歹的很,在海底关了这么久自己都出不来,还让我出手,眼下这畜生竟说不需要我救,真真是伤人自尊的很。
我道:“要去天宫你一个人去,老子可不去。”
这么正大光明的回去,被父神抓住能有我好果子吃?
上次有抚西师父,父神大不了就是说一丢丢威胁我的话,实质性的威胁还是没有,可眼下没有抚西师父在,我岂不是任由父神将我揍的死去活来?
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被揍的嗜好,自然不能就这么明晃晃的回去。
离镜道:“那怎么行,女主不到场,这场戏要如何唱下去?”
我怒:“要唱戏你自己唱去,姑奶奶我不会。”
离镜道:“不会没关系,一边站着看也行。”
我更怒,道:“姑奶奶我也不会看戏的很。”
离镜丝毫不理会我的怒意,将我半拖半拽回了天宫。
云霄殿之上,父神很是稳坐在正中央,那福英俊到不可一世的容颜有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看到这般严肃,我骨子里都忍不住冒寒意。
轻音就站在他侧边,许久不见轻音,我自然是想他的很。
他面色依旧苍白,看来上次在漫漶之地的伤还没好的彻底。
我被离镜拉着一起跪在了下方,其实我不用跪的,离镜这厮很不要脸,他跪就算了,硬是拉我一起。
父神很是威严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再威严的看了看离镜。
开口的语气自然是不怒自威,只听他道:“雪之,你私自出仙岛?”
我本想回答我想轻音想的紧,才忍不住跑出来。
哪知这离镜是快我一步,道:“天帝恕罪,这次雪之出仙岛有迫不得已的事儿。”
这厮很有良心,不得不说我想轻音就是有点紧急。
后面那句话泯灭了他带给我所有的良心感,他道:“本帝,想娶雪之为妻,自然是要带她来天宫说的清楚。”
不用说,这句话引得父神和轻音齐齐色变,轻音那张温润的脸儿看着我,眼神里盛满了忧伤。
自然晓得这狐儿又收到言语上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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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我二人还有可能吗?
不用说,这句话引得父神和轻音齐齐色变,轻音那张温润的脸儿看着我,眼神里盛满了忧伤。
自然晓得这狐儿又收到言语上的伤害。
我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只是离镜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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