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马是薛家送的,平民是不许拥有良驹的。”武Mm当然知道唐依的意思,段断一个人骑一匹好马在路上走,就算是大唐的治安好,也挡不住有人急眼不是。派人跟着,也就多个保障,让人知道这也不好惹的人家,大家心里也警醒一点不是吗?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段断还是感业寺的总管,感业寺里有马,段断都没胆骑的,更何况出去再买了。
唐依有点黯然了,是啊,身份的限制,不是她想就能解决的,明天还是严令他坐车好了,不许一个人骑马出去了。
武MM轻轻的拍拍她的手,“放心,最多三天,我一定让你给清扬配上人。”
唐依一怔,看武MM那笃定的眼神,唐依心里就不笃定了,这MM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话说两头,元超准备上班了,结果被段断拦下,直接把自己怀里的小匣子递给他。元超还想打开看看的,结果被段断拦住了,“我们家住的那位,给你主子写的,你找踹呢?”
“那你给我干嘛?你们家那位不是能直达天听吗?”元超还不干了呢,让自己帮忙,还说自己找踹,这位真是越来越不着调调了,不过元超没发现自己竟然没一点不开心,反而跳着顶回去了。
“现在她让你帮他达天听,我估计不会是坏事,你就当回鱼吧,帮他们传传尺素。”段断也叹息,自己七尺男儿,给人送情书,木面子啊!不过拉上这位爵爷,他心里好受多了。
“这个,这个好像不太附和文人风骨。”元超其实一直被人说是少年老诚,也也是被逼得没法,谁乐意少年少诚啊?这是形式逼迫,有了妹夫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倒是真的找到了兄弟的感觉,他薛元超也有兄弟了,自然也就把那面具放下了。
“行了,你到时就说我让你干的,你是被逼无奈,当然是要被罚的时候,有奖,咱们哥俩一块领。”段断忙拍着胸脯保证,元超白了他一眼,自己坐上轿子,上班去也。
段断交了大任务,心情也松快了,跳上马,快活的去村里继续他的赚钱的大业,当然脑子里还是会不时的转转,自己这回做对做错了。
到了村子里,段断心情一片大好,他们做的折椅已经做了一百多把了,全是村里人日夜赶工出来的,堆得库里满满的,现在材料也用得差不多了,就问段断怎么办。说是这么说其实人家眼里就两字,红果果的写着,“卖吧!”
段断白了他们一眼,开玩笑,现在卖,能卖几个钱?当然得等着让他送完人,再卖了,什么叫尊贵,什么叫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大手一挥,让他们赶紧加料,继续赶制,还就是找来村里的妇人们,把成品再拿出来打磨,上漆,力求最好。当然也不能一模一样,在上边雕个花,刻个朵什么的,或者再手柄上想花样,也分个男女,男的手柄上就直接弄上两狮头,虎头什么的。女的手柄就做成如意形状的,怎么着都有卖点。
大家都有事做了,也就不再说啥了,反正现在村里的日子越过越好,每家每户每月都能在段断手中拿到现钱,于是段断在村里的地位空前的高涨。
应付完这些,郝大来了,他这些日子来帮着段断管事,脑子倒是越来越清楚了,对段断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了,先成了一礼,才过来说道,“段总管。”
“你也来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折煞小人了。”郝大也就是上来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事说。
“一起回去吧,村里他们能自己安排好。”段断把马缰扔在马上,马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不时的会跑到一边的草地上去嚼一口野果,但也知道马上就跑回来,跟刚懂事的孩子一般,虽然不时的受点外面的诱惑,却仍旧知道爹妈在哪,不敢远离。
“没想到您还是驯马高手,小人从未见过如此听话的畜生。”郝大羡慕起来了。
段断侧目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说啥,凭着他一句‘畜生’也就驯不出好马了,你当它是畜生,人家凭什么当你是主人?
正文第九十四章教子
第九十四章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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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断回家边吃晚饭边把寺里发生的事一说,边说还边感叹,顺便夸夸自己,“看到没,我两句话解决问题,这连姑母都佩服我!”
