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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凡捏了捏口袋里剩的不多的钱，压着气蹲在大门口，在慢慢越来越多的到来的人以及程亦凡的怒气成正比上升的时候，大门开了。
第三章 面试
大门口走出来的不是坑害程亦凡跟程亚的蕾丝边女孩，是上午对着程亦凡狂抛媚眼的娘娘腔，这让酝量半天到底是用传统川骂‘龟儿子’还是用那句所有中国人所熟知的蒋委员长的‘娘希匹’来作为开战的开场白的程亦凡大失所望，这时娘娘腔也看见程亦凡，一个媚眼抛过来，让程亦凡将吐到口边的‘龟儿子’三个字咽了回去。
在沿海的企业因招收的大都是内地的农民工，所以都是管吃管住，但这可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程亦凡被分到干部宿舍。来带他宿舍的是一个长着一张圆脸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看着挺开朗。
“你是新来的同事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汪贵牙，大家叫我牙子，在这家工厂技术部混了三年了，好不容易混了个长字级别的干部当一下。”
在程亦凡正在犹豫是要在这个未来的顶头上司面前表现出自己沉稳的一面，还是表现自己阳光的一面时，就被牙子随后而来的‘宿舍长’三个字给打败了。娘的，原来是这么个长字级干部，这官当的还真不小。
程亦凡入住的宿舍是一幢3层高的楼房，牙子领着他来到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他们这个坐北朝南的房间门前，等牙子用他那接近43码的大脚将宿舍门打开。
宿舍大概有25平米左右，算上程亦凡总共住了五个人，程亦凡四周看了看，不错，有厕所，洗澡间。房间已是满干净的，当然如果没有一地的烟头 臭袜子以及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就会更好了。
牙子帮着程亦凡铺着床，他的床在挨近阳台的位置，程亦凡还满高兴，心想这宿舍人还不错，把这么个阳光充足的，空气良好的位置让给他。当然这是程亦凡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等他发现离他床位不远的外面阳台上挂着的N多条的*后就知道雷峰同志将永远的活在记忆里。
阳台上晒着的*据程亦凡目测了一下大概有28条左右，白~ 蓝~ 红~ 黄~四大色系具全，各种款式都有，完全可以媲美*展。
牙子看见程亦凡疑惑的神情，就给他解释：“我们是四个人一人一种颜色，这是为了讲究卫生，严防穿错，拿错他人最私人的物品。”
牙子用的是纯白色的，据说他以前是用有颜色的，用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下面痒痒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整个睾丸部全变绿了，吓的他连忙去找在工业区开着一间小诊所的八字胡医生看看是什么毛病，那医生端着他的睾丸用放大镜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最后冒了句：驴日的，真他妈大。
让你看是得了什么毛病，你他娘的看什么去了，牙子当场就要发飙的时候，那医生不慌不忙的用那支刚刚摸完牙子睾丸的手顺了顺自己的八字胡。
“你这病严重了，我以前也碰到过这种同样的病症，你知道那病人最后怎么样了吗？”八字胡医生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怎么样了？”被医生这么一说，搞的牙子更加紧张了。
“整个睾丸全部切除，而且从此以后每天要吃大量的抗生素，你不知道，你患的是一种病毒性细菌感染，他感染能力特强；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哼哼！”
“那怎么办吗”牙子有点六神无主了，就是铁人已经不住这么吓，开玩笑，睾丸都切了，那不成阉人了，粗俗点讲就是太监。
“不过我看你这个情况不是特别严重，我对它还是有经验的，你这还是初期，在我这给你配点药，打上一礼拜吊针，包你好。”医生明显是有学过一段时间心理学，用的是山姆大叔的给你一大棒再给你一颗甜枣的方法。
牙子果然上当，连续打了一礼拜吊针花了好几大百，不但没见好转反而更绿了，牙子连忙到广州市人民医院检查，在那个老头医生又抓又捏下折腾了好几分钟，然后老头看着牙子下身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说道：“阳气这么足的个壮小伙，狗屁个睾丸病毒性细菌感染，庸医害人呀。”老头医生感慨了几句，又对牙子说道：“你去买块肥皂，认认真真的把那里洗一洗，一个*褪色都能说成睾丸病毒性细菌感染。”就这样牙子只花了两块钱挂号费，把这个切睾丸的病就给看好了。
