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在这里?”杜怀瑾不耐的看着她,“不行?”沈紫言咽了口口水。杜怀瑾此刻的眼神,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沈紫言只是暗暗想,若是自己拒绝,这厮会不会霸王硬上弓。
杜怀瑾见着她沉默,心里也没了底气,只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不愿意,那便罢了。”说着,憋了一口气,背着双手,走到凉亭里,坐在了石凳上。沈紫言偷偷瞥了一眼这满园的牡丹,心里的欢喜再也按耐不住,瞬间眉开眼笑,高兴的在牡丹花丛里流连。
站了一会,微微觉得有些累意,索性就坐在了花丛中长椅上。闭上眼,深深嗅着空气里的芬芳,心里飘飘扬扬的,不知道了何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就看见杜怀瑾静静的坐在自己身侧。沈紫言偷偷看了他一眼。暖风吹的黑发四散,光亮如玉。一抹金辉下,姿尤清绝。他抱着自己的双臂,静静的回望着沈紫言,眼含笑意。沈紫言连忙回头,强迫自己将目光落在花丛中,只是面上仍是按耐不住的滚烫滚烫。
花香四溢,湿露沾衣,漫天蛱蝶,相逐花叶飞。沈紫言抬头,看着空中飞舞的彩蝶,只见其中一只,停在了杜怀瑾肩头,只是杜怀瑾似乎没有察觉,依旧静静的看着她。沈紫言这一回头,便再也挪不开眼。
杜怀瑾却无所知觉的,离她又近了些,双臂揽住她的腰,面颊紧贴着她,轻轻的蹭,“紫言,好不好?”
第二百九十二章角逐(四)
声音绵软而清丽,更衬得他俊美无双。
沈紫言心里一动。
可是又有些迟疑。
这座院子,虽说现在是没有人来人往的,可难保没有冒冒失失的丫鬟闯进来,到时候,那可就糟糕了。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杜怀楚在她面上蹭了蹭,轻笑道:“这座园子,没有我的许可,是没有人可以进来的”沈紫言微微一愣,这园子难不成是杜怀谨私有的不成?
果不其然,杜怀崖一面蹭,一面说道:“这座园子,叫做慕紫园,唯有我们二人能进来。是我单独为你建的,喜欢吗?”慕紫,慕紫,一遍遍的低吟,刹那间,沈紫言心里炸开了漫天的烟火。
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为我建的?”。
杜怀谨含笑领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低语:“你进门前,我听云儿说过,你喜欢紫色的牡丹,便想过偷偷建一座园子。后来你进门以后,恰巧我得闲,便让人从洛阳运来了牡丹,花了几个月的功夫,就有了现在的模样。”
他说得倒是轻巧。
可沈紫言也是知花之人,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牡丹,不知凡几。
这里面不少的牡丹,拿着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真品。有些品种的牡丹,仅仅一株,就能耗费几万两银子。
所谓养花,其实是一件费钱又费力的事情。沈紫言在家时,虽喜欢牡丹,可也只敢小规模的养上几盆罢了,如杜怀谨这般,满园养着紫牡丹的”可以称得上是世间罕见。
沈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悸动压下去,紧紧的回抱住他,埋在他胸口,悠悠的说道:“我十分喜欢”杜怀谨胸口轻轻的起伏,细碎的笑声响在耳侧,“那便献身好了”这才正经了多久!
沈紫言抬起头来”板着脸看着他,“等坐完月子,怎么都行,现在不可”杜怀谨却置若罔闻,锲而不舍的缠在她身上”一阵乱蹭,“那你照着昨日”沈紫言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张口结舌。强迫自己沉下脸去”扯着他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胸前拉开,“晚上再说。”
也不知杜怀谨修长的个子,又是堂堂大男人,怎么身子如此绵软,蹭得她脸红心跳。
杜怀谨却不依,只嗔道:“这园子里又没有别人”沈紫言这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才得了杜怀谨的满园牡丹,总不好立刻就翻脸,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可是光天化日的,让人瞧见了,总是不好。”。
“谁能进来?。”杜怀谨砸了呕嘴”“我进来的时候,阿罗已经将园子唯一的入口锁上了,若是没有我的吩咐,阿罗是不会开门的”沈紫言霎时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才张口结舌的瞪着他:“你和阿罗说了?”
