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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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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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那么今日,所有的人对墨杰宇的嘲笑,必然将会变成一个笑话!

会有那么一天吗?没有人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众人的种种猜想,看墨染尘的眼神,也愈发的敬畏,尽管从头到尾,墨染尘什么都没有做过。

寿宴仍在继续,那一尊假的九层琉璃塔也是飞快的搬开了,似乎并没有因为墨杰宇的事情坏了众人的兴致。

但是,不管是喝酒还是说话,众人都是无比的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变成众矢之的。

陈皇后心头的阴霾和不快隐藏的很深,深的几乎没有,她依旧是那个雍容大度,豆蔻如花的皇后,美丽高贵。

在陈皇后的示意下,皇家乐师和舞姬登台表演,丝竹声袅袅的在仁和殿内响起,舞姬华丽转身,婀娜起舞,一支《鱼龙舞》呈现在众臣面前。

墨龙皇是一个诗礼传国的国家,对各种礼节庆典极为看重,因此逢过年过节,气氛都是相当的隆重,而《鱼龙舞》,更是皇室庆典的必备舞曲,百演不衰。

《鱼龙舞》是皇室宫廷舞曲,楚云裳以前虽然听说过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此时见得那些舞姬舞动的身姿,亦是深感惊奇和讶然。

前世的她是一个小明星,虽然一直不温不火的,但是各种专业的培训却是必不可少,这些培训除了歌唱表演之外,重头戏便是舞蹈。

楚云裳曾经远赴韩国和日本拜访过世界顶尖级的舞蹈老师,加之本身对舞蹈极为热衷的缘故,在这方面下过很大的力气,几乎各种民族舞和流行舞曲都会,甚至她曾经的一个梦想就是退休之后去一所艺术学院当舞蹈老师,是以,楚云裳对舞蹈的鉴赏能力是极高的。

因为高,才能看出这支《鱼龙舞》的特别之处。

《鱼龙舞》是一支大型舞蹈,需要五十个舞姬,如此一来,在考虑到视觉效果和美感的前提下,这五十个舞姬,必须在节奏上高度配合,高度融合,将五十个人化作一个整体,甚至是变化成一个人、一颗心,只有如此,才能表演出这支《鱼龙舞》的精髓所在。

毋庸置疑,历经多年修饰完善,这些舞姬的配合极为完美,完美到令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若是这支舞曲改编成现代舞的话,定然可以风靡全世界吧。”楚云裳拍案叫绝,暗暗想道。

齐亦风和秦书容也是看的眼前一亮,齐国秦国和墨龙国不一样,这两个国家的风俗人情决定了国家的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不可能如墨龙国这般细致,尽管齐国有《山河舞》,秦国有《霓裳舞》,但是,都无法和《鱼龙舞》相提并论。

不仅仅是视觉效果不行,其中的文化底蕴相差也是难以算计,涉及到精神层面以及国家底蕴的时候,这种差距,变得愈发明显。

“难怪这些年来墨龙国国力稳步提升,经久不衰,单单看这支舞曲,就可以看出来,墨龙国的底蕴深厚,气运绵长不绝啊。”齐亦风心里想。

“一支舞,竟然可以将一国壮丽山河,风俗人情全部融合入内,这份魄力和手笔,岂是寻常,墨龙皇,倒也是有野心之人,惜年龄已大,不然,又将是一乱世枭雄人物。”秦书容想。

彭飙是个粗人,唯一的兴趣就是杀人为乐,但是他也是从这支《鱼龙舞》里感受到了一些以前忽略过的东西。

楚国祭祀之时有《龙蛇舞》,《龙蛇舞》和《鱼龙舞》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却是千差万别,为何会这样子?

注意到齐亦风三人的表情,墨龙皇和陈皇后微微点头,皇室宫廷舞曲,何曾不是一个国家,一个皇室的某种象征,能够震慑住这三人,墨龙皇和陈皇后多多少少有种自得的成分。

《鱼龙舞》一出,立即让仁和殿内的气氛再度达到了顶点,众人都是看的大气不敢出,唯恐一口气吐的重了,就会破坏掉其中的节奏,万死难辞其咎!

