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见他竟是一点都不急,倒也有了几分惭愧。
看来不止是武功,就是心理素质,自己也是不及。
这么一想,他的心态倒也恢复正常了,也抬脚跟上了去。
这条通道右边是石路,左边是地下河,但杨羽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直到他脚下磕到一物,他总算明白了为嘛他感觉不对了。
那竟是一段石阶。
这绝非天然,而是人工的产物。
“真没想到,我教眼皮子底下,还隐藏了这么一处地方。”
董方伯点点头,一副学问人的模样。
但不知为何,杨羽就不乐意见这厮装逼。
“那你们这宗教的眼皮子还真够大的,地下的东西也要管。”
“宗教?”
董方伯自然听出了杨羽口中的揶揄,他冷然道,
“你没听过童长老,但我rì月神教,被你们中原称为魔教,你不会也没听过吧?”
原来是rì月神教……
杨羽恍然,难怪童百熊的名字他觉得那么耳熟!
那不是笑傲里那个苦逼的很的熊长老嘛!
纪不珏给杨羽的科普里,这rì月神教,正是当年的明教后裔,对那明教,杨羽是佩服的很的。
“当初元末之时,明教也是魔教,但比那些名门正派,可更对得起祖宗。”
他忽然想起一事,
“我看他们叫你总管,这董方伯不是你的化名吧?你不会是姓杨吧?”
这厮不会是杨莲亭那个搞基大总管吧?不过那杨莲亭好像是个满脸虬髯的大胡子,应该不是眼前这号。
想到此处,杨羽反而对这厮同情了起来——这家伙明明武功这么高,却要在以后被东方不败的好基友给抢了位置,真是够倒霉的。
“什么眼神啊?我为什么要姓杨?”
董方伯虽然不明白为何杨羽忽然露出了一副怜悯的样子,但他自从夺得大位以来,何曾有人敢这么三番四次的对他无礼过,因此极为恼火。
他暗道这小子若不能说出个章法来,就非叫这小子吃些苦头!
“不用说啦,我明白的,你这位置不好做啊。”
杨羽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做男人难,做一个真正的爷们就更难了,委屈你了。”
这人发现了!?
董方伯心下先是一凛,但不等发怒,很快又发现不对。
因为杨羽这厮接下来又说了。
“那杨莲亭是个大胡子,你们的教主喜欢大胡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你要是打不过你们教主,忍忍也就算了,往好的地方想,你不是大胡子那是好事啊,两个男人抱一起那该多恶心啊!”
说到这里,杨羽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两下。
“……”
董方伯差点晕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敢诽谤我神教!”
他脸都气红了,
“谁告诉你,教主喜欢……大胡子了!?”
“诶?”
杨羽一愣,随之面sè大变,
“你真的是杨莲亭啊?”
他顿时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想到自己之前和这货挨的那么近,脸都绿了……
难怪觉得这厮不像男人,看来不光是林家变成了锦衣卫,这东方不败也换口味了啊,不喜欢大胡子改喜欢伪娘了。
这个时空真是让他压力好大啊……改身份的有,换口味的有,以后不会还有变xìng的吧?
