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但是对方确实指名道姓地要找您呢。”罗海眼巴巴地望着林语风:“队长,如果您跟她没什么关系的话,您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唉,想我罗海过年都二十三岁了,至今都没牵过nv孩子的手,您说可不可怜?队长您左拥右抱,一个人占了那么多资源,能忙得过来吗?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林语风好笑地回答:“废话,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独乐乐!”
罗海不满地嘀咕着:“真是禽兽啊!”
“罗海!你说什么?我看你是很希望以后去承接敢死队的重任吧?很好,下次任务非你莫属!”
“别!队长,我就是说着玩的,您还当真了!这不是太小孩子脾气了吗……哎呀,队长您别打人,您是大官,要注意形象!哇啊!……”
接着酒劲,两人没上没下,嘻嘻闹闹地来到了营部的招待所。打开了招待所的mén,一个清新脱俗的少nv映入了眼帘,那少nv穿着红sè的短裙,正优雅地端坐着喝茶。少nv诗画般的容颜,紫sè飘逸的长发,还有那闪亮的星型发饰,对于林语风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林语风一时愣住了,他róu了róu眼睛,心想不会是喝酒太多犯mí糊了吧:凌月舞怎么会在这里?
凌月舞闭着眼睛细细品了口茶,用心回味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向林语风,有些皱眉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林语风定了定神,立即回头对罗海说:“罗海,传我命令,飓风营加强警戒,不准任何陌生人接近营部!”
面对突如其来的命令,罗海不明所以:“为什么?有战事吗;我们要防备什么?”
林语风严肃了起来:“别问,你只管传我命令就是。叫兄弟们注意一点,这几天都规矩一些,要恪守军纪!”
眼见林语风是认真的,罗海感觉事态有点严重,马上肃立回答:“遵命!我这就去传队长号令!”罗海转身小跑而去。
林语风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下,这才走进招待室,并顺手关上了mén。凌月舞对着他微微笑道:“怎么这么小题大做?你命令部队警戒干什么?”
林语风径直在凌月舞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凌月舞小姐,你想吓死人吗?”
听见林语风叫她“凌月舞小姐”而不是以前一直称呼的“督军大人”,凌月舞眉máo一扬说:“林语风,我看你今天是真喝多了。见了我也不行礼,尊卑不分,还这样直呼我的名字,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说话间,凌月舞递了一杯茶过去:“快喝口热茶醒醒酒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徽召】………
林语风接过茶,一饮而尽。热流冲淡了些许酒味,林语风又问道:“月舞啊,你怎么会来到兰口县,是孤身一人吗?”
凌月舞愣了一下,随即冷哼说:“敢这么直呼我名字的男子,除了我父亲,你还是第一个!”
“你又没穿督军制服,你见罗海的时候,不也没表明自己身份,而是自称是我的朋友……”
“罗海?”凌月舞回想说:“哦,是刚才引我到这里等你的那个人吧?我之前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个部下,情报处工作太不细致了!回去我找李力问问情报处是怎么办事的!”
“一个贴身卫兵,自然是不入李力督师的法眼啦。”林语风耸耸肩笑道:“督军大人,一个小兵而已,也值得您亲自过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一个人来我这里的?”
凌月舞点点头:“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随时随地都一大群人簇拥着。在军部每天都是那样,烦都烦死了,难得有空一个人出来……”
“胡闹!”林语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凌月舞:“督军大人,您身负陛下重托,统掌一方,一身安危关系灰谷全省数百万军民!你就这么如出走的小孩子般一人跑出来了,这不是太儿戏了吗?”
凌月舞板起脸来:“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想再挨一道降职处分是吧?”
林语风不管凌月舞的脸色,滔滔不绝地说:“在军部里待着多好,干吗四处乱跑?从军部到兰口县这段路也不太平,磕磕碰碰的万一要是走路摔伤住院了,军政界顿时群龙无首,那可叫灰谷百万军民如何是好?”
“什么?你是骑马来的?那更不安全了!要是坐骑突然发脾气把您甩下来就危险了!为了灰谷的百万军民,您以后还是不要干这种危险的活了。”
“还有,这外面的东西也不能随便乱吃。比如我这里的茶,那可比不上军部,全都是劣质的低等茶,您身娇肉贵,很可能适应不了啊。万一要是吃坏了肚子,那灰谷百万军民……”
凌月舞板着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林语风啊,你这人就喜欢这样东拉西扯地说些浑话。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在山谷底,你就东拉西扯地骗我。”
回想起第一次和凌月舞相遇时生死相搏的情形,林语风犹如昨日历历在目,颇有兴趣地问:“凌月舞大小姐,那时候你可被骗了?”
“当然没有。”凌月舞不假思索地说:“回到军部,我本来打算马上就派宪兵部队去逮捕你。那时我刚上任不久,正是严肃军纪禁止内乱的时候,你竟敢顶风作案,不斩了你给其他人作表率一下怎么行?俗话说杀鸡吓猴,谁叫你正好被我撞见,只能算你倒霉。”
“不是吧,大人您这么心狠手辣?”林语风下意识摸摸脖子。
凌月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时候我们又没什么交情,用军法杀一个小军士长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后来怎么没下手?”林语风笑嘻嘻地说:“难道大人,那时候你就看中属下了?知道属下是个可用之才,所以大人起了惜才之心?”
“惜你个鬼!”凌月舞白了一眼:“灰谷行省人才一大堆,也不缺你一个人。我只是觉得,在谷底你毕竟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如果我回军部后就马上对你翻脸对手,那也未免太过分了些。所以借着巡视边境军务的机会召你过来,警告你一下,就放你一马了。不过那时候你要是真的再犯事,我肯定就不会再留情了。”
林语风呵呵一笑:“那这么说,属下能活到现在那真是上天保佑!阿弥陀佛!”