段断这点倒没夸张,等郝氏走了,哦好像她娘家不姓郝,不过算了,管她姓什么也跟段断没啥关系了。他才懒得问呢,他心里很爽,心里一遍遍的唱着,‘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但是喜儿还是哭着追了几步,就被她爹给拉住了,非常之‘悲痛’的说,‘喜儿,你母亲回外公家对她才是最好的。’喜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含着泪,不再叫了。
静慧让他们回去休息,就直接叫着段断进去,静慧直截了当的问段断跟郝大说啥了,就成这样了。
段断细想想,自己真只说了两句,并且把他说的两句话原句背出,一点不带撒谎的,静慧怔怔的看着他,一点也不夸张,两句话把郝大的决心给逼出来了,这还真不是凡人干的,最后竟然找不出话来说了,直接挥手让他赶紧走,看到他就心烦。
段断回来的路上就美得不行,自己真是太棒了,怎么想出来的,自然回家了要给这个两个女人来显摆一下了。
武MM才懒得理他呢,直接看向唐依,“你怎么看?”
“有点寒心!”唐依已经吃不下饭了。
武MM笑了,而段断傻了。
“为什么,媳妇,你不是很讨厌郝氏吗?”
“是啊,我讨厌她,可是如果说我丈夫为了他的前程,赶我走,我无可厚非,但用计赶我走,还把自己装成圣人的模样,我会害怕。”唐依冷冷的看着段断,“俩口子,什么不能说?不相爱了,不想过了,却还怕担责任,怕孩子恨,于是出这么一招,而且也就那么两刻钟的工夫就计划了?这样的人,将来为了富贵,为了权势,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武MM抿嘴笑着,斜眼看着段断,“你啊,学着点,这人能利用,却不能信任。”
段断看看这两个女人的眼睛,猛得觉得自己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是对这两个女人,而是对郝大。
下午只觉得戏好看了,静慧也没说啥,他也就没往心里去,只觉得郝大那手高,真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了,可是被唐依和武MM一说,马上觉得还是女人的心思细了。连唐依这么迷糊的一个人听完了,说起来都是咬牙切齿的,那心思慎密的静慧和武MM该如何试想?
郝大只听了自己两句话就知道,静慧和唐依都已经快到极限了,再不出手,一家三口就得跟着玩完。他应该想的是,自己之前有说过,跟着静慧,他们家还有翻身的机会,就算没有,这些日子,他帮着段断管寺庙,段断从来就不是一个小器的人,如果这样下去,应该用不了多少日子,他们一家三口就能赎身,那么赚得也就更多了。
所以现在让郝大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喜儿是他惟一的女儿,自然要护在身边,况且喜儿很得静慧和唐依的喜欢,有喜儿在,自己应该就会对他宽和得多,那么只要解决掉那个败家老婆就好了。
段断想想从自己跟他说完话,到他出去拿钱见静慧,用唐依的说话,还真是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两刻钟烹茶都不够,何况用来想事了,那么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郝大实际上一直在想如何摆脱郝氏的做法;二是他是急智。可是无论上面哪种说法,都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用一贯五不赎自己,不赎女儿,只赎妻子,传出去,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只会说他好,不会说他坏,更重要的是,他要维持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是抛弃妻子,而是为了让喜儿娘恢复自由身,无论多少年,在喜儿的心中,父亲都是好人了。
而郝氏会随着喜儿的长大,只怕形象就不会跟现在一般了。往好了说,就是慢慢的变淡,最后没有;若是心眼小点的,只怕会就变得很不堪了,母亲自己跑了,扔下父亲和她在庙里为奴为婢。
你想啊!以郝氏那性子,回了家只也会惹人厌,又长得不错,在大唐女子再嫁也不算是啥事,官府还有定期给寡妇鳏夫牵线的中介机构,好让他们提高生产率,大唐缺劳动力啊。只怕没几天,就得被家里人许了别人,郝大等那位再嫁了,再自赎,再找一良配,还可以跟女儿沉痛的说,‘你母亲怎么可以不等我们?’算盘真是不要打得太响哦!
