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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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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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很像。
  
  我恍惚的掏出手机拨了他的号,我看见那个背对着我的人伸手在口袋,掏出手机。我听见手机里面传来平稳的声音,“丫头?”
  
  丫头,他还喊我丫头呢。我挂了电话,眼前更模糊了。我听见自己说,乔佳佳,他圣诞那晚还说自己不能这么快回来呢,今天只是二十八号而已。我又听见自己说,乔佳佳,他什么时候说过圣诞过后不回来了呢?只不过是没告诉你这个傻子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愤怒,只觉得连手都在颤抖。我要问他,为什么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怀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你们要亲热给谁看?我要问他,这是,这是在报复我当初不辞而别才有之前的那几夜吗?我一个小人物,用他这般处心积虑的报复吗?
  
  我看着他推开那个女人,竟然从那张脸上找到了两分自己的影子。我听见自己压抑到变调的一声哭噎,忙抬手捂住嘴,低头却发现萌萌不见了。茫然的看看左右,在臧言转过身之前跑到另一边的柱子旁躲了起来。他应该是过安检进去了吧,我看着那个女人转身往厅口走。
  
  萌萌呢?我转身往广播室跑,刚跑了两步就被人拉住,是叶荆南。我一把抓住他,急道:“萌萌不见了。”
  
  “我这呢。”叶荆南扭头看看安检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纸巾,“很面熟……也不一定就……擦擦吧。”
  擦什么?我茫然的接过来,低头看看萌萌说,“啊,在这里啊。”
  
  “乔佳。”
  我咧嘴笑笑,叶荆南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那个,呵呵,萌萌很乖。明年乘机前给他看看照片再说说程序,有耳塞就更好了。嗯,呵呵,就这样吧。”
  
  “别笑了!”
  萌萌还抱着叶荆南一条腿嘟嘟囔囔的说着喜洋洋里面的台词,一手抓着自己的毛绒小玩具把玩着。我收了笑,揉揉他的头没敢抬头。
  
  “那个,我先回去了。”
  
  转身要走又被人拉住,“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让你送不行啊!”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愤怒,这么一句吼出来,忽然觉得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没有了。无地自容,说的就是我吧!
  
  “对不起。”我转身离开,眼泪汹涌而出。
  
  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失过。这种事,失着失着也就有经验了。原来这也可以积累经验的,以后写了回忆录,就叫《乔佳佳失恋经验谈》可好?
  
  我在屋子里躺下,将自己和臧言相处的三个月和那一周捋了一遍。加上两年前的那一夜,做了五次爱,一起睡的夜晚,同床不同床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也许在他眼里我本来就是个随便的女人,那种职业的女人才会半夜拉着男人去开房吧。
  
  “乔佳佳,再不开门我踹啦!”
  
  我摸摸发疼的眼睛,扭头看看窗外的夜色,对面楼上已经灯光灿烂。原来都夜了啊。
  
  起身开门,被客厅里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
  “有病啊你,睡觉都不让睡!”我瞪手里拿着小木板凳准备砸门的小安。
  
  小安愣了一下,“哭啦,都快过年了你又玩什么伤感?”
  我耸耸肩绕过去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小安正晃着我的手机。
  
  “师兄电话。”
  我接过去挪到沙发上继续趴着,接通电话等着他宣布点什么。
  
  “丫头,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去了趟洗手间。”
  
  对方沉默,我发现自己竟能心平气和的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白天打电话有什么事?”
  “没事。”我攥紧沙发罩,憋了半天忍不住问,“诶,你现在,在哪儿呢?”
  “学校,回宿舍的路上。”
  “……”
  “丫头,这边开始放焰火了。快过年了啊。”
  我松开沙发罩直接软在上面。我对自己说,乔佳佳,全世界的情种都死了,你他妈的怎么还活着?
  