一支《鱼龙舞》毕,众人沉溺之中,久久难以自拔。

过了好久好久,齐亦风才拍了拍手掌,声音不复初时的淡定从容,连声说道:“好……好……”

齐亦风一拍掌,立即仁和殿内掌声如雷而起,楚云裳拍的尤为夸张,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可以欣赏到如此绝世舞姿,也不枉费她穿越一场。

《鱼龙舞》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是一些宫廷表演,但是有《鱼龙舞》的震慑在前,这些表演虽然精彩,却再难打动人心。

墨龙皇和陈皇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二人相视一眼,墨龙皇随之手腕轻抬,就要示意宴会结束。

墨修竹见着墨龙皇这个动作,适时越众而出,高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哦?”墨龙皇微微诧异。

墨修竹微微一笑,视线,朝着四方扫了一眼,然后停留在楚云裳的声音,声音清朗,笑着说道:“早前就一直听闻宁王妃诗画双绝,能歌善舞,乃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今日母后寿诞,大家相聚一堂,儿臣斗胆,邀请宁王妃登台表演一番,以为庆祝,不知可否?”

“有这回事?”墨龙皇沉声问道。

墨修竹笑着点头,说道:“宁王妃大名,明月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我想,王妃本人,也是非常乐意登台表演以为庆祝的,不知是否?”

最后一问,问的是楚云裳。

楚云裳轻声冷笑,不言不语,倒是没想到,她没去找墨修竹麻烦,墨修竹却是率先将麻烦找到了她的头上。

什么诗画双绝,能歌善舞,无外乎就是要让她出一次大丑罢了。

这时,楚云裳愈发肯定,墨杰宇的事情和墨修竹脱不了干系,也只有墨修竹,才能做出如此恶毒而又下三滥的事情。

“此事朕虽有耳闻,但是最终是否可为,还是要过问云裳本人,朕不做主。”墨龙皇淡淡的说道。

墨修竹听的这话,便是对楚云裳说道:“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楚云裳轻笑着说道:“所谓诗画双绝,能歌善舞,不过都是外边的以讹传讹,算不得真的。”

“王妃太过谦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今日娘娘寿诞,岂能扫兴?”墨修竹接着说道,话语间,不无胁迫之意。

一旦楚云裳不登台表演的话,那么,就是对陈皇后不敬,只需要这一点,就足以在陈皇后的心里留下无比恶劣的印象,今后又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这话一出,陈皇后也是朝楚云裳看来,饶有兴趣的说道:“云裳,既然竹儿如此之说,那便试试吧,本宫也很期待呢。”

“娘娘,试试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不小心污了各位的眼睛和耳朵,臣妾就万死难逃其咎了。”楚云裳不是不会,而是不想,特别是被人胁迫着去表演。而且,这种事情已经在墨杰宇身上发生过一次,绝然不会在出现她的身上,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胆敢招惹她的,都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来本宫这次是没福气了。”陈皇后幽幽说了一句,缓缓阖上眼眸。

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形之中彰显了她的无上地位,看似不强势,实则非常强势,逼迫楚云裳于无形之中,让她根本就没后路可退。

群臣听的陈皇后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熟知楚云裳的人,都对她示之以同情之色,同时对墨修竹的连番挑衅表示不解,毕竟,墨修竹已经弄的墨杰宇下不了台了,难道又要将楚云裳架在火上烤不成?

唯有墨染尘、齐亦风、秦书容和彭飙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们都清楚,楚云裳并非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甚至隐隐期待,楚云裳是否会再一次给众人带来一次惊喜。

墨修竹则是微微一笑,笑的促狭而阴险,这笑落在墨龙皇眼里,墨龙皇轻轻一叹,说不出的失望和不悦。

墨龙皇的眼光何其敏锐,自是早就发觉了墨杰宇的事情和墨修竹脱不了干系,但是这种事情,只要不伤及根本,他也不会去管,毕竟皇室生存本就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残酷无情,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同情心。

但是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再三挑衅,就落了下乘,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墨修竹的度量和手腕,让墨龙皇很不满意。

一个人只有小阴谋,而没有大算计,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而且,在墨龙皇看来,阴谋算计,不过是女人的手段,只能算是小道,弹指间灰飞烟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大道,可惜,在墨修竹的身上,看不到这一点。

他太过锱铢必较,过分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尽管可占一时之上风,终究无法长远,到最后,必然一败涂地,无法收拾!

