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忍一忍,将来会让你逆袭的啦!
韩墨:真的么?这还差不多!(欢快的飘走)
毛毛:将来好遥远啊……
小浣熊的报复
第二天晚上,韩墨打完球回来,发现周围的人一人抓着一只大螃蟹,一个个啃得水花四溅。
陈妍妍那点儿小得意全写在脸上,“韩墨,本来是准备了你的份的,可是想到你对八条腿的动物过敏,我就找班长代劳了。”
韩墨放眼望去,班长果然在啃螃蟹,等等,不只是是班长,英语课代表,物理课代表……
揍他的人居然人手一只!
看韩墨气得七窍生烟的小样儿,陈妍妍觉得陈苏诗音女士的那点儿侮辱根本不算什么。
扬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陈妍妍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就想出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招数。
就让复仇来的更猛烈些吧!众人啃着螃蟹壳咯吱咯吱响,心中齐齐的呐喊。
“小浣熊,你不觉得螃蟹和蜘蛛很像吗?”让你们吃!我恶心死你们!
陈妍妍正啃着一只螃蟹腿啃得风生水起,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得意的解释说“所以我在报仇!”
被吃的螃蟹死不瞑目,八条腿也有错么?
“这个给你吃。”陈妍妍从桌斗里掏出一根香蕉递给韩墨。
韩墨的愤怒立即抛到九霄云外,眉开眼笑的接过来,“谢啦。”
陈妍妍笑嘻嘻的说:“林夏草说的对,猩猩都喜欢吃香蕉。”
韩墨鼻孔喷着怒火,将香蕉想象成林夏草,一掰两段,一只手握住一半,用力将肉肉挤出来,几大口吃掉。
“林夏草还说了,猩猩吃香蕉时都很暴力。”
愤怒的韩墨将香蕉皮扔到林夏草旁边的过道上,诅咒林夏草踩上去摔一跤,结果被林夏草发现了了,轻松跳了过去。
“知道人和猩猩的区别吗?人会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猩猩会把香蕉皮扔路边上。”龙九说得太对了,以韩墨的智商,吃完香蕉一定会用香蕉皮暗算她。
林夏草!我跟你势不两立!
几天后的数学课,辉哥激情澎湃的在黑板上画图讲解一道数学题。
“刚才是这道题的通常解法,麻烦费事还容易出错。下面我说一下这道题的简单算法。”
洋洋洒洒一番证明求解之后,辉哥潇洒的的抛开粉笔,温柔的笑起来,笑得前排同学浑身发冷,嗖嗖的掉鸡皮疙瘩。迎着辉哥的炙热的目光,林夏草心中忐忑不安的祷告,辉哥,您行行好,千万别再问我这两种解法哪一种最经典。
“放着简单算法你不用,非要累死累活的用笨办法,你说这不是欠么?人哪,不能太欠!”
林夏草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辉哥目光如箭,直射向后排某人的方向,意有所指的问:“是吧,韩墨?”
