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康正站在王府的边门,引颈长望。
因为王府的正门就是皇宫的后院,冷香凝进出不方便,所以刚才也是从这里出去的。
潋康一看见冷香凝兴奋得不得了,他跑着朝冷香凝冲了过来,满脸的惊喜。
“香儿,嘿嘿,香儿,嘿嘿。”潋康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如今一激动更加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冷香凝看着潋康那种激动的脸,心底柔软,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是如此需要自己的,想起刚才的惊险,真的想对着他倾诉一番,或者是扑到他的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什么也不知道。
“香儿,嘿嘿,还顺利吧?”潋康问。
冷香凝看看他关切的脸,这是自己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自己能不能理解成其实潋康也在成熟。
想到这里,冷香凝不由苦笑了一下,那件事情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又咽了下去。
冷香凝摇摇头,“没有啊,京城治安可真是好,你看我不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完,冷香凝还微笑着咧了咧嘴。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潋康傻笑着点点头。
冷香凝也轻轻点头,此刻她的心里五味参杂,根本没有看到潋康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苦。
“嘿嘿,香儿,我们进去,我们进去。”潋康伸出手,握住冷香凝的手,然后把他拉了进去。
冷香凝没有想到的是,潋明竟然来王府会上了瘾。
去还愿的第二天,潋康又出去。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经常出去。
冷香凝也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潋康一直是爱玩的,所以她也只是简单地认为潋康只是出去玩了。
潋康身边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人,每次潋康出去,他也会跟着出去,所以冷香凝放心的很,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被骚扰。
当骚扰成为习惯(1)
潋明进来的时候,冷香凝正看着小翠给自己绣的荷包。
然后眼前一暗,手里一空。
冷香凝抬起头,看见了潋明淡淡的笑容。
冷香凝心里已经有了戒备,于是站了起来。
“怎么看见朕来似乎很不高兴啊。”
潋明淡淡地说。
那是自然,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是迫于淫威,冷香凝还是把它咽了下去。
潋明似乎并不介意,只是端详着手中的荷包。
“这荷包不错,是给朕的?”
真是自作多情,冷香凝暗骂了一声。
“皇上,这是小翠的荷包,臣妾只是拿来欣赏欣赏。”
“哦。”潋明点点头,然后放下了荷包,朝着冷香凝走了过来。
冷香凝心里立刻敲响了警钟。
“你干什么?”
“昨天朕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情?”
冷香凝一边后退,一边问,连自己也没有发觉,嗓音开始有些颤抖。
那天潋康刚好回来,今天自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要知道潋康出去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朕是一个男人,爱妃是一个女人,现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爱妃你来说说看,是什么事情没有做?”
“皇上,请恕臣妾愚笨。”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说不定潋康突然玩腻,然后回来了。
“呵呵,冷香凝,都是你是嘴聪明的女子,朕的意思你怎么会不懂呢?哎,真是可惜,朕当初是不识珍珠啊,如果早知道你是如此漂亮迷人,朕哪怕让你父兄连升十级都愿意啊。”
潋明呵呵笑着,继续朝着冷香凝走来。
“站住,站住,你再不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冷香凝四下望着,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的剪刀,于是,赶紧拿了过来,对准了自己的心窝,“如果你敢过来,我就……”
“别,别。”潋明连忙摆手,“爱妃,那个傻子有什么好?”
当骚扰成为习惯(2)
“别,别。”潋明连忙摆手,“爱妃,那个傻子有什么好?”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说康王爷?”
“康王爷?呵呵,冷香凝,这康王爷三个字可是随朕的心情的,如果朕心里不爽,这三个字很可能就会消失。”
“不会的。”冷香凝摇了摇头,“皇上,如果你那样做的话,你就会被普天下的人指责。会说你竟然连一个痴儿也不放过。”
冷香凝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心里一阵疼痛。
潋明看着冷香凝,脸上神色未明。
四周一下子静得可怕,只听见了彼此的呼吸声。
冷香凝手上紧紧攥着剪刀,她不知道潋明再想些什么,现在也只能赌了,如果潋明真的认为逼死自己是无所谓的事情,那么今天自己是不是要血溅当场了?