杜怀谨眉稍微挑,不以为意的说道:“自然是说了。”沈紫言气极,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把,“这等事情”你也好意思开口!。”杜怀谨怔住,看了她一眼”才畅然而笑。摩挲着她的面颊,大笑:“紫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和阿罗说,我和你有体己话要说,让阿罗关门罢了。”。
这下轮到沈紫言愣住。
难不成和杜怀谨厮混的时日太久,下意识的就容易往那歪处想。
杜怀谨正乐此不疲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紫言,紫言。”沈紫言无语的闭上眼睛,用自以为最冷静的声音说道:“你难道是鹦鹉么?”杜怀谨双手在胸前胡乱动来动去,轻声道:“那便做鹦鹉好了。”
沈紫言轻轻推他一下,“你回来了两日,总不进宫面圣,怕是有些不妥呢”顾左右而言他。杜怀谨却不为所动,含含糊糊的说道:“皇上哪里顾得上我,现在正为了宋阁老之事头疼呢。”。
沈紫言心中微微一动。
这样说来,李阁老倒真真是敏感。皇上不过露出那么一丁点儿意思,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李阁老就立刻默许自家三儿子休弃了宋阁老的孙女。看起来,在朝野之上风生水起的人,必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才是。
一双手慢慢的缠上了她的腰。
沈紫言怔忸,一把拍开他的手,平心静气的问:“皇上是要动宋阁老了?。”“没有那么快”杜怀谨声音带着些撤娇的味道:“紫言,我们好不容易独处,你就不能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
沈紫言一抬眼,就见到一张狂狷秀美的脸,睫毛浓密,还半垂著,盖住大半瞳孔。杜怀谨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哀怨的说道:“在西北的时候,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冷,我穿着战袍,浑身瑟瑟发抖,可还是要威风凛凛的举着寒刀冲锋陷阵”
不用他说,沈紫言也可以想见。
金陵城还是在江南,今年的冬天就下了好几场大学,让人呆在暖阁里不愿动弹,更何况是西北那苦寒之地。细细看了他一眼,果然瘦了些。定睛看了许久,心里微微一酸。抬手抚摸他的面颊,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以后四海升平,无战事。”。
杜怀谨就一脸恨悴的向后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一次我剑都结了冰拔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更不用说那些饭食了,能吃上热乎乎的窝头,就该谢天谢地了”沈紫言想到他在福王府锦衣华食的生活,再想想西北的困苦,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
杜怀谨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整日整日的想你”沈紫言心里微微一漾,杜怀谨又凑了上来,将她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身子,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紫言,好不好?好不好?。”沈紫言长长的叹息,默默点头,“好。”。
杜怀谨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哪里还有叫才的脆弱,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外袍,露出雪白的亵衣。沈紫言大有上当之感,可事到如今,哪里还容得她反悔。杜怀崔微微一拂手,她身着的鹅黄色错子便迎风而落,正落在了一株牡丹之上。
杜怀谨已站起身来,坐在了她背后,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双手握着她胸前的玉兔,一阵乱揉。沈紫言身子软成了一汪水,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你轻些,别伤着孩子”杜怀谨笑吟吟的应了一声,伸手就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却并不急于扯开,只半遮半掩的,更是撩人之态。
杜怀谨一低头,就在她雪白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瞬时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杜怀谨见着,心里春意萌生,便伸舌舔了舔。酥酥痒痒的,沈紫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杜怀谨身子更是滚烫,轻轻的唤:“紫言”。
沈紫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杜怀谨濡湿的吻,便落在了她颈窝。
沈紫言身子一颤。
杜怀谨的硬挺,就抵在了她股间,剑拔弩张。
沈紫言面色通红,只觉得这姿势太过羞人,却又有些庆幸,至少在这光天白日下,不用叫杜怀谨瞧见她的神情
杜怀谨喘了声粗气,一面舔着她的耳垂,一面就慢慢寻着蕊口,探了进去。
事后,两个人懒洋洋的,胡乱抱在一起。待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杜怀谨立刻坐起身来,光着身子下了地,就去寻她的衣裳。沈紫言正软软的半躺在椅上,这一抬头,就见到杜怀谨光洁的身子,在阳光下,很有些刺眼。
杜怀谨却顾不得许多,将凌乱的衣裳理好,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沈紫言面红耳赤的,犹自有此扭捏:“我自己来。”殊不知,杜怀谨正喜欢看她在欢爱后,含羞带怯的神情,百看不厌。
“不用,你有身子,我替你穿上好了”杜怀崔坦荡荡的,替她套上了亵裤。沈紫言尴尬不已,几乎不敢抬头,心里不断嘀咕,刚刚怎么不顾及着她有孕在身
可这话,哪里敢说出来!
