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狗子将武器制造完,你便带着这些武器分别倒卖给蓝寂辰,慕轩宸,尽量的把价格往上提,越高越好,最好是他们能让他们掏空国库……”
洛青更是疑惑了,这大小姐到底唱的是哪处?他完全不明白。“大小姐,末将不明白,如今这蓝寂辰与慕轩宸都在南国,我们为何要卖武器给他们?”
别说洛青不明白了,小狗子更是一头雾水,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洛兮颜,寻求真相。
洛兮颜单手揉了揉自己一边的太阳血,真的感觉好累,身心俱疲的感觉,让她有时候不仅想起严雪当初的一番话来,让她放下一切,一家人远走他乡,隐居生活,现在想想,也许当初应下严雪的这一番话,想必现在她是很清闲的吧?
可是,五万洛家军将自己的自傲与自尊都交在了自己的手里,她怎么能辜负他们?
“你无需多问,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便是。小狗子,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洛青单独说。”无奈的摇着头,脸色分外的又苍白了些。
看着小狗子走了出去,洛兮颜一瞬脸色有些严谨起来,问道:“洛青,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凤国留下来的血脉?而我爹,洛老将军,便是当初与我祖父一起逃出来的其中之一人留下来的血脉,当初他自愿被斩,是因为他这一把柄落在了太后的手里,对吗?”
洛青一惊,他没有料想到洛兮颜竟会这般问,这听上去虽是问,但确切的说,便是直接肯定了,他答与不答她都确定了这是真相。
皱着眉,洛青不知该怎么回答,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是,大小姐您所猜想的是对的,末将并不是有意隐瞒您,只是当时将军曾再三嘱咐过末将,不能告诉您,要让您自己去寻求这一切的真相。”
冷笑,洛兮颜真不知该怎么去表达此时自己的心境,她还真是一个被人利用了一生的女人呢,从出生便被计划在了这一层又一层的圈套内。
“你也是凤国侍卫的后人?”
洛青未回答,只见他轻点了点头。
“咳,咳。”洛兮颜突的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没能忍住,血便咳了出来,吐在了面前的书桌的纸上,染开了一团血红,好似一朵开在冬季的腊梅一般,耀眼。
见状,洛青慌忙上前,扶着洛兮颜,担心不已。“大小姐,您的身体,可是有受伤未好?”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洛兮颜撇开了洛青扶着自己的手,转头看着洛青,又问道:“洛老将军让三娘交给我的兵符,其实不仅仅是可以率领洛家军,而是可以召集散落在各国的凤室将士,对吗?”
紧握着拳头,洛青依旧点了点头。
洛兮颜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何那日凤惊天会问及她,手里有没有一道兵符,原来竟是如此,和她所猜想的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残缺。
浅笑,洛兮颜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丝,轻声道:“洛青,如若我不站在凤惊天站在一边,不想要复国,你是否会背弃我?”
叹气,洛青无奈的勾起了唇角,道:“大小姐,您在洛青的眼里,永远是大小姐,这无关你是凤室公主一事,只是,不知大小姐可否信得过末将?”
听着洛青反问,洛兮颜会心一笑,“只要有你这句话,便好。我信不信得过你,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
内心深处,洛青感觉到如负重释,好似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是落了下来。
犹豫了良久,洛青开口道:“大小姐,如今兵符在您手里,你大可不必担心太,凤少爷会复国,虽然如今这三国被搅得一团遭,东国已落入了凤少爷手里,但兵符的作用非同小可,只有见得兵符,才能动用凤室的将士,如若没有兵符,即便是凤少爷,也无法收复掌控那些散落在各国的将士。”
听着洛青说完,洛兮颜一愣,她以为,只要凤惊天愿意,便随时可以调动那些凤国的将士,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出。
东国竟已落入了凤惊天的手里?那是何时的事?
她让刘虎去驻守东南边境,以为凤惊天会联合东国对南国发起战争,但却不想,原来东国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应该改名叫凤国了吧?
“洛青,如今这天下,虽不是凤国,但是至少百姓们安居乐业,不愁吃穿,之前的战争,也是因为邺墨和蓝寂辰演的一出戏,为此想要引出凤惊天来,实际他们却是和睦的亲兄弟,如若没有他的复国之心,想必这天下,是极其太平的吧?”
呆滞的看着洛兮颜,洛青真的不明白,他的大小姐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以前她是一个只在乎自己所珍视的人,旁人如何对于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可如今,为何她又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她是想要就让这天下这般一分为四吗?
“莺儿,是这一层层圈套里的牺牲品,我不想再看见有如她一般沦为牺牲品的人再出现了,谁的天下不是天下呢?最终苦的,却还是百姓,你明白吗?”
洛兮颜说完,洛青便是明白了。
原来,她竟不是那般一意孤行的人,她的心,还是软的。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办你该办的事吧,我也该进宫了。”浅笑,洛兮颜起身,便准备离开。
忽的,洛青叫住了洛兮颜,“大小姐,皇上他,您失踪,他还是挺担心您的。”
洛兮颜又是叹气,无奈一笑,
打开/房门,看了看依旧蓝蓝的天,轻声道:“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是有我的位置,只是,我并不一定就能接受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洛兮颜才走出了将军府。
在外等候了半天的小德子见她出来,焦急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喜悦之色,本来皇上是让即刻便领洛大小姐进宫的,可洛大小姐说要换衣裳,他又不敢去催促,只得在外面急得跺脚。
“洛大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这,这可是可以准备进宫了?”