想到这里,冷香凝不由浑身颤抖了一下,自己走了倒也没有关系,只是潋康从今以后要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了,不对,潋明应该会帮他再讨吧。
“爱妃,为什么不肯跟朕?朕是千千万万人之上的,朕可以保证让你这辈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朕可以保证你全家都会鸡犬升天。”
“皇上,臣妾谢谢皇上错爱,请皇上明白,臣妾并不是皇上的爱妃,臣妾是皇上的弟妹。至于好坏,自古每个人对任何一人的评价都不同,说不定皇上认为不好的人,别人往往会认为是很好的人。”
眼睛盯着潋明,生怕他趁着自己不注意,扑上来抢了自己的剪刀,恐怕到时自己是真的要被他吃了。
“把剪刀放下。”潋明轻叹了一口气。
“你出去。”
“你先放下,到时误伤了自己可麻烦了。”
“你先出去。”
“难道朕在你的眼里真的有如此的不堪?”
不知道是不是冷香凝的错觉,潋明的这句话里竟然带着些许的哀伤。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被冷香凝否决了,哀伤?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哀伤呢?
当骚扰成为习惯(3)
“皇上,你屡次三番闯进王府,侵犯与我,皇上认为你有没有不堪呢?”
潋明的脸上立刻一变,然后身形一闪,冷香凝甚至都没有看见,然后自己的手中已经空无一物,剪刀已经到了潋明的手上。
“冷香凝,我不上前,只是怕剪刀会误伤你,而不是代表你可以乱七八糟地胡说。”
然后欺上前来。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身后已经是墙壁,冷香凝已经不能再退。
潋明的脸色阴郁,他也不说话,上前捧住了冷香凝的头,然后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舌头便霸道地进来了。
冷香凝又羞又恼,手脚并用。
可是这些对潋明来说无疑是花拳绣腿,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
冷香凝的手停了下来,她一动不动抵在墙边。
潋明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他撤了出来。
然后冷眼看着冷香凝。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冷香凝垂下眼,然后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潋明转个身,然后一把捞起桌上的针线盒,然后朝着墙壁狠狠摔去。
“砰”的一声巨响,针线盒从墙壁上弹回来,然后散落了一地。
“你……”潋明狠狠地咬牙,“朕有什么不好?他潋康有什么好?”
冷香凝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垂泪。
“冷香凝。”潋明咬牙切齿,“你到底知不知道朕是谁?”
冷香凝终于抬起头,脸上挂满泪珠,然后点点头。
潋明看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人,恨不得拥入怀里狠狠揉碎,可是,她刚才的样子跟一具尸体有什么不同?
“冷香凝,朕的手上操纵着生死大权,你的父兄的前途都在朕的手上。”潋明冷冷地说。
冷香凝点头,可是她一言不发,其实冷香凝真想说,随便你吧,当自己被强迫的时候宁愿死,只是她咽下了这句话。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潋明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残忍的真相(1)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潋明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红木的桌子一下子拍在手上应该红肿了吧?可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冷香凝依然不说话,一想起潋明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纠缠纠缠地,只觉得恶心。
“冷香凝,朕真的想杀了你。”
潋明有些咬牙切齿。
她的脖子其实很细,真的不堪一握,这样的一个人只要自己稍微用一点劲,她应该就会没有了呼吸,可是,为什么当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心头闪过的是疼痛。
“冷香凝,今天朕告诉你,你会喜欢上朕的。”
潋明说完,便甩了衣袖然后狠狠离去。
冷香凝缓缓地滑了下去,然后掩面哭泣。
“香儿,香儿。”门外传来潋康的声音。
冷香凝抬起头,只见他满脸的焦灼。
冷香凝站了起来,再也忍不住朝着潋康扑了过去。
“香儿,香儿。”潋康轻轻地叫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冷香凝的背脊。
冷香凝觉得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尽管她知道在潋康面前哭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是,她真的想痛哭一场。
刚才潋明问自己他有什么不好,他好,他当然是好,他是当今的天子,怎么会不好?可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潋明抱住自己的时候,脑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潋康的傻笑。
“香儿,有什么委屈?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好不好?”