想到这儿,段断都打了一个冷战,这人也太那啥了吧,纳纳无语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为郝大解释,他真的想解释,他希望用光明一点的心来看看这事,可是……
“得了,快吃吧!今儿的米饭好吃吗?我让铁匠打了个小铁锅,试了焖了一锅。”唐依不想打击段断,但刚刚实在太生气了,于是才冲口而出的,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凡事都往最坏了想,说白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她喜欢段断的就是他眼睛里的纯净与阳光,因为这份温暖让她阴冷的心慢慢的变暖过来,她现在可不想失去这缕难得的阳光。
“是米不好,实在不成,我去长安把各种米都找点回来,你是南方人,应该不惯吃面食的。”段断忙说道,今天的米饭比蒸米饭好吃,而且焖的饭比蒸饭有营养,但米实在不怎么好,吃起来的口感真是粗糙呢。
“还有锅巴粥,师姐只怕是又要说我们奢侈了,我还是蒸了一锅米饭,把米汤留出来,正上他们煮了小锅里的锅巴,会很香,也能消食。”唐依得意洋洋的显摆起来。
“把心思别光用在吃上就好了。”武MM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你把信给元超了?”
“是!他做事还是可以放心的。”段断看看边上的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挥挥手,除宵云之外的下人全退了出云,武MM似乎很满意,对宵云笑了笑,但还是毫不留情的挥手,宵云马上退出,跟平时一样,门户大开,但没人了靠近。
“师姐,这个,我最近不是常和元超他们一吗?”段断结巴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最近缺钱花?”武MM看段断那便密的样子,不禁笑着猜道。
她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这些勋贵子弟平时的消费了,以段断的身家来说,跟这群败家子在一块,就是赤贫如洗。可是一块玩乐,总不能总让别人掏钱的,总得做一两口东道。
玩笑归玩笑,她还是想着要不要开箱给他拿点,结果段断的脸马上变为赤红,很快就变得有些愤然了。马上就明白了,也对,这男人最最小器不过的,让他做东道,杀他一刀看成不成,自己这么说,简直就是污辱他的智商了,所以他跟自己说的一定不是钱的事了。这会让武MM有点怕怕了,反而希望是钱的事了,钱的事多好解决。
“有什么快说,别让人着急。”唐依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这些日子常跟那些勋贵子弟一块论马,当然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那个,那个……”段断发挥怕老婆的精神,马上坐好,要认真的跟武MM汇报一般,可是说到关键点时,他又打了一个结巴,看来还真是不好开口了。
武MM的脸越来越黑了,他们俩初来乍道,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听到消息自然只能跟静慧或者自己有关了,跟静慧有关的,他才不会跟这儿说呢,人家直接找静慧了,再说了,那些纨绔可是元超介绍的,谁会没事说元超姑母的坏话?用脚指甲想都知道一定要么关于自己,要么关于自己娘家了,无论哪个,她都不想听,可是还不得不听。
段断看武MM神情转为认真的样子,忙继续说道,“令姐家的那位小爷,似乎在学堂里闹得有些不像话,原本我也不知道,那是您家的外甥,只听人说说是贺兰家、贺兰家的,又说当年与侯君集家联姻,若不是只是远亲,只怕还有牵扯的。当时并没在意,今日传完信后,自己个突然吓着了。”
段断这话说得很妙的,贺兰敏之现在十五岁,还在官学里读书,贺兰家在京里还算是不错,只是当年侯君集谋反案是太宗亲定的案子,而那时,武MM是已经进了宫的,她对前因后果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贺兰敏之的爹跟侯家那位亲家也是宗亲,说牵扯实在有点勉强的,不过大唐对谋反这事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现在是武MM进宫的关键时刻,段断“突然”想到贺兰敏之那不省心的玩艺,怎么让武MM不心焦。
贺兰敏之武MM是很喜欢的,她没孩子,姐姐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异母的兄长也不拿他们母女几个当回事,平日里也就是姐姐守着老娘过了,她是当姐姐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现在段断说他在学堂里闹得不像话,她是相信的,自己心里都溺爱得很,更何况年老的母亲了,自然把这个惟一的外孙子当眼珠子一样的。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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