杜怀谨替她穿裁整齐,才寻了自己的衣裳,慢慢穿上了。一时之间,二人谁也舍不得立刻,杜怀崔就揽着她,坐在花丛里,眯着眼晒太阳。不一会,日头上来,沈紫言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只是她昨晚睡得少,园子里又是静静的,这一会的功夫,竟沉沉睡去。
杜怀谨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裳,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支在了她头顶,另一只手,依日紧紧的揽着她,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肩头,酣然大睡。静静的凝视着她欢好后泛红的面颊,心里溢满了,满足。
若不是担心自己这一动,她可能会惊醒,真恨不能,在她花瓣色的唇上,偷偷印下一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紫言悠悠醒来,只觉一阵凉风袭来,说不出的舒适。杜怀谨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懒女人,你可算是醒了!。”沈紫言和他斗嘴不是一日两日,立刻毫不客气的回道:“那也是你招致的。”
杜怀谨眉开眼笑,收回衣裳,活动了僵硬的双臂,这才说道:“时候不早,我们先出去吧”沈紫言点点头,随口问:“我睡了多久?。”杜怀谨看了看日头,漫不经心的说道:“约摸一个多时辰。”
沈紫言一惊。
第二百九十三章角逐(五)
“怎么这么久?”沈紫言不由犯了嘀咕,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杜怀谨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你也乏了,多睡一阵子,也不碍事。”沈紫言却有些忧虑的回望他,“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杜怀崔心中一凛,忙挽住了她的胳膊,急急问:“怎么,是不是哪里感觉不妥当了?”
“倒也不是。”沈紫言强笑了笑,示意杜怀谨平静下来,“只是微微有些担心罢了。”杜怀谨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摸着她的头,尴尬的说道:“都是我太过放肆了“”沈紫言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杜怀谨正是二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此时候,难免有些冲动。
杜怀谨却当了真,揽着她的腰,一面走,一面说道:“待会我让阿罗去请太医来瞧瞧。”“别,,“”沈紫言慌忙制止了他,双靥止不住染上一抹红晕,这事,让她如何好意思对太医开口刁
见他眉稍微挑,大有将自己的话置若周闻的趋势,沈紫言忙笑道:“我也粗粗懂些医术,待会自己留心些,便罢了。”杜怀谨也不为难她,只不厌其烦的个嘱:“若是觉着有什么不适之处,要立刻同我说。”
沈紫言微微领首,好容易才将这话头遮掩过去了。
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啃叹,招致杜怀谨如此多的忧虑,大有草木皆兵之势。
杜怀崔才扶着她出了院子,就见阿罗慌慌张张的迎了土来:“少爷,皇上来了!”杜怀建一怔,随口问:“什么时候来的?”阿罗急道:“就在方才皇上偷偷去了您的书房,还不许叫人声张。”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是福王和福王妃,都不一定知道此事了。
沈紫言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皇上来了,必然是有事找你,你暂且去看看吧。”“能有什么事!”杜怀谨漫不经心的答道:“不过是想寻着我说些闲话罢了。”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对待当今皇上如此轻怠的态度,普天下,怕是只有眼前这一人。
只不过,这似乎就是他和皇上相处的模式,沈紫言也不便多嘴。
个中轻重沈紫言相信,杜怀懂也是知道的。君臣之间,就算是从小的玩伴该如何把握尺度,杜怀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杜怀谨扶着她上了花径,这才转头吩咐一直守在园子外间的秋水:“好生服侍着。”秋水忙应了。杜怀谨这才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而去。沈紫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深处,才转过头来,依稀从秋水几人脸上瞥见几许震惊。
略略一思付,也明白过来。
自己是见过皇上的,可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