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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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不夜城-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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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支持者的呐喊下,和尚跟木头也打的很是兴奋,虽然脸上都有些轻微的淤血和红肿,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双方的谨慎,和尚此次也格外的谨慎,甚至连木头想用摔跤近身的机会也不给。

双方打了大半个小时陷入了焦灼的状态,我的手心已经捏出了大量的汗来,小七也快要把椅子给拍烂了,木头的每一次成功的进攻都会换来我们的激动,每一次被攻击我们也会替他揪着一颗心,木头是三义会的得力干将,也是城西的堂主,更重要的是他的忠心恐怕整个三义会都没有能比过他了,我也越发的信任木头,一度他还成了我私下出去办事的保镖。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已经快要到达午夜十二点了,连坐在台下看的我们都已经汗流浃背了,更别说台上的两个人了,他们此刻身上早已经油光发亮气喘不停了,双方都显得有些虚脱了,木头身上的蒙古摔跤服也已经被扯的耷拉了下来,木头只好裸露着上身跟和尚过招了,两个人的脸全都肿的很厉害,木头的左眼角甚至已经被和尚打破了,此刻正流着血,正往台子上滴,这里没有医生,没有救护,这是一局以对方的死为最终目的的对决。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木头在不断的皱自己的左眼,血渗透进他的眼睛已经让他的左眼有些模糊了。果不其然,就在我意识什么的时候和尚突然就移动到了自己的右边,也就是木头左眼的视线范围里,木头只好跟着和尚的移动也转了个身。

“情况不太好,现在看上去双方势均力敌,但是木头的持久战耐力没有和尚的好。”我替木头捏了一把汗说道。

“嗯,和尚已经看准了木头左眼的伤势,而且更要命的是木头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注意力也不够集中了,他已经开始忘记了杨学茂教给他看和尚脚步的事情了,这样下去木头危险了。”此时城南的大头已经将位置换到了我和小七旁边,大头也是皱着眉头紧张的说道。

“大头你是从这里打出去,被三义会看中的,你的擂台经验丰富你觉得木头的胜率有多少?”我想了想问道。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恐怕不到三成。”大头沉声道。

“靠,不会这么少吧?我看现在和尚也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小七插话道。

“你们看和尚的下盘和木头的下盘,和尚的下盘稳固,而木头的下盘已经开始有些抖了,更重要的是木头成天浏览那些色情杂志,又喜欢跟城西的一些小太妹鬼混,搞的肾精不固双腿发软,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打持久战可就不行了。”大头面色极为严峻的说道。

“我靠,你比我还专家啊?”小七咽了口唾沫有些惊讶。

“这没什么,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说说罢了,我以前在打生死拳前起码禁欲一个月,甚至克制不产生欲望的念头,也不让它**,我也是靠着这样的坚持才打出来了,木头临时上台,恐怕凶多吉少啊。”大头也替木头担心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大头说的没错,我们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望向了拳台替木头担心着。

和尚的脚步移动越来越快,木头一边抽搐着左眼跟着和尚的脚步原地打着转,说是迟那是快,和尚本来是顺着木头左眼方位移动的,但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朝反方向移动去,此时现场一片哗然,我和小七、木头也是惊了一惊,但已经晚了,木头没有反应过来,和尚快速的游移到了木头右眼的视线里就是狠狠一拳打中了木头的脸,木头顿时被打的吐了一大口鲜血,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木头被这一下打的瘫倒在地痛苦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再也起不来了。

和尚此时扬着恐怖的笑慢慢朝和尚靠过去,我知道他这是要给木头最后致命的一击了。

我已经克制不住的想要冲过去了,只是我刚产生想要冲过去的念头小七和大头同时伸手拦住了我。

“你们让我过去,木头就要死了!”我有些急。

大头摇了摇头沉声道:“苏大哥,没用的,这是规矩,谁要是看不过过去了,那么他在江湖上的名誉就扫地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投靠三义会了。”

“那…那怎么办?!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木头?”虽然知道这是规矩,但我还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木头去死。

