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而有资格配备信天翁骑士的战舰只有魂级战舰。
在尤兰海军的水面战舰之中,按照其大小、用途一般可分为兵级、将级、魂级、帅级、皇级一共五个级别,其中魂级是个特殊的级别,它的用途主要是海上侦察、追踪,一般只有大的舰队群才会配备魂级战舰。
水兵们已经各自准备去了,各炮位也迅速的进入待发状态。
不知道是出于炫耀还是想观察得更细致一些,那名信天翁骑士将坐骑降低……这个高低或许是一般弩矢无法达到的,但对于魔导炮来说……还真是欺人太甚了。
突然――
侧舷的魔导炮发出了咆哮,一道道光束划破天空,向信天翁骑士射去。信天翁骑士惊恐的想调整坐骑的飞行高度和方向,没料到同样是第一次被魔导炮攻击的信天翁做出了错误的反应,向一旁飞去。
忽然间,那只信天翁的身体猛的一震,半空中血羽纷飞,它如同一块石头似的坠了下来……从坠落前后的情况来看,信天翁骑士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即便如此,舒尔茨还是命令舰员们认真观察信天翁骑士坠落的海面,在确定没有生者后才加速离去。
危机几乎在一出现的时候便立即被解决,但舒尔茨的心中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尤兰人绝对不会对斥候的失踪无动于衷……因而,在向西南方行驶了三个小时之后,舒尔茨命令战舰转向西方。
可是,在大海上,战舰的移动速度再快,也比不上信天翁,就在舒尔茨祈祷夜幕早点儿降临的时候,舒尔茨的三舰编队再次被一名信天翁骑士发现。
这名信天翁骑士显然比他的同僚谨慎得多,不仅飞行高度足够,而且还不停的移动位置,根本不给炮手们发挥的机会,在确认目标之后,立即离开……在距离黑森林号大约一百里左右,尤兰海军的一艘魂级战舰‘海星’号正在那里游弋,在信天翁骑士降落后不久,又有四名信天翁骑士冲天飞起,向不同方向飞去。
入夜之后,舒尔茨指挥战舰转向正北行驶,由于白天的战斗和长时间的航行,舰员们都很疲惫,而战舰也需要检查一下,舒尔茨决定让三艘战舰暂时休整一下。
尽管舒尔茨指挥战舰百般躲避,可还是被海星号咬住了行踪。这艘战舰的舰长显然很聪明,他十分谨慎的和黑森林号保持足够的距离,当发现黑森林号有攻击意向的时候,就立即转向遁走,最为可恶的是,它以信天翁骑士为空中导航员,尽管黑森林号拥有快于海星号的速度,却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信天翁。
望着远处的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舒尔茨第一次感到了无力,那艘战舰的指挥官太过狡猾,就算是黑森林号全速回航,也未必追得上,而且还极有可能陷入敌军的包围。
“舰长,我们想办法向其它战舰编队拢吧?”玛斯塔尔满面愁容的建议。
“不,只要我们保持机动性,就算是他们的大舰队来了,也无奈我何,命令舰员们分批轮值,保存体力,我就不信人类在体质方向比我们比蒙还强!”舒尔茨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他迅速的将如今的局面重新分析了一遍,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不,至少本编队毫发无损,供给不成问题,而且舰员的体力优势足以支持长时间的海上狂飚。
“玛斯塔尔,或许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
舒尔茨突然一拍舰舷。
“舰长,您说什么?”
玛斯塔尔吓了一跳,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舒尔茨……舰长大人该不会发扬什么‘武运’精神,带着三艘战舰去寻找尤兰海军决战吧?
“想什么呢?臭小子!”
舒尔茨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玛斯塔尔,现在看上去我们似乎陷入了困境,那艘尤兰战舰发现了我们,它也发现了我们并且用信天翁骑士不断的和他们的主力舰队联系……但是,事实往往并没有表面上所显现的那样糟糕!”
玛斯塔尔不知道长官要说什么,只能继续以茫然的目光看着他。
舒尔茨并没有在意部下有没有听懂,他继续道:“此时,尤兰海军部署在周围海域的战舰一定都在向这边赶来,企图围歼我们对不对?”
玛斯塔尔只有点头的份儿。
“嘿嘿,猎人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把猎物困在了陷阱之中,。但我们并没有真正遭遇陷阱式的困境,我们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这些猎人会发现,他们将被猎物拖得疲于奔命!”
