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拔腿就要四处找去,另一堆闲人又开始八卦。“你们知道城主丢的是什么宝贝吗?”任何一个话题总得有人发起,于是乎,一精瘦黑袍男子当此大任。
回应他的自然还是一个又一个的拨浪鼓,精瘦男子也果然如前一个发起话题者兴致更加高昂,只不过却更加尤其喜爱卖关子。
紧紧捏着根本称不上胡须的丝丝胡茬,微扬着头望着天空。围着的其他人以为天上要下金元宝,也一个个抬头紧紧地盯着。盯着盯着眼睛都发胀了,也没见半文钱落下来。一众人疑惑的看着精瘦黑衣男子。
黑子男子看这情形,自也无趣。颇感一众人不懂情致,却又舍不得好为人师的优越感,当下闷闷地说:“城主丢了一块玉,一块传承千余年,足足有一张方桌大的美玉。”
如黑衣人预料的,一众人听完果真掉了一地的下巴,“当真如此,当真有这样大的美玉?”一人目瞪口呆发问。
问得好,黑衣人心中暗赞道。“我姨夫的表姐的堂姑的妹妹的大兄,就在城主府里当差,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你说当真不当真?”
刚刚的下巴方捡回一半,又“啪啪啪”地掉了下来,“仁兄竟然与城主有大关系,失敬,失敬。”
“唉嘿!说什么失敬不失敬。大家有缘相见都是朋友,不兴谈这些。”
那人感激涕零,拉着黑子男子就要义结金兰,一会儿指天,一会儿指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如同贯口一样轻松流畅的从那人嘴里倾泻出来。华安看的一头的无语,牵起马儿,还是占地儿去了。
围着城墙狠狠转悠了一会儿,终于皇天不负有心的他,在北墙根一处顺利安营扎寨。奈何今天困在城外的实在格外的多,刚占下地片刻,“唰唰唰”便有了三拨人来同他商量。商量的自然是他走别人留。华安寻思着,咱也是文明人,不能骂人不能动粗,因此前两拨都是客客气气好言好语地请走的,无非打了两下脸,踢了几回肚子,喷了数口鲜血,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可这第三拨来的却甚是不识相,不识相也就罢了,偏偏华安还不能再向前两次一样,赏几拳脚的。
华安望着来人很是无语:“这位姑娘,犯不着同我抢这一小块地方吧。其他好地方虽不多,你想找总还是有的,不需死盯着我这儿的。”
华安说着,姑娘仍旧一叉柳腰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怔怔望着华安就是小半个时辰。莫不是以为她的凤眼怒目就能吓倒华安?
华安自是不可能被姑娘的怒目吓到,也不可能被周围一圈看热闹的闲人的热言热语尴尬到,什么诸如“人家一姑娘家,你一壮小伙,也不知让让,羞死了人了。”,华安但是还抗得住,没有那么脆弱的就“羞死”,狠狠的朝那堆人吐了几大口唾沫,唾沫星儿溅到脸上,让那群人分外清爽。清爽之余,吵吵嚷嚷的更甚了。
华安不再管那帮人,横竖自己动手打发前两拨人的时候,下手虽然是极温柔的,动作却也是极爽利的,围着看了几个时辰的闲人们估计心中也有些底了,是已皆成了只愿动口绝不动手的君子。
也许是华安吊儿郎当没脸没皮的样子实在是气煞了娇弱的姑娘,站了小半个时辰的雕塑总算活了过了,而华安也总算松了一大口气。姑娘,你要是再不动,小爷都以为你要化成望夫石了。
娇弱的姑娘自然不知华安心中的意淫,所以还很就事论事。“你个王八羔子,老娘瞪了你半天,不害臊的,你竟然还就无动于衷了。哪里有你这样的男人,你说说看,说说看……”娇弱的姑娘边“说说看”,边适时的配上动作已加强悲愤的语气。一根青葱玉指直抵着和华安的鼻尖,华安一个劲的往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城墙,华安一背紧紧贴在了城墙上,想退也再无可退。
姑娘仍旧不送玉指,反而戳的更用力了,好似就和华安的鼻子杠上了,不戳塌你的鼻子誓不罢休。
华安怎么说也是一个灵觉后期的修行者,想要戳塌他的鼻子实在困难的紧。华安心疼娇弱姑娘的玉指,担心再用力下去,华安一个不注意打了个喷嚏,沸腾的灵力也能把她的玉指搅成粉末,那样就太不美了了。
爱美的华安于是关心地望着美女用倍感呵护的低沉嗓音说道:“姑娘,我看你还是把你的手指放下吧。一会儿发生什么事,后果自负。”
姑娘满脸大惊,手指颤抖的厉害:“你……你……你还要……伤人?”