墨龙皇心里微微一叹,他和墨染尘之间,差的太远了啊!

“娘娘,臣妾刚才所说皆是事实,若真是勉强赶鸭子上架,只怕会坏了这喜庆的气氛,得不偿失。”楚云裳看的出来陈皇后生气了,她也生气,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陈皇后闭目不语,无声无息。

旁边,晔萝郡主嗤声冷笑:“宁王妃,莫不是皇后娘娘的面子不够大不成?你尽在这里推三阻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皇后这才睁开眼睛,看一眼仲相思,再看一眼楚云裳,然后眼睛再次闭上,没有言语。

一时间,仁和殿内,气氛又是一僵,空气之中,瞬时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只需要轻轻一点,就会爆炸。

楚云裳继墨杰宇之后,成为众矢之的。

“仲相思,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啊,很好,我记住你了。”轻吸一口气,楚云裳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旋即,她微微一笑,对着凤榻之上的陈皇后说道:“娘娘,既然盛情难却,臣妾就在此献丑了,也不用登台表演,臣妾就即兴做一首诗吧,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娘娘多多海涵。”

说着,楚云裳从座位上站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微微一笑,笑的温和婉约,那张平庸无奇的脸,自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风情在她的脸上流转,多了几分迷离的娇艳之色。

“有好戏看了!”齐亦风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的不错,只怕有些人要失望了。”秦书容接过话头。

“她不是一个好人。”这是彭飙的声音,一语,将楚云裳的本性诠释的淋漓尽致。

楚云裳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她做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即便是那权势通天的峫王又如何?即便是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方的陈皇后,又如何?

楚云裳很不满,很生气,她微笑着开口,声音压的很轻很轻,轻到似是自语的呓语,她说:“这个皇后不是人!”

这个皇后不是人!

如从坟墓之地吹来了一阵幽幽冷风,吹的仁和殿如墓地一般寂静如死。五月的天气,原本微微燥热的仁和殿,立时被这冷风,吹的一片肃静,吹的众文武百官,身子骨幽幽的冰,幽幽的冷。

没有人想到楚云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一句骂人的话。

“老天,她竟然将皇后娘娘给骂了,我没听错吧?”有人在心里说道。

“不好,这是要捅破了天了。”有人杞人忧天。

“这楚云裳竟是如此顽劣,将皇权权势当做儿戏,简直是自寻死路!”有人心头震怒!

……

各种不同的想法,一一在众人的心头浮现,好一会,静寂如死的仁和殿,忽然一阵阵怒吼的声音爆发出来,口诛笔伐的声音,如疾风骤雨一般,立时将楚云裳淹没在内,

“放肆!”

“大胆!”

“狗胆!”

更有激愤拍桌而起,指着楚云裳鼻子大骂的朝廷大儒:“宁王妃,你可真是无法无天,口出胡言,竟敢如此侮辱娘娘,来人,速速拖下去发由宗人府,听候发落!”

……

仁和殿内,嘈杂的怒骂之声此起彼伏,皆是冲着楚云裳而去,众臣各个疾言厉色,唾沫四溅,若是胆色稍弱一点之人,只怕在这种场合之下,早被吓个半死。

只是,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有侍卫进来拿人,而且,要拿之人,还是这个风头正盛的宁王妃。

谁人敢?

这是公事,也是私事,就看怎么理解,毕竟楚云裳有言在先,她是做诗为陈皇后祝寿,即便这诗做的狗屁不通,那也只是伤了大雅,不至于被定了死罪,更谈不上被捉拿下去定罪。

有的人认为楚云裳是在借机泄愤,借诗词文章表达对陈皇后和峫王的不满,也有的人认为楚云裳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任何把柄,毕竟,公然辱骂一国之后的行为,这可不是小事,若不是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担着,便是位极人臣,也会立即被打回原形,死无葬身之地。

众生百态,楚云裳一一看在眼里,怡然不惧,面不改色,相反,她还浅浅的笑着,笑的开心,笑的放肆,笑的明艳。

墨染尘看着她那笑,没由来就想起那一天宁王府大闹之后,楚云裳也是这么笑的,只是这时的笑,与那天的笑,又似是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的?

墨染尘朝着楚云裳的脸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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