凌月舞嗔道:“油嘴滑舌!”然后又说:“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打算怎么招待我?不会就打算让我喝这劣质茶吧?”
“招待?”林语风瞬间变回苦瓜脸说:“我说大小姐,我们当属下的欢迎您前来视察军务。但能不能请您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起码也得带上卫队吧?您就这么孤身一人来了,既不打招呼也不通传,要是在我的地盘里掉了几根毫毛,那您的侍卫队和黑室兵团还不冲过来把我砍了?再说了,要是有心人想对您不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可以一石二鸟,嫁祸到飓风营身上,到时全营士兵都会被连累的!”
凌月舞冷着脸:“听你这意思,我还是个累赘,你不欢迎我?”
“何止是个累赘,简直是个烫手山芋啊!”林语风不理凌月舞那不满的表情,继续说:“飓风营加强警戒,一定不能把你在兰口县的消息传出去。大人,我是不打算大张旗鼓地招待你了---你若不满意,就自个瞧着办吧。”
凌月舞气鼓鼓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从哪来,就回哪去了?”
林语风:“大人英明!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您,属下佩服!”
凌月舞:“……”
凌月舞俏脸寒霜,生着闷气自语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像你这种尽惹人不快的混账,早就该被杖毙了,省得现在看在眼中心烦。”
林语风装着没听见,以正经的口吻问道:“督军大人,你这次来到兰口县,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办吧?需要属下协助么?”
听到这问题,凌月舞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不紧不慢地回答:“石爪山行省的部队来到灰谷行省,我总得过来看看。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帝都那边已经发下徽召令,召集边境几个在边境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军官回去述职并面见陛下。这份徽召令里军官名单中,有你的名字!”
林语风面现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月舞紧紧凝视着林语风,仿佛要看透他一样:“这件事,就是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来到兰口县的原因。我想当面问问你:林语风,你愿意离开灰谷行省到帝都去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 选择】………
“离开灰谷行省?”林语风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凌月舞朗朗说:“一些在边境作战出色的军官,陛下都会亲自召见他们,而这些军官在面见完陛下后,很大一部分都会离开原来军团而到陛下的御林军中去任职。若干年后,再由御林军调回边境部队里。”
林语风有些皱了皱眉,心思敏锐的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大人,这是帝**的惯例么?”
“帝**历史并无此传统,这几年来陛下才这样安排的。”
林语风沉吟道:“大人,这个……下官不怎么敢随便揣摩圣意,有些话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凌月舞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不当问的,你在我面前还顾忌这些干什么?随便一个路人都能看出来,陛下在挖我们督军的墙角!这也不是什么禁忌话语,只要不是当面在陛下面前说,我们几个督军私下见面时都谈得很多。”
林语风回答道:“大人,您是督军,层次够高,自然可以谈这种犯忌讳的事。至于卑职这种基层小官,还是小心谨言为好,俗话说祸从口出。再说下官还是隶属灰谷的在职军官,一些出格的话从口中说出,怕是会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抓住把柄,顺势造谣说是督军大人您暗中指使的,那不是给您惹来麻烦事吗?”
凌月舞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优秀的军官都是从战火里成长起来的。陛下热心于挖我们督军们手下的人才,这也很正常。帝都的都卫军和御林军的官兵,早已贪图安逸惯了,腐朽不堪。真要有什么大事,他们撑不了大局的,还是得依靠强悍的边军。陛下很想将边军的一些优秀基层军官吸收进御林军,培养成忠心于自己的亲信,然后再外放出去统掌边军----这点心思谁不知道?”
林语风笑道:“那么大人,您是希望我留下来还是转投入陛下的怀抱?”
“那要看你自己的意愿了。”凌月舞说:“留在我这里的话,以我的权限,我最多只能把你升为副督军,你若再想往上升,成为统掌一方的封疆大吏,没有帝都那边的关系是不可能的。男儿志在四方,手握重权,叱咤风云恐怕是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夙愿吧。”
“大人,我是在问你自己的意思。”
凌月舞垂下眼帘,表情有些黯然:“就我个人而言,我自然是不希望你离开灰谷行省的。陛下虽然向我要人,但如果我坚持不放人的话,这点小面子陛下是会给我的。可那样的话,就太耽误你的前程了,所以我才来当面问你的选择,你可要认真考虑了。”
林语风想了想说:“前程这玩意虚无缥缈,实在难说得很。不过大人,要说我去了帝都之后,将来可能当上督军----不可能吧?先不说陛下会不会赏识我,我毕竟是你的人,陛下不可能让一个派系同时有两个人统掌边境大军,那权力失衡就太严重了。”
“你是我的人?”凌月舞抬起头来似笑非笑:“林语风,你也太谦虚了吧?真想不到,平日里胆大妄为,敢当面捉弄我的人,竟然把自己摆在这么低姿态的位置。”
林语风打打诨赔笑:“呵呵,呵……”
凌月舞幽幽道:“你手下兵力虽然不多,却异常精锐强悍。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部下,但你我之间,实际上早已是对等的关系。我也没把你当成一般的属下对待,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么?”
林语风奇道:“大人,个人情分另说。但要说到身份地位对等,怎么可能呢?大人您手下有那么多督师,随便揪出一个来说不定统帅的兵力都比属下多……”
“是,我手下是有不少统御上万精兵的督师,但他们与你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林语风,你太小看你自己了!还是说,你在装糊涂?”凌月舞朗朗说道:“那些督师们手下的军队,营一级的主官任免权全在军部手上,军饷粮草也由军部供应,他们自己是养不活上万士卒的。另外,师团级的军法处也不归督师们管辖,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控报告,军队对军部有着极强的向心力,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跟着统兵将领乱来。说到底,这些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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