瞟了一眼小德子,洛兮颜径直走向马车,一句话未说便上了马车。
*
从将军府到皇宫的路,说远其实并不算远,但说近却又不近,还得经过京都最热闹的闹市区才能看到宫门。
马车缓缓行驶着,外面的吵闹声让洛兮颜又一次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掀开骄帘,洛兮颜看着外面一片混乱不堪,心不仅有些疼痛。
从凤惊天哪里赶回来时,她的一颗心完全扑在了将军府里严雪及洛悦欣几人的身上,压根就没有去注意过这惨不忍睹的街道。
“开门,快开门。”
洛兮颜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家米商店狠狠的敲着门,敲了几下那一群人便失去了耐心,找来了东西撞开了店门。
只看见,一群百姓,犹如强盗一般闯了进去。
其实,不用想,洛兮颜也是知道里面其实并没有粮食,只是为了生存,便让一般的百姓变成了强盗,这真的是凤惊天所想要的吗?
“娘亲,您醒醒啊,您别丢下孩儿好不好,娘亲……”
那一声一句孩子嫩稚的声音,强烈的击打着洛兮颜的心,她并非铁石心肠的女人,看着这样的画面,她又怎会不感到无奈和痛心?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这天下恢复原状吧?
她,真的能办得到么?
这真的让她不得不怀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不相信这些男人,天下对他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朝堂上,邺墨听着下面百官大臣的七嘴八舌,整张脸黑如锅底,只能感觉得到他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皇上,如今百姓民不聊生,您解救一下他们吧。”
“皇上,街头已有不少百姓饿死街头,在这般下去,恐会引起瘟疫啊。”
“皇上……”
邺墨抬起头,怒视着觐见的大臣,吼道:“混账,朕养你们何用?这么多饱读诗书之人,竟没有一人能想出办法来?平时你们那贪污的聪明才智都去哪了?”
见龙颜大怒,百官大臣皆跪倒在地,慌忙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息怒,息怒,你们成天除了光会让朕息怒以外,还能想出点别的吗?百姓如今生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倒是把你们所贪污的劲拿出来啊。”
邺墨一拍龙椅的扶手,猛的站了起来。
一旁宫女手里托着装满奏折的盘子,瑟瑟发抖的站着,头低得都快埋进自家的怀里了,这样的皇上,是她第一次见,难怪会让她无比害怕。
邺墨一个箭步,走到了宫女面前,拿起托盘,便一甩丢了下去,“你们都看看,你们给朕上的是什么折子,除了给朕讲诉百姓怎样怎样,没一个出主意的,你们这般,还配称为百姓的父母官吗?”
这时,一个发着抖的大臣畏畏缩缩的道:“皇上,可否直接派人去强行让那些米盐商放出粮食?”
邺墨一瞬更怒了,脸更是黑得深不见底,“亏你还是五品官吏,你是嫌现在南国还不够乱是不是?强行放粮?你是想让朕被天下人说成昏君不成?”
“来人,给朕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见邺墨发怒更猛,所有百官大臣皆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进言。
一旁,一太监走了过来,在邺墨的耳旁细细低语道:“皇上,洛大小姐已经进宫来了,正与北国摄政王,西国太子在御书房等着您。”
邺墨眼睛一瞬便温和了不少,怒视了下面跪成一片的百官大臣,甩袖便离开了。
只听刚刚进来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退朝……”
一听‘退朝’两字,百官大臣好似如负重释一般,纷纷瘫软了下来,坐在了地上,看着邺墨离开的身影,依旧还有些恐惧。
今儿一早便上了朝,直至现在,连午膳都未用过,此时百官大臣更觉得体软。
御书房内,洛兮颜坐在一旁,面前是慕轩宸死死的盯着自己问东问西,让她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尽管无数次怒视,也不顶用。
“颜儿,你脸色苍白,可是身子有什么不是?你可有受伤,那抓你去的人,可有对你怎么样?”慕轩宸如炮弹一般,一连串的问着,丝毫不在意洛兮颜的怒气。
无奈叹了口气,洛兮颜怒看着慕轩宸,不耐烦道:“太子殿下,您烦不烦?小女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小女好得很,无
需你担心,你是耳聋了吗?”
慕轩宸直接无视了洛兮颜的不耐烦,又道:“真的吗?可为何,你脸色如此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洛兮颜闭着眼,干脆不去理会慕轩宸了,本就感觉很累,被慕轩宸这样一烦,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想要睡觉。
蓝寂辰坐于对面,看着洛兮颜也是心头一阵心疼,只是他不如慕轩宸那般,表现得那般明了,那担心的情绪,被他深深埋在心里。
当邺墨踏进御书房时,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直至的看着洛兮颜,不肯移开。
看着邺墨那明黄的身影,洛兮颜推开慕轩宸,对着邺墨行了行礼,“小女叩见皇上。”
那行礼的举动,深深刺着邺墨的眼睛,而那一声皇上,更是刺痛着邺墨的耳膜,想来,她应该已是知晓了一些事了吧,所以才会这般,将他推得远远的。
邺墨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平身吧。”
“谢皇上。”
邺墨进来后,洛兮颜一直站着,未入座,等着邺墨先开口。
良久,邺墨才缓缓道:“洛,洛大小姐如若身子不是,便坐下说吧。”
洛兮颜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道:“谢皇上恩典,只是君臣有别,小女还是站着吧,以免落人话柄就不好了。您说呢,皇上”
玉案后,邺墨紧紧的拽着拳头,脸色铁青。
她真的是想要与自己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吗?即便是连解释的一个机会也不愿给吗?呵,原本在作出这样的决定时,他便知她肯定不会再原谅自己,可为何自己竟还是那般想要奢求她让自己解释呢?
依旧浅笑,洛兮颜看了看邺墨,转眼又看了看两旁坐着的慕轩宸与蓝寂辰,轻启朱唇,道:“皇上,太子殿下,摄政王,既然你们都不肯先开口,那么小女便先说了。想必从一开始,你们便知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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