牙子纠集了一帮弟兄，要去砸了那庸医的诊所，最后在那八字胡赔偿牙子一千块钱，而牙子保证不透露起老底的情况下和平解决。当自那以后，他心理就对一切有色*留下了阴影，只穿纯白色的。
当然这都是程亦凡跟他们混熟了以后，听另外哥几个讲的，牙子是对这件事死不承认的。
牙子把床帮忙铺好以后，对程亦凡说：“我们都是一人买七条，一礼拜每天一条，觉不重复，礼拜天统一清洗，你也要选款自己喜欢的颜色，跟组织保持一致。”
程亦凡看者阳台上的*，不对，娘的今天是礼拜六，明天才是礼拜天他们大清洗的日子，那今天在阳台上挂着的莫非是…。。
牙子似乎看出了程亦凡的想法，前几天老下雨，好不容易今天太阳好，拿出来晒晒，别激动，明天一定洗，真的，这是原则。
在程亦凡一连串的川骂声中，宿舍里的另外几个已回来了。牙子就给他们介绍起来。
“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兼同居人，对了，娘的，你叫什么名字？”牙子抓了抓头，说了半天了，还不知道别人名字。
“我姓程名亦凡，无字无号，第一次到广州，我就很喜欢广州，因为这里的女孩子穿超短裙的时间比别的地方长点。”程亦凡的自我介绍让刚刚看起来还累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一下振奋起来。
“男人啊，不管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瞧你们一个个那样，一说到女人，眼睛都变绿了，那点出息”他们中间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站起来义愤填膺的批评道。
一席话说的程亦凡惭愧非常，心想：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素质就是高。正当他在想怎么提高自身的素质修养的时候，那眼镜兄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你今天看见她们那超短裙是到大腿根部吗？还看见什么没？过来讲讲。
在众人贫嘴中，程亦凡认识了他们几个，戴眼镜的是叫张梦白，是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毕业了跑到沿海来进了这家小工厂，当起了工程师。他说他忧郁的眼眶里却只能看见灰色，程亦凡就闹不明白什么玩意就只能看见灰色，还以为是色盲讷。
后来程亦凡明白了张梦白说的不是颜色，而是一种意识形态，也不完全准确，应该说是所有美好的事物到他眼里全变灰色的扭曲的意识形态。打个比方：路边有两人拍拖，别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在他眼里全变成奸夫*了。看见美女挽着别人的手，就说牡丹被狗啃了，如果看见帅哥旁边跟了个鬼见了都怕的女人，就连说真他妈般配。狗屁个忧郁的眼眶里只能看见灰色，还整的挺有诗意的，丫的就是个典型的斯文败类。
床上躺着的是刘根跟闻涛，刘根以前在家里是个民办教师，每月拿着一点微薄的工资，在连上个厕所都要考虑是用手纸还是土坷拉的情况下，毅然辞职来南方淘金。在沿海闯荡了几年，当初南下的激情早已被生活的现状磨平，以至于变的有点愤世积俗，动不动就说：有钱人是王八蛋，我就想做王八蛋的一听就不像正常人的言论。
牙子私下跟程亦凡透露，刘根的祖上可能在皇宫里当过差，程亦凡说：“那他娘的可是值得显摆呀。”
“显摆个屁，他祖上据我估计做过太监，要不然为啥取名叫刘根，你想刘根，刘根，就是让他们牢牢记住要把根留住。”
“快点走，开饭了。”闻涛从床上爬起来招呼到。。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上班
饭盆就是对用于盛放食物以便于人们食用的一种器皿，通俗讲法就是吃饭用的碗，这是张梦白对他们几个手中那似盆又似碗的东西的解释。
工厂的饭堂没有程亦凡想象中的那么杂乱，大家都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不过这是以农民工居多的工厂，它有着自己的特色，就是每个人手中的饭碗很大。其实张梦白他们几个手中的真不能算大，程亦凡算真正对物理老师当初给他讲的任何事物都要用参照物来比较，不然就是瞎扯淡的理论找到了事实依据。
饭堂里放着两大桶白米饭，所有人在窗口打完菜后再来打饭。程亦凡第一顿饭吃完的第一想法是：娘的，马上去买个大点的‘饭盆’。想多吃一点的时候，两大桶白米饭是空空如洗，每个人在第一圈的时候把自己的器皿都打的满满的。你的器皿越大你就越有优势。