华安一头困惑的雾水,闲人们又开始君子式的帮腔起来。奈何华安实在听得烦了,“嘚吧嘚吧”半天,前前后后就那么几句台词。于是乎,华安轻轻地拔起青罡剑,再轻轻的冲他们挥了一挥。青色剑罡过处,落了一地的大小西瓜。华安扫视了几眼,嗯,没死没残,顶多睡个两天,正正好。清清静静的日子终于来了,当然,须在解决完面前的这个之后。
第二十七章 雍州城中怪事多二
玉指抖动的更甚了,当然不会同于之前。。。
玉指抖动的更甚了,当然不会同于之前愤怒的颤抖,这回恰是单单纯纯地吓得。上牙关轻轻敲打着下牙关,“嘚嘚”有韵律节奏地响起,甚是好听。无奈华安虽然爱听,姑娘却不愿长时间演奏,一声“你竟……”之后,甚不干脆地转了好几圈,然后才无可奈何地晕倒在了地上。
华安抓了抓耳,挠了挠腮,一边开心麻烦懂事得自我解决了,一边又苦恼着麻烦又扔给自己一个麻烦。
华安苦思冥想“你竟……”之后的台词,“你竟如此的帅气?”“你竟如此的善良?”“你竟……你爱我吗?”华安狠狠地甩下一地鸡皮疙瘩,暗中发誓,等姑娘醒来,一定仔仔细细地问问她,好解我心中这莫大的疑团。
月亮爬的高高的了,华安窝在墙根处,蜷起一个球,便闭上了眼,找他们大楚的图腾昊兽聊天去了。
别说,华安梦中的昊兽可真是好客。一会儿美酒一会儿佳肴的,华安住在昊兽华美异常的宫殿里都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不走了吧!”声音飘飘渺渺,不知从何处来。昊兽依旧殷勤,殷勤的好似华安才是高高在上的昊兽,而昊兽确是华安一般。吃饱喝足,还玩些什么呢?是个男人都知道。这里还要再加上,是个男兽便知道。
华安一边享受着昊兽宫殿里两个美人的悉心得特殊服务,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一地。没想到昊兽也好这口?!
此间乐,不思楚啊。飘渺的声音再次无来由的响起“不想走就不走了吧。”
华安龇牙咧嘴,“不走不行啊。家里老娘老爹还在呢,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俩非得从天外天把你抓回来剥皮抽筋,再狠狠地揍我一顿。你死没关系,我可怕疼。所以啊,还得走。”
那串声音不再只是那一句,且凶狠真实了很多不再飘飘渺渺,“你知道我是谁?”
“天外魔头而已。专攻修行者心防,吞噬修行者灵魂,霸占修行者躯壳为己用,端的无趣。”华安不屑的撇撇嘴,依旧享受着侍女贴心的服务欢快的哼哼唧唧。
“唉!”华安望着陡然变了面目的两侍女,惋惜不已,“刚刚挺好看的,现在又变了这青嘴獠牙的,委实让人不舒服。我一想到我刚刚是在跟两魔头上床我就心堵的慌。罢了,为了不是我心堵的慌,你们还是去见你们的魔神大人吧。”说毕,华安眼中陡然大放金色光华,不仅华安面前的两魔头的身体开始融化,整个空间都开始破碎。
愤怒的声音更加愤怒了,“原来你竟是禅宗的那帮秃瓢儿,罢,也是我有眼无珠倒了血霉了。”声音消失了,空间也破碎了。华安依旧睡着,天还没亮,那么早起床干嘛?
早上清凉的微风又开始轻抚华安的脸上短短的绒毛,华安感到怪痒的。恰逢这是吵闹声也渐盛,华安长长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嗯,该昏的还昏着,很好!
扶着墙根懒懒无力的爬了起来,华安心里嘀咕。这一觉醒来就达意境了,怎么却越来越感身上没劲儿了?莫不是昨夜和那两女魔头战斗的太激烈,消耗了甚多体力?
