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下爆妞是真惊了。 “而且我怀疑尸体的头和脚并非单纯被砍去。”费伦续道,“有可能是凶徒把被害者杀死之后,利用超强酸腐蚀掉头和脚,再行弃尸!甚至凶徒直接用酸干掉被害者也不是没可能。” 谢亦欣被说得毛骨悚然,但见费伦眼底有幸灾乐祸之色,当下强撑着嚷嚷道:“怎么?你怕了?” “对啊,我是很怕,怕你这里被腐蚀掉!”说着,费伦指了指爆妞高耸的胸部,指完转身就逃。 “费伦,我要杀了你!” 不过一追出树林,谢亦欣就不得不装淑女,慢下脚步。费伦却跳上法拉利,朝后挥挥手,闪了。 刚开车到山脚,谢爆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费伦,你早退,我要如实向上面报告!” 费伦懒得理她,回了一句:“爱咋咋地!”不过搁下电话,他心中对半山伏尸案的凶手却多少生出些忌惮,不为别的,因为如果对方手上真有氟锑酸(①)的话,那绝对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有力武器。 当天晚上,庄胜在李哲恺的指点下找上了费伦的家门。费伦让樱子把他迎进客厅,看着他伤手上包着的纱布,问道:“手怎么样了?” 庄胜苦笑了一下,道:“三天之内医生会为我安排截肢手术!” “哦?那很好嘛,以后别练武了,安心做个富家翁!”费伦笑道。 “费大哥……” 费伦摆手阻道:“别、别这么叫!你虽然是小李子的表弟,但论年岁的话,恐怕比我大点吧?” “费大哥,我听表哥说了你的年岁,咱俩是同一年生人,你是夏季我是冬季,所以叫你一声大哥是应该的。”看来庄胜是铁了心想要跟费伦套近乎。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既然你想拜我为师,那就不要截肢。” “啊?费大哥,这么说你答应收下我了?”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等你撑过了‘不截肢’这关再说吧!” (①:氟锑酸,强腐蚀性,剧烈水解,可呈固态和无色黏稠状液体,其酸性是纯硫酸的2×10的19次方倍) (跪求推荐票,跪求收藏,各种求!!)
………【052 敬神则神在】………
费伦三言两语打发了庄胜回去,没想到翌日一大早给庄月茗烧完纸他又来了。 “你不去治手,跑我这儿来干嘛?”费伦哂笑道,“莫非还是想截肢,特意来跟我说一声?” “不是不是,费大哥!”庄胜连连摆手,“我会尽力去医治我的手,一定不会截肢。” 费伦撇嘴道:“先做到再说吧!”要知道,肢干伤势过重没法接驳医治的话,一般都会采取截肢的办法,不然伤势一旦恶化,很容易形成败血、坏疽之类的病症,要人老命。 “费大哥,今天我想请你上街逛逛。”庄胜求道。 眼下并非费伦每天固定修炼的时间,手边也没什么事要做,自然可以到处晃荡,当下戏谑道:“我倒是有空,可我们两个大男人上街,你就不怕别人误会?”说罢还向庄胜抛了个很恶心的“媚眼”。 庄胜被费伦的恶搞吓了一跳,狂擦汗道:“费大哥,其实每年大姑妈的忌日我都会去黄大仙那里求仙问卜,今年我想请费大哥跟我一起去。”说话间他眼中流露出炽热的希夷之光。 费伦确定庄胜有古怪,却也不点破,应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去拜拜神。” 于是两人开车到了黄大仙庙。 停好车,绕到车库外面,费伦就见识到了黄大仙这里的热闹,真可谓是香客如织,往来不绝! 庄胜显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少,见费伦四处打望,忙道:“费大哥,这边走!” “去哪儿?” “至玄大师,不知费大哥听过这名号没有?”庄胜边领路边说,“我一向都是在她那儿问路的。” 费伦半信半疑道:“至玄?有没有这么玄啊?”要知道,他对这些神鬼之事可不像旁人那样只是道听途说,而是亲身经历过,所以对这些所谓的玄门大师还是存了几分敬畏的。 “大师批命很准的,每次都能批中我来年的运程,可惜始终无法化解!”庄胜说着说着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费伦也不提醒他,只是冷眼旁观,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接近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老李的卧底?