“啊?”韩墨怔了一下,恍然参透辉哥话语中的玄机,慑与辉哥的淫威,硬着头皮点点头。
在全班的爆笑声中,韩墨在笔记本上画出一个猪头,想象成辉哥,用笔尖将其扎成蜂窝。
夏天说韩墨随着年龄成长的只有肱二头肌,真是一点都没错。用蜘蛛吓唬林夏草,无异于用蛤蟆精吓唬葫芦娃,用一只耳吓唬黑猫警长,亏韩墨想得出来。也不想想林夏草自小在乡下长大,什么样恶心恐怖的虫子没见过啊,见一只拍一只,见两只拍一双。只有一种虫子能幸免于难,那还是托了左思睿的福,林夏草爱屋及乌。
失恋
新学期开学,林夏草把四个人的合影,自己家的全家福,还有几张英语课代表拍的元旦照片放在了一个小相册了,放在了枕头下面。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自我陶醉一下。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脱下一身厚重的冬装,暖风拂面,大间操上的学生们明显步伐轻盈了许多。空气中隐隐有青草的味道,林夏草深吸一口,挺直了腰板专心致志的听课,认认真真的做课堂笔记。
在食堂偶尔能遇见沙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扬着下巴斜视四十五度,当对方是空气。林夏草的表情是仇视中带着得意,因为年级大排榜,她的成绩又在沙曼前面。沙曼的脸上除了不甘之外嘴角还多了一丝嘲弄的冷笑,刺得林夏草心里极其不舒服。
女生间开始流行用五彩绳编手链,手巧的女生能编出很漂亮的图案,有的自己戴,有的送给男生,不一定非要是男女朋友才会送,关系好点的女生就会编个手链送给男生。
这类细致的手工活是林夏草最不擅长的,上帝一定是在赐予她力气的同时将她的灵巧一剪子咔嚓掉了,她在女红方面不是一般的拙劣。可她想送给左思睿一个,就磨着技艺精湛的苏蓉蓉一遍遍教她。这种小女人的活计,龙九一向是不屑一顾的,而陈妍妍在这方面还不如她,陈妍妍只会把绳子打结出一个个疙瘩,然后一圈圈绑在手腕上。陈妍妍的手腕很白很细嫩,当得起“皓腕凝霜雪”,所以随便缠一圈红绳都很好看。
林夏草让陈妍妍帮她扯着绳子一端,她蹩脚的摆弄着几根绳子,不是编错了这根,就是忘了那根,编编拆拆,拆拆编编。陈妍妍不堪忍受林夏草的折磨,认准了夏天的好脾气,把他发配给林夏草当苦力,自己重色亲友的拎着本子跟韩墨下五子棋去了。
“林夏草,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比起这种细腻的小女生活计,她貌似更适合篮球这种热血的运动。
“我在激**内沉睡的女性细胞,让自己更加完美。”
夏天一只手翻看着武侠小说,一只手借给林夏草当钉子用,听话的捏着绳子的一端,老老实实听林夏草摆布。她让他松手,他就松手,她让他捏紧,他就捏紧。林夏草累得满头大汗,处女作终于完成了,抽抽巴巴,像一条麻绳。林夏草量了量夏天的手腕,对比估计着左思睿手腕的宽度,决定再多编制几个,挑个最漂亮的给左思睿。
感觉到手腕痒痒的,林夏草在摆弄他的手,夏天从书中抬起头来。林夏草正将编好的惨不忍睹的手链往他手腕上绑,生怕线头散开,还狠狠的打了两个死结。夏天脑海中顿时闪现出四个字:在劫(结)难逃!
“怎么样?”
“唔……很好。”夏天忍住嘴角笑意,不忍心打击林夏草积极性。
林夏草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这是辛苦费!帮我捏着绳子,我要再编一个。”
“啊?还编啊!”夏天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奈的扯着几根花花绿绿的绳子,继续接受折磨。
“林夏草,那几个都比我手上的好看,我可不可以申请换一个?”
“不行,你手上那个是第一个成品,就像人类烧出来的第一个陶器,虽然难看了点,但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夏天妥协,将脸埋入书中,称职的扮演起一颗钉子。舒展的眉,流光溢彩的黑眸,微微扬起的嘴角,说明这颗钉子心情很好。
周六,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摇摇晃晃的小巴士里弥漫着机油味拥挤闷热,林夏草老树扎根般坚挺在角落里,笑得像地主家正拜堂成亲的傻儿子。站在她旁边的大妈不时偷瞄她一眼,心想这孩子不会是从三院偷跑出来的吧?
车门打开,林夏草像飞出笼子的小鸟,欢快而急切,因为路边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左思睿穿着一套灰色棉质运动装,显得身材更加匀称修长,慵懒帅气的站成了一张明星海报。林夏草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无论是颜色和样式都跟左思睿的好像,无意中跟他凑成了情侣装。越来越心有灵犀了,林夏草暗想着,脸上笑开了花,快跑几步到他跟前,一拍他的肩膀,“嗨,小三子!”
左思睿的手到她肩膀上方却停在了半空,“肩膀完全好了吗?”
