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颐朵一副巧媳妇的乖样子。
“那……就给一杯热巧克力!”她知道,陆向北最讨厌吃甜食,尤其巧克力,他说巧克力是女人吃的玩意儿,他不是奶油小生……
反正是颐朵送进去的,是死是活就看颐朵的缘法了,好吧,颐朵,好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交代完以后,她飞快离开了公司,开车往私家侦探社而去。
当她把手机卡交给私家侦探于先生的时候,心里有点虚,这张卡不知道是否有秘密,如果真的有,又会承载着怎样的秘密?把这样一个秘密交给一个陌生人,妥当吗?虽然他是私家侦探……
她忽然虔诚地希望这张卡里什么都没有……
在最后关头,她的手没有送出去,只是紧紧攥着那种卡,对于先生说,“没事,我放心不下,再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查?”
于先生双手一摊,“对不起,这是我们的机密,无可奉告。“
童一念点点头,本就是借口,也无需他真的回答,便仍旧携了那卡回去。
自己拿了卡去交费,交完后,拨打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再把卡换回来,她刚一开机,她的手机就接到来电提示,上面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正是自己刚才拨的……
她把号码记下来,再开车去别的网点,报上这个号码,要给它交费,教之前她故意装着迷糊的样子,“我不知道号码对不对,应该是这个……你给我看看机主是谁。”
收费员便帮她查了一下,告诉她,这种卡是打完就扔的那种,没有注册。
“那我可以打印通话详单吗?”她急问,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只要看看这号码每天都联系的是谁就可以了。
“可以,请输入密码。”收费员职业化地道。
密码……
“这个……我记不住了……”她为难地企图打动服务员的心。
“对不起,这种没登记身份的卡重要的就是密码,如果没有密码的话,我们真的很抱歉,不能打印!”
虽然好话讲了一箩筐,还是无果,这位姐姐太坚持原则了,压根不为她所动,而她又不想通过她自己童大小姐的身份去找熟人,若外人得知她调查这样一个号码,不知会在背后议论什么……
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等私家侦探的结果出来再说,如果于先生能找到更为确凿的证据,那么这张卡也就没用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回到家里,把以前的旧手机找了一个出来,把卡装进去,这世上还有一个办法叫守株待兔……
她把手机调为震动,放在包包的夹层里,希望有一天它会有所动静……
不,其实她不希望它有动静……
人,就是这么矛盾……
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个拖欠许久的计划真的必须完成了……
童一念如果认真地想要做某件事情,是非常投入的。这个计划,她一直做到晚上,有点废寝忘食的意味了,中午和晚上都只啃了几块干吐司,不时把手边的零食拿来吃点。
好在前段日子也做了一些功课,缝缝补补磕磕碰碰的,这个计划总算是完成了。
做完后,觉得有些累,加之昨晚根本没睡好,便想着趴在桌上先休息一会儿,哪知,这一休息竟然睡着了,连陆向北回来她都不知道。
她是被陆向北叫醒的。这次一点也不温柔,何止不温柔,还很凶,她以为,他不是正处于讨好阶段吗?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她抱上床去才是,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凶巴巴的。
“童一念,别告诉我你今天一天就吃了这一堆垃圾?!”他指着电脑旁边的零食和垃圾。
她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不咸不淡地回答,“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向北的脸色在亮白的灯光下好像是绿色的……“以后你休想再买零食吃!”
说完他居然把她所有的宝贝零食乱七八糟塞进袋子里,然后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陆向北!你是疯子!”她赶紧追上去抢救她的宝贝,他丫的管得太多了吧?还管她吃零食!她老爸都不管!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的宝贝,她的最爱,和早上那些黑乎乎的鸡蛋混在了一起,而且陆向北站在垃圾桶边,冷冰冰地看着她,大概意思是如果她敢去捡的话,估计是要打人的了,话说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手的记录,她不希望从今天开始破例。
算了,扔了的就扔了呗,反正她还在其它柜子里藏着一些精品呢!她想着,噘了噘嘴,准备去书房把计划输出来,交给这讨债鬼就好!
但,陆向北这家伙趁她在书房忙活的时候在干什么?她怎么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急忙跑出去看,她的世界末日到了……
陆向北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她的零食放在什么地方他清清楚楚,现在全部被他找了出来,连粱家私房菜老板娘送她的纯绿色地瓜干和铁蚕豆也被没收了……
“喂!把那个给我留下!那个不是垃圾食品!”她扑过去抢。这些地瓜干和铁蚕豆一点也不值钱,可都是粱太太亲自晒亲自炒的,东西虽小,却饱含着浓浓的心意,她爱吃,而且每次吃的时候都仿佛在享受梁太太温暖而慈祥的目光……
陆向北自然不准她抢,两人争夺间,并不结实的纸袋子破裂,地瓜干和铁蚕豆洒了一地……
童一念觉得心里有个什么东西疼了一下,仿佛看见梁太太是如何爬上爬下给她晒地瓜干似的……
陆向北这个人,是不懂感情的,也不会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他就是个石头人。
她只能下这样的论断,告诉自己如果和这样的人计较,自己也会变成一块石头。
于是,她不再吵,也不再闹,把输好的计划拿过来,重重地扔在他脸上,往被子里一钻,不再搭理他。
于先生说,要她冷静,不能有反常的举动,可是这么讨厌的陆向北,让她如何能冷静下来?
她听见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他在打扫战场。
几分钟后,有人扯她的被子。
她身子一扭,朝另一边躺着。
他便不再碰她了,把几个打包盒放在床头柜上,“我知道你一个人不会做晚饭吃,给你打了包,吃点吧!”