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好在庄胜很快回复正常,没让费伦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抱歉,费大哥!刚才我想起了父母,所以有点失神!”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扯开话题道:“还有多远?” 庄胜一指,道:“喏,就在前面,看见没有,那个派符的女人就是至玄大师!” 费伦顺着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素白麻衣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正游弋在香客流间,散着黄色的符包,顿时有点傻眼:“至、至玄是个女的?” “是啊,费大哥!”庄胜理所当然道,“别看大师是个女人,但她批……” “批命很准嘛!”费伦随口接道,“刚才你已经说过了。” 随着两人走近,费伦越发看清了至玄的面容,她脸庞雅淡秀丽灵气逼人,特别是那双眸子,清澈无尽平静深远,加上风姿绰绰,盈盈巧步间竟予人一种漫步红尘的感觉。 可惜见惯半神半魔的费伦丝毫没有初见那种震撼,反而生出了一些警惕。 来到至玄跟前,庄胜虔诚地施了一礼,道:“大师,我又来了!” 至玄却没有像往年那样回应于他,反而僵立当场,骇然看向费伦。 “孔夫子曰,敬神如(似乎、好像)神在,至玄大师这么看着我,却很有点‘敬神则神在’的意思嘛!”费伦似笑非笑道。 至玄闻言回过神来,又美目深注了费伦一眼,扬声向周围香客宣布今天的派符到此为止,旋即向庄胜道:“阿胜,叫上你这位朋友,跟我来吧!” 一路尾随进了附近水泥制的古风楼阁建筑,不时有迎面而来的人向至玄打招呼,她都一一点头以作回应。 最后,至玄将费伦和庄胜让进了一间幽静的茶室,先行在主位上坐下,又一指对面的位子,冲费伦道:“这位先生,请坐!” 位子只有一个,费伦摆手道:“不用了。”又一指庄胜道,“是他要批命,让他坐吧!” 庄胜忙道:“费大哥,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至玄也淡淡道:“再怎样掩饰,也遮盖不了本心。” 费伦知道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仍旧装傻道:“我不明白大师你在说什么。”话是这么说,可他的人却已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见费伦落座,至玄瞥了眼庄胜手上厚厚的纱布,道:“阿胜,你的命格已改,从今往后都不用再来找我批命了。” 庄胜大吃一惊,惶急道:“大师,为什么?我、我可以把今年的香油钱加大到三百万。” 至玄摆手道:“不是钱的问题,你以后的命运逃不出十六字箴言,所以批与不批都一样。” 庄胜再吃一惊,道:“敢问大师,到底是哪十六个字?” 至玄瞥了眼费伦,又瞄了下庄胜的伤手,缓缓吟道:“生死之验,碌碌一生,死入轮回,生则成魔!” 庄胜正默默记着十六字箴言,费伦却双眼猛睁,质问道:“未知大师所说的‘轮回’是何意呢?” 至玄若有深意地看了费伦一眼,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施施然道:“佛道两家的典籍均有记载人死转生的轮回之说,我说的轮回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你以为呢?” 费伦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至玄接着又道:“刚才你说我敬神则神在,那么你呢?是‘如’还是‘则’?” 其实,敬神如神在趋于相信无神论,而敬神则神在恰恰相反,相信神明无处不在。至玄的问话刚好点在了费伦的死穴上。 不过久经阵仗的费伦怎会被问住,很玄地答了一句:“大师,我现在坐在这里同你说话,如神则神不是很明显了么?” 至玄闻言,脸色微变,费伦学着她的样儿,咄咄逼人道:“未知大师可否帮我批一批我父母的近况?”