“混蛋!本座……”
董方伯被杨羽的表情刺激的只想一巴掌扫过去,一口气憋了又憋,但最终狠狠吐出了一句话,
“我神教才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对,我也是乱听来的,绝对是没有的。”
杨羽一个劲的赔笑,他刚刚又想起来了——这厮武功很高,如果惹毛了这厮,挨上一顿揍就太划不来了。
董方伯见他表情便知他所想,气闷之余倒也有些黯然。
此人虽然不知真相,倒也说对了一件事——做男人,确实不容易。
“走了。”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董方伯足下一点,施展轻功向前掠去,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他也有了想要发泄一番的想法。
“好险,差点挨扁。”
杨羽也不去追赶,他的内力可没董方伯那么浑厚,一生气就使内力这种调调太奢侈了,他暂时还玩不起。
要是他的九yīn龙象功能冲进第五层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外功……”
忽然,他幽幽一叹,
“这世上,我真能得到合适的外功么……”
各门各派的武功,是不会轻易外传,要盗取就更难,而这九yīn龙象功,若是用剑,又始终有种放不开的感觉,而他原本的那套绵掌,却又不能将九yīn龙象功的威猛风格完全发挥。
这确实是头疼死了。
他不知那巴八思,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这套九yīn龙象功会落在一个根本没系统修炼过武功的人手中,在巴八思看来,对一名武人而言,拥有一套匹配的外功是何其的容易,唯有这内功才是珍贵,因此除了身法,他压根就没考虑任何外功……
不多时,杨羽也走出了这条地道,眼前顿时开阔。
水声隆隆,杨羽定睛一看,此处竟然也有一条小瀑布,完全覆盖了石洞的另外一侧。
地下河在此汇入新的水潭之中,看此处水并未溢出,想必是潭底另有出水口。
“杨羽。”
董方伯的生意传来,杨羽闻声看去,见他正站石洞另一边,那里,竟然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上面端坐着一尊枯骨。
该说不愧是武侠的世界么,各种洞洞副本到处有……
话说,武侠世界的人们,为嘛老喜欢在地下找个洞之类的玩意,然后蹲在里头呢……
自打有了活死人墓那一茬,杨羽发现,他面对这种桥段的心态就爆好了。
能一屁股落到活死人墓里,就已经证明他有这运气了,如今再来一盘,也不是接受不了嘛。
他走了过去。
从这枯骨还残存着的衣着风格上看,是汉人,不是外族人。
“你看。”
董方伯指了指石壁。
杨羽抬眼看去,之间石壁上刻着几行字,旁边还有图画。
太好了,是隶书,总算还认得,再古老点,他只怕就读不了了。
大明所使用的宋体,来自南宋的秦桧,换而言之,这哥们最晚也是北宋的人了。
这地方,保质能力真够长的,这衣服竟然还没有全部烂掉……
“杨少侠莫非不认得这字么。”
董方伯的语气可比杨羽之前揶揄的多了……
杨羽不理他,只管落笔处的名讳读了出来。
“天山派灵鹫宫主虚竹子……”
他一字一句的念完。
天山派,灵鹫宫,虚竹子,虚竹……卧槽,大名人啊!这个时空果然很坑,天龙八部也跑出来了!
不过如果是那厮,怎么会死在这祁连山中。
天山和祁连山,隔得可够远的。
“留逍遥折梅手于此,此为逍遥派绝学,天下武学尽可化入,练功前需先念诵口诀,之后方可习之。”
董方伯也将上句的内容念出。
念完,他便继续看了下去。
一共是十二句,八十四个字。
只是,没念到三个字,董方伯便发现,他念不下去了。
这让他极为意外,他是习武的奇才,不光武功一流,见识也是非凡。
他很快就发现,这十二句口诀,实际上是某种运气的法门,只是十分诡异,应该是需要某种功法奠基,因为寻常的心法,根本不可能如此运气。
若是念不出口诀而强行运功修炼,非但不能有任何效果,功力稍低者,还会走火入魔,将自己生生练死。
他有些遗憾的摇头,放弃了。
当然,也仅仅是有些遗憾,毕竟,他并不觉得神教的功法,就比这门功夫差。
不过,但他回头看向杨羽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杨羽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这小子,莫非能够照此运气不成!?
