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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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大人-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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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风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清新脱俗的俏脸,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他微微有些心痛。

    凌月舞感觉有人走近,一边抬起头来一边带着烦躁的语气说:“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看到林语风,她一下子愣住了,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语风深深凝视着她道:“大人,是我。”

    凌月舞似有些不知所措,她撇过脸庞避开林语风的目光,微低着头轻声说:“你来作什么…”

    林语风轻松笑笑:“闲来无事,就来看看大人。”他一边上前一边说:“您以前不是说过,卑职有空的话可以多来大人这里坐坐吗?”上回就在这间屋里,凌月舞曾询问林语风关于和石爪山行省督军江镇要求联合出兵剿灭叛军乱民的事情。当时林语风侃侃而谈,凌月舞听后颇为赞赏,笑意吟吟地说:“林语风,有空多来我这边坐坐,我这里的茶叶还是不错的。”

    那时,两人之间并不是很熟,林语风也还算不上是凌月舞的亲信。而如今,两人之间却横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林语风微笑着问:“大人,您不会嫌卑职在这里碍眼吧?”

    凌月舞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说:“今天这里可没有好的茶叶。你要是想讨好茶喝,那你可来错了地方。”-------话虽如此,但她却没有下令赶林语风走。

    只要她没下令撵人就成,反正林语风也不在乎有没有好茶。他厚着脸皮走上前,只见桌上层层叠叠地摆着一堆文件。他仔细扫了几眼,有帝都的来函,有下属地市的报告,有边境的战况回报,有告状的,有请功的,还有军部作战处拟的一份作战计划。

    不知道怎么的,林语风站在凌月舞身边时,竟感觉到凌月舞有些不自在,她连继续看文件的心情都没有了。凌月舞自顾自低头摆弄着首饰,但看样子明显心不在焉。

    气氛有些尴尬,林语风索性找点事做。他开始帮凌月舞整理这些公文,按轻重缓急、来自何处、所需何物一一分类,并写上各类文书的名目概要,如同建立一个原始的文件柜。这个工作就如兼职凌月舞的勤务兵一样,他之前也做过,琐碎而枯燥。

    在看到作战处的那份印有“绝密”的作战计划时,林语风身为军人的好奇心不由被勾起,他向凌月舞问道:“大人,卑职可以看看这份文件吗?”

    本来按照林语风的品序,他再升个几级也没资格看这种绝密文件。而且一个低级军官主动询问这个问题,是很不知好歹,也很不识趣的。凌月舞本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那你必须保证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林语风翻开作战计划,一边看一边道:“那是当然,卑职还没有那么糊涂。-----大人,您难道还不信任属下么?”

    凌月舞身形一颤,没有接话。

    最近边境磕磕碰碰,很不太平。之前林语风在牢里,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此时林语风从战报中得知,自从维洛的五万大军被自己的飓风营挡在绝翼要塞时,凌月舞已经调集了大量部队进行战略反包围。维洛倒也见机得快,眼见突袭没有达到战略预期,他撒腿就跑。在付出了几千人的伤亡代价,维洛的主力军终究还是安全地逃回了兽人领土里。

    此时兽人进攻,并非只有灰谷行省一路。石爪山行省,塞拉摩行省还有加兰行省都受到了攻击------与灰谷行省相比,这三个行省的驻军兵力和战斗力都不是一个档次,连战连败,基本无力收回失地。灰谷军团赶跑了维洛大军,奉凌月舞之命炸毁哀牢山脉的湖底小道,彻底封死了兽人突袭之路。之后按照帝都的指示,凌月舞暂时全面负责边防军的军务,统一指挥权以对抗兽人。她开始调动灰谷军团分部分批去支援其他行省。

    看到这里,林语风心中已经下了结论:这只不过是一场规模有限的局部战争而已,不太可能发展成为两国的全面大战,因为双方都没有大规模动员后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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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修复】………

    林语风正要继续翻阅,门外想起了卫兵的报告声:“启禀督军大人,士官处王勤督师求见。”

    林语风下意识望向门外,还想看看这位主管人事的督师是啥模样,却听到身边的凌月舞说:“不见。”

    门外卫兵再次报告:“大人,王督师称有要事禀报。”

    凌月舞微微皱眉道:“说了不见,让他明天再来!不必再通报了!”

    大概是听出凌月舞的不耐烦,门外卫兵干净利落地回了一声:“是!”然后归于一片沉静。

    看来欧阳敬和蒋维说的没错,最近凌月舞的心情真的很差,连督师这样的高级军官求见都吃了个闭门羹。看她这样子,林语风小心翼翼劝道:“大人,王长官说不定真有要紧的事情,还是见一见吧?”

    凌月舞抬起头道:“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情?不就是来催我把这几份奖赏给签批下去:这里面有他的一个亲戚。哼,这名单根本就不行,里面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跟我们王大督师关系密切的人。”

    凌月舞的语气似有不满,但也不像是发怒。林语风也搞不清楚这其中详情,只好陪着道:“大人,照顾交情比较好的人,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只要不太离谱过分就行了。就像…。”他顿了一下,若有意似无意地说:“就像大人对卑职的特别照顾一样。”

    凌月舞忽然有些脸红。

    林语风好奇地盯着她看,目不转睛,炯炯地注视着她。凌月舞抵受不住那目光重又低下了头,如霜似雪的肌肤越发地绯红,如葱般嫩白的双手不安地揉捏着衣角。此时的凌月舞哪像一个手掌重兵,威严气势的督军。她啐道:“你太无礼了!”

    林语风立即收回目光,正经危立。但过不了几秒钟,他又忍不住看向凌月舞,想到蒋维曾说过她已经连续两天彻夜未眠了。他仔细观察凌月舞充满疲倦的眼圈,确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便说:“大人,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听蒋长官说,您这两天都没睡?”