“完全好了,现在刀枪不入!”林夏草边说着边自己用力拍了两下以示证明。
左思睿温柔的笑,轻轻的拍了两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递给她。
林夏草的目光落在左思睿拿着纸包的左手的手腕上,一条精致漂亮的手链在阳光下灼着她的眼睛。跟这条手链相比,她编织的那条可以敝帚自珍了。
自己不是也送给夏天一条手链吗,这也许只是普通朋友送的呢?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林夏草还在愣神,于是左思睿直接将面巾纸拍在了她的脑门上,像一张僵尸的咒符。
林夏草回魂了,撕下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惴惴不安起来,很想开口询问,又怕得出自己最害怕的那个答案,首鼠两端中紧紧的攥着兜里的那条手链,不断的用力,再用力,直到手都在颤抖。
“小怪兽,你左手一直插在兜里,是藏了什么礼物要送给我么?”左思睿察觉到了林夏草的异样。
送?还是不送?
林夏草犹豫了一下,将手从兜里掏出,摊开的手心上,空空如也。
“手心出汗了,我用裤兜擦了一下,嘿嘿……”林夏草扯了一个谎,避开左思睿探究的目光。裤兜里的那条手链,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湿透。
左思睿又抽出一张纸巾放在她手心,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链上,“挺好看的,你自己编的?”
林夏草点点头。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都学会女红啦!”左思睿调侃的语气十足。
“没你手上的那个好看。”本来是为你学的,看来,你好像是用不到了……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好像怎么都擦不干,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口:“是女朋友送的吗?”
不是对吗?一定是我想多了。
左思睿的桃花眼中光芒流转,没有她要的否认,甚至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算是默认了。
林夏草听见了心脏被撕裂的声音,血流成河。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呢?
林夏草握紧了拳头,直到骨节泛白,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用疼痛驱散了眼中的雾气。她是林夏草,林夏草是坚韧的杂草,哀怨愁哭的戏码就让苦逼的琼瑶女主去演吧,老子才不哭!
“真不够意思,交女朋友了也不透露一声。以后不能给你写信了,万一被误会了多不好。”
“怎么会。再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哪有你重要。”
她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应该高兴吧,即便是随便说的一句玩笑话,起码他说她很重要。
“ ;走啦,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都快饿死了。”林夏草转移了话题,怕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崩溃。
二高中附近有一长排的小饭馆,左思睿走进一家饭馆,显然跟老板很熟,嬉笑着聊了两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左思睿要了两瓶冰汽水,也不问她爱吃什么拿起菜单直接点菜,点的却都是她爱吃的。
心中难以抑制的酸涩,早该料到的,左思睿本性使然,这样的温柔体贴如阳光普照,怎么会只给她一个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猛灌了一口汽水,冰凉的液体从舌尖渗透到心里,苦的。
飘香的菜上桌,林夏草像之前感冒那样失去了味觉,吃进嘴里味同嚼蜡。
“小怪兽,你在数米粒么?什么时候吃饭变得这么文雅了?”左思睿的停下筷子,笑嘻嘻的调侃。
林夏草不敢抬头,怕撞上他流光溢彩的眼睛,受到刺激后会不经过大脑说出什么刻薄的话。“这不是在你的地盘怕给你丢人上嘛!”
“哟,还是替我着想呢!我先谢谢你了。我这边狼吞虎咽的,你在那儿细嚼慢咽,衬托得我跟饿死鬼脱身似地,你这不是适得其反么?”
“吃个饭还那么多要求!”林夏草大口扒饭,嘴里鼓鼓囊囊,艰难的咽下,感觉那些饭就堵在喉间下不去,噎得难受。林夏草灌了一大口汽水,捂着嘴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左思睿慌乱的拍着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肌肤,像炸药一样炸开了林夏草心里的堤坝。林夏草伸手摸了一把眼睛,满手水渍。
“不就说了你两句吗?至于哭鼻子吗?丢不丢人啊?”
左思睿弯弯的眉眼刺激得林夏草心口更疼,拨开他的手, ;“别拍了!汽水都让你从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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