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股东谈论工作,都显得心不在焉,甚至讨论到一半,就难以再持续。
杨轩在各个网络入手,终于查到发视频的IP。
“林总,视频是在一家网吧发出的。”杨轩手拿资料,汇报道。
林夜云原本抚着额头,听见这样的话,忽然抬起头来,眼窝凹陷,是这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而导致的。
急切道:“查到是谁了吗?”
杨轩点了点头,将资料递交给他。
文件袋里全是资料,林夜云看到照片后,脸色更加苍白,手一抖,照片纷纷洒落一地。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照片里是红衣女子,面容似段瑶。
……
林暮雪为了转移注意力,每天坚持做孕妇操,然后听听音乐,有事没事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说话,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份情绪,明明是不要的,可是呆在自己的肚子里,又觉得格外安心。
七天并不长,可是天天这样关着,又见不到阳光的日子,再加上心里存有期翼,所以变得格外漫长。
已经过去了两天,林暮雪因为无聊,窝在沙发上,看连续剧。
很多年,都不看爱死爱活的感情篇,以前总觉得这世上的真情根本不复存在。
但是现在看上路了,却觉得挺好看,甚至还被里面的剧情虐的掉眼泪。
男主和女主真心相爱,却受到家族的多加阻碍,男主为了和女主厮守终生,最后放弃家族利益,失去权势的男主险些被杀害,身中枪伤,奄奄一息,女主以为男主已死,伤心之下,失去了生活支撑力,女主站在悬崖,她浑然不知男主已经在身后,他身体带伤,走路蹒跚,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纵身跳入悬崖,他看到这一幕完全傻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不顾身体的伤势,奋力向悬崖边走去,不顾一切的跟着她一同坠落深渊。
最后会怎样,林暮雪就不知道了,故事刚好到这里戈然而止。
眼眶红红的,用手臂摸了摸眼睛,不愿意保姆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她肯定是太无聊了,才会看这种电视,竟还被里面的情景虐哭。
但并没有逃过保姆的眼睛,带伤拿湿毛巾给她:“小姐,心情不好,容易影响胎儿,这种电视,还是不看为好。”
林暮雪用毛巾擦了擦眼睛,脑海中忽然就响起了青阳林啸,他会不会也在和人拼命?
紧张没一会,林暮雪便说服了自己,青阳林啸就算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是他为什么要说爱她?就像是临终遗言……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
西郊别墅的上空,乌云笼罩,仿佛有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在逼近。
青阳林啸和钟桐被围困,无数的枪械对准着他们,满身鲜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这就说明了刚才的战斗激烈。
青阳林啸眼神阴霾,扫视着四周,警惕而小心。
手下全被制服,青阳林啸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青阳修爵。
没想到青阳修爵四处埋伏了人手,等的,就是他的上钩。
钟桐靠在他的后背,低声说道:“大哥,我帮你掩护,你先走。”
“不用,你能走,就走,不用管我,他们的目标是我。”
“可是……”钟桐犹豫。
青阳林啸命令的口吻:“没用可是,这是命令。”
青阳修爵眉眼弯起好看的幅度,可那双眼睛,任然透着一股阴冷,嗓音轻缓,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扒了他们的面具。”
青阳林啸与他的目光相撞,熊熊烈焰的目光里是无可替代的仇恨。
有手下举着手枪,向他走去,小心翼翼的。
青阳林啸忧郁凶戾的目光瞪着那名手下,那手下忽然一个哆嗦,有些犹豫。
若他就是黑夜……很可怕的一个人物。
在那手下慌神的瞬间,青阳林啸反手扣住那手下的脖子,动力犀利敏捷,很多人都没有看到,唯独青阳修爵。
青阳修爵眯起眼眸,狭长的眼睛里,带了点欣赏,还有危险。
那手下全身抖动了起来,青阳林啸冷笑,明明站了下风,可神色之间却丝毫没有关于失败的情绪:“想知道我是谁,你还差了一点。”
青阳林啸的手掌用力,手下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
断了。
枪声四起,对准青阳林啸,放枪。
青阳林啸有肉盾护身,在地面擦出很远的距离,躲过了无数的子弹。
钟桐奋力躲闪,手臂中枪。
整个房间里,再次响起打斗声。
林暮雪坐在饭桌上,端着碗,思绪不宁,手一滑,碗落在桌面,汤汁洒了一身。
她忽然站起来,保姆递上毛巾,皱了皱眉,心口总是不安。
青阳林啸后背中枪,踉跄倒地,又迅速爬起来,移动,咔嚓,接二连三的断裂声。
青阳修爵抬起手枪,妖魅的脸庞勾起玩味的笑意,顺着青阳林啸的移动而移动。
凳子砸碎,拿起最尖削的木棍,向青阳修爵扔去,快速闪躲,插/入了墙壁之中。
林暮雪起身向卧室走去,腿碰到了桌子一角,弯腰查看,肿了很大一个包。
“小姐,你怎么会碰到桌子?”保姆一惊一乍。
林暮雪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腿。
接下来,林暮雪无论碰什么东西,不是摔倒就是摔碎,总是心神不宁,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捏住,慌慌的,方法发生了什么大事。
……
时间在漫长中走过,林暮雪躺在床/上,目光是空洞的。
青阳林啸没有任何消失传来,就仿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给的承诺,也伴随着她愈发惶恐不安的心脏变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
那天晚上,林暮雪陷入了梦魇,深黑的井底,抬头看不到光明,用手触摸,是弧形的墙壁。她焦虑不安的走动着,却怎么也走不出如牢笼的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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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青阳林啸没回来
累了,她蹲在角落,什么也看不到,就仿佛什么也不存在一样,只有那颗彷徨恐惧的心脏在自己的体内跳动着。
一束刺眼的光从深井的上方照射下来,她闭着眼睛,慢慢适应光明。