还好此时庄胜正在冥思苦想那十六字箴言,不然听到费伦和至玄的问答肯定满头雾水。 至玄心念电转间,再次抓到了费伦的语病,道:“你能坐在这里,又何来父母呢?” 费伦似乎早知她会这样问,当即回道:“怎么没有?我说的是我心中的父母。” 这下算是把至玄问住了。见她接不上话,费伦正想挖苦两句,没曾想庄胜突然大叫起来:“大师,我明白了,我明白箴言的意思了!”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先向至玄磕了个头,又转过来向费伦连磕了好几个头,“费大哥,我一定会撑下去,一定不会截肢!”敢情他以为截了肢就会碌碌一生,而撑不过就是个死。 虽然庄胜还没想明白“生则成魔”的意思,不过费伦倒有点欣赏至玄的十六字箴言了,扯出支票本,随手签了张一百万港币的支票丢到她面前,哂笑道:“很会忽悠嘛!”言罢,二话不说,站起就走。 庄胜赶紧站起来,又向至玄拜了两拜,追着费伦去了。 等再听不见庄胜的脚步声,至玄这才拿起那张支票看了看,旋又喃喃道:“费伦?!师父呀师父,没想到这世间真有‘死生倒转’之相,难道徒弟这辈子就注定了么?” 打发走了庄胜,回到浅水湾别墅,一夜修炼之后,第二天又是上班的日子,费伦早早到了警局,着手写那份解救小飞女的报告。 等谢亦欣几人来上班时,费伦已将报告完成,交到了钟伟铭处。 因为半山伏尸案的鉴证报告还没出来,现场访问又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整个案子毫无头绪之下,组里的人都显得无所事事。 爆妞在里间办公室看报纸,费伦忙着改枪,戴岩三人则在偷看股市。 “费SIR,0494上周末收市被拉回高位后,今天开盘又跳水了,咱们要不要抄底进一点?”李立东问。 费伦蔑了他一眼,道:“进个屁,当心抄底抄到天花板上,你赚来那点钱全赔进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听到这话,施毅然插嘴道:“费SIR,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介绍啊?” “最近有笔小财,到时候带大家一起发!”费伦道。 “费SIR,那就这么说定了。”戴岩也过来凑热闹,“对了,听说madam正打报告向上面申请人手,不知新来的同事是男是女呢?” 重案组的编制一般是六到七人,目前谢亦欣这组才五个人,申请人手合情合理,费伦也知道这件事,此时听戴岩提起,遂发表意见道:“最好来个男的,做事方便一点。” 施毅然愕道:“那咱们这组岂非阳盛阴衰?” “小心让madam听见!” 几人正闹着,有个文职女警敲门探头进来:“费SIR在不在?” “有事?” “外面有个姓马的先生找你!” (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
………【053 超强酸无疑】………
“姓马的家伙?”费伦诧异,“我不认识什么姓马的。” “他说他有急事想见你,随行的还有另外两名青年男子。”文职女警很有耐性与费伦多说几句,“其中一个满脸都是青春痘。” 一提青春痘,费伦马上知道是谁了:“去告诉他们,我正在上班,不见与工作无关的人。” 女警微愕一下,又冲费伦报以微笑,这才转身去了。 施毅然色眯眯道:“费SIR,刚那位女同事看上你喽!” 费伦抓起一本杂志在他脑袋上打了两下,憋住笑,斥道:“乱八卦什么?做事!” 戴岩三人马上回到座位上,继续看K线走势,费伦也继续埋头改枪。恰在这时,门外暴起喝声:“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纳税人见一个小警察都不可以么?”话音未落,重案组虚掩的大门嘭一声被人踹了开来。 戴岩三人霎时站了起来,戴岩更喝问道:“谁?” 费伦二话没说,掏出手机径直走到门边,把门口西装革履有点小白脸潜质的年轻人推得一趔趄,嘴上还道:“麻烦让让!”说着,将门上的鞋印拍了照。 年轻人刚站稳就毫不犹豫地叫嚷起来:“快来看呀,警察打人了。” 没曾想费伦叫得更大声:“玳瑁,callPTU,有人冲击警局!” “YES,SIR!”戴岩郑重其事地回了一句,妆模作样跑去了电话机那边。 这时谢亦欣也从里间疾步而出,牝龙般喝问道:“谁?谁冲击警局?” 年轻人经她这一吓,有些心虚,赶紧抬出身份道:“我是马化智的私人秘书李逸风,我可没有冲击警局!” 费伦指着门上的脚板印,哂笑道:“是么?那这脚