“我知道了,舰长大人,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拖住他们,就会为其他编队创造战机!”玛斯塔尔兴奋的喊了起来,以至于远处的舰员都看向这边。
“嗯,我们可不仅仅是吸引他们火力的炮灰,我们是一条蛇,一条随时可能反噬一口的毒蛇!”舒尔茨望向远处的那个黑点,脸上的表情一片肃杀。
第四百二十六节
反噬?
玛斯塔尔的眼中仍然是充满了疑惑。
舒尔茨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玛斯塔尔在想什么,他快步来到海图跟前,手指慢慢在上面慢慢划过,然后下令道:“全速驶向布里斯托岛前进。”
见猎物转向了,那艘魂级战舰立即如狗皮膏药似的粘了过来,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和速度。
布里斯托岛,位于哈尔根公国(尤兰帝国的附属国)以南700公里,是哈尔根公国南部较大的一座岛屿,呈新月形,面积约有平方公里。只有一个?望塔,并没有人居住在上面。
三艘铁甲战舰全速行驶就说明要使用飞轮,这样就可以在傍晚之前近布里斯托岛。舒尔茨准备依托布里斯托岛的地形将这张甩不拖的膏药彻底解决掉。
当布里斯托岛出现在舰首前方的海平面上时,远远望去,那只是夕阳下的一个小点,遵照舒尔茨的命令,二十名水兵全副武装的整队待命。
“小伙子们,你们可以唱着歌。上岛,那上面没有真正的士兵。”舒尔茨笑着对水兵们说道。
在战舰距离布里斯托岛还有5米。的时候,战舰缓缓停下,再往前就有可能搁浅,水兵们将小艇放下水面,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水兵乘坐小艇向岸上驶去。
岸上的?望哨显然已经发现。铁甲战舰的到来,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便只有等待,在这个既无险可守,又无援兵可待的地方,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二十名比蒙战士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布雷斯。托岛,战舰便继续向前行驶。
由于距离的原因,远处那艘尤兰战舰并没有发现。比蒙战舰的小动作,而信天翁骑士因为不能长时间滞空,刚刚返回休息,这就是使得比蒙水兵夺取布里斯托岛的?望塔之事进行得异常容易。
“那些比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艘魂级战舰的舰长疑惑的自语。
虽然天已经黑了,可他还是决定派出唯一的一。名信天翁骑士升空……另外几位信天翁骑士正在送信或归航的途中。
蝙蝠虽然在晚。上活动,但它并不属于飞禽,在已知的鸟类当中,猫头鹰的眼神在夜晚算是最犀利的了,可如果将它放在茫茫的大海上,就算是在海面上放只猫,恐怕它也看不见(猫沉下去了^_^)。
信天翁骑士升空后,开始向布里斯托岛方向飞去,他的目标便是岛上的?望塔。
必须说,那艘魂级战舰的舰长大人包括信天翁骑士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比蒙战舰经过了布里斯托岛,上面那座?望塔是否还安全?
当信天翁骑士看到那代表安全的灯光信号降落后,发现来迎接自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比蒙时,脸上的惊讶和懊恼连那名水兵小队长都觉得同情了,他拍拍那名骑士的肩膀安慰道:“尊敬的骑士阁下,你最少可以和自己的坐骑呆上一夜。”
尊重骑士的选择,当他表明自己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决不会透lou其它情况时,水兵们并没有勉强,而是遵照承诺将他和他的坐骑关在了一起……当然,环境不是很好,总不能将畜牲关在人居住的地方吧?因而,骑士大人就只好迁就了。
这一切,尤兰人并不知道,他们一边前进一边等待信天翁骑士回来,浑然没有注意到一艘军舰正从他们的侧面无声的逼近。
在稀疏的星光下,山地号舰首的魔导炮缓缓抬起,黝黑的炮口更是极具威慑力的一齐指向海面上那艘尤兰海军的魂级战舰。
山地号舰长古拉托手持望远镜冷静的看看愈来愈近的尤兰战舰,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冰冷的音节:“开火!”
“敌袭!敌袭!”