“这小子若是危险了,我便救他一命,算还了他的人情吧。”
董方伯不由如此想道。
………【第二十四章 水道】………
石洞中,正劲风鼓荡。
杨羽正在洞中使一套掌法。
当他最后收功时,随手一掌挥出,脚边顿时掀起一股慢风,石地上的粉尘被这风一带,立时飘舞而起,呼呼声中,只看沙尘弥漫,如墙而推,杨羽的身躯被沙尘一掩,模糊间倒还真有了一点逍遥的意境。
董方伯立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脸上虽无什么表情,心里除了遗憾于杨羽竟然没有走火入魔,以至于他也没能还了之前的人情之外,倒也十分惊奇。
这逍遥折梅手简直就像是为杨羽量身打造的一般,尤其难得的是,这套功夫明明十分jīng妙,号称是永远练不到止尽,但却可以很快学会使法,而一旦学会了运气方式,之后只需学会六路基本使法即可,不然就算杨羽有心情学,他“董方伯”也没那雅兴在这观看,他们可是被困山中,而不是在出门踏青。
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手法,逍遥折梅手的基本手法,也仅此而已,从此衍生的一切变化皆视于运功者本人,杨羽每练一次,都有变化,显然正将他本身所学的外功化入其中。
而杨羽的九yīn龙象功,也终于通过这套功夫,发挥出了原本该有的威力,他的劲力,时而平和,时而凶猛,转换已经越来越熟练,竟然有了一种yīn阳并济的味道,与不久之前判若两人。
杨羽自己也打的爽的很,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自修行九yīn龙象功以来,他从没这么畅快过。
这逍遥折梅手,将他迄今为止散乱的外家功夫,算是全融于一体了,昔rì那种束手束脚,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一扫而光。
若论剑法,指便是剑,以一阳指为剑,那威力大了足足数倍。
第一个晚上,他与董方伯便在这洞内度过。
由于两人身上都携带有随身干粮,暂时倒是不怕饿肚子,至于水,这地下河的水,却是可以直接饮用。
至于休息时,在董方伯满是jǐng戒的目光下,杨羽别扭了好一阵时间,直到背后终于没了那目光,他才安心睡去。
当他醒来之后,倒也不知已是何时,这里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醒来了?”
董方伯早已醒来,他看着石床上的枯骨似乎有些出神。
不过石壁上的逍遥折梅手口诀与六路招数的图,他却是一眼都没看。
“此人生前定是绝顶的高手,死在这里,真是可惜。”
董方伯回头身来,上下打量着杨羽,似笑非笑,
“你如今武功大进了,那就一起寻找出路吧。”
“好。”
杨羽连连点头,他更想回地上去,不然接下来,他得喝水度rì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却是恭恭敬敬的走到石床前,在地上跪下,对着石床上的虚竹子枯骨磕了三个头。
巴八思是蒙元人,九yīn龙象功中的全真与九yīn功法也是古墓派的东西,他自然用不着磕头,但虚竹子与他同为汉人,这逍遥折梅手更是虚竹子十成十的自家功夫,纵然是死了,学了功夫,头是该磕的。
“他都已经死了,你磕头何用?”
董方伯见状,却是一叹,声音倒难得的柔和了几分,
“人一死,那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也说了,他是一代高手,我学了他的功夫,给他的骨头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龙八部是杨羽十分喜欢的一部作品,虽然仅限于电视剧,但杨羽其实最有好感的,其实是剧中那个憨厚老实的虚竹。
眼前的虚竹子也许就是那个虚竹,也许不是,但他就权当是了。
磕完了头,他便要站起,不了右腿一抬,左膝一压,顿时就听到下面传来“咔”的一响。
下意识间,他整个人已经从地面弹起站稳,腿一弓,就要疾退。
只不过这时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左膝所跪的地方,似乎是开了条缝。
原来那声音是石片裂开的声音。
董方伯本也是一凛,见状倒也差点笑出声来。
“我说你武功高了,胆子倒小了啊。”
他轻笑道,然后走到那裂缝前,轻轻伸手一拨。
这石片看上去倒不厚,被他轻轻一拨弄,竟然掰下来了一块。
这一下,两个人就愣住了,被掰开的石片下,赫然是一个空槽,上面还刻着字。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上前,三下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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