“你自由了,现在就可以出去。”是他的声音,是哪种前所未有的柔情口吻,仿佛倾尽了他所有的温暖,轻轻的,慢慢的,在自己的前方响起。
那颗胆颤的心脏因为他的出现变得平静安宁起来。
一只手触摸自己的脸庞,湿湿的,黏黏的,还夹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慢慢打开眼睛,前方……一个被血液模糊的脸庞。
林暮雪猛的睁开眼睛,身体出于本能的从床~上弹起来,睁大的眼睛里是数不尽的黑暗和恐惧,涨红的脸庞汗水密布,被灯光照样的晶莹剔透。
胃里忽然一阵翻搅,她掀开被子,匆匆奔进洗手间,动作很大,光脚踩在地面,奔跑时放出咚咚的声响,洗手间的门被她大力拉开,身体附在盥洗台前,呕吐不止。怀孕这段期间,她时而也会吐,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仿佛连肠胃也要从嘴里吐出来。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保姆不敢再松懈,睡觉也是小心翼翼的,耳听八方,时刻注意林暮雪的动静,所以在林暮雪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时,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连一秒钟也不敢耽搁,匆匆跑来。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还没看到人,保姆就焦急的喊着。
被褥掀起一角,不见人影,保姆的心一提,又奔进有水声的洗手间里,看到人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林暮雪还在吐,把白天吃的全都吐了出来,到现在连同酸水也都吐了出来。
保姆用手抚摸着她的背脊,试图舒缓她的难受。
肚子里空空如也,好半天胃才消停,用清水簌了口,林暮雪才站直了身,那张小脸却是苍白的。
“小姐,你还好吧。”
林暮雪喘了几口气,走出洗手间,虚弱道:“没事。”
保姆有些不放心:“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没用,只是对血过敏。”那怕是梦见了血,她的身体也会处于本能的恐惧。
林暮雪躺回床~上,刚才的梦境让她心有余悸,望着替她盖被子的保姆,轻声问道:“他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心太过纠结,渴望他不出现,她就可以出去了,可是他若是不出现,那只能说明他出事了。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保姆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很多手下都被派出去了。”
手放在腹部上,双眉轻蹙。
大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她自己都不曾想过的答案,只要他没事,她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只求他平安归来。
似乎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老去担心他,所以林暮雪随口问了一句:“负16楼似乎在做实验?”
保姆在这里呆了十年,所以多少有些了解的:“听说是在研究可以解百毒的药。”
林暮雪只知道青阳林啸的妹妹中毒,当时为了蓝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夺来,看样子他妹妹的病情不轻。
“在拿活人做实验?”
“是,那是魍魉的叛徒,不过实验未能成功。”
……
第七天的下午,青阳林啸仍然没回来,保姆在叠林暮雪的衣裳,按照青阳林啸的意思,这天是送她离开的时候。
本应该高兴的,可是林暮雪却心神不宁,她坐在床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墙壁。
心里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保镖敲门提醒:“小姐,时间到了。”
林暮雪回过神来,伸手抓住保镖的手臂:“你们大哥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保镖面无表情:“不知道,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似乎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流,保镖转身走出大门。
保姆将衣服全都装进小行李箱里,拉上拉链,递交给林暮雪:“小姐,你慢走。”
平静的口吻里带了一丁点儿的催促,毕竟林暮雪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林暮雪没去接行李箱:“这些都不是我的。”
“老大走之前有嘱咐,说他没回来,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带走,衣服全都是他亲自挑选,希望你喜欢。”
林暮雪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酸,突然不想走了,想等他回来再走。
但明显不可以的,青阳林啸在走之前,也嘱咐,说若是没回来,强制性带她出去。
虽然他知道,她巴不得离开,但又自欺欺人的希望她会要求再等下去,才会有这番嘱咐。
林暮雪走到大门口,回头在屋子里扫射了一圈,然后才下定决心,抬脚离开。
保镖已经候在门口,笔直的站着,从保姆手中接过行李箱。
林暮雪是想,等改天再来,可是刚走到保镖前方,一只手掌忽然劈在她的脑后,意识瞬间全无。
……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暮雪是躺在她自己卧室的大床上,苏蓉紧握她的手,喜极而泣。
“雪儿,你担心死妈妈了,你可算是醒了。”
林暮雪的大脑略微有些迟钝,看向苏蓉身后的萧小落,她也是一副欲哭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嘛啊?我好好的。”林暮雪起身,大脑有些馄饨,也有些沉重,苏蓉伸手扶起她。
“小姐,你都担心死你了,你都消失大半个月了,你都去哪儿了?”萧小落的嗓音明显有些哽咽,眼睛红红的。
林暮雪努力回响了一下,因为是劈晕的,所有大脑受了一点点影响。
许久之后,所有的事才在大脑里慢慢闪过,青阳林啸知道她怀孕的事,她急切的想要打掉孩子,被他抓住,警方围困,被带入那间封闭的小屋,再是青阳林啸一个星期的承诺,可是他没回来。
林暮雪的眸子忽然暗了下来,心脏也跟着绞痛起来。
“雪儿你怎么了?”苏蓉问道。
“我没事,头有点晕,其他事都想不起来了。”
苏蓉脸色有些发白,眼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