    凌月舞不答。

    林语风继续说:“这怎么可以?您一身安全关系重大,属下们还等着您来带领大家和兽人……好吧,就算不说这个,从个人角度来说,卑职也忠心希望你能保重身体。”

    凌月舞小声回道:“没事。你也是习武之人,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熬几天根本没关系……”

    林语风毫不犹豫地打断她:“不成!就算大人您的护体真气很强-----比卑职还要强一些------那也不能这样劳累!大人,您要注意休息,要不现在就回寝室睡一觉?”

    凌月舞愣愣地看着他:还没有哪个部下敢打断自己的话语。随即,凌月舞摇了摇头:“待会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再睡,你就别管了。”

    林语风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却不知该怎么劝说。军务方面的事情,他实在也不了解到底有多轻重缓急,想到以凌月舞这一级数的真气强度,确实几天不睡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又见凌月舞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此时督军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窗户都关了,四周一片宁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户外花园清脆的鸟叫声。林语风继续帮凌月舞整理公文,把他自己觉得要紧的先挑出来放到凌月舞面前。

    看着林语风在为自己干着勤务兵的工作,凌月舞神情有些惘然。好半天,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问道:“林语风,你…。”她的声音轻微细小,几不可闻:“你不怪我了?”

    林语风正在折叠一份军法处的报告,转过头来看着她道:“大人,您说什么?”

    面对林语风的目光,凌月舞一阵慌张:“没,没什么。”

    林语风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两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裂痕,努力修复着那不同于一般上司下属的情谊。

    他正好看到一份关于兰口县驻军的兵力伤亡统计,这是营部军法官卢彬起草汇报给军部的。林语风被抓后,刘理又遭到军法处审查,卢彬已经是兰口县军衔最高的军官,是兰口县驻军的代表--------虽然实际上他根本指挥不动飓风营。

    林语风拿着这份统计递到凌月舞面前,没心没肺地说:“大人,我要钱。”

    凌月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要钱?她接过了统计账本草草过目,林语风在一旁说道:“大人,绝翼要塞一战,飓风营伤亡惨重,急需休整。阵亡将士的抚慰金,武器装备什么的,都需要一大笔金币啊。下官穷得很,只好开口向大人要了。”

    凌月舞看着统计出来的伤亡名册,只见整排整排的阵亡将士名字,她问道:“你要多少?”

    “这个还没想好,得计算一下…”

    凌月舞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后勤处督师宁南叫过来,你和他一起商量下?”

    后勤处是掌管财务资金的,林语风点头道:“这样最好了,多谢大人。”

    凌月舞高声道:“来人!”

    卫兵在外面早打足了十二分精神,闻言迅速进门一躬身:“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后勤处宁南督师立即过来见我!”

    “是!”

    卫兵去了,林语风在一张纸上笔算着需要多少抚恤金。凌月舞看他唰唰地写个不停,问道:“林语风,你的士兵战死了很多?”

    林语风停下笔,脸色黯然道:“是啊,那些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兵了。”

    凌月舞看他伤感的样子,心中很是自责,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派援兵过去,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大伤亡了…”

    林语风看着凌月舞,真诚地说:“大人,我不怪你的。那时候在军部看来,我确实像一个内奸叛徒。您身为一省督军,要考虑的是大局,是全盘的战略,在您那个位置上,很多时候容不得私人感情的。”

    “大人,下官要向您请罪了。前几天,下官突遭变故心乱如麻,所以才会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顶撞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凌月舞愣神了好一会,喃喃道:“但那些战死的将士呢?他们也能原谅我吗?”

    林语风叹了口气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您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如果说非要有人来承担罪责的话,那么最大的罪责就是发动侵略战争的兽人。他们侵犯我们的领地,烧毁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的人。我们除了用生命和鲜血捍卫所有的一切,还能怎么样呢?所有的这些,总是难免要付出代价的。”

    林语风深深凝视着她道,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所以大人啊,请不要如此地苛求自己。即使有什么负担和罪责,就让属下和您一起分担吧。或许是属下不自量力了…。但无论如何,请大人不要独自一人承受那份痛苦,那样会显得我们身为部下的太没有分量了。”

    凌月舞呆若木鸡,脑海一片空白,强势的灰谷督军首次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最近实在比较忙,公司的事情很多)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欺欺人的谎言】………

    此时门外卫兵大声道:“启禀督军大人,后勤处宁南督师已至,随时等候大人传见。”

    很多时候,“后勤处”这三个字就跟白花花的军饷等同含义。想到那金灿灿的钱币,林语风还没等凌月舞出声,他自个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官。尽管年纪已经不小,但军队里的人作风硬朗,铿锵铁骨,显得不易衰老。林语风瞥了一下对方的袖口:两道银杆,便知道这位精神烁励的中年人就是执掌灰谷财政的宁南督师。

    在灰谷行省二十几位督师中,后勤处的宁南算是督师之首。倒不是说他德高望重,能力卓著-----能混上督师高位的,谁又能比谁差多少?------而是因为从古自今,钱这个问题向来是重中之重。这个位置很抢手,油水丰厚,但也不是很好做。由于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历任的督军向来是安插自己绝对信任的亲信来统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勤处督师通常伴随着督军的更换而更换。

    但宁南有所不同,林语风在兰口县时就对他有所耳闻:这位四十多岁的督师已经侍候了三任督军,传闻中是个非常圆滑而有手段的人,是灰谷军部屹立不倒的常青树。按理说,掌管财政的人是不能在同一位置上干太久的,容易产生**私利。可凌月舞就任灰谷督军时,虽也撤换了一些官员,但不知为何却是没动他。

    宁南陡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在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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