“小石头,这是游戏规则我们无能为力的。”小七也面色严峻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一下就瘫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捂着脸不敢看下去了,就在我捂脸的时候我的周身突然传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小七和大头的欢呼声一下就被淹没了,我赶紧站了起来朝拳台上看去。

木头此时居然把和尚给纠缠住了,只见木头死死抱着和尚的右脚在一点点的爬起来,虽然和尚的右脚和拳台正在如雨点般的落下,但木头用自己的虎背熊腰硬撑着站了起来,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木头在用脑子!他是故意让和尚打倒自己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让和尚毫无顾忌的靠近自己,自己才能纠缠住他用自己的蒙古摔跤!

“木头你**太聪明了,看来你可以换绰号了。”小七兴奋的大喊道。

我也兴奋的喊了起来,场上的形势突然有了转变,只见木头在欢呼声中一下就将和尚掀翻在地,然后将被摔的不轻的和尚重新拎了起来推到了角落里,和尚此时也有些体力不支瘫靠在绳索上,木头踉踉跄跄的退到了拳台的另一侧绳索护栏上,然后借绳索的反作用力向前一弹,然后木头的经典动作出现了,那如同猛牛般的肩撞动作出现了,木头不顾一切使上所有力气往和尚冲过去,和尚虽有反抗之心,但无奈体力不支甚至连动都没发动弹了。

全场的声音仿佛瞬间就消失了,随着木头用力的一顶,我甚至听到了和尚肋骨悉数断裂的声响,和尚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歪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只剩下不断起伏的胸口。

在寂静了一两秒之后三义会这边突然爆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欢呼声,欢呼声几乎让整个拳馆都震动了。

木头踉踉跄跄的站稳之后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朝我和小七看来,木头张着嘴似乎想跟我说着什么,从他的口型中我看清楚了他想说道:“我是卢江市最能打的,我做到了。”

我的目光一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胸口还在起伏的和尚,我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我张开嘴朝木头大喊着:“和尚没有死,还没有结束,木头你还没有赢!”

只可惜身边的欢呼声太吵了,木头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喊什么,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我还来不及再次喊话的时候,那倒在地上不断喘气的和尚突然就起身站了起来,现场立即发出了一声整齐的惊呼,惊呼过后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木头此刻表情突然僵住了,也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只见已经体力不支的和尚扬起右拳从背后一下就狠狠击到了木头的心脏位置,木头顿时双眼一凸,嘴里喷出一大口血就慢慢歪倒在拳台上,随着木头的歪倒,我看到了和尚嘴角扬起的阴险笑容。

木头直挺挺的倒在了拳台上,胸口没有起伏,双眼再也没有合上过了。

木头被和尚打死了!

现场的气氛突然来了个转变,我们这边一片死寂,对面喧闹非凡,接下来刘建超和那些商人说了什么我是什么也没听进去,我只是默默的走上拳台将他的双眼给轻轻合上了。

“灵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现在要马上处理现场,苏总麻烦你退后一下。”刘建超示意我不要靠近木头了。

没错,这里只有灵车为失败的人准备着,而胜利者却会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当几个大汉要抬走木头的遗体时小七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着一喊拳馆又安静了下来。

“谁都不许给老子动木头,我们要亲自送木头最后一程!”小七大声喊道。

就这样我、小七、大头三人默默的抬起了木头,把他抬出了拳馆送进了灵车,大头和小七陪着去了殡仪馆,而我留下来善后,刘建超和那些商人们告诫了我不能秋后算账的后果之后便全都散去了,所有人都散去了,空荡荡的拳馆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坐在拳台上扶着抬不起来的头有些痛苦,木头的离去让我很难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有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拳馆里响了起来。

我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在拳馆的门口看到颜姿,颜姿慢慢的踱步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无力的问了句。

“路过。”颜姿笑了笑走上了拳台。

我知道她在撒谎,她应该是特地来找我的,但此刻我也没心情问她来找我有什么事了。

“其实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有点担心所以…所以特地来提醒你。”颜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提醒我什么?”我抬起头问了句。