程亚就没有程亦凡这么好的待遇，他被安排在员工宿舍，那是一幢7层高的老式建筑楼，墙上的墙皮早已班驳不堪，而且被旁边两幢更高的楼房给挡住，使的整栋楼终日不见阳光，每间宿舍住了18个人以及跟人一样多的蟑螂，蜘蛛跟老鼠。
广州的夜生活是绚丽多彩的，不过这跟此时的程亚没多大关系，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铁架床能最大承受多大的力，他上床的家伙估计是新婚，这是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才从外面回来，身后还鬼鬼遂遂的带了个人，这到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他带的是个女人，要知道工厂里的男女是分开住的，虽然大多数的男人是不愿意的。
程亚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想家，睡不着。就这样看着他俩爬上他的床，不对应该是爬上他的上床。
“啊，你这是什么东西呀，扎到我的嘴呐”男人压低声音的说道。
“噗嗤，这是我花五块钱买的胸罩，上次从中间断了，我嫌仍了浪费，就用铁丝接起来了。谁叫你这么急吗？”女人压着声音的娇笑在静静的宿舍稍显的有些响亮。
“死鬼，慢点，担心吵醒他们，啊……。”一阵重重的男人喘气声夹搭着女人柔柔的呻吟声在程亚上边响起来。
此时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好象已表明所有人都睡的很香，但是每隔几分钟那有规律的翻身却意味着：鼾声是大家用来伪装的方法。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受得住，根本睡不着，在程亚数完大约五百只绵羊的时候，铁架床停止了动作。所以程亚的结论是：上床这个家伙的持续时间等于其数五百只绵羊的时间，不错是个纯爷们。
在程亚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摇醒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嘴角贴着一张创口贴。
“起床了，要上班哪，你是新来的吧，昨晚不好意思。”王辉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下床上住了一个人，心想：看来是憋太久了，昨晚上都没发现下面有人，闹那么大动静。
“昨晚怎么那？发生什么事了吗？昨晚我睡的很好呀，没听见呀你跟你老婆亲热呀。”
“没事，该上班去了。”娘的撒谎都不会，王辉闹了个大红脸但还是很高兴，这个世界有时候还是要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生产部在三楼，每个礼拜一部门都要召开早会，让新来的人作自我介绍，这是正轮到程亚，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话，特别紧张。
“我叫程亚，今年十二，哦不是，今年二十岁。恩我喜欢，喜欢…。。”看着下面不耐烦的望着他的人群，程亚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我妈老说我说话零零碎碎的像羊拉屎…。。”程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紧张就想起这句话说了出来，下面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他越发的紧张了，“可能不太合大家胃口，请大家见谅。”
看看又顿时鸦雀无声的车间，那胖主任摸摸自己的光头：臭小子，连我都骂进去了。说话真是有水平。
工厂车间里全是流水线，所谓的流水线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管你忙什么，流水线不能停，新手第一天可能忙的你连厕所都没时间上，除了现在的生产部的光头主任，他可是个人物，在工作上是个天纵奇才，上班第一天就可以上完厕所连带抽了三支烟的情况下保证他的工作不耽误。但他的弱点是好色，经常引诱他车间的女孩子，有一次被别人的男朋友发现拿着刀追了半个厂区，从此他那穿着红色三角裤的裸奔成为全厂的热门话题。
程亦凡现在的工作是跟着牙子到各部门学习，了解工厂各部门流程。现在他们要去的是品管部，这里全是女孩子，牙子一进门，就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牙子，又过来打圈圈呀。”一个看起来是个干部的中年女人跟牙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