华安不解。不解便不解吧,狠狠摇了摇头,将繁冗的思绪扔出脑外,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打了声响亮的哨子,老马自远处闲散地缓缓踱了过来。
华安目测以老马这样的速度,他们一人一马隆重会师恐怕要等到第二天了。当下便主动往老马那边快速奔去,老马一声“果然如此”的嘶鸣,两个大大的马眼含满了笑意。
华安就是一掌,狠狠拍在了老马的头上。老马吃痛,哀怨的看着华安,泪珠开始蕴量。华安不屑又冷冷地反望着老马:“到底你是主儿?还是我是主儿?”
华安的砸的地上无数坑的重量级问话,终于逼出了老马辛酸的眼泪。这大大的泪珠子滚啊落啊,华安看了倒抽一大口冷气,赞叹到“果然好演技!怎不教教我?”
这问得显然外行得很,拿手的吃饭的家伙怎么随意授人。老马知华安已不是原来那样,现今忒的铁石心肠,当即翻脸比翻书还快,打了个大大的响鼻,一脸高傲的大跨步继续踱着,确是往城门口方向去了。
华安看的目瞪口呆,对老马高超的表演愈来愈佩服,直是怔怔了许久,才猛然一惊,赶紧也跑向城门口去排队了。
按昨日过城门安检的速度,今天要不早点抢位,恐怕又得睡墙根了。急急忙忙赶到城门口,一条长龙纵横两三里。华安寻思着……要不……咱插个队试试?
插队是不好的,插队是不文明的,华安按下如此诱人的想法,原因在于,他看到了既能过城门,又能维持他文明形象的方法。
老马正高高大大英姿勃发的现在队伍前头的第三个,冲着华安大大的叫唤了一声。华安越看老马越喜欢,越看老马越绝老马甚是可爱乖巧,当下望着老马处,屁颠屁颠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
轻轻一挤,便插在了老马旁边。后面的壮汉使劲的抹了几抹眼珠子,待确定确实多出来一个“人”之后,愤怒地冲华安吼道:“你这人怎么忒不讲规矩,连马的队都插?!”
“唰唰唰”一个又一个的大小头颅放光的看向了华安处,一众人们互相会心的微笑着,又有好戏可看了。
华安被壮汉吼得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壮汉是为老马打抱不平之后,华安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心里暗忖,这壮汉到时颇有万物众生平等的高尚情怀的。但总得解释“这马是我的坐骑,替我来排队的”,说完,华安向老马抛了眼色,老马却浑然不顾,自顾自踢踏着马蹄。华安窘极,又狠狠地拍了老马的头颅一掌,老马哀怨的嘶鸣,可怜兮兮地望着壮汉。
壮汉同情心不分族类,唾沫星子喷得华安满头满脸。华安惊讶佩服壮汉身为壮汉,却比八婆骂人功力更加深厚时,却也很是不耐。恰好这时安检也到了华安及他的马,当下不管不顾,牵着老马,便准备进城。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客栈多风雨
店小二布菜完毕,华安便开始大快朵颐
店小二布菜完毕,华安便开始大快朵颐。自从半月前在农家小院吃过一碟美味的鱼,几碗可口的饭,华安便再也没有吃过像样的饭菜了。都是山岭上采两个野果,极其偶尔碰上几只倒霉的兔子和刺猬,便开心至极地烧烤一番狼吞下肚。只可惜没有合适的调味料,干巴巴的实在谈不上多么好吃。现在好不容易真的多美味的食物让自己吃,华安自然是狼吞虎咽。望着吃香如此难看的华安,店小二心中不由暗自嘀咕和担忧,看这位客官吃饭的架势,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吃过饭菜的。也不知这人有没有银钱付账。
如此想着,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将这一席十二道菜肴的价格拣着最贵约莫说了两三个,华安不由一阵讨厌他啰啰嗦嗦,很是不耐地望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扫荡起来。
见华安不理睬他,店小二不禁有些暗急。要是遇上霸王餐没有银钱付账,店小二这月的银饷可得被老板叩的许多。当下便露骨直白地说道:“我们陈记是百年老店,这菜钱自然连别家贵些。客官您点的恰恰是我们店的至尊套餐,贵中之贵,将将七两四文银钱。”
华安听了,顿时停下了嘴里的活计,缓缓地抬起头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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