她还是没理,他便走了出去,,临走前,看了一眼童一念的包,然后走进书房,拉开抽屉,发现一直躺在里面的一个旧手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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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月亮在看我们
陆向北后来又走了。
走之前没跟童一念说去哪里,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似乎从来不会想到,童一念会在意他去哪里,也会在家里等他回来。
初结婚时,童一念是尝试过等待的。虽然一直盼望着离开童家单独生活,但真正一个人被黑夜包围的感觉还是有点落寞,所以,她试过等陆向北回来。懒
但是,他从来就不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家,正如他也不会告诉她他去哪里一样。
最初,基于骄傲,她不会打电话问他,毕竟他们的婚姻基础一开始就不是爱,她不爱他,她有什么权力或者义务管他去了哪里?他们最正常的生活状态应该是同居于一个屋檐下,彼此却保留自己的空间,绝不干涉对方,这是她在婚姻伊始时给自己婚姻的定位。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天一天,她竟然越来越迷恋他的样子,他的举手投足,他凝视时浅蹙的眉,他说话时微绽的唇,他转身时孤寂的背影,他的一切,都慢慢地有了味道。
不,应该说,他还是原本的样子,只是欣赏的人起了意念,一切,才变得那么不同。
因为不同,从最初的应该等他回家,变成了心底隐隐盼望他回家,而人,似乎只要有了希望,接踵而来的就是失望。
矛盾,总是这样如影随形……
她心里好像有了一个黑洞,每一次等待落空,这个黑洞就会增大一点点,于是黑洞越来越大,大到她自己不知该怎么才能填满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把自己扔进了深渊。虫
于是,不再等待。
然而,有些东西,乱了,再想要平复到它最初的样子,却是如此的难。
恰如今晚,还是一样的月色如梭,雨后新晴的夜,不热不凉,正是睡眠的最佳气温,若在未嫁时,早已睡得没心没肺,可此时呢?虽然离婚的决心已经下定,可还是没来由地习惯性聆听,希望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门锁打开的声音。
这,已经成了一种生活习惯。
看来,要改变这个习惯,真的要等到彻底决断以后才行。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窗外淡月的微光。
看不到光了,是否就不再萌生不该有的希望?
终于,让自己完全沉入黑夜,无知无觉。
只愿,梦里,不再有他的眉端轻锁,让她无需再殚心竭虑地捉摸……
热度,就那么包围过来,携着熟悉的气息。
微微的凉意钻进腿间,强烈的刺激直接袭来,她还来不及醒来,就已经被电波击中,快意漫遍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
今晚,这个人是志在必得。
没有亲吻,没有缠绵悱恻的前奏,趁着她在熟睡,直接就用微凉的手指攻占了最重要之地,让她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那样娴熟的逗弄,那样强烈而直接的刺激,每一下都似致命,每一下都触及到了她灵魂深处,每一下都让她的灵魂跟着一起颤抖……
她已经醒来了。
可她却不愿醒来,仍闭了眼,感觉自己在煎熬,理智上的抵制和身体无法承受的渴望像炼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她感觉他的手指钻了进来,她是那样的柔软而敏感,竟然不由自主就缩紧,咬住了……
这让她觉得羞愧,拼命忍住想要呻/吟出声的冲动,咬紧了唇瓣,身体却情不自禁随着他不急不缓地抽动而颤抖,甚至,隐隐盼望着他的动作能够再快一点……
蓦地,觉得一胀,突然其来的满胀和充实让快意在体内痉挛般扩散,她已有细密的汗意,遍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失控……
而他,分明已经知道她醒来,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暧昧轻语,“两根手指了,好紧……”
她羞愧不已,双腿却夹得更紧。
他有些夸张地轻叫,“老婆,太热情了,手指要断了……”
这个臭流氓!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顾不得那么多了,无法再继续装睡,她睁开眼,一顿爆吼,“流氓!滚出去!”
微白月光下,他的笑看起来竟然如此温暖,如此真实。她仍觉得悲哀,难道真的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能感到与他的靠近?
然而,他没有给她时间多想,手指在她温暖的包容里准确无误找到她致命的点,压住……
她终于无可抑制地叫出声来,那是压抑已久的畅快……
她红透了脸,不知他的手已经湿成怎样狼藉的一片?她再度闭上眼,不敢看他戏谑的眼神,不敢看他举起的手……
该死的陆向北,臭流氓!从前就有过那样的行为,把他湿漉漉的手拿给她看,是炫耀还是怎么的?
“睁开眼……”他的语气里含着笑意。
她鼓了鼓腮,没出声,也没听他的话。
“傻妞儿,我不给你看……”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得很暧昧。
她的脸更红了,索性没有开灯,月光下应该不明显。
“睁开眼啊,妞儿,有人在看我们……”他忽道。
什么?她被惊了一大跳,果然睁开眼来,眼前,除了他那张笑得让人讨厌的脸,哪里还有什么人?
童一念,你是笨死的!这种当也上!她有点恼怒。
“傻妞儿,没骗你,月亮在看我们……”他的身体压了下来,覆盖在她身上,声音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低哑,甚至,带着一种宠溺的童话般意境……
她怔住。
当他的唇吻住她的时候,她微眯了眼,思维有一瞬模糊,无端想起了幼时吃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
越过他的肩膀,她隐约看见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闭上眼的瞬间,那月儿,分明咧开了嘴,眼睛笑成弯弯的模样……
近来,和他的床第之欢,身心合一于她已是极难的事,往往是他强迫,然后身体受不住诱/惑与他相缠,她鲜少主动,就连回应都带着莫可名状的报复,狂野有余,温情不足。
然,今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