尤兰战舰上,?望员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厉叫声,但这对改变他们目前的困境毫无帮助,山地号舰首的两门魔导炮的一次齐射,就摧毁了它的一部分船舷和它的主桅,?望员险些被倒下来主桅打死,战舰也失去了机动成为一个大号的标靶。
在尤兰战舰的甲板上,舰长和他的军官惊恐的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比蒙战舰,面色如灰。比蒙战舰就象是一头嗜血的巨兽,再次喷吐出致命的光束。
“后甲板被击穿,损伤严重!”
一名军官大声报告着最新的情况,尽管舰员们早就作好了战斗准备,但此时仍然惶恐不安,他们还没有做好在这种情况下与比蒙战舰交锋的准备。
忽然,比蒙战舰停止了攻击,终于不再喷吐那令人心惊胆颤的死光(这是尤兰人对魔导炮的‘昵称’)。
“舰长大人,对方发信号,要求我们弃舰投降,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传令兵向尤兰舰长报告。
“不,我们决不做战俘!”
舰长大人一付铁骨铮铮的模样,让周围的军官和舰员们无比痛哭流涕(你想死我们还想活下去呢)。
传令兵遵命发出信号,片刻之后,传令兵回报,只要尤兰海军放弃抵抗,允许他们乘救生艇上布里斯托岛等待救援。
舰员们眼睁睁的着着舰长,沉默了半晌,舰长大人终于垂下那颗骄傲的头颅:“命令全体舰员放下武器准备登陆。传令兵,发信号,我们……投降!”
出最后两个字后,舰长大人全身的力气似都随着这两个字而离去,笔直的身板也顿时变得有些佝偻,周围的舰员们也是表情复杂……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战败投降的耻辱。
山地号战舰上,水兵们手持匣弩和弩炮监视着尤兰水兵们弃舰登艇,当救生艇距离战舰已远的时候,十几具弩炮发出怒矢,巨大的爆炸声中,尤兰战舰很快的沉入水下。
救生艇上,老舰长泪流满面,许多尤兰水兵也禁不住痛哭失声……
虽然海洋上还是尤兰人在耀武扬威,但所有人都清楚,在没有消灭帕索领海军主力之前,尤兰人不敢实施登陆作战,那样他们将很可能承受两面挟击的威胁。而最为重要的是,在比蒙舰队袭击了罗榭尔海军基地之后,尤兰人已经知道,对方能够在海上发起远程空中打击,这才是最让他们恐慌的。帝国方面已经将飞行部队调拨了一部分到各军港,可僧多肉少,由于数量的限制,这些飞行部队只能当作侦察兵使用,想实现反制,还是远远不够的。
而在另一方面,第一次帕索领保卫战取得了重大胜利,欢庆活动在各地进行,整个帕索领就象是过节一般的热闹。
就在帕索领上下欢庆胜利的时候,在塞内加尔公国的王宫里,国王雷亚尔三世正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在房间中央,先前塞内加尔部队的统领安德烈斯正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目光低垂着,随着国王陛下的脚步来回移动。
“安德烈斯伯爵,我不想责备你,毕竟你是联军中唯一一个非败而降的将领,但这个结果也实在是太糟糕了,那么多优秀的士兵,竟然成为一批铺路的劳工……你这是帕索领发来的公文,因为我们付不起这些士兵的赎金,他们必须以工代赎,用十年的工作来偿付战争伤害!见了亡灵了,他们有什么伤害?是我们数万人在那片该诅咒的土地上流血牺牲而且还要沦为苦力!”
他倏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安德烈斯:“伯爵,我相信你的才能,因此,我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由你整合军队,在九月底之前整兵十万,我和王太子都将随军出征,有没有问题?”
“陛下,承蒙您的信任,臣自当竭力报效,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雷亚尔三世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重重的倒在王座上,他这时又想起父王临死时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解拖。
怎么样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国王……让子民们都衣食无愁?
不,即便没有国王,似乎他们也能做到衣食无愁,身为一名国王,就应该开疆拓土,让国家成为大陆之强,而现在,那个通往强者之路的钥匙就在帕索领。
“陛下,王太子驾到!”
一名内侍进来报告。
“让他进来。”
雷亚尔三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塞内加尔公国的继承者走了进来,浓密且卷曲的亚麻色头发,瘦削的面庞,微泛起些许的血色,身材匀称……总的来说,继承了王室血统的王太子殿下还称得上是一个漂亮的青年,但一举一动有些近乎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