潋康轻轻捧起冷香凝的头,眼中含着痛惜。
冷香凝轻轻摇头,说了又怎么样?说了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
“香儿。”潋康低下头,轻轻吮吸着冷香凝脸上的泪珠,那样子,就如对待一样稀世珍宝。
冷香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有流不完的泪水。
“香儿,香儿。”潋康轻轻地叹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的心都乱了。”
冷香凝轻轻点头。
残忍的真相(2)
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怎么潋康现在说话的语气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两样?
冷香凝不觉抬起头,看着潋康。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副样子会让我控制不住地要吃你。”
潋康俯首在冷香凝的耳边说,然后轻轻地咬住了冷香凝的耳垂,缓缓吮吸,又缓缓地轻咬。
冷香凝终于觉得今天的潋康有些不同。
她手指着潋康,“你……”
潋康一下子含住了冷香凝的手指,然后又把它吐了出来。
“你这样子痛哭,让我痛心,不要哭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好不好?”
“你……”冷香凝依然说不出话来,这样子的潋康就是一个正常人。
潋康笑了笑,他拉住冷香凝的手,然后把她按到了桌旁。
“是不是很奇怪?”潋康温和地一笑。
“这是怎么会事情?”
“香儿,本来是想一直瞒下去的,可是,今天你这样痛哭的样子让我的心痛不已,我不能再瞒你了。”
“你瞒了我什么?”冷香凝望着潋康,傻傻地问。
“香儿,今天我要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你。”
潋康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
皇兄生出以前,朝中还没有立后,朝中有一个不成规矩的规矩,第一个产下的男孩指定为太子,至于那个妃子就册封为皇后。
据说父王本是非常宠爱我的母亲的,而且也是我母亲先怀孕,当时父王非常开心,因为这是他和母亲的心愿。
可是,怀孕没有多久,母亲便流产了,因为牵涉到了很多人,所以这件事情最后便不了了之。
然后皇兄的母亲怀孕了,接着顺利产下,他母亲也是母凭子贵。
相隔四五年后,我也出生了。
听我的母亲说,我小的时候显出了各种天赋,习字练武,各方面都超过了皇兄。
朝中开始有人议论,说是不是应该改换太子,因为这样的先例也是有的。
残忍的真相(3)
那个时候我虽然还不知道,但是出去的时候那些文武百官看见我,待我都宛如同太子。
但是我和皇兄的感情还是很好,毕竟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多。
特别是夏天我和潋明几乎整天在一起。
只要一到晚上我和他经常出去找没有脱壳的蝉。
有一天晚上,我又去找他,走过一间房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里面轻声说话的声音。
你也知道小孩子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
潋康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
于是,我就走了上去,悄悄地踮起脚听他们在商量什么。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消息。
潋康说到这里,脸上有着惊恐。
冷香凝走上前去,握住了潋康的手。
时间过去了这么多,潋康的神色还是如此,想来他看到的会是对他的打击有多少大。
潋康拍了拍冷香凝的手,继续说。
只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娘娘吩咐臣要的毒蛇已经找到。”
“好。”另外一个人说,“娘娘说了,明天就趁那个小子出来捉蝉的时候把毒蛇放出来。”
“那太子不是一同在吗?”
“娘娘说,明天带太子出皇宫去。”
我一听这里,吓得差点惊叫出来,那时候捉蝉的只有我和潋明,他们既然说要把潋明带开,那么这些毒蛇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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