  “丫头?”
  “啊。”我咧嘴笑笑,觉得他看不见,又提高声音笑了两声,特开心的说,“你好好做论文,呵呵,快过年了呀。”
  
  对方沉默了片刻,“我元旦可能……”
  “没事,我不急。”
  “丫头。”片刻沉默,“对不起,不能陪你过新年。”
  “没关系,哈哈。挂了吧,我还没吃饭,再见。”
  
  我摁了电话,捶着沙发大笑。真喜感,太他妈的喜感了。八九个小时前我在D市机场看见他,八九个小时后,人家已经飞到香港,还已经去了一趟图书馆。这世界太喜感了,多狗血,多欢脱呀。
  
  “佳佳。”小安蹲在一旁问,“说实话,怎么了?”
  “哈哈,你不知道,哈哈。我说了你肯定不信……哈哈,太狗血了。”我抹一把脸,边笑边坐起来,舒了口气说,“呵,现在我又不想告诉你了,今晚咱们吃什么?”
  
  小安盯着我,表情十足的担心。我耸耸肩,“萌萌的个案做完了,我发现没和萌萌妈说工资的事情,我怕她当我是纯帮忙。”
  
  小安翻了个白眼起身端了炒米过来塞给我,“没炒菜,凑乎吧。”
  
  芒果台一群欢脱的人正在说些抽风的话,台下时不时的就跟着笑作一团,笑的貌似最开心的还是台上那几个主持人。生活啊,有时候也像表演一样。你一直笑,即使心里再疼,也觉得自己是快乐的。笑得多了你会忍不住告诉自己,这世界太美好了,真的。
  
  炒饭很香,我吃了两口,试着学着舍友吧唧一下嘴,因为据一个心理学专业的舍友说,吧唧嘴是将自己的幸福外露,那种声音告诉所有人,这饭很香很美味。我张开嘴嚼,却发现漏出来好几粒米。
  
  我仰头大笑,碰碰一旁的小安说,“看来我不适合幸福外露,连米饭都漏出来了。”
  小安眨了下眼没说话,我又扛了一下,嗲嗲的说,“谢谢小安赠饭,佳佳好幸福哦!”
  
  小安撇撇嘴躺倒,支着头哼唱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我眨眨眼往后仰了仰,轻踢过去一脚,“很难听诶。”
  不过,还有一个朋友,真好。 

二十三  爱成瘾
 
    每天睡前给臧言发短信的习惯不能说是瘾,这两天没发我也不觉得少了什么,虽然睡前有些翻来覆去,可翻的次数多了总会在不知道第几只羊的时候被瞌睡虫临幸。
  
  据说我这长相的是做正房夫人的相貌,可是总会引来情敌,这话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子说的。我接到一个陌生短信的时候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那个缺心眼子原来是我自己。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真的搬到现实里来了。
  
  既然有人请客喝茶,我没理由不去,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出门前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招摇的有点像传说中的小三儿。懊恼的回房间换下蓝色小棉袄,又套上了那件黑色的。这下好了,够沉稳够黑暗。
  
  美人很好找,我站在咖啡店门口扫了一眼大概就确定了方向。美人笑着招招手,等我坐下说,“喝点什么?”
  “不用。”情敌间的谈话应该不会太久,如果算得上情敌的话。
  
  美人招招手要了两杯果汁,依旧笑的很优雅。
  “果汁吧。”
  “我见过你,在机场。”
  
  美人惊讶的挑挑眉,“真的吗?我都没有注意到。”
  “有事情就直说吧,我还有事情。”
  
  美人伸出手,“我叫方晓文,比你大两岁,其实算是姐姐了。”
  我看看那纤纤玉手,中指上带着一枚白金黑玛瑙带小钻的情侣戒。很漂亮,很刺眼,不过大家都说,戒指戴在右手上是没有意义的。
  
  美人尴尬的收回手,低头喝了一口果汁才轻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听说你和阿言最近在一起,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一般两个情敌见面,若不是互泼咖啡,就是一方激动万分另一方理亏的畏畏缩缩,要么就是两个女人内心翻山倒海咒人去死,表面心平气和的将淑女进行到底。我们俩应该属于这三种以外和第三种相似的那一类,最起码我没有在心里咒她去死。哦,我刚刚只是咒了一句——模仿我长相的人全部杀无赦,咔嚓,哼哼。
  
  “不过咱们俩长的还真有点像,那天我听见Levi喊我乔佳,还有些奇怪呢。”
  我突然决定把Levi和Arvin全部拉进黑名单。
  
  “乔小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偏头,“我若是不想听你还会讲吗?”
  