“你跟薛亦珍这个女人走的太近了很危险。”颜姿说道。

“哦,没什么的,我跟她只不过有过几次来往,都是因为杂志社的事,前段时间你也知道我上了她的杂志封面的事了,还有林珊的钢琴演奏会也是她宣传的,演出很成功我也赚了点钱。”我笑道。

“你跟薛亦珍没事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想利用她对付莫老大就太危险了,因为薛亦珍这个女人心机很重,你不是她对手的。”颜姿终于吁了口气。

“你似乎对她很了解?”我好奇的问道。

“我并不了解她,但…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总之我觉得薛亦珍这个女人不简单。”颜姿皱了皱眉道。

我苦笑了一下随后望着颜姿那担心的表情说道:“颜姿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小郭担心。”

“没事,宇阳他现在已经陪着莫老大去庆祝了。”颜姿说着就坐到了拳台上坐到了我的旁边了。

我扭头看着颜姿,颜姿虽然还很漂亮,那如风韵十足,但是我无意中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丝鱼尾纹,颜姿为了郭宇阳已经憔悴了不少,也老了不少。看着这个曾经差点和我因为错误的缘分而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我唏嘘不已。

“颜姿你何苦要折磨自己?”我叹了口气说道。

颜姿吁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到了我的肩膀上默默说道:“我没有折磨自己,这不过是命,是我的命也是宇阳的命。”

此刻我虽然很想去搂过颜姿给她一点安慰,但我不敢伸手去搂她,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份很特殊。

颜姿说完之后将头抬了起来不靠着我的肩膀了,她应该也觉得这样不好。

“你现在跟那个钢琴家好吗?你为什么不选择孙红?在我看来孙红才会是跟你相濡以沫到最后的女人。”颜姿有些幽怨的问道。

我和颜姿之间的感情很复杂,虽然我很清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爱的关系了,但毕竟是有过肉体亲密关系的,那种暧昧的情愫却仍然存在,无论在多大的空间里,是在花船的酒吧小库房里仰或是在这个偌大空荡的地下拳馆都一样存在这种暧昧。

“这个问题你问住我了,我有点难以回答。”我苦笑了下随后说道:“孙红的确是个好女人,我也很爱她,但是有份无缘我也不能强求,就像你说的这就是命,我现在跟聂林珊挺好的,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宝宝了。”

颜姿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动容,随后朝我露出了笑容说道:“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谢谢。”我回敬了一个笑容。

“你不走吗?时间不早了该走了。”颜姿问道。

“我在坐一会,今晚我没办法休息,我还要去处理木头的后事。”我说道。

颜姿想了想随后起身站了起来就走下了拳台,望着颜姿落寞的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情越发的糟糕了,其实颜姿在刚才已经给予了很明确的暗示,无论是她暧昧的小动作,还是她那略有些神游的眼神,都是在告诉我,她想让我满足她的生理欲望一下,不关乎感情,就像在当初她犹豫的出现在我家别墅门口一样,但是物是人为,大家都不在是当初的自己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也离开了地下拳馆,望着身后慢慢合上的门,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拳台我忽然感触颇多,那张拳台就是一张权力的舞台,总有人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倒下,但最终爬到最顶上的也寥寥无几,甚至只有一个人,不过注定上了这个舞台就没办法下来了,无病无痛的下台成了一种奢望。

四天以后的卢江市公墓,在一块雕刻着“布和巴图”的黑色墓碑前,全体三义会的成员排着队一个个的放下一朵白色的鲜花在木头的坟头前,为了这个保住了三义会声誉的大汉送上最后的祭奠。

布和巴图在蒙语里的意思是“结实坚强”,这是木头的名字,木头很好的全译了父辈人给他取的这个很有意义的名字,而我们却用“木头”来作为他的名字,可惜直到这个从小漂泊在外流浪在他乡的草原大汉倒在拳台上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多么的可笑,我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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