  美人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温文一笑,“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我,也了解一下阿言,毕竟你们已经有过……我们在一起两年,也……说这些不太好。其实,阿言这个人很好的,看着面冷,其实心里会替我想很多。当初我们分手,也是不得已。我们约好了的,若是到三十他还没娶我也没嫁,我们就不管家里人同意与否继续在一起。”
  
  “是你家里人不同意吧。”臧言家人怎么会阻止他做喜欢的事?
  “算是吧。”美人眉头轻蹙着,“你知道的,他,有点闷骚吧,和不熟悉的人就懒得说话。当初和我回家见父母,话也不怎么多。那时候耳蜗估计也出了点问题,听力又下降了。我爸妈就觉得,他再优秀,毕竟是个聋人,说会遗传给下一代。我们不是真的要分手的,当初只是说要先分开一段。我出国读书,又在国外工作了一段儿,可是我发现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在,所以又回来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我无意中做了别人的小三儿,我面前坐着的这个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花香的美人,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夫人。
  
  美人有些感伤的模样,“我当初提出那种事,对阿言伤害很大,我也没想到你们认识才几天就住在了一起。可能你也看出来了,若是你好好化化妆,咱们真的像亲姐妹一样,我只是希望将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毕竟,是我们对不起你。”
  
  好好化妆?我翻了个白眼,敢情我这样素面朝天还给她丢人了。
  “怎么降?”
  “你觉得怎样才能弥补?阿言或许对你也很愧疚。”
  
  心中抽了一下,心脏像被人抓了一把,我不会是添了心悸的毛病吧。
  美人伸手给我看,“情人节那天阿言买的情侣戒,不贵,才八千多。阿言那时候不愿意花家里的钱,这是几个假期里连续兼职挣的。当初刚得了钱的时候快乐的不得了,拉着我就去了专柜。”
  
  美人可惜的转了转戒指,“一次吵架的时候摔了戒指,黑玛瑙断了一块儿,不过好在后来又粘上了。我觉得有裂痕不吉利,但毕竟是第一枚戒指,见证我们在一起的,又不舍得扔。后来他说再买新的,我还是最喜欢这一枚。”
  
  臧言这种人,也能吵得起来吗?可吵不吵,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点点头起身,我是脑子里生蛆了,才会坐在这里听她回忆他们的恩爱史。
  
  “乔小姐?”
  我笑了笑,“炫耀幸福请出门右拐,那里有一个D市有名的“驴耳朵”BAR。回忆痛苦请出门左拐,那里有一酒吧。还有,我不是您闺蜜,也许您今天打错了电话。”
  
  “乔小姐,我只是想让你离开他。”
  我转身看她,“有一件事我忘了问,臧言前几天回来,是来陪你的吗?”
  
  美人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你会离开他吗?”
  我也笑,估计应该更美艳。乔佳佳小姐的笑,从小到大都被评为班级之最,虽然曾被袁毅说是最寒碜。
  “不会。”我踩着小棉靴出门,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份感情,估计也不会继续下去。我一直都没走近,又谈何离开?
  
  小安和我一样,幼儿园放假那天两个人厚了脸皮去学校搬了两箱葡萄两箱苹果,竟然还有两箱火龙果和两箱海产。接着领了两个红包,然后就一直宅在家里吃水果,到目前已经宅了一周,两人都微微有些发霉。我们俩同时出现的那天众人表情很精彩,李彤一直笑,还表示可以将自己那两箱送给我。我一再表示自己是有节操的人,从不食嗟来之食,婉言谢绝她的好意。并表示作为园内一员,必须把领导给的福利当过年礼物一样善待,不得随意转赠。然后提醒园长忘了我的红包,等她不知道从那里又包了一份给我后,我和小安跑了四五趟将水果搬上出租,然后摆手告别这里。这一别,应该是永远。
  
  上次买回来的寄居蟹还挺聪明,有人的时候从来不出现,扔进去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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